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赛凡仪式

　　所谓的查探室就是一间宽敞的阶梯教室。
　　易森进来后，发现先导官已经负手而立在前方空地的正中央，在他的两侧，四位神情严肃的青年均坐在两张桌子后。
　　很快，所有孩子都已入坐，齐姓名士守在后门。
　　一切就绪。
　　先导官环视一周，朗声宣布：“本月第二次赛凡仪式正式开始。待会叫到代号的人，到前面来。第一，先去右二确认自己的《赛凡申请表》是否无误。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步，站到我面前，闭眼集中精神，等我宣布查探结果。第三，去右一领《尊玺鉴定单》，上面盖有绿色印章的去左一填写《名士注册邀请函》，接着从前门到隔壁的VIP厅，等待仪式结束后进一步的安排，盖有红色印章的去右二领取一张纪念奖劵，从后门快速离开尊玺联盟。听明白了吗？”
　　“明白。”所有孩子不禁热血沸腾。
　　是赛过凡人，成为高高在上的名士，还是继续做回凡人，答案马上就要揭晓了。
　　只见先导官双手合十于胸前，大喊一声：“现！”
　　下一刻，在他的正前方，出现了一个耀眼的光斑，呼啸的旋风声随之而来，接着光斑慢慢变成足球般大小的金黄色光团，里面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高速旋转。
　　先导官伸出右手，光团飞了过来，随即风声越来越小，光团向中间一缩不见，一张长方形的金色卡片就悬浮在了手心之上。
　　“这就是所谓的尊玺吗？”不仅易森，其他孩子也都睁大了眼睛，好奇地看着先导官。
　　“这就是我的尊玺。”先导官开口解释。
　　只是易森离得远，看不清楚细节。
　　“6042！”
　　一位身穿绿色夹克的红发男孩应声向前，在确认申请表上的信息无误后，他来到了先导官面前，闭上了眼睛。
　　先导官右手中指将尊玺轻轻弹出，尊玺就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向男孩飞去，在他的正前方竖立停住。
　　然后尊玺的四条棱边亮起一圈绿光，眨眼间，一张一模一样的尊玺浮现在了它的右侧。
　　接着同样的一幕，又多出来两张尊玺。
　　四张尊玺快速绕男孩飞了一圈，分别在他的前后左右四个方位停住，接着四面水蓝色光幕以四张尊玺为中心蔓延开来。
　　男孩很快就被罩在了里面。
　　忽然，神奇的一幕出现了，男孩脖子以下，膝盖以上变成了透明色，就如被生生切掉了一般。
　　不少孩子被吓得捂住了眼睛，易森前世见惯了血腥的场面，对此并无异样，他迫切想知道先导官会给出什么样的结果。
　　“天机概数为0，好了。”
　　“嗯？天机概数？这是什么意思？”易森万万没想到先导官会说出这么一个没听过的词。
　　红发男孩睁开眼，发现自己大汗淋漓，刚才闭上眼不久，他就感觉如同置身于一片火海，燥热得难受，可是自己就是动弹不得。
　　看着鉴定单上的红色印章，红发男孩低着头从后门失望地离开了。
　　“6057……”
　　随着从后门离开的人越来越多，查探室里空前压抑，诚然拥有尊玺是一件太美好的事情，可是自然的铁律不容打破。
　　易森发现，离开的人天机概数都为0，那么也就意味没有尊玺。
　　“天机概数0.2。”
　　这次光幕里的情况里终于有所不同了，在消失身体的心脏位置出现了一小块残缺的绿色卡片，不再是先前那样空空无一物了。
　　可惜，同样被盖了红章。
　　看来尊玺不完整也不行。
　　果然，接下来有一个天机概数为0.9的，那是目前见到的最接近于完整的尊玺，只是缺了一个小角，结果等待他的仍然是红章。连惜字如金的先导官也感叹了一句：“真可惜！”
　　当事人几乎是满眼泪光离开的。
　　难道天机概数为1.0，才代表拥有一张完整的尊玺？
　　易森不断猜想，不断靠事实来验证。
　　这时，一个穿着百褶裙的马尾女孩走上前去。
　　“天机概数1.0。不错。恭喜你是本次仪式中第一个拥有合格尊玺的孩子。”先导官微笑着宣布结果。
　　在女孩的心脏位置，一张完好无缺的绿色卡片静静驻留着，时不时地泛起幽幽亮光。
　　易森很开心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同时也和其余孩子投去了无比羡慕的目光，气氛终于有了一丝缓和，大家纷纷打起精神，以免错过下一个幸运儿诞生的时刻。
　　“6359。”
　　“离自己好近的代号啊！”易森心中惊呼。
　　这次轮到了一个身穿黑色小西装的高个子男孩。
　　“天机概数1.3。天啊！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能遇到一张超限尊玺。”
　　先导官很是激动，以至于他亲自陪同高个子男孩走完剩下的流程，这才满脸喜悦地回到查探室。
　　“天机概数竟然可以大于1？超限尊玺？钟大妈曾提过一句高端尊玺，是这种吗？”一连串的疑问又出现在易森心中，不过，看先导官的言行举止和其余孩子更加炽热的目光，应该比之前马尾女孩的尊玺要好。
　　思考中，又过了几个号码。
　　“6361。”
　　“到。”
　　终于轮到自己了。
　　易森快步走到右二，确认姓名、性别、年龄、照片、住址等一堆信息无误后，来到了先导官面前，看着已经开始复制的金色尊玺，他闭上了眼。
　　很快，在易森的心脏位置，一张完整的绿色卡片浮现出来。
　　“天机概数1.0？咦？2.0，2.5，3.0，1.8，1.5。他的天机概数怎么一直在变？啊？”
　　先导官震惊得张大了嘴，汗如雨下，自己生平还是第一次自己遇到如此怪异的情形，简直匪夷所思。
　　所幸，片刻之后，天机概数稳定在了1.0。
　　“可能是刚才太激动了，情绪不稳，查探失常造成的。”先导官松了一口气。
　　可正当他要宣布结果时，却陡然发现自己尊玺中的金元储量足足少了30万索。
　　这下先导官彻底无法再冷静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孩，想找出一丝蹊跷不同，可是除了帅气老成、比同龄人高大健壮的特征外，再无特殊之处。
　　“怎么可能？他的尊玺也还未激活，不可能发生金元交换。”
　　思来想去，先导官没有一丝头绪。为今之计，只有暂时先压下，等赛凡仪式结束后再做计较，关键他已觉察到其余人异样的目光，再拖下去，孩子们倒好应付，左右四位可不好交代，毕竟失去这么多金元是件非常丢脸的事，趁还没有人知道。
　　于是，先导官故作轻松地擦了把汗，淡淡一笑，说：“天机概数1.0。真不错。瞧我激动得都失态了。才这么一会儿，就出汗了，真是不服老不行不啊！”
　　左一随即拍马屁：“大人说笑了。这次拥有合格尊玺的人数不仅多了一位，还出现了几十年难得一见的超限尊玺，惊讶高兴是再自然不过的。”
　　其他三人跟着附和：“就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