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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丫头,我们回贺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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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哲在扔出苗刀的时候,就扑了上去,苗刀飞过,宇文哲也来到了房顶上,隐娘下意识的把长剑向前递去。
  “噗呲!”
  长剑仿佛是长了眼睛,直接捅进了宇文哲的胸口里。
  “你……”
  隐娘震惊,在房顶下的那些汉子也惊呆了,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变得静止了。
  “走吧,离开长安,永远也不要在回来,咳……咳……”
  宇文哲的声音很轻,没咳嗽一声,嘴里都会喷出大量的血液。
  “先生,你……你……”
  “轻语,照顾好隐娘,可以的话,不要让她再来长安!”
  宇文哲咧嘴,变得很温柔,只是牙齿却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胸口被长剑刺穿,原本声音就大不了,再加上宇文哲刻意压低声音,其他人根本听不到,再加上隐娘还握着剑柄,隐约像是在威胁宇文哲的性命,那些黑衣汉子在这一刻竟然不敢有所动作。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们的身份有问题,轻语,你大腿上的那一道伤疤,是当初林叔留下的吧!”
  宇文哲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虚弱。
  莫轻语和隐娘根本来不及惊讶,“先生,你为什么要这样!”
  “走吧,只有这样,才能放你离开,曹府才能无恙,我尽力了,可是你太强,拦不住你,不是吗!”
  宇文哲温柔一笑,身体向后栽倒,长剑就这样离开了宇文哲的身体,伤口处的鲜血更加汹涌的流了出来。
  宇文哲的眼睛都无法全都睁开,意识也开始渐渐的沉迷。
  “隐娘,我们该走了!”莫轻语双眼通红,强忍着把宇文哲扶起来的冲动,道。
  “轻语姐姐,我不想走了!”隐娘抬起头,哭着说道。
  “走!为了你的孩子!”莫轻语死死的拉着隐娘的胳膊。
  “孩子!”隐娘身体一顿,手中的长剑咣啷一声掉落在屋顶上,松开的手轻轻的落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就在此时,那些身穿黑衣的汉子终于反应了过来,围了上来。
  隐娘强忍着泪水点了点头,随后在自己的侧脸上轻轻的揉了揉,扯下了一层仿佛透明般的薄膜。
  薄膜被撕下后,隐娘完全变了模样,变成了另外一个绝美的女子。
  “先生,我是隐娘,但是我的名字叫李长歌,不要忘了我……”
  在隐娘喃喃自语的时候,莫轻语强带着隐娘飞了起来,落在了房顶的另一侧。
  黑衣汉子们一部分翻上了屋顶,去救援宇文哲,另一部分想要去追击,可是在这时候,一道身穿白衣,胸前却沾染着血迹的身影挡在了他们的身前。
  “孩子,活下去,师傅死后,就没有人会逼着你生活在仇恨里,这就算是师傅以母亲的身份为你做的唯一一件事吧!
  来人正是圣主,圣主的身体外围,依然环绕着强大的内气,那些黑衣人被这股内气所威慑,一时之间不敢上前,尤其是宇文哲还受了那么重的伤,一时之间僵持在了原地。
  离开了曹府后,莫轻语带着隐娘以极快的速度向着城外奔行,就算是那一座高大的城墙也阻拦不住莫轻语的轻功身法。
  长安城外,金昌永骑着一匹马,身旁还有两匹,直到莫轻语和隐娘来到了城外,金昌永接应着二人,以极快的速度离开了长安。
  长安城墙上,就在莫轻语和隐娘骑着马转过身体的那一瞬间,两道身影显露了出来,其中一位,背着一柄巨大的黑铁弓箭。
  “师傅,一直保护着她们离开长安城没有关系吗,刚才那一剑可是真的刺进了公子的胸口!”
  薛仁贵担忧的说道。
  “无妨!这是少爷的选择,只是一剑,而且是少爷自己撞上去的,不会有事!”
