第十七章 故人来

　　1994年，冬木市。
　　人烟稀少的街上，一名身材高挑的白发女子踏上了这片土地，在她身后，还跟着一名金色头发的红眸少女。
　　只不过少女的脸上写满了委屈。
　　“冬木市么？”凌鸢看了一眼周围的陌生的建筑物，呢喃到。
　　在她身旁的金发少女，是名叫爱尔奎特的真祖。
　　爱尔奎特大概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么倒霉的一天。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爱尔奎特百无聊赖之际，突然闻到一股奇异的芬芳。
　　是血的味道。
　　虽然感觉很普通，但是却带着别样的诱惑力。
　　鬼使神差一般，爱尔奎特寻着味道，找了过去。
　　她看到一名身着黑色衣服的白发女子，不知不觉，就跟了上去。
　　然后大概就是悲剧了。
　　她的行踪被那名白发女子发现了。
　　然后……
　　拔剑……
　　好像是被砍成了十七段吧。
　　真是不堪回首的记忆。
　　紧接着，自己的不死性被女子发现，自己就成了这个女子的俘虏，被她给绑到这里来参加什么所谓的圣杯战争。
　　“你到底要那个破圣杯有什么用？”爱尔奎特不明白，以凌鸢的实力，有什么是她办不到的？
　　“圣杯没有用，那个仪式才是关键。”凌鸢说到。
　　圣杯的确可以说是奇迹的具现，但是所谓的能够实现一切愿望，在她看来不过只是夸大了事实吧，更令她在意的是召唤英灵的术式。
　　“这样的话，就可以……”凌鸢呢喃到。
　　“你说什么？”爱尔奎特听见凌鸢在低声细语，出口问道。
　　“没什么。”
　　“那个什么鸢，你能不能把我给放了，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爱尔奎特说到。
　　对于凌鸢来说，遇到爱尔奎特只是个意外。
　　当时她刚去爱因斯贝伦家“借”了一下令咒（物理借物法），却被告知令咒的持有者已经召唤了英灵，前往了冬木市。她从飞机上一落地就发现有人跟着自己，发现不是普通人，于是随手砍成了十七段，结果却发现是一名真祖，鬼使神差一般，凌鸢把爱尔奎特带在了一起。
　　“你自己走吧。”
　　“呃……”爱尔奎特无语到，我要是自己能离开，还需要问你吗？自己被这个白发魔女砍成了十七段，全身的实力只剩下30%，又被她施展了什么咒文，只能够跟在她身边。
　　看了看身旁一脸平静的凌鸢，爱尔奎特狠狠的咬了下牙齿。
　　当时怎么就没有管住自己！
　　爱尔奎特现在只想回到过去把当时的自己掐死。
　　不一会儿。
　　“诶，那个什么鸢。”爱尔奎特兴致勃勃的说道。
　　“凌鸢。”凌鸢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哦，凌鸢，你真的活了两千多岁？”
　　“是的，我今年已经二千二百四十七岁。”
　　“你真的是人吗？”
　　“是人。”凌鸢脑门上蹦出了个井字。
　　“人怎么能活两千多年，你肯定不是。”爱尔奎特笃定的说道。
　　俗话说的好，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凌鸢拔剑，她面色不善的看着爱尔奎特：“你再多说一句。”
　　“是，我不说了。”爱尔奎特看着背后冒着黑气的凌鸢，乖乖闭上了嘴。
　　凌鸢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他正在寻找参加圣杯战争的御主，夺取他们的令咒。至于英灵，她不在乎。
　　那些英灵的强度，再怎么厉害也不过和身旁这个呆萌的真祖差不多。
　　路过一间房子的时候，凌鸢停了下来。
