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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风起日月 / 108

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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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黄昏时分,大军扎营之后,朱权从帅帐出来,正要回自己的营帐吃饭,陡然听得“砰”的一声巨响,好似什么东西突然爆炸了一般,猝不及防之下,倒给吓了一跳。转头看去,只见左侧不远处一个大帐帐帘掀动间,三个老者咳嗽着奔将出来,不由得心下好奇,和徐瑛,马三保一起朝他们走去。
  
  待得走到面前,只见一个尖嘴猴腮的老者,脸上似给烟熏火燎般整黑一片,容貌间依稀有些熟悉,仔细辨认后,朱权这才发觉竟是自己在应天有过数面之缘,在校场看他演示火器的兵部火器司主事范文刚,一旁两个朝自己拜倒叩礼的老者,赫然正是经常和范文刚争执不休的弓弩司主事魏明,甲胄司主事李亭松。
  
  朱权忙伸手将他们扶起,笑道:“分别多日,你们三位还好吧。”
  
  范文刚一面伸袖子抹去面上的烟火之色,一面站起身来笑道:“其他倒没有什么,就是这辽东恁冷,我们三个一路跟随冯胜元帅大军而来,衣服是越穿越厚。”原来他们三个奉上司兵部侍郎齐泰之命,跟随大军远征辽东,以便根据火器,弓弩,甲胄在实战中的弊端作出改良。
  
  朱权手指了指范文刚面上的污秽之处,笑道:“这是怎么回事?”
  
  “还不是这个老家伙惹出的乱子,我让他去外面空阔处摆弄火铳,他偏生要在帐中捣鼓,结果上火药的时候弄得炸将开来。”弓弩司主事魏明没好气的抢道。他们在应天之时就和朱权甚为熟悉,深觉这宁王殿下平易近人,所以言语之间也随便些,没有见到燕王朱棣那般拘束。
  
  朱权听他如此说,忍不住失笑,回想起在庆州之时,蓝玉手下的士卒在城头上以“神臂弓”强弩射杀了无数的元军,很多战马在这强劲的弩箭之下,也是轰然倒地,更感觉到这些利器对于两军厮杀的重要性,耳闻范文刚在摆弄火铳,心中好奇,便和他们一起朝帐中走去。
  
  刚一进到帐中,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呛人的火药味,朱权和徐瑛也忍不住皱眉。马三保忙将帐帘掀起挂上,让帐中那弥漫的硝烟味早些散去。
  
  范文刚面上略显尴尬之色,说道:“方才我正在将火药装进火铳之中塞紧,岂料用力过大之下,搞得炸将起来,幸好还未曾装入铅子,否则只怕倒将自己打了一铳。”
  
  朱权伸手拿起填充火药的细铁棍,拿起一旁的那只火铳,朝里面捣鼓了两下,皱眉问道:“火铳究竟有哪些短处,你且说来听听。”
  
  范文刚叹了口气,正要说话,身旁同僚兼好友,甲胄司的李亭松突然笑道:“老夫对火器的长处所知不多,短处倒是一清二楚。
  
  “哦,你且数来听听。”朱权微笑道。范文刚素知这两个老友喜欢和自己斗口,听李亭松故意揭短,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李亭松缓缓说道:“火铳,火炮这些玩意儿,最过麻烦的就是装填弹药很费手脚,打一铳,开一炮,就要摆弄半天才能发射下一记,而且填塞火药之时,还须得轻手轻脚,若是用力过猛就会炸将开来,稍不注意就要伤到自己人。”
  
  朱权听他这样说,心忖道:其实火铳就是后代枪的鼻祖,虽然火铳结构简单粗陋,远远比不得枪械那般精密,但原理都是一般,都是利用火药的爆炸力将子弹射出伤人。想到这里,突然转头对马三保说道:“你去将文房四宝拿来。”
  
  待马三保磨好了墨,朱权用毛笔在纸上歪歪曲曲的划了一个以前在学校读书之时,参加军训所见过的一只冲锋枪的大概模样。看到纸上那么个四不像的玩意儿,他脸上也是有点发热,心道:幸好这些人都不是风雅文士,否则这一手丹青秃笔非让人笑掉牙齿不可。心里这样想,面带肃然之色的轻轻咳嗽一声,说道:“这是一种比较复杂的火铳。”
  
  围观的几人看得面面相觑,转头看了看一旁地上的那只长棍形状的火铳,又打量了一番宁王朱权笔下的这么一个奇形怪状的玩意儿,都是面带怀疑之色,显见得两个东西形状相差太远,完全没法子联想到一堆去。
  
  范文刚是火器司的主事,思路较为活跃一些,突然若有所思的手指那个圆弧形的弹夹位置说道:“我明白了。”
  
  朱权正为别人的怀疑之色而苦恼,闻言大喜。
  
  范文刚笑道:“这个弯月形的地方,正好以手抓住,想来是为了更好握紧的把手。”一面说着,还一面伸手比划起来。
  
  朱权听他竟然将装填子弹的弹夹看做了把手一般的东西,差点没气得背过气去。
  
  魏明咳嗽一声,问道:“殿下,您这火铳是全以铁制作吧?”
  
