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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千门帝师 /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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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夏执掌大明的这七年,疑是大明展最为顺利,迅猛的七年。[大明如今国内的情况,论是大明百姓的活,还是文化普及程度,都达到了大明立国以来前所未有的高度。所以能很大方地冠以“盛世”二字。
  而大明周遭外围,往北是鞑靼,其可汗阿尔苏博特和江夏是好朋友,两国有世代友好的协定。往西的亦力把里,吐鲁番已经被大明打残,土默特也和大明互开边市,双方‘交’好。所以暂时也不会出现什么战事。
  剩下的南边,基本没有什么成气候的大国。最近几年安南国倒是有崛起之势,但那国主是江夏的亲儿子李念君,所以加不会对大明有什么威胁。边防稳定,大明基本也能被冠上“太平”二字。
  但凡是治理天下的人,谁人不希望自己治理的疆土是一个太平盛世?如果能做到执政一朝,盛世一朝,那么这个执政之人基本也算是尽职了。不说名垂千古,但至少是有资格青史留名的。
  可是这样的情况放在江夏身上,他却并不满足。曾经有人说过,人如果对未来考虑的越多,那么烦恼也就会越多。这话放在江夏身上,应该改‘成’人对未来如果知道的越多,那么想要改变的事也就越多。
  按照历史原本的轨迹,朱载江的皇位应该是由朱厚熜坐的,朱厚熜之后就应该是穆宗,然后是神宗、光宗、熹宗,最后是思宗朱由检,也就是崇祯。
  如今的大明因为江夏的到来,是一片盛世的景象。如果是按照原本的轨迹展,那么如今的大明则会逐渐逐渐的衰落下去,直至最后满人入关得到天下。至于满人执掌天下的最后,华夏又会经历什么样的屈辱,相信但凡是有点儿历史常识的人,都应该知道。
  正是因为确切地知道这一切,所以江夏会有担忧,会有想改变这一切的冲动。他甚至有考虑,在自己死后要不要把自己知道的一切记录下来,让后世的人注意那些重要的历史抉择,千万不要做出错误的选择。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想要让之后的一切都不,最简单的办法自然还是现在就打好坚固的基础。
  鞑靼、亦力把里这些地方暂时都没有什么威胁,即便是出了问题,江夏也有自信,战败的肯定不会是大明。唯独让江夏不太放心的,便是眼下所处的时代。
  他知道,眼下这个时代,是航海的大时代。先后有西班牙、荷兰、英国等这些欧洲强国在这个时代里崛起。如果大明不趁着这个时代做点儿什么的话,那么其后的展将被这些欧洲强国远远地甩在身后。
  以往大明推行海禁,这些欧洲强国可能并不会太注意到大明。但是现在,大明开放海外贸易,大明很多物品都远销海外。再加上完善的贸易条例,前的经济体系。这些都让江夏很清楚,大明在很多海外强国的眼中,早已经变成了一块‘肥’‘肉’。
  他们可能是因为‘摸’不清大明现在的情况,所以不敢对大明轻举妄动。但要不了多久,蓬勃展的欧洲强国,恐怕就会忍不住对大明动手了。后世的八国联军入京事件,说不定提前也有可能。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有关于这些事,江夏必须提前做准备。这七年的时间里,大明的水师力量早已今非昔比。如今的大明,共有四大水师。
  一是江荀执掌的天津威海卫水师,二是由马云龙执掌的浙江水师,三是由俞大猷执掌的福建水师,四则是由云‘潮’执掌的广州水师。
  四大水师,加在一起有近六十万水军。这对于以往一直不是很重视水军的大明来说,疑算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不过这已经是大明三年前的水师情况,这三年的时间里面,大明的水师基本已经算是展到了一个瓶颈。因为大明的海域线就那么长,水军如果招募太多,一来处安置。二来只能是平白‘浪’费军费。
  如果想要让大明水师再进一步,疑拿下东瀛,扩张大明的海域控制范围是最佳的选择,也是唯一的选择。
  这些年里,江夏不是没有想过对东瀛动手,但最终却还是没有成行。这里面涉及的原因很多,一来是大义的问题,二来也跟大明的角‘色’定位有关系。大明开放海关贸易已经多年,一直都是站在一个公平公正,爱好和平的角‘色’上在维持海外诸国在大明的‘交’易秩序。如果故对外国用兵,这对于大明的声誉也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不过如今好不容易,总算是等到了东瀛主动来招惹大明。这也就给了江夏足够对东瀛用兵的理由,所以他才会如此‘激’动,一接到俞大猷的信就立刻往福州赶。可以说,他比俞大猷想对东瀛用兵。
  十二天的时间,江夏终于赶到了福州。江夏没有提前通知福建,或者福州的任何官员前来迎接,而是十分低调的带着人直接去了福州的水师提督衙‘门’。
  福建水师提督衙‘门’,前身便是福州靖海镇抚司衙‘门’。当年俞大猷和梁靖海二人在福州街头上向江夏请愿,因此得到江夏的赏识,直接以秀才功名担任了福州靖海镇抚司衙‘门’的正副镇抚使。
  当时江夏就向俞大猷承诺,如果他能做到,让福建五年以内不出任何海盗、倭寇,那就封他为福建水师提督。结果俞大猷果然不负江夏所望,福建在那之后的确没有再出现过海盗或者倭寇。
  之后江夏也兑现了自己的承诺,封俞大猷做了福建水师提督。天知道,现在的俞大猷连三十岁都还不到。不足三十的正二品官员,大明历史中除了江夏以外,也就俞大猷这么一个了吧。
  到了提督衙‘门’‘门’口,一名讲武堂的学员上前去向‘门’口的护卫递上了自己的身份铭牌,同时告诉他辅国大人到了,护卫一听顿时大惊。大着胆子看了江夏一眼后,立刻对其行了一礼,然后跑进衙‘门’里禀报。
  没过一会儿,越成熟稳重的俞大猷带着梁靖海等人走出来。见到江夏以后,俞大猷等人齐齐下跪行礼道:“参见辅国大人!”
