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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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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传法
  幽梦婆婆先一步出了草屋,之后便在草屋外的石椅上直径坐了下来,独孤立于一旁,不言不语,也不做任何表情,周五便如行尸走肉般的跟了出来,立在幽梦婆婆身前,待其发落。这里说到周昌呆若木鸡,若行尸走肉,并不指其有多么惧怕幽梦婆婆的惩罚,自他下决心要违背与幽梦婆婆的约定,将当夜之事告知周昌时,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而此刻周五之所以有此表现,是因为被幽梦婆婆那恐怖修为所惊,更是因为幽梦刚才未入草屋时的传音所言,如她那般厉害的竟然数不胜数,这等于颠覆了周昌修行几十年所有的认知,这是非常恐怖的。就好比你从出生到如今,水没有外力所用下,从来都是由高往低流,又或者从小到大,你的母亲只能是女子,父亲只能是男子。而后,忽然有一天,水由低往高流成了常理,母亲是男子,父亲是女子,才是正常的认知,试问,谁又能不呆若木鸡,六神无主呢?
  幽梦婆婆坐定之后并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往着这山侧周家堡主堡方向。不知过去多久,周五也终于平静了内心的波涛,才反应过来眼前这婆婆自从出来之后便未曾言语。周五已不是什么胆小怕事之辈,把心一横,便自己先开了口道:“老前辈,周五未能遵守约定,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幽梦婆婆这才缓缓回过头来看了周五一眼,笑道:“原本是该将你杀了,不过如今老人家我突然不想杀了。你那主子正专心悟道,你自己离去吧,原本叫你出来,便只是不让你打扰他而已,本就不是要发落你的意思。”说完,就又扭过头去,不再理睬周五了。
  周五上前一步,似乎还想说点什么,最后却只化作一声叹息,摇了摇头,苦笑而去。
  待周五离开之后,独孤开口道:“果然没有丹田,这体质,确实于南宫一般无二。”幽梦婆婆闻言,神色忽然一暗,悠悠叹了口气,没有接过话头。
  独孤这才反应过来,自知失言,开口道:“南宫未亡,如今又已经寻到可以唤醒他的人,你又何必自怨自艾?”
  幽梦沉默了片刻,道:“今日便传了辰儿法决,我心中切切,不能多待一刻。那一个个门派,我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独孤闻言,原本潇洒恬静的脸上,也闪过一丝丝煞气。一时间,这小山之上虫鸟惊飞。奇怪的是,隐匿在这山间各处的周家高手,却恍若未觉。
  天色渐暗,草屋的木门终于被人推开。周昌从中缓缓而出,对着那坐在石凳上的老婆婆做了一揖,道:“周昌谢过前辈指点迷津。周昌当尽己所能以报厚恩。”
  幽梦婆婆闻言,道:“凭我之能若有难平之事,你又如何帮的上?只是你是我徒儿周辰的父亲,如何也要与你结个因果。”
  “您是辰儿的师父?”
  “你便这样认为罢。你这山叫什么名字,景致倒是不错。”显然,幽梦婆婆不想提及关于周辰师父的事,若有似无之间便挑开了话头。
  周昌也不是头脑简单之辈,便顺着答道:“这小山名叫泰然天。晚辈早年心血来潮给起的名字,前辈见笑了。”
  “泰然天,不错不错,看你这堡内处处透着这西方风色,这小山的名字倒起的颇有道家意味。相传这道家有三大至高大能,而他们的居所便分别是禹余天上清境、大赤天太清境还有清微天玉清境。你这泰然天倒是起的意味颇深啊。”说话之人并不是幽梦婆婆,而是现身以来,只私下于幽梦婆婆一人讲过话的独孤。