  朱权以前也只是在军训的时候,见负责训练自己的排长当面拆卸,听他讲解过一下枪械的原理,对此也是一知半解,回想那冲锋枪似乎大部分是用金属制造,也只有勉强点了点头。
  
  魏明伸手拿起地上那只火铳,皱眉问道:“这只火铳都有十来斤重,您那一只看样子怕有这三四个大小,若是全以铁制作,岂不足足有三四十斤?用起来怕也不方便得紧吧。”
  
  朱权听他如此说,不由得哑然,心中忖道:这画的东西太过抽象,根本难以让他们明白其中原理,看来非得做个具体形象点的模型才好,想到这里,说道:“明天我想法子搞个样子出来给你们看看,就明白了。”说罢转身和徐瑛,马三保离去。
  
  魏明,李亭松心中都是不信,对望了一眼,都有点暗暗好笑,面上还是唯唯诺诺的称是。范文刚低头看着那张纸上朱权所画的“火铳”,若有所思。
  
  回到自己的营帐,草草吃过晚饭之后,朱权将景骏,司马超,马三保三人唤到面前,给了他们一道奇怪的命令,不论是偷,是抢,还是种,反正去军营中搞几根竹子回来交差,否则今儿晚上都别想睡觉。
  
  一个时辰后,三人总算是从负责押运粮草的车辆上偷回了三根已然枯黄的竹子交差,趁着宁王殿下喜孜孜的时候一溜烟跑掉了。殿下今儿被兵部那三个古怪老头儿挤兑了一番,喜怒无常,谁知道还会有什么古怪的军令下来,若是再让去军营中偷些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叫巡营军士抓获,吃顿军棍就冤枉了。
  
  夜深之后,帐中只剩了朱权,徐瑛二人。
  
  朱权一面回想起自己离开范文刚他们之时,魏明和李亭松那两个老家伙面上那种,显见得不信却又唯唯诺诺的可恶表情,一面用手中的刀狠狠削着竹子,一面心道:尽量把东西搞得似模似样点。
  
  徐瑛心知他生性好强,今日被人怀疑心中不喜,伸手戳了他一下,笑道:“怎么啦,跟竹子有仇似的。”
  
  朱权抬起头,心中甚是温暖,忖道:我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个见到的就是她,同生共死这么久,就是别人都怀疑我的时候,她也陪在我身边。笑道:“你信不信,就有那么一种厉害的火铳,一阵突突,就能打死一片敌人。”一面说着话,一面拿起一根三尺长的竹子做出用冲锋枪扫射的动作。
  
  徐瑛眼见他做得煞有介事的样子,心中忍不住有点好笑,点了点头柔声说道:“我信。”
  
  朱权心知她口是心非,也无法生气,鼻中隐隐闻到她身上那种如兰似麝的幽香,突然想报复她一下,陡然伸出双手抱住她的纤腰,面上故意装出三分邪笑,说道:“信就让我亲一下。”
  
  徐瑛猝不及防给他抱住,忍不住低低惊呼一声,面色晕红,心如鹿撞,伸手将他狠狠推开,逃进了里间自己霸占的王帐去了。
  
  朱权面上也是又点发烫,心中暗自有点后悔自己的孟浪,忖道:怎么我来到这个古代社会,做王爷日久,越发象那个高衙内了。
  
  徐瑛躺在里面眼见到帐幕上火光映照下朱权的人影晃动,显见得还在摆弄他所说的那个极其厉害的火铳,心中微微好笑,忖道:这个小子有时候狡猾得简直无以复加,有时候又傻得愣头愣脑的,真是捉摸不定。
  
  朱权摆弄了好一会儿,这才用竹子制作了一个大概的枪械模型,弹夹,枪筒,扳机,准星,一应俱全,“枪筒”里的竹节都用烧红的铁棍捅穿,甚至还用一节小竹棍塞上一颗石头充作弹头,制作了一颗子弹的大概模型,以免明日解说之时又给那三个糟老头子挑刺。
  
  躺在地毯上,眼望篝火,朱权心中思索万千,突然对白天所遭到别人的怀疑一阵释然,忖道:其实这也难怪他们,毕竟知识相差数百年,而且我们后代的很多科学技术不都是建立这些无数古代先辈所积累的基础之上么?即便是运载卫星上天的火箭,不也是借鉴古人的经验么,如果以后代数百年的眼光,来指责这些聪明的先辈“狭隘”,好比站在巨人肩上说巨人矮,更是可笑。也不知道“外国人用火药造枪造炮,中国人用火药造鞭炮”这句话是从哪个没历史常识的人嘴里蹦出来妄自菲薄的。这火铳不就是枪的祖先么,真是的。
  