　　“有血腥味。”
　　“嗯，新鲜出体的人血。”爱尔奎特也闻到了，她本来就是真祖，对血液非常敏感。
　　周围呈现出一片诡异的寂静，显得格外渗人。
　　但是凌鸢不在乎这些。
　　房子的门没有锁，门口换下来的鞋子说明主人在家，但是却寂静的异常。
　　一踏进房门，凌鸢就闻到了一股异常浓烈的血腥味，还听到了咦咦呜呜的声音。
　　转身推开一旁的房门，就看见一个青年拿着一本破书，嘴里念念有词，面前还画着一个怪异的魔法阵和两具尸体。
　　看着眼前的景象，凌鸢杀气顿时溢出。
　　看着凌鸢和爱尔奎特突然闯了进来，青年一脸的惊骇，还没有反应过来，被一脸不善的凌鸢拦腰砍成两截。
　　“人渣。”凌鸢淡淡的说了一句。
　　爱尔奎特看着凌鸢的所作所为，“这家伙是当了两千多年的好人吗？”她疑惑到。
　　被砍成两截的青年丝毫没有感受到身体上的痛苦，脸上却露出喜悦的表情，双手捧着自己流出的鲜血，癫狂的笑道：“哈……多么美丽的红色啊……”
　　被青年癫狂的话语搅得心烦意乱的凌鸢顺手一刀，结果了青年。
　　凌鸢突然觉得手背上一阵灼热，低头一看，三道阴阳鱼一样的血红图案在手背上浮现。
　　“呵，运气真好，随便杀个人就是个御主，不用到处跑了。”凌鸢轻声笑道。
　　“哦，好强大的魔力，这就是令咒吗？”爱尔奎特好奇的问道。虽然这样的魔力比不上她或者凌鸢的百分之一。
　　“应该没错，接下来就该是找合适的地点召唤英灵了。”凌鸢看着手臂上的令咒，心情格外的激动。
　　等了两千年，终于……
　　三御家，间桐家。
　　传承了数百年的间桐家今天迎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冬木市有四个重灵地，分别是远坂家，间桐家，爱因兹贝伦家和柳洞寺。”
　　“那么我们为什么不选择另外的地点，偏偏要来这个腐朽的地方？”
　　“爱因兹贝伦家太远，柳洞寺是圣杯系统的核心，远坂家与我有旧，所以只好选择这里了，虽然很脏，但是烧光了就没什么了。”凌鸢用平静的语气说出相当恐怖的话语。
　　“你是什么人，拜访人家可不是这样的做法。”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幽暗处传来，一个坐着轮椅的骇人的老头儿，从黑暗处浮现了出来。
　　凌鸢看到一眼老人，露出一副厌恶的表情，“肮脏的虫子。”
　　她也不是白活了两千多年，再加上华夏的道术，在灵魂这一方面非常擅长，自然是一眼看穿了间桐脏观的本质。
　　猛然间，间桐脏观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杀意。
　　心中警铃大作，自己向后退去，漫天的虫子向凌鸢扑面而来。
　　凌鸢轻蔑的一笑，手中的刀出鞘，时间在那么一瞬间被无限减慢，掌握着第六法——时间的凌鸢，可以随意的压缩，加速，倒流，暂停时间，当初为了回到凌钥死的那个时候，凌鸢实现了第六法——时间，但效果却不尽人意，哪怕凌鸢想尽办法，也没有办法回到那个时刻。
　　虽然不尽人意，但是，第六法也不是间桐脏观所能够匹敌的魔法。
　　墨段龙雀刀划过一只又一只的虫子，带起点点的墨线，一百倍的时间加减速，以凌鸢达到神境的剑法，足以在一秒钟之内挥出上万次。
　　本应该是带着腥臭的浆液，却漆黑如墨，散发着点点的墨香。
　　刀刃划开间桐脏观的身体，露出的不是血肉，而是一只只的虫子，但是凌鸢并不感到意外，而是将每一只虫子都杀死。。
　　收刀入鞘。
　　从战斗开始到结束，仅仅只过了一秒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