  周昌原先见此人虽然潇洒英俊,但一直站在由那老前辈的身侧,此刻老前辈坐着而他却站着,便以为是幽梦婆婆的随从。如今看来,似乎并不是如此。而独孤之言更令周昌心惊,泰然天这名字确实是他心血来潮起的,而这兴起之由正是当时看到了一本关于道家三大至高天的古籍,一时心驰神往,故将这小山唤作泰然天。如今能知道这典故的,周昌却没见过除自己外的第二个人。
  不过今日令他心惊难平的又何止是这一件,于是周昌将心神稍敛,向独孤稽了一首,道:“前辈博闻强记,晚辈佩服。虽然有些许唐突,但晚辈想恳请两位能饶过周五一命,既是刚才在我屋内的那名武者。”
  “我已经放他离开,我们此番寻你,不为他事,只为传辰儿修真之法,不消多时,我们便回转来处。你也不必疑惑,辰儿没有丹田我们早就知道,你只消得让他来这儿见我们便好。”
  周昌闻言,内心也十分高兴,自己的儿子能够修炼不敢多言,应了声是,便腾空而起,向主堡飞驰而去。
  战宿级的强者虽然在幽梦婆婆以及独孤眼中并不多么值得一提,但速度却也是凡俗世界中的巅峰层次,几息之间便到了堡内,而泰然天负责暗中守卫的周家高手们却没有一个能够察觉到。
  于此同时,独孤像是自语又像是与幽梦婆婆说话,道:“这周昌以战宿之能,有此速度已然算是不错,但我们修真者中傲人之辈却比他只强不弱,倘若御器飞驰,那更是不提。”
  幽梦婆婆道:“御器飞驰确实要比冯虚而行快的多,但也只能驾驭以性命交修的法宝才行,既然驾驭性命交修的法宝,那自然实力便大打折扣了。不过,有一种人倒是除外的。”说到这里,幽梦婆婆眼神一暗,便没有继续往下说了。
  独孤转过头来看着她,心里一叹:不错,确实有一种人除外,驾驭性命交修的法宝飞行,自然在飞行是战斗实力大打折扣,而性命交修的法宝如果就是修士的身体,自然可以一边飞行而速度奇快,如此一边战斗,实力自然也不会有丝毫损伤。这答案便是如南宫般的兵体修士才能做到了。三千年了,我本以为你会看淡,想不到仍是这般叫人。。唉。
  此二人谈话之间,周昌已然来到主堡周辰母子所在的房间。
  “哈哈,你们母子二人,说什么如此高兴?”只见周昌大步跨入房内,谈笑之间,便来到近前。
  周辰先是一愣,倒是周母反应快些,道:“你还知道回来,在那山上呆的倒是惬意的很,平日里不见你下山,辰儿一回不多时,你便来了?”言下之意自然是责怪周昌看周辰比自己来的重要,不过语气之间却是玩笑话占了大半。
  周昌闻言也不否认,道:“你还真的猜对了,我确实是来找辰儿的,辰儿,来,爹那山上来了两位客人,想要见见你,你随爹爹来吧。”
  周母闻言,冷哼一声,道:“去吧去吧,别来烦我看书。”言罢,便将头扭到一边,自顾看起书来。
  周辰确实跟自己的母亲将了自己去云都的所见所闻所遇,但对于梦泽湖畔所发生之事却是只字未提。周辰也不知道自己父亲说的两个客人是谁,任他想破脑袋也未必猜的到,那两个客人之中就有一位,论辈分算是他师母而论年龄却是老祖宗辈的幽梦婆婆。
  不过肯与爹爹一起周辰却是十分高兴的,再说和母亲呆了一段,该说的也说了,就算周昌不来,周母也要让周辰跪安了。
  是以,周辰点了点头,便对着周母道:“娘亲,孩儿这便随父亲去了。”周母没有说话,只是挥了挥手。
  周昌见状,便拉起周辰的小手,道:“娘子,我便和辰儿先行告退了。”
  周昌将周辰放在自己肩上,这次也不从门走了,推开窗子,一跃而出,而后保持着周辰所能承受的速度,不至于让周辰的笑脸被劲风刮得生疼,不多时,便来到了泰然天山巅侧的茅屋上空。
  周辰不是第一次坐在父亲肩上飞驰了,不过以往自己不能修炼,所以心中除了些许羡慕之外,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如今周辰自知有了修炼的希望,坐在周昌的肩上,心态已经和以往大有不同。
  而到了目的的之后,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坐在石椅上那看上去年过半百的老婆婆,不是幽梦又是何人。
  啊,婆婆她已经来寻我了?原来爹爹说的客人便是婆婆啊,不过她一旁站着的是谁,长得好生英俊,却不知是婆婆的弟子还是后辈呢?