  林平显得很焦急,虽说在这么说,但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直到那三道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林平和薛仁贵才一起返回。
  曹府已经乱做了一团,宇文哲的胸口被长剑贯穿,这可是致命伤,其中一名暗卫向着皇宫跑去,这个时候没有任何一名大夫敢保证能把宇文哲救回来,只有张玲珑还有些希望。
  即便如此,当这名暗卫把消息送到皇宫的时候,天边也显现出了一丝亮色,曹府的后院依然很安静,宇文哲被暗卫人员安置到了一处房间,做了简单的止血措施,等候张玲珑。
  那么大的伤口,按理说用常理根本止不住,可是宇文哲的体质很特别,血液已经凝固,虽然流了很多血,不过并不致命。
  黎明之时,张玲珑匆匆出宫,回到了曹府,张玲珑为宇文哲处理了伤口,敷了药,最少没有生命危险了。
  随后,张玲珑才去了其他的房间,原来曹府的众人,都被下了*,一直处在昏睡的状态。
  经过了一晚上的清洗,太子派系的人基本上全都被抓了,参与了谋反,最轻的也是死路一条。
  那些一直坚持本心的大臣,此时心里尽是后怕,原来太子谋反一直在李世民的掌控之中,李世民之所以隐而不出,就是为了要引出所有参与谋反之人。
  显然,李世民成功了,就连隐藏多年的的李建承余脉,也引了出来,那些参与了谋反的豪门,也即将面临清洗,就在天色大亮后,数位大将领着士兵,以长安为中心向着大唐四处而去。
  有了借口,李世民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可以想见,用不了多久,大唐的隐患就会全部消除。
  大牢。
  李承乾像是死人般躺在石床上,魏征脸色难堪的的站在大牢之外。
  师生二人并没有交流,魏征整整站了一个时辰,随后离开了大牢,只留下了一道弱不可闻的叹息。
  魏征离开了天牢后,向着皇宫走去,直到来到了立政殿,一掀衣摆,跪倒在了地上。
  王德匆匆走来,看不出什么表情,“魏大人,这是何故,陛下知道大人一心为公,才会带着众位御使请求皇后娘娘主持太子登基,并没有参与谋反,也不曾怪罪啊!”
  魏征摇了摇头,“王总管无须多言,本官前来请罪,是因为没有教育好太子,是我这个老师的罪过,同样,太子虽然谋反,但是本官不能不管,求情陛下饶了太子一命吧!”
  王德深深的看了魏征一眼,叹了口气,转身进入了太极殿。
  太极殿里有很多大臣,杜如晦、房玄龄,就连久不曾上朝的李靖也在。
  “魏征在闹什么!”李世民看着王德进来后,道。
  “陛下,魏大人为太子求情!”王德道。
  李世民沉默了一会,“那就让他继续跪着吧!”
  太极殿里继续议事,整整过了一整天,众位大臣才一起离开,而李世民直接在后门离开,去了后宫。
  最终,只剩下魏征还跪在大殿前,只是此时魏征的腰变得驼了一些,没有那么直了。
  时间一晃而过,宇文哲依然处在昏迷之中,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就是醒不过来。
  魏征整整在太极殿外跪了三天,晕倒在了地上,被王德送回了魏府,随后,长孙皇后派了宫里的御医也去了,张玲珑也去了一趟,可是魏征就是变得越来越虚弱,一病不起。
  又过了七天,一位全身都被盖在蓑衣的人出现在长安城外,在她身后还跟着一个女孩,因为长安最近的情形,她们两个并没能进入到长安城。
  直到了晚上,她们才悄无声息的翻越了城墙,来到了城内。
  这段时间,长安城内的巡逻太严密了,天色刚一渐暗便会施行宵禁,她们两人来到曹府大门前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小姐,先去见夫人吗?”小环道。
  “嗯!”
  曹怜馨点了点头,走到了大门前,伸出右手按在了大门上,一股内气透过她的手掌,透过了大门。
  “咔嚓,”门栓打开,大门被推开,曹怜馨带着小环走了进去。
  曹夫人已经休息了,经历过都护府城的巨变,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根本无法扰乱她的心绪。
  曹怜馨的脚步很轻,基本上没有什么声音传出,小环就不一样了,虽说声音很轻微,但是在黑夜里很明显。
  “深夜造访曹府,有什么事吗?”
  来到曹夫人门前的时候,林平的声音在黑夜里传了出来。
  这些日子林平一直十分警觉,晚上基本上不会休息。
  “林叔,是我啊,我是小环!”小环压抑着声音,道。
  小环刻意把声音压的很小,因为曹怜馨还不想让宇文哲知道他还活着。
  “小环,你怎么在这个时候……”
  林平走近,还没有说完,看着曹怜馨却沉默了下来。
  “林叔……”曹怜馨声音沙哑,听着刺耳。
  林平顿时长大了嘴,露出了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随后,林平笑了,没有声音,却十分开心,甚至有一滴眼泪在眼角滴落了下来。
  “你这丫头,还活着!”
  “林叔,馨儿还活着,馨儿一直想回来的!”曹怜馨道。
  “回来几好,回来就好,少爷若是知道,一定会……”
  “林叔,即便没有我,哲哥哥也能过的很好,馨儿不想在这个时候出现,只是听闻长安动乱,实在是担心,才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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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百九十三以人为镜
  “少爷怎么可能过的好,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不然,也不会明知道隐娘的身份有问题,还会护着她,宁愿承受那一剑,也要放她离开!”
