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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神通妙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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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禹真心神一直放在其身上,自然是心有所悟!
  “观公子神色,怕是有难言之隐,既然公子不便细说,那便罢了。”
  “晚宴已备好,我那几位弟兄都已静待公子赴宴!”
  此时,吴三正好端着不知从何处寻来的铜盆丝帛进屋。
  赢余看了却是有些尴尬,方才自己吩咐的本意是找碗水喝,却不想吴三竟端水为其洗漱。
  既然端来了,也不好多说,
  禹真坐在位上也不见其有要避让的意思,赢余也不矫情,当其面一番洗漱。
  “先生见笑,却是不好让宴上诸位久等,请先生引路!”
  那禹真面带微笑起身摆手:
  “公子余,请!”
  禹真前头引路,
  赢余紧随其后,不紧不慢,脑中思量稍后应对之策。
  沿途之景,花草繁茂。
  四月的蓟都春暖花开,相府庭院桃花朵朵,水系纵横。
  四人行至后庭院中,吴家兄弟被人拦下赢余一人单独被禹真引入。
  场中有水池一方,水上有亭,亭中有案其数为七。
  四男一女端坐其上,丝绵锦袍华衣高冠,五人衣着不凡款式材料皆与世人大不相同。
  几人面色不一,或冷颜相视,或温文尔雅,年岁不大相貌更是极为俊美。
  庭院美景,俊俏容颜,华丽衣裳,好一幅仙人临世之绝唱图卷。
  眼见禹真赢余二人联袂而至,场中五人纷纷站起。
  “禹兄!”
  “公子余!”
  “公子余,可让老邢我这帮弟兄好生等候。”
  “邢曌!公子余,老邢就这性情,公子莫要介意。”
  …………
  禹真,扬手一挥,示意众人入座。
  当世以左为尊,主位占东,南北各有三案,其上置有瓷碗水晶瓜果。
  也不知这些人是何心思,赢余落座左一位,其后便是那花衣式燕,再后则为绿衫高冠女子。
  其右先前自称老邢的壮硕汉子为首座,再而一袭红衣散发男子面无表情,尾座则是一名略有呆板的黑衣男子神色如常。
  众人落座,禹真身为东主起身:
  “公子余,远来是客,我等自知公子此行有诸多疑问,便由真为公子一一解惑。”
  “公子余,请!”
  赢余孤身一人倒也不曾失了胆气,环顾一周眼见在座六人都面带善意,也是踏实了些。
  “禹先生所请,顾余所欲也。”
  颔首斟酌一番,赢余起身朝着众人行了一礼。
  “敢问诸位先生今日之宴所欲为何?”
  再三细酌,赢余还是决定单刀直入,把事情放到桌面上来讲。
  “天下大变在即,我禹仙府欲助公子成就大义。”
  本以为对方会言呼左右,欲盖弥彰却不想禹真口出狂言。
  赢余心中满是震惊。
  “大义,是何大义?”
  “自然是一统天下之大义。”
  这下,赢余总算听明白了,合着这帮家伙竟然是想来个提前投资,从龙之功。
  “父王正值大好年华,诸君不去尽心辅佐,何苦由来选我这未冠公子?”
  此时,不待禹真出声,对面邢姓汉子却是起身说道:
  “当下秦王区区一介凡夫,寡恩少义又如何值得我等尽心辅佐。”
  赢余身为人子,却也不好被人当面诋毁其父。
  “不知先生又是何人?竟敢如此看轻我父。”
  那墨甲邢姓壮硕汉子也是气势一涨。
  “某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邢曌是也。”
  “邢曌?我大秦月前玉琼仙师遭凶禽袭击,莫不就是你。”
  那邢曌森然嘿嘿一笑。
  “没错,正是某家。”
  “仙师既已入我大秦,为何又不辞而别?”
  “这……”
  本气焰嚣张的邢曌却是不由一顿。
  “那日凶禽来的突然,某家费力击杀两头,自然要寻那始作俑者,可不就逮着活口前去复仇。”
  “噗呲!”
  邢曌一番说辞却是引得末座绿衫女子轻笑。
  满是笑意的眼神,犹如伸出一只纤纤玉手打在邢曌脸上。
  本就稍显黝黑的脸上似憋出一抹嫣红。
  “诶,莫不是月前赤箭提回来睡鸡飞走不成。”
  女子之言,赢余听了也算知晓了前因后果,多半当日这邢曌仙师力斗三凶力竭昏迷,被那唯一活着的凶禽带离咸阳,最后被唤作赤箭的人救回。
  “既然仙师已无大碍,为何还不回转咸阳,父王临行对仙师可是思念有加。”
  “哼!某家虽与秦王只见过区区一面,却也可断定此非明主,凤非梧桐不栖,我等又岂可草草寻个人便投效。”
  赢余听了也不生气,回过身面向禹真:
  “那敢问先生,余又有何德何能,值得先生相助?”