  惊异好奇之间,已然落地。
  周昌道:“前辈,辰儿我已带来。”周昌还欲说话,幽梦婆婆却摆了摆手,道:“你自去吧,放心,辰儿也是我的弟子,爱护还来不及,自不会伤他分毫。”
  如此,周昌只好悻悻而退。末了,只是说了一句:“老前辈指点之恩,周昌铭记在心,永不敢忘。”
  待周昌离开之后,幽梦婆婆挥手之间,部下重重禁制,隔绝一切,从怀中取出一物,对着周辰道:“这便是以体为兵秘法,你将自己鲜血滴于其上,种种奥秘,自会铭刻在你心间。”说完,便将那物件向周辰递了过去。
  周辰伸出双手,珍而重之的将其结果,仔细端详起来。
  此物不过巴掌大小,形如方块,通体呈灰色,有种金属质感,不冰不暖,说不出是什么原料。原本在幽梦婆婆的手上一如常态,到了周辰之手时似乎就有点点光芒内敛其内,时放时收,好不神奇。
  此时独立一旁的独孤终于说话了:“开始吧。”
  周辰也没有问此人身份,只是点了点头,道:“请前辈助我一臂之力。”言罢便向独孤伸出左手。
  独孤眼中闪过一道异彩:小小年级,倒也不是胆小之辈。
  一念即过,也不见独孤有何动作,周辰只觉一阵微风从左手食手指划过,忽然便是一疼,钻心的疼。但周辰却只是皱了皱眉头,便将手指放于右手以体为兵法决之上,之见左手疼痛之处裂开一道小口,一丝丝鲜血在那口子上渐渐凝聚,达到一定量时,终于“咚”的一声滴落下来,砸在那如金属般的法决之上。
  这一刻,无论是独孤还是幽梦婆婆的眼睛都亮了起来,似乎等这一刻,他们等了很久很久——确实是很久了三千年,已然算的上沧海桑田的时光。
  只见那鲜血滴落在那法决之上,并没有如常理一般滑落,而是被法决所尽数吸收。之后那方块法决青芒大涨,又于一瞬之间,通通如利剑一般刺入周辰眉心。
  使得周辰一阵恍惚,一时之间竟然昏厥过去。全然没有注意到手中那方块法决在悄然之间慢慢转变成白玉色,形状也变成了长条状,因为陷入昏厥,周辰自然没能抓紧它。于是在周辰松手的瞬间,这法决也自然向地面落去。
  一旁幽梦婆婆见状,右手一伸,灵力鼓动,目标竟然不是已然快要摔倒地上的周辰,而是从周辰手中滑落的白玉法决。
  倒是独孤没有在一旁闲着,身形一晃,便将周辰接住,看了幽梦婆婆一眼,便抱着周辰想草屋内走去。只留下幽梦婆婆在原地拿着那白玉法决怔怔出神。
  白玉法决光华如玉,似乎还散发着淡淡的青光,幽梦婆婆将它捧在手心,久久不肯放下。当月光再一次洒在大地上,幽梦婆婆好似才回过神来。喃喃道:“南宫,你可知我等这一天等得有多么的累,终于,终于让我等到了。”
  在心底藏了三千年的话,终于在这泰然天的夜色里道了出来。两行清泪悄然滑落了脸颊,不知不觉,整个泰然天莫名的笼罩在浓雾之中。
  三千余年前,南宫锦泽为保宗门传承不绝,又怕有心之人窥视,生生将自己一截肋骨掰断,以秘法将以体为兵法决铭刻其上,只有与他相同体质之人以相同血脉才能激活。之后种种便已然在叙。
  不多时,浓雾便散去了,淡淡的月光洒下来,草屋前那人影又渐渐清晰起来。
  却不再老迈,可脸颊上那两道泪痕却亦然在目。
  那人将面纱缓缓戴起,一头乌黑的发静静皮在肩上,一双如若秋水一般的眼神似乎从来不曾从那白玉肋骨上移开。
  原来,她是这样的美。
  原来,“君若不在,美复如何”的背后是这样的冷冷戚戚。
  如今终于得到了那朝思暮想的人儿的骨,这样美丽的容颜才终于变得有其所在的意义了。
  而此刻正被安置于石榻之上的周辰,恍惚之间,已然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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