  林平忽然有些紧张,分明是为了宇文哲说些好话,因为宇文哲确实是娶了好几个媳妇。
  “哲哥哥受了一剑!”曹怜馨的语气变得焦急。
  “没错,现在还在昏迷之中!”
  “快点,带我去!”曹怜馨也顾不得去看曹氏,道。
  ………………
  宇文哲房间里,宇文哲躺在床上,只有胸口鼓动,还能看出这是个活人。
  张玲珑趴在床边,已经睡了过去,这段时间以来,长乐高阳几人白天都会在这里守着,可是到了晚上,只有张玲珑能守在这里。
  林平敲了敲门,张玲珑被惊醒,这段时间以来张玲珑即便是睡着了,则是十分警醒的。
  房门被打开后,张玲珑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人,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眼神里莫名的闪过一丝惧怕。
  曹怜馨只是对着张玲珑点了点头,就直接走进了房间里,坐在了床边,伸出手指搭在了宇文哲的手腕上。
  过了许久,曹怜馨松开了手指,看着宇文哲昏迷的样子,眼睛里的爱意再也控制散发出来,变得极为浓郁。
  “怎么样?”林平期盼的问道。
  “哲哥哥昏迷并不是因为剑伤,剑伤只是一个引子,因为受到了重伤,他体内的阴寒之毒趁机爆发了,只能把阴寒之毒压制下去,才能让哲哥哥醒来!”曹怜馨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阴寒之毒,仅仅摸脉就能探查出来吗?”张玲珑道。
  张玲珑总是下意识的用自己的医术和曹怜馨比较。
  “一般人探查不出,即便是师傅他老人家也需要用内气来配合,可是我可以,因为我曾经跌落在那条河里,我体内也曾经有过阴寒之毒!”曹怜馨道。
  “还是不可思议,他有血玉护身,阴寒之毒应该会被压制的!”
  “阴寒之毒在哲哥哥体内蛰伏了太长的时间,血玉确实能压制,如果没有血玉,哲哥哥现在就不是昏迷不醒那么简单了,这块血玉太小,已经不能完全压制了!”曹怜馨道。
  “原来如此,那么,只能在找血玉,才让他醒过来?”张玲珑道。
  “没错,血玉应该有三枚,只要这三枚合一,哲哥哥就能完全恢复!”宇文哲道。
  “糟了,有一枚一直戴在莫轻语的身上,当初那枚血玉给了莫轻语,一直没有要回来!”
  张玲珑说着,脸颊有些泛红,当初之所以把血玉给莫轻语,原因可真是有些让人难以启齿。
  “莫轻语?”
  曹怜馨看向林平,这个女人她当然知道,也明白为何会需要血玉,只是并不知道为何张玲珑会如此激动。
  “莫轻语离开了!”林平沉声道。
  “原来是这样啊,那么另一枚在哪里!”曹怜馨沉默一会儿,到。
  “另一枚在晋阳公主那里,当初为了让晋阳公主顺利出生,他把自己的血喂给长孙皇后,因为担心晋阳公主会受到影响,所以就把那一枚血玉留在了晋阳公主身上!”张玲珑道。
  “那枚血玉必须得要回来,一枚血玉已经压制不住了,若是在拖下去,哲哥哥就永远醒不过来了!”曹怜馨道。
  张玲珑的脸色顿时变得无比苍白,如果不是曹怜馨回来,恐怕自己真的治不好宇文哲。
  “明天一早我就进宫!”张玲珑点头,道。
  “我和你一起去!”曹怜馨道。
  “你也去?”
  “就算我远离长安,也曾听说,哲哥哥多么宠那个孩子,要回血玉,当然要保证那孩子的安全!”曹怜馨道。
  “可不是,少爷的威名到哪里都能听得到,少爷身边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有所流传!”
  小环显得很得意,道。
  “那好吧,明天一起进宫!”
  张玲珑说完以后,深深的看了曹怜馨一眼,脸色复杂的退出了房间。到了房间外,张玲珑深深的吸了口气,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面对曹怜馨的时候,自己总是那么被动,心里还会不由自主的涌现出些许的愧疚,是因为抢了她的男人?
  曹怜馨说完话,目光就落在了宇文哲的脸上,就连张玲珑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二天一大早,曹怜馨这才起身,走出了房间,此时,长乐和高阳正一起走来。
  长乐看到了曹怜馨,当即就愣在了原地,高阳不一样,高阳脸色一凝,走上前去。
  “你不是那位先生的弟子吗,什么时候来的,就算如此,也不能在我家相公的房间里过夜吧!”
  “高阳,闭嘴!”长乐呵斥道。
  “姐姐,干嘛说我,你……”高阳不满的回头,却惊讶的发现,长乐已经泪流满面。
  “你没有资格说她,任何人都没有资格!”