  禹真面色如此,却是拱手行了一礼。
  “在座几位弟兄各有神通皆非凡夫,邢曌所言,虽粗鄙不堪,却也是我等所想!”
  “至于公子么,说来惭愧,原本并未入我等之眼,却是月前方才发现公子也如我等天赐神通具有非凡之能,且并无劣迹又身在王族,如此我等才选中公子,禹真愿助公子一统天下。”
  闻至此处,赢余听个明白。
  这便是时代的局限性,任凭禹真几人身具神通,已非凡人,若不是真没办法,脑中所想第一反应绝不是什么推翻旧朝自己当家做主,而是寻一明主,封侯拜相。
  当然,这明主也不是好当的,既要平衡各方,又要勤政爱民,还得是天下所有人的典范,更要使治下子民安居乐业,生活美满。
  其中最重要的便是平衡各方了。
  古人也不是傻子,说到底第一只有一个,有资格争的又都是拖家带口家财万贯的主,人人都争第一的话风险太大,一不留心便是身死道消,还不如大家坐下来一起制定一个规则再选一个大家都满意的人来划分蛋糕而已。
  “月前?”
  禹真所说应该就是自己穿越之后了,不想竟让人察觉。
  “不知禹先生又是如何得知余异于常人的?”
  禹真面露微笑,
  “这便是在下之神通缘故了,当日邢曌遇袭,真与赤箭曾去往咸阳追寻凶禽踪迹,机缘巧合适才发觉公子。”
  “哦!先生总是将这神通挂在嘴边,余唐突,不知先生可否展示一番,让余开开眼见?”
  赢余所言,禹真也不见有何恼怒之意,赢余本以为如那后世书中所写,窥视他人秘法是为禁忌。
  “在下之神通却是不好展示,不若让诸位兄弟一一展露,好让公子心中有数?”
  听这意思,其余几位赢余也是有些好奇,既然禹真自身神通不愿轻易展露也就顺水推舟先探明当下,毕竟吃到嘴里的才算是自己的。
  至于禹真的神通事后再谋划不迟。
  “如此,便劳烦诸位了。”
  禹真手指式燕道:“公子余自此也不算外人,式燕便由你先行展示一番吧。”
  只见赢余身侧的花衣式燕也不做任何动作,懒散的跌坐在案前,一口明晃晃的剑器便凭空自其身后探出,剑光一闪,剑器凌空划出几道剑花,随后机括运转层层叠叠俞变俞小化为一枚丹丸,最后消失在其袖中。
  “此为式燕的飞剑之术,接下来燕星轮到你了。”
  末座女子闻言起身,对着赢余款款欠身行了一礼:
  “小女子燕星,公子见笑了。”
  言罢,纤纤玉手拾起案上一枚瓜果,掌中绿光萦绕,顷刻间,那枚不知名的瓜果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随之而来却是一株青翠欲滴的幼苗在残骸中摇弋。
  “某家神通此地太小便不展露了,还是让赤箭来吧!”
  还不待燕星细说,邢曌便抢先说道。
  赢余对面,中间那位水墨中衣的俊秀男子对着赢余淡淡一笑:
  “在下神通还需公子亲身体验!”
  说罢,
  那赤箭便起身一跃,欺身而来。
  一把抓住赢余的左手。
  “公子,你可曾见过天空眼中的大地?”
  周身景色不断变换,却是那赤箭抓着赢余翱翔于天空,不知是何故,万有引力竟然失效,身处千丈高空不止呼吸顺畅,连行动都如履平地。
  看着远处稍有弧度的地平线,一时之间竟手足轻颤。
  “赤箭先生,余却是有些恐高,可否……”
  赤箭面露笑意,扬手一划,两人便极速下落,顷刻间便回到院中。
  “在下冶墨,神通却是谈不上,平日就喜欢做些小物件,案上器具,身上衣着皆出我手,公子余,初次见面这瓶辟谷丹便赠与公子。”
  最后一人也不废话直接丢了一个小瓷瓶过来。
  赢余心绪还未平复,下意识接过,倒出一枚,放在眼前细细观察。
  倒也闻不到什么味道,黑乎乎的一颗小拇指大小,一瓶约摸十余颗。
  “这辟谷丹,集五谷之精炼制而成,只需就水服食一颗便可顶一日之功。”
  赢余也不矫情:“先生所赐余却之不恭了。”
  首座禹真见众人皆展露手段却是站起发话。
  “早些便知公子已得天赐神通,乘此良机何不使我等开开眼界?”
  现世报来的有些措不及防。
  赢余哪会什么神通呀,那不成背一篇马列主义?
  也不知禹真是如何确定自己身负神通的。
  “这,若说这神通在下自身也不甚明了,不知先生是如何确定余身负神通的?”。
  “无妨,我等也是年前方才得这天赐神通,初始也却是不能掌控随心,只需稍加静心体悟便可自如。”
  “至于在下因何而知么,便要先说在下神通妙法了,在下称之为灵魂掌控,凭此世间凡人心智皆可置于鼓掌,唯有身负神通之人不受其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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