  江夏点了点头,摆手道:“都起身吧。”
  俞大猷等人站起身来,江夏看着俞大猷笑了笑道:“走吧,进去说说,打东瀛你都有些什么计划。”
  俞大猷一听,顿时忍不住兴奋地问道:“要打?”
  江夏点了点头道:“对,要打。”黑漆漆夜,静悄悄。晚风把轿子死角的呆穗轻轻地摇。
  没有盛大的婚礼,没有荣耀的册封。一顶并不算太华丽的轿子,由四个轿夫抬着。外加四个宫中内侍,四个带刀侍卫,以及礼部四名礼官,一起陪同着轿中的崔紫薇,从东华门进入到皇宫之中。之所以如此低调,原因有三。一是崔家刚死了人,不宜大张旗鼓,铺张宣排。二是崔紫薇是被改了名的,更加不宜大肆宣扬。三则是因为皇上还未封后,此刻封的嫔,说白了就跟普通人家娶大户人家的小姐,随便收一个通房丫头一样。
  这通房丫头是干什么用的?咳咳,我必须要告诉各位,这是古人最伟大的发明。也应该是所有直男,最终极的梦想。
  通房丫头一般是大户人家的贴身侍女,然后小姐嫁人时,她做为陪嫁丫鬟也一起嫁过来。如果男主人应允,这个陪嫁丫鬟就能当通房丫头了。
  通房丫头的睡房,一般是与主人的睡房相通的。为何如何设置了?妙处就在通房丫头的职责上。古代通房丫头的职责,大约有三项。侍奉主人起居饮食这一项略过不提。第二项便是在主人行房事累了时,通房丫头要负责从旁协助。比如……推推屁股什么的。好吧,太邪恶了,纯洁的我不能继续解说下去。此项略过,我们说第三项。
  嗯,第三项才是和崔紫薇有关系的一项。通房丫头的第三个职责,就是示范和陪寝。古代人对于男女之事,历来讳莫如深,所以往往会出现男女成亲以后,却不知道该如何行男女之事的情况。
  这个时候,大户人家的通房丫头作用就来了。通房丫头在陪着自家小姐出嫁之前,会有老妈子教导她如何行房事。
  到了真正行房事的时候,通房丫头要么从旁指点,要么就亲身上阵给主人做示范。而平日里呢,男主人若是兴致来了,也可以召通房丫头一同行房事,以增添闺房之乐。
  由此可见,古代的男人是多么的性福。哦,不多。应该说,明白了吧?这就是崔紫薇现在的尴尬处境。她在朱载江封后之前入宫,起到的便是让朱载江提前熟悉一下房事的功用。
  当然,事实上在朱载江的心里,崔紫薇的地位并非如此。只是在礼数上来说,大礼之中,只能把崔紫薇定义为如此。
  抬着崔紫薇入宫以后,先经历过宫中女官验明正身,然后再由宫中的女官教导基本面圣礼仪。
  这些流程走过以后,崔紫薇这才进入到了属于她的瑞祥宫。
  进宫门之前,她还听了一遍礼部尚书阎洛宣读的册文。那册文里面,李紫薇这三个字,以及“静嫔”这个封赐,都让她心中十分的刺痛。
  但是年仅十六岁的崔紫薇,竟然没有丝毫表露出不满来,反而十分有礼的谢过了阎洛,然后照着宫中的规矩进入瑞祥宫中。
  戌时刚至的时候,八名宫中的太监在一名御前随侍的带领下,抬了四箱东西过来。
  这些都是以皇上名义赐出,但实际就是循常例给来的一些金银首饰,宫中的装饰用品,以及马桶、宫灯之类的日常用品。
  当然,少不了还有绫罗绸缎,衣鞋裤袜以及渎衣渎裤之类的东西。
  宣读完赐出
  的物品以后,御前随侍便让崔紫薇准备沐浴更衣,然后到东暖阁侍寝。
  崔紫薇在几位宫中老妈子的带领下到后宫浴池里洗了澡,在洗澡时,几个老妈子仔仔细细给崔紫薇讲述了那些男女之事。
  似崔紫薇这样的小姑娘,一般来说应该对这种事很害羞才对。但是崔紫薇没有,她虽然红着脸,但是却十分认真地听着老妈子们说的话。并且还主动询问了几个如何取悦男人的问题。
  老妈子们被崔紫薇惊的一愣一愣的,最后还是一一回答了她的问题。
  洗完澡后,老妈子用棉被裹着崔紫薇光溜溜的身子,然后由四名太监抬着崔紫薇往乾清宫的东暖阁走去。