  “姐姐,你在说什么!”高阳看着长乐的表情畏缩的后退了一步,道。
  长乐再一次警告般的看了高阳一眼,这才再一次看向长乐。
  “这一次回来,你还走吗!”
  长乐声音颤抖,很小心的问道。
  曹怜馨点了点头,“当然会有,我身上的伤还没治好呢,不敢让哲哥哥看到!”曹怜馨道。
  “他不会在乎的!”长乐道。
  “在他醒来之前,我不会离开!”曹怜馨说着,抬起了头,张玲珑这时来了。
  “准备好了吗,进宫吧!”张玲珑道。
  “走吧!”
  曹怜馨有过了长乐,和张玲珑一起离去。
  “姐姐,她到底是谁啊?”直到看不到曹怜馨的背影后,高阳才小心的问道,唯恐惹得长乐生气。
  “你还是不知道的好!”长乐说完,走进了屋子,高阳也赶紧跟了进去。
  皇宫,立政殿。
  张玲珑带着曹怜馨很快就到了立政殿,这时小兕子已经四岁了,是唯一长孙皇后还自己亲自带的孩子,就连李治都要马上出宫独自生活了。
  只是张玲珑没有想到,在立政殿的大门口,正遇到长孙皇后出来,长孙皇后面色悲戚,看上去很伤心。
  长孙皇后一眼就看到了曹怜馨,眼神顿时一亮,“孩子,你回来了!”
  “娘娘……”
  “孩子,你回来的正好,刚才本宫也派人去曹府叫玲珑了!”长孙皇后道。
  “娘娘,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张玲珑道。
  很明显,既然派人去找她,就一定是有人生病了,而且病的不轻,那么,值得长孙皇后如此表现的又能有谁?
  “走,随本宫去魏府,魏征要不行了!”
  “那位魏大人!”曹怜馨惊讶,道。
  “没错,是魏征!”
  随后,张玲珑和曹怜馨一起融入进了队伍里。
  魏府。
  分明是大白天,魏府内却显得十分沉静,只是不时能听到淅淅沥沥的哭泣声。
  房间内,魏征躺在床榻上,面容枯槁,瘦的不像样子,嘴唇已经开裂,两只眼睛只能睁开一道缝隙,浑身散发着**的死气。
  李世民坐在床边,魏叔玉和魏征的妻子站在后面,一名老管家现在门口,不停地哭泣。
  李世民拉着魏征的手,攥的紧紧的,虎目通红,含着泪水。
  “陛……陛下,臣……臣愧对您,没有……没有教好太子……”
  忽然间,魏征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像是有了些力气,道。
  “爱卿,不要多说,留着些力气,张家的丫头马上就要来了!”李世民道。
  “臣,有罪!”
  “魏征,朕从来不曾怪你,不曾怪你!”李世民终于忍不住,豆大的眼泪滴落在了手背上。
  “那就好,那就好,陛下,臣先去了……”魏征终于露出了一起笑意,说完后,勉强侧过头,看着自己的家人,渐渐的,眼神变得凝固。
  “爹啊!”魏叔玉大哭,他的母亲,已经晕倒了过去。跟着李世民一起来的那些御医,赶紧把魏夫人扶走。
  李世民也在大哭,声音很大,看着躺在床上完全没有了声息的魏征,心里涌现出一股巨大的悲哀。
  “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魏征走了,朕失去了这枚最重要的镜子!”
  李世民哭的令人心悸,甚至连嗓音都哭裂了。
  离得很远,长孙皇后就听到了魏府里的哭声,心神一震,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来到曹府,进去了房间,看着坐在床边大哭的李世民,又看了看床上一动不动的魏征,身体一软,若不是张玲珑及时搀扶,恐怕就直接倒在地上了。
  “魏征,是本宫害了你,若不是本宫请你教育乾儿,你也不会受此牵连……”
  曹怜馨走到了床边,看了魏征一眼,遗憾的摇了摇头,“油尽灯枯,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即便我及时赶来,也没有办法,这时命啊!”
  魏征去世,这时大事,消息很快就向着长安各处散去,李世民直到哭到哭不出声音了,才被劝走,魏府还要布置灵堂,李世民还要待在魏府就有些不合时宜了。
  回到了立政殿,长孙皇后依然沉浸在悲痛之中,曹怜馨和张玲珑站在大殿内不知如何开口。
  没过多长时间,一个仿佛瓷器般的小女孩,在外面走了进来。
  小女孩虽小,却有一种极为难得的知性感,而且显得如此灵动,像一个仙童,又像是一个精灵,让人难以相信,一个那么小的孩子,怎么会有这样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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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百九十四走吧,不要再回来
  小女孩走进了立政殿,身后还跟着两名宫女,只不过这两名宫女停在大殿的门口,就没有再进来。
  “晋阳见过玲珑姐姐!”