  朱权和徐瑛,秦卓峰,马三保等一同回到自己的营帐,只见宽阔的营帐中,一个青衫老者端坐在炉火旁,正在聚精会神的看书,炉上的水烧得直冒白气,老者也是丝毫不觉。正是自己的老师荆鲲。
  
  马三保忙走过去提下开水泡茶,荆鲲这才发觉朱权等站立自己身侧,不由得尴尬一笑。
  
  秦卓峰素知这个老友眼高于顶,对很多书籍看过后都是不屑一顾,此时竟然如此出神的看书,不由得大是好奇。
  
  荆鲲看将手中的书递给朱权,突然微笑道:“殿下为何知道这么一本奇书呢?老夫看后也觉得颇有启发,可见草莽之中,尽多藏龙卧虎之辈。”
  
  徐瑛深知荆鲲甚少许人,眼见他如此推崇此书,也是讶然,伸手接过一看,只见封面上的名字是《三国志通俗演义》。
  
  原来朱权来到这个古代,和洪武皇帝朱元璋,燕王朱棣相处,陷身于庙堂权谋之争,回想起以前自己所看过的《三国演义》,深觉大有相通之处,也不知这书究竟出于明朝什么年代,现在作者有没出生?抱着试试运气的想法,就让书童马三保四处搜寻一个作者叫罗贯中,所写的《三国演义》。要知道此书在当时毫无名气可言,无异于大海捞针,马三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在跟随大军远征之际,找到了这本《三国志通俗演义》。
  
  朱权心中苦笑忖道:我总不能告诉你这书在几百年后,成了家喻户晓的四大名著之一吧。回想自己跟随蓝玉,傅友德的沙场经历,心中大有感触,顾左右而言他的说道:“我觉得这本书无异于是一本概括了政治,军士,权谋的奇书,特别是我在庆州和元军作战后,觉得此书中所述很多军事谋略,深合傅友德将军所说的“攻心为上,攻城为下”这句话。”
  
  荆鲲眼见他经历沙场血战后,见识气度已然和从前大不一般,甚是欣慰,点头说道:“以前听殿下说什么罗贯中此人,老夫并不知晓,后来见到此书后才想起,他的本名为罗本,字贯中,乃是昔日张士诚手下的一个客卿。”
  
  朱权听得这罗贯中居然和张士诚还有关系,不由得大出意料之外。
  
  秦卓峰突然长叹一口气,缓缓接道:“昔日老夫在陈友谅麾下之时,听闻张士诚手下有个姓罗的客卿,曾对张士诚献策,要他联合朱元璋,陈友谅等起义军共同推翻元朝。遭张士诚拒绝后,此人便心灰意懒,离开了张士诚的义军,,不知所踪。想来多半就是此人,此等齐心合力驱逐鞑虏的见识,虽未必能真正实现,但却正合老夫的心意,可惜却是无缘得见。”言谈中对罗贯中甚是心折。
  
  朱权听得秦卓峰的言论,心中回想起在辽东所见,广阔的土地上几无人烟,庆州城中空置的民居,心中忖道:在现在这个古代的历史环境下,他们这种游牧部族在草原为了有限的资源互相残杀,崇尚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毫无仁义,入主中原无疑是咱们汉人这种农耕文化的洪水猛兽,只有杀戮破坏,毫无建树可言,对所有汉人来说就是天敌,所以元末才有那么多义军风起云涌,致力于推翻元朝暴政。
  
  荆鲲突然轻笑道:“其实以老夫拙见,这罗贯中笔下的魏,蜀,吴三足鼎立的形势,和昔日元末朱元璋,陈友谅,张士诚,三只义军鼎足而三,颇有相通之处。”
  
  朱权等几人接过马三保递过的热茶,坐下身来听荆鲲解说。
  
  荆鲲一面喝茶,一面缓缓说道:“陈友谅当时的军力算得最为雄厚,远超朱元璋和张士诚任何一个,好比曹操。张士诚占据浙东富庶之地,守成有余,进取不足,仿佛局促一隅的东吴孙权。而朱元璋的红巾军不滥杀其他义军和元军降卒,且善于笼络有才之士为己所用,大得人心,李善长,刘伯温算得是辅佐朱元璋这个刘备的卧龙凤雏。”
  
  朱权闻言不解,奇道:“那《三国演义》上的刘备最终并未一统天下啊,这如何比得洪武皇帝朱元璋?”
  