  到了东暖阁的龙床上躺着,崔紫薇这才开始有些紧张起来。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心中既是期待,又是紧张,最后还有一丝兴奋和冰寒。
  东暖阁外面的偏殿之中,服侍朱载江的老太监和尔沃仔仔细细地给朱载江说了一遍男女房事的细节,以及注意事项。
  说的朱载江面红耳赤,激动不已。
  最后确定朱载江以后明白一切后,和尔沃这才放心让朱载江进入东暖阁。
  东暖阁里面,烛火昏暗。听见了脚步声的崔紫薇全身绷得很紧,但很快她就深呼吸了几口,强行让自己放松下来。
  朱载江走到龙床旁边,俯视着崔紫薇。几日不见,朱载江一直在想念崔紫薇。如今看见她,朱载江只觉得她比之前更加漂亮。
  朱载江咽了口口水,有些紧张地坐到床沿边。他解下了自己的玉带,脱下外衣,身上就剩下一件黄色丝绸材质的汗衫和长裤。
  朱载江再度看向崔紫薇,先前闭着眼睛的崔紫薇这一次却睁开了眼睛,这反倒是吓了朱载江一跳。
  二人相互对望着,崔紫薇脑海里面一遍又一遍的回忆着老妈子教自己的话。想着想着,她脸色开始变得绯红。
  看见崔紫薇红扑扑的脸蛋儿,朱载江觉得崔紫薇简直美极了。他沉默了良久,最后说了一句话:“我……我可以吗?”
  这句话如果放在一般人听来,可能会觉得有些好笑。但停在崔紫薇的耳朵里,却觉得全身都酥酥麻麻的。
  崔紫薇点了点头,低声:“嗯”了一下,然后把被子掀开了一个小小的角,示意朱载江上床来。
  朱载江赶紧钻进被窝之中,紧紧地抱着崔紫薇,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
  崔紫薇一开始也是大脑一片空白,只知道皇上既然抱着我,那我也抱着他。
  二人足足抱了可能有一盏茶的时间,心跳抱的越来越快。最终崔紫薇先反应过来,低声道:“皇上,我们应该做些其它的事。”
  “啊?那……该……该如何是好?”
  “皇上,我教您。”
  第一次的欢愉,时光总是短暂的。没有经验的载江小菜鸟,反倒是被崔紫薇占据了主动。
  只是载江丝毫没有考虑到江夏担心的问题。
  什么问题?未册立皇后之前,不可以让崔紫薇怀上龙种!当江夏把讲武堂的讲武刀插进行刑台时,当行刑台下出一声低低地惨叫声,被崔政义听见时。
  崔政义感觉自己大脑“嗡”地一声,心跳都跳空了一下。崔政义对着江夏伸出双手,他很想伸手去掐着江夏的脖子,大声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他儿子。
  可是最终他脑海中却又还可悲的残存着一丝理智,使他没敢真的这样做。崔政义只是傻愣愣地看着崔瓜瓜跪的地方,而崔瓜瓜此刻也正看着他,眼神之中充满着仇恨。
  儿啊,你真的仇人就在你的面前啊,你为什么要这样看着爹,而是这样看着江夏啊?
  崔政义心中悲凉一片,其悲其痛难以言述。甚至是不可言述,不敢流露。
  “崔大人?崔大人?”江夏又叫了两声。
  崔政义这才反应过来,瞪直了眼睛看着江夏,一脸的茫然。
  江夏用手指指了指天空,道:“时辰到了,崔大人。”
  “啊?时辰?什么时辰?”崔政义茫然地问道。不过没等江夏回答,他立刻反应过来,点了点头道:“哦,对,行刑的时辰。时辰到了……”
  说完最后四个字,崔政义眼泪一下流了出来。
  他再度艰难地说了一句:“时辰……到了呀……”
  说完,崔政义身体一摇,竟然一下晕倒在了地上。要让他亲自下令杀自己的亲儿子,崔政义做不到。
  江夏惊呼了一声:“崔大人!”
  他感觉从行刑台上跳下来,整个人落地之际,脚尖轻轻在地面上点了一下,然后整个人如同大雁掠空一般飞到崔政义身旁。
  江夏头也不回,一挥手道:“行刑!”然后伸手掐着崔政义的人中。
  崔政义缓缓睁开眼睛,眼神复杂地看着江夏,他双手紧紧地抓着江夏的衣袖,终于忍不住问出了一句:“江夏!为什么!”