  小兕子先是对着张玲珑行了一礼,道。
  当年长孙皇后收张玲珑为义女,当然受得起小兕子的礼。
  “小兕子,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张玲珑直接把小兕子搂进了怀里,狠狠的亲了一口。
  小兕子没有躲避,只是满脸的无奈,看着就像是一个小大人一样。
  “母后,女儿和哥哥想去看望老师,可以吗?”
  随后,小兕子才挣开了张玲珑的双手,走到长孙皇后身旁,道。
  长孙皇后露出了一丝笑意,“当然可以,母后也该去看看才是!”
  “那太好了,我这就是找哥哥,他好不容易回宫,还在学习老师留下的那些知识!”
  小兕子蹦蹦跳跳的向着大殿外跑去,在经过曹怜馨的时候,小兕子疑惑的看了一眼,但是显然她心中的所有心绪都已经被宇文哲填充满了。
  曹怜馨也在看着小兕子,尤其是在她的腰间,挂着一枚血红色的玉佩。
  李世民的儿女都有一枚象征身份的极品翠玉,只有小兕子不同,小兕子从出生那天开始,就带着那一枚血玉。
  “娘娘,馨儿姐姐能把相公救醒!”
  沉默了一会,张玲珑开口道。
  曹怜馨要比她小一些,可是张玲珑依然开口叫姐姐,而且并没有生涩,仿佛已经在暗地里练习过很多次了。
  “这是好事,需要本宫帮助吗?”长孙皇后道。
  “需要小兕子身上的那一枚血玉!”张玲珑道。
  “血玉!馨儿,你是说……”长孙皇后变了脸色。
  “娘娘,晋阳公主体内残留的那一丝阴寒之毒,应该早就消散了,即便没有血玉,也不会有什么大碍!”曹怜馨点了点头,道。
  “那就好!既然如此,本宫当然不会拒绝!”长孙皇后重重的点头,心里也放松了一些。
  另一方面,小兕子离开立政殿后,就急忙去找李治,在长孙皇后的众多孩子里,她和李治的关系是最好的。
  最近李治的确是经常往皇宫里跑,确实每一次也都带着课本,只不过他并不是一个人在学习,而是在御花园的凉亭里,和武媚娘一起。
  武媚娘比他还认真,看着宇文哲写的书,经常是一看一整天,只有李治在跟她说些宇文哲的消息时,才会抬起头,认真的倾听,每当此时,李治就会变得无比兴奋。
  很快,小兕子就找到了李治,此时李治正在手舞足蹈的说着什么,根本没有在学习。
  “哥哥,母后同意我们去看望老师了!”小兕子一边走着一边兴奋的大喊。
  武媚娘比李治反应的还快,直接抬起头,眼神里流露出了一丝渴望。
  “见过武才人!”来到近前,小兕子才看到武媚娘,不由得吐了吐舌头。
  “出宫吗!”武媚娘一时间心思百转,甚至忘记了还礼。
  李治也变得很兴奋,“太好了,现在就去吧!”
  最终,李治歉意的看了武媚娘一眼,和小兕子一起走了出去。
  很快,一座凤捻离开了皇宫,向着曹府的方向驶去。
  来到曹府后,众人出来迎接,看着长孙皇后身旁的曹怜馨,高阳下意识的低下了头,半边身子都藏在了长乐身后。
  高阳原本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住,当初在后宫,只有长孙皇后和长乐的话管用,到了后来,又有了一个张玲珑,此时,看着仅仅露在外面一双眼睛的曹怜馨,高阳心里不知道多么紧张,因为她担心曹怜馨不喜欢她,那么,宇文哲又会不会因此受到影响呢。
  很显然,曹怜馨现在的身份已经不是秘密了,曹府里,恐怕也就还有宇文哲不知道。
  曹怜馨并没有注意到高阳的变化,而是直接和长孙皇后来到了宇文哲昏睡的房间,曹夫人去准备午饭。
  小兕子进去房间后,直接坐在了床边,双手握住了宇文哲的大手,一双大眼睛里充满了依恋,那种感觉,就像是在看着自己的父亲。
  说来也奇怪,就在她握着宇文哲大手的时候,宇文哲的眼珠,动了动。
  那么多人盯着他,即便是在微小的动作也能看的出来,实在是令人惊喜。
  只是,只有三个人知道原因,那是因为小兕子腰间的血玉,靠近了宇文哲。
  “兕子,把你的玉佩给母后!”长孙皇后摸了摸小兕子的头,道。
  “不给,这时老师给女儿的!有一次父皇想要,女儿都没给!”小兕子顿时护住腰间的玉佩,道。
  要是宇文哲醒着,看着眼前的场景,一定会对着李世民大骂一顿。
  “你这孩子,你不想你老师醒来吗?”长孙皇后无奈,道。
  小兕子变得有些迟疑,“玉佩,能让老师醒来?”
