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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潘凤此人知礼重诺,懂得为家主考虑,不至于君臣之间,引起分歧,致使军中说起闲话来。
此刻,夜色越来越暗,但是大雪却不见丝毫的停歇,依然在纷纷扬扬的下着,铺盖了整片天地。
“将军,照着这么赶路,恐怕即使我们到了那荥阳城,士兵们也已经筋疲力尽了,长此以往下去,于军心不利啊。”
看着峡谷两侧的陡峭山壁,骑行于潘凤一侧的副将,满心担忧的说道。
“嗯,我知道士兵们现在很疲惫,但是对于大局而言,哪怕筋疲力尽,也得给我强打起精神来。”
说着瞥了一眼,落后自己半个马头的副将,潘凤语气坚决的说道。
“不过,这场大雪来的关键,如果处理不好,只会为我军带来麻烦。”
说着潘凤抬起头来,左右看了看漆黑的峡谷两侧,沉吟了片刻,果断开口说道:“韩淳听令!”
一旁的副将闻听呼唤,立刻驱马上前,对着潘凤一抱拳,大声说道:“末将在!”
“韩淳,本将命你率领本部人马,先行穿过这鸽咕岭,为后续大军确定路况,左右策应!”
潘凤皱着眉头说道。
“末将领命!”
待到潘凤说完,只见那叫做韩淳的副将,双手抱拳,大声允诺一声,从旁边侍从手中接过长矛,招呼一声手下部将,调转马头,便奔回了中军。
只是片刻的工夫,就见一支大约两千人的骑兵,跟随着最前面的一个年轻将领,从中军左翼朝着南行的方向,鱼贯而出。
领头之人,便是韩淳。
韩淳本是韩馥的远房子侄,因为家境的缘故,从小便是明媚皓齿、英俊不凡,长得貌似潘安,又略通文墨,深得韩馥的喜爱。
在韩馥就任冀州牧的第二年,便把云游在外的韩淳,给召回了自己身边,为自己效力。
韩馥有意锻炼韩淳,起初只是把他委任为府中幕僚,后来黄巾爆发,叛贼主力自青州往司隶,一路席卷而来。
冀州富庶,又临近京畿之地,自然成为了黄巾党的头号目标,贼枭张氏三兄弟,裹挟百万民众,连克冀州北部几大城镇,一时间兵锋势不可挡。
韩淳便在此时,被韩馥安排进潘凤手下,学习战阵策略,开始活跃于军伍之中。
“赵般,传令下去,全军加速前行,务必在天亮之前,赶至荥阳城。”
一旁的赵般领命而去之后,潘凤一勒马缰,连人带马直立而起,扭头暴喝一声:
“儿郎们!荥阳城近在咫尺,让我们一鼓作气,冲进那虎牢雄关中去,也好让其他诸侯看看,我冀州儿郎,没一个孬种!”
说完潘凤摘下挂在马鞍上的开山大斧,右手紧握斧柄,斜指着苍天,大吼一声冲锋,一马当先绝尘而去。
随着跟随潘凤的将校,疾驰而过之后,整支大军速度陡然一增,黑色的洪流,在众多火把的照耀下,犹如一条火龙一般,快速游走在白雪皑皑的雪原上。
此时,中军之中,巨大的马车之内,韩馥正横卧在一张软榻上闭目养神,身旁的暖炉之内,云烟袅袅而升,与车外的严寒地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时,跪坐在一旁的一个中年文士,头裹紫绣纶巾,身披一件雪白的裘衣,面容清瘦,目若皓星,颚下留有一小撮山羊胡须,气质出众,一派学识非凡之气。
“主公,潘凤此人,在军中威望如此之盛,恐怕这...”
然而不等文士把话说完,就见韩馥摆了摆手,满条斯文的说道:“仲治,不可胡说,我与无双交心数载,我清楚他的为人。”
“可是主公,您是君主,他是臣民,如果一个将领在军中的威望胜过君主,那么这支军队,就是存在隐患的。”
“若那潘无双真心辅佐我主,就应该交出这三军的控制权,而不是...”
“辛评!够了。”
文士话还没说完,闭目养神的韩馥突然睁开双眼,面容严肃的瞪了一眼文士,语气中略带着不满说道:“此事我自有其他安排,以后不可再提!”
“遵命,辛评告退。”
看着韩馥斩钉截铁的样子,辛评咽回了剩下的话,告罪一声,转身下了马车,轻叹一声,往后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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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荥阳城内,在一座无比豪华的宅院之中,众诸侯已经落座完毕,正等待着首座之人开口说话。
“诸位,你我今日聚义在此,意在诛杀董贼,廓清环宇,功在社稷啊。”
只听首座之人,首先打破安静的气氛,语气中带着些许的轻松与威严说道。
“袁公所言不错,只是这荥阳城虽然离汜水不远,但要想到达雄关拒敌,却也得一两个时辰才行,如今你我滞留于此,是否欠妥?”
被尊称袁公之人话音刚落,于他右下座上的一位老者,便担忧的说道。
“陶刺史所言极是,只是...不巧今夜大雪骤降,夜路难行,再加上尚有几路诸侯未到,这才滞留于此。”
“嗯...不如这样吧,如果明天早上,剩余的几路诸侯依然未到的话,我们大路人马,就冒雪前行,扎营于虎牢关内,再静待各路诸侯齐聚。”
“而这荥阳城嘛...滞留一校人马即可,用以引导各路诸侯,前往汜水一聚,各位觉得如何?”
袁绍说完此话,除了一旁的袁术皮笑肉不笑以外,倒是没有人出言反驳;就这样联军商定了计划,天色一亮,便启程赶往那虎牢关。
“报——”
就在这时,一个将校从门外急慌慌的奔了进来,看到首座的袁绍纳头便拜,气喘吁吁的说道:
“将军,北门外来了一彪人马,那领头之人声称自己来自冀州,乃是冀州牧韩馥的先头部队,受他家将军指令,特来荥阳城报备。”
听到这里,袁绍高呼一声,兴奋之色溢于言表,挥手让兵士下去,带那将领上来回话。
过不一会,就见一个面容白皙清秀的小将,身披一件大红色披风,披风上尚有几处积雪残留,风尘仆仆的朝着大厅里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