  江夏看着崔政义,沉默了数息时间以后才开口说道:“因为道义,人性。”
  “爹,我恨你!”
  一声划破破天的惨叫声响起,然后变成“咔嚓”一声脆响,刽子手干净利落地砍头之声,也不知道是不是最大限度降低了受刑人的痛苦。
  崔政义激动地大叫了一声:“吾儿!”
  最后“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在江夏胸膛,然后真的彻底昏了过去。
  行刑结束,一众人犯验明正身。
  跟在暗中保护江夏的张猛走到了马大丫跟前,张猛从地上替马大丫捡起她那三个妹妹的灵位牌,然后直直地看着马大丫。
  马大丫原本流着眼泪,心里在告慰自己三个妹妹的在天之灵。此刻看见张猛蹲在自己面前,马大丫愣住了。
  张猛有些不忍地对马大丫说道:“刚才千门的弟子来报,你父亲他没能扛过去,过……过世了。”
  马大丫秀目一下瞪圆,惊讶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张猛不知道从哪儿来得勇气,突然伸手一把将马大丫抱在怀中,说道:“你别害怕,你若是不嫌弃的话,以后我张猛照顾你。照顾你一辈子,保管让你开开心心,不受任何人的欺负。”
  被张猛揽在怀中的马大丫沉默了大概三秒钟的时间,然后突然爆出凄惨的痛哭声。她大哭了几声以后,伸手死死抱住张猛那大入水桶的腰,哭声越来越大。
  临近黄昏。崔府府内。
  悠悠醒来的崔政义脸色苍白,整个人仿佛就快行将就木了一般。他靠在床头,头上敷着一条热毛巾,整个人一言不,只是不停出微微的叹息声。
  坐在床沿边上的崔紫薇默默地流着眼泪,她手中端着一碗凉好了的药,用汤匙舀了一勺递到崔政义的嘴巴跟前,声音哽咽地说道:“爹,您喝一口吧,好歹喝一口吧……”
  崔政义双目无神地看着前方,一言不。除了那叹息声证明他还活着以外,其余跟一个死人或者植物人,没有任何区别。
  看见崔政义这样子,崔紫薇哭的更加伤心了。
  她将汤匙放回碗中,整个人终于崩溃了,趴在崔政义床沿上痛哭起来。
  哭了一会儿后,突然不少跨过门槛进入房门的脚步声响起。崔紫薇抬起头来扭头一看,只见一名宫中内侍带着几名小太监走进来。
  内侍手持一卷圣旨,尖着声音问道:“哪一位是崔紫薇啊?”
  崔紫薇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道:“我就是。”
  内侍看了崔紫薇一眼,道:“圣旨到,接旨吧。”
  崔紫薇一听是给自己的圣旨,心中还道是皇上要册封自己为皇后的圣旨来了。她整个人精神顿时一振。
  躺在床上的崔政义眼睛里也突然有了神光,他整个人一下振作起来,赶紧下床,连鞋也没穿,立刻叫道:“来人啊,快准备香案,烛火,准备跪迎圣旨。”
  “不必了,皇上说了,不必多礼。”
  内侍说完,展开圣旨道:“崔紫薇接旨。”
  崔政义赶紧拉着崔紫薇一起跪下,崔紫薇道:“民女崔紫薇接旨。”
  内侍念道:“崔氏紫薇,京师人氏。柔婉聪慧,端静淑德,恪礼谨言,家教严明,进退得宜。但因其兄长言行不端,品行不良。故其不宜承蒙恩泽,今始崔氏紫薇易姓为李,诏封李紫薇为嫔,钦此。”
  念完,内侍道:“李紫薇,领旨谢恩吧。”
  如此一道简单的圣旨,前缀连个“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都没有。足见这道圣旨并非是什么高规格的圣旨。
  崔紫薇足足愣了有半分钟的时间,直到内侍微微皱着眉头,再次说了一句:“李紫薇,领旨谢恩吧。”
  崔紫薇这才咬着牙,艰难地说出:“臣妾李紫薇……谢皇上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说完,崔紫薇双手举过头顶,接过了圣旨。
  内侍道:“好准备一下吧,明儿宫里来人带你入宫。”
  言罢,内侍也不做久留。转身便招呼身后的几名小太监离开了。要知道这一般传旨的公公,传旨完毕以后多多少少都会收到打赏的银钱。但是崔政义脸色阴晴不定,根本一点儿打赏的意思都没有。
  所以这为内侍公公心里也只是埋怨着“不懂礼数”,然后也没任何继续逗留的心思。
  跪在地上的崔政义身体微微颤抖着,过了良久才喊了一句出来:“江夏!你欺我太甚……”
  第五四七章是否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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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政义修养的房间里面,安静。
  十分的安静。
  呼吸声,心跳声,在zhègè
  房间里似乎都清晰可闻。如此的安静,让气氛变得有些凝固。凝固的就好像快要结冰了一般。
  崔紫薇和崔政义相对而坐,崔紫薇左手手中捏着圣旨,右手扯着那黄缎边缘的一些丝须,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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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认真而又执着,就好像犯了强迫症的人一般。
  崔政义一直静静地看着崔紫薇,他年纪已经大了,不可能再育子嗣了。唯一的儿子崔瓜瓜已经被斩示众,自己后继香火的希望原本就全都落在了眼前zh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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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一的女儿身上。
  本想着再在朝廷当两年官,然后借口身体不好就辞官归隐,接着就可以带女儿去远方隐姓埋名,做个富家翁,替她招一房赘婿便可。
  但是现在,皇上一卷圣旨下达,自己唯一的女儿以后竟然要姓李了。李紫薇!这岂不是说,他崔政义要从此绝后?