  小兕子小心的把玉佩摘了下来,小心的放在了宇文哲的胸口上,随即戒备的看着众人,一双大眼睛不停地落在李治和长孙皇后的身上。
  她的这一块血玉,可是让那些皇子公主们嫉妒了很久了,毕竟这时唯一的,翠玉也极为珍贵,但是每个人都有就显示不出来了。
  “兕子,这是我给你的,别人还能抢不成!”突然间,一道略显虚弱的声音响起,一只大手,放在了小兕子的头上。
  整个房间都安静了片刻,随之而来的,是欢呼声,宇文哲竟然醒来的这么快,血玉真是有奇效。
  就在宇文哲醒来的这一刹那,曹怜馨悄悄地退出了房间,张玲珑见状,也拉着高阳和长乐一起跟了出去。
  不大一会,李治和小兕子也出来了,来到了大厅里,曹怜馨走到了小兕子身旁,摸了摸小兕子的脉搏,很健康,已经没有了阴寒之毒的症状。
  早先孙思邈就说过,只有少量的只能叫阴寒之气,会被人的生命元气消磨。
  长孙皇后在宇文哲的房间里多待了半个时辰,才出来的,来到大厅后,看着小兕子依然活泼,这才放心。
  长孙皇后在曹府用的午饭,随后带着李治和小兕子回宫了,李治这还是一次那么盼望回宫。
  曹怜馨也没有离开,就在宇文哲醒来后,曹怜馨心里一颤,本能的就想躲出去,因为她看到了宇文哲看了他一眼,看到了宇文哲眼里的思念。
  那股思念,浓的化不开,在这一刻,曹怜馨知道,宇文哲知道她回来了,而且并不是谁告诉他的,就是他自己知道的。
  最终,曹怜馨也没能离开,因为曹夫人一直盯着她,不想让她走,最少,也不能走的那么匆忙。
  宇文哲一直没有离开那间屋子,也许是因为太过于虚弱了。
  晚上,屋子的门打开,宇文哲披了一件衣服,走了出来,走出了曹府,向着天牢走去。
  天牢有人把守,可是他们就像是知道宇文哲要来一样,根本没有阻拦,宇文哲进入了大牢,来到了关押李承乾的大牢前。
  “堂堂太子,落得这步田地,真是可悲啊!”宇文哲感叹。
  “宇文哲,你也来看孤的笑话!”李承乾在石床上站起来,怨毒的说道。
  李承乾可以不理会任何人,但是只有面对宇文哲,他做不到视而不见。
  “你错了,我是来救你的,虽说你被关在牢里,但是罪犯谋反,也许……”
  “也许父皇会大义灭亲是吗,那就杀了我啊,孤就不信,真的会一点都不心痛!”李承乾惨然一笑,道。
  “呵呵,是啊,可是皇后娘娘会比陛下更心痛吧,皇后娘娘的病根本没有根治,上一次有生息丹,可是现在没有了!”
  “宇文哲,你到底想做什么!”李承乾踉跄的跑到大牢前,抓着牢门,大声嘶吼。
  “殿下,我曾经听长乐说过,当初玄武门事变那天,整个长安大乱,建成太子太子派兵攻打秦王府,想要用秦王府的众人威胁陛下,在秦王府的大门外,就展开了激战,当时你还不到十岁吧,却拿着一根长矛站在了大门处,若是有人攻破了那座大门,只能踩着你的尸体才能进去秦王府,那时候的李承乾去哪了,你为何会变成现在这幅样子!”宇文哲沉声道。
  李承乾沉默了,一言不发,仿佛自己也沉浸在了回忆里。
  “太子,走吧,离开长安,再也不要回来了,为了你自己,也为了皇后娘娘!”宇文哲道。
  “为了母后……”李承乾笑了。
  牢门被打开,宇文哲走在前面,依然显得十分虚弱,李承乾跟在后面,天牢的守卫就像是没有看到这二人。
  两人走了数个时辰,终于走到了长安城的那座大门前,大门虚掩,根本就没有关紧。
  出了城门,有一辆马车,一位老人牵着缰绳,在等候着,李承乾停顿了片刻,头也不回的钻进了车厢里。
  “啪!”鞭子响起,马车吱呀吱呀的走了起来,都说黎明前的黑暗是最黑的,很快,马车的背影就模糊了。
  就在此时。一道道身影在黑暗里走了出来,有着追击的趋势。
  “住手,不许追!”宇文哲道。
  这些身影有些迟疑,有的还走了两步,看上去两相为难。
  “怎么,我不在暗卫了,你们就不听了吗!”宇文哲道。
  “属下不敢!”