  荆鲲叹了口气道:“手下之人再有才能,也要英明之主不走昏着才行。军国大事容不得丝毫感情用事,以书上所说,刘备最大的战略失误,就是不顾手下的反对,错误的时机选择了错误的敌人,倾全国兵力攻打东吴,为关羽报仇,兵败在火烧连营,损兵折将数十万,大伤元气。”说到这里,话语一顿接道:“而反观朱元璋,很多人出谋划策,劝他先对付实力较弱的张士诚,但他力排众议挑了实力最为雄厚的陈友谅作为先下手的敌人,在当时很多智谋之士看来,他这无异于是以卵击石,可事实证明他这样只需要面对陈友谅一个强敌,而不是两个,正是分头击破。”
  
  秦卓峰缓缓接道:“朱元璋和陈友谅鄱阳湖大战前夕,几乎没人认为朱元璋会获胜。后来陈友谅派人联络张士诚,让他全力攻打应天,前后夹击朱元璋。岂料张士诚在浙东一隅贪图享乐,手下军队给朱元璋的大将耿炳文挡了两次后,就打道回府。若是他倾尽全力袭击应天,恐怕天下就落不到朱元璋手中了。可见朱元璋敢于先选陈友谅下手,正是看准了张士诚那种贪图享乐,目光短浅的弱点,估计他不会和自己死磕。”
  
  朱权忍不住问道:“后来徐达,常遇春去攻打张士诚,好像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吧?”
  
  秦卓峰点了点头,叹道:“其实张士诚这人虽则骄奢**,贪图享受,但颇为爱民,实行轻徭薄赋,浙东很多百姓在他治下甚是富足,远超其余诸省,颇得人心。是以朱元璋也是大费周章才拿下他。现在想来,若是朱元璋先打张士诚,陷入苦战后,再给陈友谅雄厚的军力自后方死攻,十有**要给陈友谅坐收渔人之利。”
  
  荆鲲突然轻笑道:“当时的元朝皇帝自以为聪明,以为用招安这招,利用各路义军自相残杀,最后坐收渔人之利,岂料最后反让朱元璋越打越是壮大了实力,自己也不是对手了。”
  
  朱权听到这里,忍不住好笑,心道:这争天下倒和我以前所参加,单淘汰制的跆拳道比赛一般,朱老爷子好比是个比赛的黑马,打翻陈友谅,淘汰张士诚,最后连自以为聪明,掌握别人胜负的黑哨裁判元朝皇帝,也是给他打得重伤退场。想到这里,又对荆鲲诉说了自己在辽东的一路经历。
  
  荆鲲听得朱元璋调遣锦衣卫指挥使同知蒋贤,前来策反辽东纳哈楚元军,和他使用的平等对待蒙古各部族,鼓励开荒的举措,忍不住叹了口气,目光灼灼的看着朱权,缓缓说道:“所谓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一个君临天下的皇帝更需要恢弘气量,而不是睚眦必报。洪武皇帝此人虽自幼遭元朝暴政迫害,家破人亡。但他收复大都,一统中原之后,没有以牙还牙,对蒙古族人一视同仁,不滥杀俘虏降卒,没有搞元朝那一套什么废除科举,将汉人列为第四等贱民的愚昧短浅之举,单从做皇帝的胸襟气度来说,足可和的唐太宗李世民,汉武帝刘彻鼎足而三。”
  
  朱权的书童马三保,也是博览群书之人,闻言忍不住点头说道:“东突厥在唐朝时连年侵唐边地,杀掠吏民,劫夺财物。首领劼力可汗兵败被唐军生擒,解送长安后,太宗不但没有杀他,反赐以田宅,授以右卫大将军。魏征敢于犯言直谏,他病逝家中后,太宗太宗亲临吊唁,痛哭失声,并说:夫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我常保此三镜,以防己过。今魏征殂逝,遂亡一镜矣。由此传为千古佳话,唐太宗李世民的气度之恢弘可见一斑。”
  
  荆鲲缓缓接道:“汉武帝刘彻手下名将卫青、霍去病三次大规模出击匈奴,收河套地区,封狼居胥,匈奴从此一蹶不振。张骞出使西域,开通丝绸之路。强汉时期的文治武功都可谓盛极一时,汉武帝任用的一些将军是越人、匈奴人。而金日磾()这样一位匈奴的俘虏在宫中养马的奴隶,竟然与霍光、上官桀一齐被选拔为托孤的重臣,可见汉武帝也没有搞什么民族歧视,他晚年虽然杀戮极重,但犹能对天下臣民发布《轮台罪己诏》,司马迁虽遭汉武帝宫刑,但他著述的《史记》中对汉武帝有褒有贬,依然没有被刘彻焚毁删改,得以流传千古,可见刘彻作为一个皇帝的胸襟气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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