  “唉……”终于,崔政义长长的叹了口气。这一声叹息,算是打破了房间里的安静。
  接着,崔政义说道:“紫薇,要不今天晚上爹就带你离开京师。我们父女两个从此隐姓埋名,安安静静的活怎么样?”
  崔紫薇抬头看了崔政义一眼,眼中闪过一丝y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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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丝y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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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是在搞不懂,为什么崔政义嘴里会说出如此幼稚的话来。
  崔紫薇道:“爹,别傻了……”
  “别傻了”。这三个字从崔紫薇的嘴里说出来,听在崔政义的耳朵里,顿时让崔政义整个人都激灵了一下。
  这三个字让他心中积累了这么多天的苦涩一下爆出来,在这一瞬间,崔政义有了想哭的冲动。
  崔紫薇没有理会崔政义脸色的变化,自顾自地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们抗旨不遵是抄家灭族的大罪,跑又能跑到哪儿去?”
  说完,崔政义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崔紫薇却站了起来,虽然绝美,但却仍旧有着一些稚嫩的面容上,突然浮现出一股豪气和决绝。
  崔紫薇握紧手中的圣旨,眼睛里放着光道:“哥哥刚刚过世,如此深仇大怨,难道就这样算了不成?
  不管是李紫薇也好,马紫薇也罢。我骨子里始终流的都是崔家的血,崔家这血仇,我若不报,死后如何有颜面去见大哥?
  那江夏以为改我姓名,贬我为嫔就能限制得了我吗?我一定会让他后悔今天的决定!”
  崔紫薇说完这一番话后,突然一下扭头看向崔政义,那锐利的目光竟然让崔政义都出了一丝心神被夺的感觉。
  崔紫薇道:“爹,1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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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我宫中的规矩。我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学,你必须得把宫里的存技巧,一点一滴的全部教给我。另外烦劳爹1i
  kè
  派人去给宫中的人打点一下,我希望进宫以后遇到的都是朋友,别全是想要整治女儿的人。”
  崔政义看着崔紫薇,突然觉得自己zh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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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儿好像在这短短时间里竟然一下长大了。
  女儿尚且雄心壮志,我zhè
  gè
  当父亲的难道还要ji
  xu
  沉沦下去吗?崔政义对着崔紫薇点了点头,道:“好女儿,你是爹的骄傲,是我们崔家的骄傲!”
  逍遥山庄,江夏的房。
  千绝行突然送了一封从福建一路传递过来的飞鸽传给他,这封飞鸽传是福建水师提督俞大猷传出来的。根据飞鸽传里的消息,江夏得知原来福州最近和东瀛的一支流寇海盗过海战。
  由于是飞鸽传说,所以上面的信息说的不算太多。只知道这一战福建水师大获全胜,歼敌八千,缴获战船一百余,击毁战船两百余。俞大猷之所以传飞鸽传来,并非是为了报捷,而是觉得这次的这些东瀛流寇好像是东瀛的正规军队。
  所使用的战船,装备也很精良,这基本已经可以算是东瀛对咱们大明的挑衅了。所以俞大猷有想法,看是不是派出一支水师去警告一下东瀛。
  江夏一看就明白俞大猷的意思,什么叫警告东瀛?分明ji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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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借着zh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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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口对东瀛开战才对。
  江夏还记得两年前自己亲自去册封俞大猷为福建水师提督时,俞大猷就曾经兴致勃勃的对他说,他觉得东瀛那个地方,对于大明来说真是再好不过。
  只要控制住东瀛,大明就能大力募集一支精锐水师,然后以东瀛作为依靠,沿着东瀛的海域线一路布防。这样一来,大明的海域控制面积将极大的增加,同时大明的海上实力也将实现一个质的飞跃。
  不得不说,对于俞大猷的zh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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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法。当时江夏是心动了的。不过最后他还是选择了暂时搁置zh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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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计划。
  虽然这样说起来有些俗气,但江夏当时的确ji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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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想的。洋洋华夏礼仪之邦,如果没有站住大义,那就不能z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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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侵略别人。否则,大明跟后世华夏人民最讨厌的国度又有什么区别?