  终于,这些身影跪倒在地,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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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百九十五终相认
  “愔儿,你真是长大了,暗卫也彻底掌控了啊!”
  看着跪倒在地上的这群人,宇文哲感慨,道。
  “老师,学生只是以防万一,皇后娘娘与您独自在房间里待了半个时辰,总不会什么都没做!”
  随后,李愔在黑暗中走了出来。
  李愔一脸的担忧,尤其是在看到宇文的样子的时候,此时的宇文哲依旧很虚弱。
  “老师,你不应该放走他的,暗卫,始终是父皇的暗卫,现在的你依然能影响暗卫,父皇会怎么看,父皇原本就……”
  “就是因为我还能影响暗卫,所以皇后娘娘才会拜托我来做这件事,若是换成其他人,太子走不了!”宇文哲摇了摇头,道。
  那些黑衣人头低的更深了,其实他们心里最清楚,虽说暗卫是宇文哲一手创建,骨干都是他亲手培育,但是,暗卫是李世民的。
  如今,暗卫追击李承乾,却因为宇文哲一句话停了下来,李世民会怎么想,心里会不会忌惮,这就是李愔最担忧的。
  自古以来,功高盖主主者,威胁到皇位尊严者,又有几个会有好的结果。
  都说李世民宽宏大量,跟随他打天下的那批老人大多数得了善终,这也是传承在历史中的美谈。
  确实,李世民容人的胸怀古来少有,可是,当初李世民征战天下,他就是最高的统帅,他就拥有着最大的功劳,那些开国大将们都是他的手下,文韬武略无人能及,没有人能够功高盖主,李世民为何容不下。
  可是现如今不一样了,暗卫的性质就意味着只能听从李世民的吩咐,即便是暗卫统领也是如此。
  可是现在宇文哲早已没有任何官职,面对着逃走的太子,暗卫竟然真的没人去追,这就太严重了,李承乾那是谋反啊!
  “愔儿,为师很久没有为你上课了吧!”
  宇文哲露出了一丝柔和的笑意。
  “是啊,找你陇右回来之后,就没有了!”
  李愔闻言一愣,随即有些出神的点了点头。
  “那好,为师就在给你上一课!”宇文哲下意识的想摸摸李愔的头,却忽然间发现,李愔已经长的很高了,只比自己差一些,不由得收回手。
  “老师……”
  “愔儿,你现如今掌控暗卫,可知道肩膀上的担子!”宇文哲道。
  “当然,暗卫就是父皇在黑夜中的眼睛!”李愔道。
  “若是百年后,陛下不在了呢!”
  “那就是继任者的眼睛!”李愔咬牙,道。
  关键是宇文哲的话,若是被有心人利用,绝对是大逆不道的。
  那些跪在地上的黑衣人,甚至下意识的堵住了自己的耳朵,不敢再听下去。
  “若是继位皇位之人,昏庸不堪,用暗卫残害百姓呢!”宇文哲道。
  “这不可能!”李愔猛地抬头,道。
  “怎么不可能,大唐传承,会出现多少任帝王,自从三皇五帝以来,那个朝代没有昏庸的君主,可是他们即便在昏庸,也没暗卫,你应该知道,暗卫是一股多么恐怖的力量,尤其是用来胡作非为的话!”宇文哲道。
  李愔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出,变得沉默了。
  暗卫就和当初的锦衣卫的性质差不多,在明朝那会,奸人得道,掌控锦衣卫,那会的百官和百姓,承受的苦难根本就是难以言喻的。
  “愔儿,你记住,暗卫的成立确实是为了作为陛下的耳目,但是它成立的本意,却是为了天下百姓,这也是陛下的本意!”宇文哲道。
  “为了天下百姓……可是……”
  “可是很矛盾吧,愔儿,这就是为师给你上的最后一课,暗卫,要有自己的路,而不是某个人的延伸,不管暗卫会何去何从,一定要紧守初心,暗卫成立了初心,你的初心!”宇文哲道。
  “初心!”李愔仿佛明白了什么,眼睛里渐渐的有了些光亮。
  “没错,如此,大唐便能万世昌盛!”
  宇文哲留下了这句话,转身向着长安城内走去。
  “学生多谢老师教诲!”
  李愔深深的鞠了一躬,直至宇文哲的身影全都消失,也没有起身。
  宇文哲走在大街上,渐渐的露出了一丝落寞般的笑意,“傻孩子,陛下怎么可能不知道今天太子会离开长安,现在的长安,又有什么能瞒得过陛下的啊!”
