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后院的面积并不大，目测也就四十来个平方，周围还被栅栏围住，正中间的墓碑这个时候显得尤为突出。整个场景气氛变得有些诡异了。
　　“这下倒真的有意思了。”无常突然笑了起来。
　　转身走进房间，把花束放到了桌子上。尝试去喊醒两名正在酣睡的警员，结果他们像是吃了女巫的白雪公主，怎么喊都不行，无常也并不想去尝试亲吻他们的嘴唇。打开大门走了出去。
　　刚刚走出的大门的一瞬间，无常就像被人从后面打昏一样，正脸朝下的倒了下去。
　　再次看到光亮的时候，是被人把头上的头套拿走。无常眯着眼睛看看四周，刚刚被拿掉头套让他的眼睛要慢慢的适应一下光亮，动了动身体发现自己已经被绑住了，而且还是和别人绑在一起。
　　“无常先生，你醒了吗?”背后传来了玛丽安焦急的声音。
　　“啊，醒了。”无常依然是那一副慵懒的声音，好像他们不是被绑架了，而是小两口度蜜月刚刚睡醒。
　　“我们好像被绑架了。”而玛丽安却显得比较焦急。
　　“嗯，我觉得你的推断很正确，”顺便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类似一个工厂的地方，看墙上的蔓藤植物，应该是一个荒废很久的工厂。头上的日光灯管还是吊在天花板上的古老款式，明晃晃的来回摇摆。工厂的楼梯在两点钟方向，楼上应该是之前的办公室以及员工宿舍。而站在面前的人，由于灯光的问题只能看到小腿以下，感觉他再往后退两步就可以完全淹没于黑暗中。细看可以隐约看到这人身后，还有两个人站在黑暗中。
　　“我们现在怎么办？无常先生。”玛丽安颤抖的声音又再一次响起。
　　“人为刀俎，我们是鱼肉啊。”无常的声音永远那么的随意。
　　“这位绑匪大哥，能不能先把能不能告诉我们这位美丽的小姐。你们接下来准备怎么办。”无常转过头来，对着眼前的这个人说道。
　　“你叫我大哥我可能还受不起。我今年才十六岁。”一个有些稚嫩的声音从眼前这位口中说出。
　　“那么这位弟弟，能不能先把这个灯多开几个。还是说见到你们的脸就要被杀人灭口了？”
　　眼前的这位绑匪没有回答无常的话。而后面一个女性的声音传来，“你还真是话多。”
　　“咦，有美女啊。”无常感觉一下就来了精神，“早知道有美女直接让美女过来交涉不就好了么。我一向都比较喜欢和美女交流。为美女服务是我一向的宗旨。”
　　“无常先生你..”后面传来玛丽安有些恼怒的声音。
　　“油嘴滑舌。“后面的女性说了这一句以后没有了声音。
　　“好了，”这时黑暗中又传来了一个男性儒雅的声音，“小杰你也太实诚了，别人喊你大哥你就报自己的年龄了。”慢慢从黑暗中走出一个带着眼镜，长相儒雅的青年。
　　“非常抱歉无常先生，这位女士是我们的目标。抓你只是顺便。”儒雅青年走慢慢的走到了无常的面前。
　　“那好，你们现在放我走就好了。我会当什么都没有看见的。”
　　“无常先生你..真是..”身后的玛丽安的声音已经提高了八度，“你就这样对待委托的么？”也许文化的素养让她完全不知道怎么去骂人。
　　“但是你也看到了，现在我们都被绑住了。他要杀我们也就是一枪的事情。而且如果他把我松绑了，说不定我还可以佯装走人把他们都干掉，然后带你去丽兹酒店喝个下午茶不是么。上次的咖啡我还没有入口就洒掉了。”
　　“这..但是你现在不是把这些都讲出来了么？”玛丽安有些尴尬了。
　　“对，无常先生。首先我们肯定是不可能放你走的。其次，就算是放你走也不会按照你说的那样。还有，就算真的按照你说的那样，你有把握同时干掉我们三个人吗？”儒雅的青年脸上依然挂着微笑，好像也并不在意无常的话语。
　　“骗人就没意思了，你们明明有四个人，干嘛非要说三个。”
　　“咦，这个人好有意思，我挺喜欢他的。”从楼上传来了一个清脆的女子的声音。“老大，把灯都打开吧。”
　　整个工厂一下亮的有些刺眼了，玛丽安闭了半天才缓缓的睁开眼睛。整个工厂的布局现在才全部映入她眼帘。
　　无常的面前站着的十六岁青年，面庞有些稚气，感觉上和沃尔特有些像，只是目光比沃尔特更加锐利。带着眼镜的儒雅青年看上去二十五六岁，脸上一直挂着微笑，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样子。身后的女人应该也是这么个年纪，一副女王御姐范，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仰着头眼神轻蔑的看着无常这边，简称鼻孔看人。而楼上的铁栅栏上，坐着一个长相十分可爱的萝莉，双手扶着栏杆，双腿还不停的摆动，一个小女孩笑嘻嘻的坐在一个二楼的围栏上，有些违和的感觉。