  如今情况有了变化,东瀛竟然zhu
  dong
  对自己动手了。这就又另当别论了。你既然敢来惹我,那我不jiao
  xun
  ji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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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岂不是还觉得我好欺负?
  江夏在房里面沉思良久,最后决定自己还是亲自去福州看看。了解一下具体的情况以后,再决定是不是兵攻打东瀛。
  毕竟这是开战,事关一国的国力和国运问题,必须慎重。
  次日早,江夏召集了韩齐、阎洛、崔政义、杨一清、梁储、王守仁六人在乾清宫议事。主要jiu
  shi
  告诉六人,他将要离开京师,去福州一趟,很快就回来。
  在这段时间里,他希望六人能够打理好朝政,同时尽量培养皇上独立执政的能力。
  六人自然满口答应下来。
  接着,江夏又去见过了朱载江,告诉他自己即将离开京师去福州的事。同时他也告诉朱载江,千万不要忘记趁着他没在的这段时间,自己多训练训练自己独立执政的能力。
  朱载江自然也是满口答应下来。
  下午的时候,江夏带了萧杀、千绝行、海大有以及两百多名讲武堂学员从京师码头乘船,往福州赶去。
  船在河面上行驶着,江夏坐在船头看着夕阳落下。心中想着这次对东瀛是否用兵的问题。
  如果真的能够拿下东瀛,那大明真的可以高枕无忧了。有如此强大的水军,亚洲诸国还有谁敢招惹?
  等到夕阳最后一丝光亮快要消没时,江夏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大叫一声:“糟了,我忘记了要jiao
  dai
  载江一见很重要的事!”正午,午门外。
  从刑部大牢通向午门的这一条道路,早已经人山人海,站满了行人。
  当朝礼部尚书的儿子,被判斩立决。礼部尚书退位,变成刑部尚书。如此重大的新闻,早已经通过大明日报告诉给了整个京师的百姓,要不了多久就会传遍整个大明。崔瓜瓜这个人,即便是死也肯定遗臭万年了。论大明历来坑爹之罪,崔瓜瓜也绝不做第二人想。
  堂堂未来国丈,执掌六部之中地位最高的礼部,掌管天下教化之责。如今被平调到刑部,看上去似乎品衔没降,但懂行的人都明白这叫投闲置散。
  原本已经当朝宣布的册封皇后圣旨,又被礼部发文,皇上降旨废除。原本有望继江夏之后,成为大明文武百官第一人,大明第一家族的崔政义,崔家。如今一下中落。
  虽然还不至于落败,但要想再恢复昔日荣光,恐怕是难上加难了。
  被关在囚车之中的崔瓜瓜从刑部出来以后,一路押解到午门外的刑场。经过的路上,百姓们虽然没有扔臭鸡蛋,但也是指指点点,大骂其禽兽不如。
  刑场的监斩台处,崔政义端坐在监斩官的位置上。他右手虽然微微颤抖着,但整个人却好像一座石雕一般,从开始坐到位置上直到现在都一直没有动过分毫。
  刑场的
  u口处,穿着一身孝衣的马大丫跪在那里,面前摆着的是她那三个可怜妹妹的灵位牌。
  而马大丫的身旁,同样还跪着一个穿着孝衣的女人。此人便是刚刚为自己赎身,从月醉楼出来的月华。
  她面前也放着一个令牌上,上面写着“夫刘生之灵位,妻月华立。”。也许生前未能在一起,但死后还能得到如此一个名分,刘生在天之灵也该安息了吧。
  崔瓜瓜整个人好像一滩已经没了灵魂的烂泥一般,整个天就那样瘫软在刑车上。
  他至今还不敢相信,自己马上就要被斩头了。自己可是当朝二品大员的儿子,杀几个民间女子而已,这样也要死吗。
  崔瓜瓜心中不甘。
  囚车到了刑场的
  u口处,崔瓜瓜一眼就看见了马大丫。他整个人仿佛一下灵魂归窍一般,瞬间有了jing神。
  崔瓜瓜大声骂道:“贱人!是你害我的,我要你不得好死!本少爷就算死了,也会化作恶鬼纠缠你!”
  马大丫抬头看向崔瓜瓜,眼中浓浓的恨意就好像万年不化的坚冰一般。她大声对崔瓜瓜说道:“你放心吧,你死了以后还有我三个妹妹会找你算账。你生前会遇到在世青天江大人,死后也会被阎王爷打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你今天的下场,就是你的报应!”
  月华此刻也站起身来,大声说道:“没错,欠下的公道,终究会还。天地有正气!”
  “对!天地有正气!”马大丫大声喊道。她们二人身旁站着的老百姓也跟着大声喊道。
  崔瓜瓜用恶毒地眼神看着马大丫,最终还是被带
  u了刑场。
  行刑台上,早已经一连排跪了十几个人,大多是参与了强抢马家四姐妹的崔府护卫,以及月醉楼的老鸨。崔瓜瓜被带到正中间跪下。
  到了行刑台上,看着坐在正前方的崔政义。崔瓜瓜顿时ji动不已,他大声喊叫道:“救我!救我啊爹!”