  太极殿。
  李世民坐在皇位上,大殿里只有他一个人,并不是很平静。
  不大一会儿,大殿的门被打开,王德走了进来。
  “怎么样了?”李世民道。
  “陛下,太子殿下离开了!”王德道。
  “那就好!”李世民松了口气,但是神色却有些复杂。
  王德想了想,叹了口气,把发生在城外的情况说了一遍。
  “哼,你好像很不情愿的样子!”李世民皱眉,道。
  “陛下,我中了鹤顶红的毒,是张玲珑给的闪电貂血液,才能活着啊!”王德道。
  李世民没有在说什么,眼神里的情绪剧烈变化。
  “是啊,连你都受到了影响,还有观音婢,有杜如晦,有李靖,有程咬金,他们所有人……”
  王德脸色一变,低下了头,李世民从来没有表现出如此忌惮一个人。
  “宇文哲对大唐的改变太大了,军队的改制,那些诗词歌赋,还有发明的那些东西,造纸术和活字印刷一出,再加上科举制度在他手里复活,他在百姓心里的威望,都要赶上孔圣人了啊!而且,他明知道李建成的女儿在曹府,却装作不知道,呵呵……”
  李世民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说给王德听,王德只能把头低下,心里却变得无比苦涩,帝王的心思,真是难以揣摩啊。
  “王德,你去把李淳风找来,朕要见他!”
  王德这一回抬起了头,骇然的看向李世民,这个时候找李淳风,很明显,是为了当年的推测。
  王德只是点了点头,退出了太极殿,君心难测,伴君如伴虎,即便用在李世民身上也是好用的。
  即便到了现在,李建成依然是李世民心里最深的那根刺。
  曹府。
  宇文哲回来的时候,天边已经泛起了白肚,此时曹府内的人全都起来了,而且乱套了,因为张玲珑一大早去看宇文哲,却发现宇文哲不见了。
  直到宇文哲回来后,曹府才算是安静了下来。
  很快,曹夫人带着曹怜馨出来了,要给宇文哲诊治。
  过了这么多年,即便曹怜馨的心里已经很强大了,此时依然有些颤抖,尤其是她的指尖抹在宇文哲手腕上的时候。
  “不用看了,我自己的身体,很清楚!”宇文哲道。
  与此同时,曹怜馨抬起了头,一滴泪水在眼角滑落,在地上摔了粉碎。
  “即便是两块血玉,也无法完全压制住你体内的阴寒之毒了,还剩三年!”
  曹怜馨的声音变得更加沙哑。
  “什么三年!到底怎么了!”高阳心里恐慌,道。
  “三年后,阴寒之毒侵袭全身,变为活死人,在世间游荡,直至死去!”
  曹怜馨声音落下,屋子里安静了,变得落针可闻。
  不知何时,高阳觉得有人在拉扯她,不由得惊怒,可是转身后发现,屋子里的人除了宇文哲和曹怜馨以外,都不见了,只剩下长乐在拉着她,向着外面走去。
  高阳不解,但还是跟着走了出去,此时,屋子里变得更加安静了,曹怜馨的手指依然放在宇文哲的手腕上,仿佛不舍得离开。
  “丫头……”宇文哲笑了,笑的很温暖,就像是当初回到贺兰山上的那座小院时,一次见到曹怜馨所流露出了笑容。
  “这一次就不离开了吧!”
  曹怜馨身体一颤,“离开,只有三年,我去找师傅,一定能治好的!”
  曹怜馨收回了手指,低下了头,把声音压的很。
  宇文哲站了起来,走到了曹怜馨身旁,把曹怜馨拥在了怀里,曹怜馨身体顿时变得僵直,但是,没过多久,就完全依靠在了宇文哲的身上。
  一道哭泣的声音传出,哭声渐渐变得大了些,哭的那么委屈,那么心疼。
  “丫头,我们回贺兰吧。”宇文哲轻轻的拍着曹怜馨的后背,道。
  “回贺兰?”曹怜馨抬起头,眼神里变得有些迷茫。
  “是啊,在大唐,我能做的都已经做了,长安也许容不下我了,也该回家了,至于大唐今后会变得如何,那就看天意吧!”宇文哲道。
  “可是你身体里的毒……”曹怜馨抬起头,眼睛通红,充满了担忧。
  “放心吧,那朵彼岸花,应该就已经绽放了!”宇文哲道。
  “彼岸花……”曹怜馨激动的说道。
  “是啊,还有两朵,你也不需要奔波在外,彼岸花就在贺兰,我们真的该回去了啊!”宇文哲看向大门外的天空,喃喃自语道。
  到了现在,大唐真的改变了,所有隐患,在如今就被全部扫平,自己根据记忆,把前世的教科书全都写了出来,如今在教化世人。
  民智一开,社会真的会不可逆转的进步,现在的大唐,已经埋下了改革的种子,已经迈出了脚步,做出了跨越的动作,剩下的,只能通过时间来推动,使之发生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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