　　下一秒，小萝莉跳了下来，走到了无常的面前，仔细观察了半天，说道，“你长得还听好看得的。”
　　儒雅男子随后说道，“你之前不是一直只说小杰长的好看吗？好难得听到你夸别人。”
　　“当然好看还是小杰好看。但是他也是比你好看啊。”
　　“.....你还真直白。”儒雅的青年也就尴尬了一下，而被叫做小杰的青年，脸竟然红了。
　　“你看吧，我们小杰又好看又可爱。说他好看还会脸红，嘻嘻。”小萝莉退开无常的身边，一跃而起又回到二楼的栏杆上。“我还是继续坐在这里好了。”
　　“那么，无常先生。我们回归正题。”儒雅的青年转头看向无常，“这位女士是我们的目标。但是由于第一次的暗杀被你阻止了，然后成功的引来了苏格兰场的介入，导致我们的工作很难进行下去，所以没有办法我们才把你一起绑过来，希望你不要介意。”
　　“介意我倒是不介意，但是如果苏格兰场几个普通的警察就可以让你们的行动难以开展，我觉得阎王这个名号，你们也已经可以不用用了。”无常慢慢的站了起来，身上的绳子很自然的脱落了。“我猜，你们真正要找的是我吧。”
　　看到无常站起来，儒雅的青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哦，何以见得。”
　　无常甩了甩手，“你们绑的时候还真是狠心啊，早知道我就不装昏倒了。”活动了一下身体。“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你们阎王四判官亲自出手，难道还杀不了这个女人吗？还有大费周章的把我们绑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和我在这里茶话会么？”
　　“所以你是故意被绑过来的？”儒雅青年也紧跟思路。
　　“不然呢，你们那个催眠的气体，很不幸对我没什么用。”无常就在附近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所以你假装昏倒，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然后一路上其实你都是清醒的。”儒雅青年若有所思的说着。“然后刚刚还一直在等待我们的动作，顺便想套取我们的话。一副痞子流氓的样子。”
　　“最后一句我可不承认，话说你们有没有咖啡，不行的话水也可以。”
　　“这个环境你也看到了，别说咖啡了，连个水都没有。”儒雅青年耸耸肩，“既然这样，我就开门见山了。我们的老大要见你。”
　　二楼的某间房间的门被拉开，一位高挑的女人出现在了无常的视野，她站到了小萝莉所坐的栏杆的旁边。开口道，“你就是无常？”
　　旁边的小萝莉看了一眼她，转过了头去。
　　“那这位美女，就是阎王的首领了？”无常抬头仰视着上面的女人。“你要是有事找我就直接去我的事务所嘛，干嘛设这么大一个局。”
　　“我只是想看看，扑克的原王牌的行事作风。如果我一开始就亮出了底牌，你的态度也许会不同。”居高临下的冷淡声音从二楼传来。
　　“那你就想太多了，就算你过来直接告诉我你是阎王的首领，我依然是这个态度。那么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我们想和你合作。”
　　“合作，我和你们有什么好合作的？”
　　“当年，你从扑克叛逃，导致扑克一下实力大减，客观的来说，你算是间接的帮助了我们。所以我们选择与你合作。”
　　“意思就是我当年间接的帮了你们一把，所以你们现在大发慈悲的和我合作是看的起我是吗。那你们是想怎么合作，要我加入你们吗？还是做你们的外围成员？还是帮你们介绍业务？如果我拒绝你们你们现在就要干掉我吗？”无常依然漫不经心的说着。
　　首领并没有在意无常的嘲讽。“这些都不需要，我们需要你去取一个东西。”
　　“看来是个挺复杂的东西啊，按照你们组织的实力都拿不到，我就拿的到吗？”
　　“因为这个东西，不在人界。”
　　“哦？”无常一下来了精神，“看来你们组织知道的事情不少啊。”
　　“彼此彼此。”。
　　“那么，报酬呢。没听错的话，我记得你刚刚说的是合作吧。这事情好像是我单方面的付出吧。”无常眼神直逼首领的眼睛。
　　“我们可以协助你正在策划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