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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荡尘诀之天赌 / 第二章:段九手

第二章:段九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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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九手本名段九,说是名字其实就叫个应儿。原住临安不远的小村,村里一共四五户都是樵夫。也是连个名都没有。
  段九手本该有七八个兄弟的,夭折了,只剩下了他这个祸害。说起来可怜天下父母心,夭折了的弟兄,也被父母安了号,段九手排到了第九。这第九也是第一,却是独苗一个。
  哪成想这段九打小一泼皮无赖,无心谋活,自会走路起,乘着父母进城卖柴火的功夫,小偷小摸。稍大点更是放肆,成天流连赌场,烟花之地,管也管不住。
  临安富饶,经商过客不计其数,偷盗钱财成了他主要的收入来源。河边赶路,哪有不湿鞋的道理。这段九是三天两头进号子,挨板子。和牢头混的倒是比父母熟。本身,段九这孩子来之不易,小时候免不了放纵。可是山沟沟里砍柴过活,哪有在城里赌钱吃肉来的快活呢?段九心里觉得就算在临安被打死了,也是比当个樵夫活一世痛快的多。
  这人是安生不了的。
  一年入冬的时候。刚十七的段九又被抓了,定得是杀人掠货的罪。
  有个购棉的商人,过路临安,去醉春楼吃酒时碰到了段九。当时段九正被赶着走到门口,看见这人衣着华丽,一下有了决断。借着小二的推搡,顺势扑在商人身上。恼怒之际,商人根本没发现钱袋子被顺走了,只是暴跳如雷喊着快滚。段九一见得手,嬉皮笑脸的不答话,转身钻进街上的人流中,消失了。
  这事也不复杂,复杂的是商人第二天被发现死在城外。而段九在赌场被抓的时候,身上藏了这个商人的钱袋子,虽然已经是个空的了。
  由于刚入冬,城里的柴火马上就不够用,段九的父母也正忙着入山取柴,换家用,本就疲惫不堪。听到这个消息,段母心火上寮,一病不起。段父着急进城,途经小坡竟是失了足,天冷地硬,居然撒手西归。
  “灾星啊!真是祸害”
  “真该死啊,老段家是造了什么孽”
  “真是畜生,这家伙是人吗”
  于是村里的三四户人家,照顾了段母。可是事情发展到这,晴天霹雳不足以形容。一个村中妇女又如何承受这种打击。在段父去世的第三天,段母也在病床上跟着去了。
  这个村里人少,但互相都很关照,更像是几家亲戚住在一起的。办后事本就简单,没那么多弯弯绕,大家都是苦命,一捧黄土能埋人,立一块木头碑子也没人会写字。
  这天底下,大部分人不都是这样吗,来的时候没人知道,去的时候也无人晓得。仿佛不曾在这世上走过一遭。
  可这人啊,还是想活。
  在牢头徐告知段九,父母西归,已经是半个月以后了。
  难过吗?
  段九叼着半个馒头,楞了一下。本以为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呢,最后到底父母还是死他前头了。
  “嘿!徐大哥您还和我说这个?有这闲心,给我吃食准备的好点吧。”
  “你真是没救了!”牢头徐摇头。“罢了罢了,谁想管你这无赖。你也没几天好活了,那购棉商人的老婆马上要来临安,到时候大人一提你,过个堂,明年秋天,去好好孝敬你父母吧”。
  说着转身就走,好似这段九身沾瘟疫,多说一句话都会染病。
  段九呆的是死牢。偌大的地方只他一个人。死牢,死牢。死牢谁没事会往里钻呢,谁人不惜命?也就是他了。
  “碰!哗哗哗哗——”牢头徐,关上了外面的大门,上了锁。
  “吱吱吱”窸窸窣窣,老鼠爬上了段九的膝盖,搜寻着漏下来的馒头屑。这里老鼠不怕人,在这大都是等死的,基本上都崩溃了。看似还活着呢,其实和死了差不多。老鼠运气好点,有时还能啃几根脚指头解馋,一点反应没有。还有直接吓死的,几天几夜没人发现是常事,狱卒都是放下饭就走的,收碗筷的时候也不看你吃没吃。
  “我是要死了吗?”段九想着心事。“那天输钱肯定不正常,老疤子一定是出了千的”
  “前些天,胡同口那几个杂耍的还不错,这些日子怕是换地而了”。
  “也不知道小翠会不会想我”。
  “铁定是。。。。不会的吧”
  入冬的第一场雪,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降临在临安城。大风呼呼的刮着石窗,发出像口哨一样的声音。段九心里一下子仿佛被掏了个干净。
  “这劳什子的天气”钻进稻草里睡觉去了。
  又半个月,棉商老婆李氏来了。县衙升堂,提审段九。
  冬天嘛!人们都在家里呆腻了,提审段九,人命案子,自是稀罕得紧。人挨着人挤在门外权当看戏了。说来可笑,一桩人命案子在不相干的人看来,和一场杂耍也多大区别。总而言之,大堂之下可谓是热闹非凡,还有小贩吆喝卖些吃食,想来也是比平时能多卖些。
  “段九这小子算是完了!”
  “你别说,真没看出来。”
  “谁说不是呢,这狗东西平时胆子比耗子还小,只会干点偷鸡摸狗的营生。”
  “好了好了,快别嚷嚷了,王老爷来了!”
  且看正堂之上,一五六十岁老者,颇有一副古道清风。身着青服,小朵花,坐不中席看起来颇为精干。正堂之下,东侧案台坐一先生,三十来岁,白面诸葛须,手中执笔待书。再往下,两排衙役,八人皆红袍,手执杀威棍。
  堂下立一妇人,李氏。年约四十,微胖,衣着朴实,一副慈眉善,举止得体,不似恶人。
  “带段九上堂!”。
  这一下,堂外的人们终于安静了些,窃窃私语还是免不了。
  后堂推出来一个人,两个衙役压着段九来到了正当中。
  “威——武——”。
  段九跪在堂下。
  搁一般时候,每次压人上堂,犯人都是要往堂外看的,或有妻女,或有兄弟。看见了能安心点,也不至过于害怕。可这回,衙役也根本不用催促。因为段九一路都没往外面看,省了官大哥不少事。
  他就那么安安静静的跟着走,也没腿软,也不用被别人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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