  崔政义咽了一口口水,脸se终于变了。他很想对崔瓜瓜说一句“吾儿莫怕!”,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
  没错,他之所以亲自前来监斩,目的就是要救崔瓜瓜。
  江湖中有一个戏法,叫做移形换位。其实戏法的内容很简单,就是在行刑台下挖一个暗槽,放置一个替身准备着。刽子手杀人时,在砍断人头那一刻,人们会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而就在这个时候,暗槽的木板打开,把崔瓜瓜替换掉就可以了。最后验明正身的人,是崔政义早已经收买好的。如此瞒天过海,亦可救崔瓜瓜一命。
  为了不露破绽,崔政义站起身来,义正言辞地对崔瓜瓜说道:“孽子!你可知道你已经犯下了滔天大错,今日被斩首示众,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你斩立决之刑,乃是为父亲自下令所判。你铸成大错,为父不能容你,所以今天要大义灭亲!”
  “好!崔大人大义灭亲,是个好官!”百姓们听完崔政义的话,纷纷大声呼喊着。
  但是崔瓜瓜此刻却凉了心肠,他大声对着崔政义喊道:“崔政义!虎毒尚且不食子,你不仅不救我,反而判我斩立决?”
  “老东西,我就算是死了也会生生世世恨你!”崔瓜瓜大声叫骂着。
  崔政义心中却没有生气,他暗自说道:“儿子,别急,一会儿你就知道为父的苦心了。”
  崔政义仰头朝天一看,高声道:“好了,时辰以后。刑部官员前去验明正身,准备行刑!”
  “是!”刑部的几个官员走上前去,崔政义的心“咚咚咚”地跳着,心中祈求着,千万不要出任何差错,一定要让自己顺利救下儿子。
  就在此时,密集的脚步声响起。一个声音高呼都:“辅国大人到!”
  然后一群锦衣卫拦住道路两边的百姓,护送着江夏走进刑场。
  看见江夏到来,崔政义有一种要晕倒的感觉。他身体微微晃了晃,心中顿时凉了半截。
  崔政义赶紧从监斩台走下来,对着江夏行礼道:“参见江大人,大人公务繁忙,却依旧前来是为?”
  江夏微微一笑,说道:“崔大人,真是辛苦你了。你年纪已经老迈,再让你亲眼目睹这一幕,本官心中不忍呐。要不监斩一事,还是让本官来吧。”
  崔政义连忙摇头,说道:“不不不,请大人开恩,让下官亲自主管此事。不肖子有今天的下场,都是下官管教不严所致,下官想……想亲自送他一程,也不枉这份父子缘分。”
  说完,崔政义都哭了起来。
  江夏点了点头,转头看向身旁的高甲。
  高甲把一把刀递给江夏。
  江夏捧着那把刀走到行刑台上,一下拔出刀来对崔瓜瓜说道:“崔瓜瓜,我本来是准备招你进讲武堂的,却没想到你竟然犯下如此大错。今日在你临时之前,我让你好好看看这把刀。这把代表着大明勇者之魂的刀,曾经离你是那么的近!”
  说完,江夏一下把刀cha进了崔瓜瓜面前的行刑台。
  行刑台xiamian那个暗槽里准备着的人,顿时被那把刀cha中,低呼一声后惨死。
  江夏好像没有听见那声惨叫一般,摇着头看向崔政义道:“崔大人,辛苦你了,行刑吧……”('
  乾清宫中。
  朱载江前脚刚进来,江夏随后就赶到了。
  见到江夏走进来,朱载江神se微微一黯,叫了一声:“太傅。”
  江夏点了点头,躬身对朱载江行礼道:“微臣江夏,参见皇上。”
  朱载江摆手道:“载江说过很多次了,太傅单独与载江相处时,不必如此拘礼。”
  朱载江说完,沉吟了一下后,有些不太qing愿地说道:“若是载江没有猜错的话,太傅是想让载江宣布撤除册封崔家小姐为皇后的决定对不对?”
  关于这一点,其实不难猜到。毕竟崔瓜瓜犯下如此大错,江夏也没配合崔政义隐瞒,而是明目张胆的将此事公布于众,
  i得崔政义来了一出“大义灭亲”。
  如今崔家已经处于风口浪尖之中,江夏的tai度也十分明朗。若是这样朱载江还猜不到江夏的意思,那朱载江就不是从小就展露了天才之资的朱载江了。
  江夏见朱载江似乎并不qing愿撤除册封崔紫薇为皇后的这个决定,心中也是有些不忍。
  他知道,朱载江是真的喜欢上了崔紫薇。若他不是当今皇上,那他娶谁为妻江夏都会支持,绝对不会反对。
  但他偏偏却是一国之君,他的婚姻,牵扯了太多太多的政治因素在里面。稍有决断出错,影响之深远将难以想象。
  就拿现在的qing况来说,江夏算是和崔政义已经结下了不快。如果崔紫薇成为皇后,那崔政义就会再度起势。届时无论崔政义愿意与否,他都会和江夏成为政治对立双方。
  这样一来,原本好不容易形成的稳固朝局,就又会打破,争斗从此不休。
  这里面的事,江夏明白,朱载江自然也是明白的。
  朱载江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道:“好,朕答应你。太傅命人拟旨盖印就是了,此事交由太傅全权决断。”
  说完,朱载江一下转过身去,身体微微颤抖着。
  听朱载江的呼吸,和他的声音。江夏知道朱载江流泪了。
  人人都知道,人这一生中最美好的感qing,总发生于懵懂的时候。虽然并不明白爱qing的定义,却真真切切地爱着。
  有的时候,回顾人这一生,最可悲的事qing莫过于你明白了什么叫爱qing,却同时也明白了自己早已经错过了爱qing,并且再也找不回来。
  在江夏心中,朱载江跟他的亲生儿子没什么区别。见他如此,江夏心中大为不忍。他想了想后,走到朱载江的身后,伸手捏了捏朱载江的肩膀道:“崔紫薇封后是肯定不行了,让她改个名字,册封个嫔给她吧。”
  朱载江用衣袖擦了擦自己的眼泪,转过身来有些兴奋地看着江夏道:“真的吗?太傅,可以封紫薇做嫔?”
  “嗯。可以,但是你要答应太傅,永远不能让后宫gan政。”江夏道。
  “嗯。”朱载江用力地点了点头,满脸全是兴奋之se。
  大明后宫的妃嫔等级,大概是皇后、皇贵妃、贵妃、妃,然后才轮到嫔。崔紫薇以嫔的身份
  u宫,并且还是改了名字的嫔,基本是不可能对崔家有任何助益了。
  这样一来算是了了朱载江的心愿,二来也算是断了之后崔政义再凭借女儿封后崛起的念头。
  崔瓜瓜、崔政义的这件事,虽然事qing不小,但也只是再次证实了江夏对于大明朝政的绝对把控力而已。同时江夏和朱载江二人,也再一次向满朝文武展示了,这一对君臣zhijian绝对的信任度。
  道家有无为而治的说法,朱载江已经十五sui了,按理说要cha手朝政,发出自己的声音也是可以的。不过他却依旧如此信任着江夏,这其实就算是无为而治。
  当然,这也是基于江夏对朱载江的绝对忠诚。如果不是这如师徒,如父子一般的特殊君臣关系,朱载江也绝对不会把朝政完全放手交给江夏。
  嘉靖九年。换算一下,这应该是属于十六世纪。
  十六世纪是一个伟大的世纪,在十五世纪末伊莎贝拉之夫费迪南德即位为阿拉贡国王,卡斯蒂利亚与阿拉贡合并,西班牙王国诞生。
  紧接着格拉纳达被西班牙军攻陷,奈斯尔王朝灭亡,为时七世纪的收复失地运动正式告终。
  而西班牙王国就在十六世纪正式崛起,成为了第一个被冠以“日不落帝国”称号的国家。
  历史原本的进程中,这个时间段西班牙应该还在美洲、欧洲、大西洋、太平洋各处开战。继续着他们称霸全球的伟大霸业。在原本的进程里,西班牙没有和中国有过什么战争。
  但之前就说过了,历史是一条条线,牵动其中一条线,就会引起后面还多的线一起动。
  江夏全方面开放了大明的海外贸易,这使得原本没被西班牙注意到的华夏大陆,如今却早已经被这刚刚成长起来的霸主看在眼中,并且垂涎yu滴。
  任何参与了大明海关贸易的人,都知道大明在海外贸易上面是占了巨大便宜的。
  首先,海外的商品对于大明来说,并不具有大太的吸引力,所以价格都比较低廉。然后大明的货物对外海外诸国来说,那吸引力就绝非一般了。si绸、瓷器、茶叶、香料,等等物品,经过海关贸易都是价格成倍成倍翻涨的。
  同时因为大明地理位置特殊,海关贸易的各项条例又十分健全,所以不少海外诸国都选择了在这个地方交易。不仅和大明交易,他们也和其它国家交易。
  而大明就坐在中间,维持一下秩序,同时收取巨额的关税。
  大明究竟有多富有,没人能够说的出来。反正在海外诸国的印象当中,大明就完全是一个遍地是huang金,人人都富有的地方。
  如此一个地方,对于一个自信心已经爆棚的欧洲霸主来说,若不尝试一下把它征服,心里又怎么甘心?
  于是乎西班牙的无敌舰队,开到了距离大明不远的海域上。他们没有第一时间对大明发起进攻,而是先在日本选择了一支军队,为他们提供了战船和武器,指使他们朝大明发动攻击。
  这个夜晚,日本的一支船队过来趁着天黑,朝着福州港口进犯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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