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沃尔特转过头来的时候，无常已经离开了。吧台得杯子下面压着一张二十的帝国通用钱币。
　　“什么时候走得，完全没察觉到。”沃尔特自言自语得走到杯子前，“幸好他付了钱，不然这样飞单了老板一定会扣我得工资。”
　　拿起杯子下面得钱，突然沃尔特发现钱下面还有一张扑克牌。
　　“joker。”看着一张显示着大鬼得牌面。“是刚刚那个人留下的？难道那个讨厌得家伙是一个魔术师？”
　　“嘿，帅哥，结账。”一个声音打断了沃尔特得思绪，刚刚后面得那对情侣朝他招呼着。
　　“好的，请您稍等。”随手把那张牌放入了口袋，沃尔特快步走向那对情侣得桌子。
　　随着夜幕得降临，街上大大小小得店铺都打开了七彩得霓虹灯。倒映在泰晤士河上，五彩斑斓得光波随着水流得流淌，像一个充满诱惑得旅程，引诱着往来得人群，走向另一个世界。
　　迷幻就是这其中之一。
　　它白天是一家咖啡厅，叫迷。直到入夜等霓虹灯亮起，才能发现招牌得后面还有一个幻字。
　　咖啡酒吧也并不是什么很稀奇得事情，至少周围得同行都是这样做得。白天给那些所谓得小资文艺青年谈谈情，装装逼。而晚上，则是让所谓得成功人士，撕下那一层层的伪装，释放自己最原始得欲望。
　　沃尔特是雾都的一名大学生，他原来是住在北区，但是北区的教育质量以及生态环境相对较差，父母也就倾其所能把他送来了西区学习。也不知道他是幸运或者不幸运，刚刚离开家里不久，家人就全在一场雪灾中告别了这个世界。拿到了一笔不太丰厚的政府补贴和更加不厚实的遗产。沃尔特就开始了在西区的求学之路。
　　每天学业的繁重，让沃尔特只能在休息的时间来找一份兼职来维持着自己的生活。
　　拖着有些疲惫的身体打开门口的大灯，因为今天晚上他的老板让他加班，“明早还有一节教授的课程，昨天晚上熬夜编的程序还没有完成，今天还要加班，明天算是要被训斥了。”估计得到凌晨才能回家洗一个舒服的热水澡。
　　“不是为了那双倍的工资，我一定不会答应他加班这种要求。”沃尔特有些愤愤的嘀咕。“来这里快半个月了，还是第一次上夜班，说实话有些紧张。”
　　毕竟在白天，接待的客人都是一些小资或者看着像小资，文艺或者看着像文艺的一群人。这些人有一些算是风雅之士，有一些就是一群无所事事之徒。他们自视文化人，觉得自己品味上佳。所以基本上大白天也不会出什么岔子。但是酒吧就不同了，大部分是为释放压力而来。酒后斗殴，杀人，强奸的事情数不胜数，人类在酒精的引导下导致肾上腺素的飙升，往往可以让他们失去理智。
　　沃尔特用冷水拍了拍脸，打起十二分精神，争取不出差错，让别人也找不到理由去针对他，实在不行就认怂。
　　大本钟，建于1859年。雾都的地标。后期更名为伊丽莎白塔。
　　当晚上九点的钟声从大本钟里缓缓响起时，迷幻已经陆陆续续的来了几批客人。有一些喝了几杯就离开了，而有些则在摇着骰子，玩着扑克。沃尔特一个人显然有些忙不过来，不过好歹顾客也没有特意的去刁难他。
　　几个小时也这样忙碌的过去了。转眼就快到了午夜。店内的人从热火朝天也就变成了寥寥无几。沃尔特终于可以坐在吧台内喘口气，“离十二点还有十七分钟。”沃尔特想着，“那批预定的顾客应该要到了把。”老板早上的电话里跟沃尔特交代过，有一批客人预定了包房，会在十二点左右到。说是包房，沃尔特也没有去过。因为这个包房在露台门的里面。沃尔特刚来的时候问过老板，老板说这是高级客户才会来定制的包房，平常也不需要怎么打扫，有人预定的时候提前下去清理一下就好了。最后强调没什么事也不要下去。这半个月来也没有人去预定过，所以沃尔特确实也没有机会进去。
　　“干脆现在下去打扫一下。”沃尔特看着店里最后的两桌客人，一桌估计也快走了。四个人已经醉倒了三个，还有一个在不停的叫唤他们起来，嘴里还说着一些谁买单之类的话。还有一桌一个人，那瓶酒也快见底了。“估计打扫完了，他们也就买单了。那批预定的放鸽子最好，我也可以提前下班回去完成我的程序。哦，该死的编程，我当时为什么要选择这样一个专业。”
　　走出吧台，沃尔特有些头疼的想着。经过四个人那一桌的时候，一个人拉住了他。“嘿，伙计。买单把。”唯一那个比较清醒的人说道。“这些个狗娘养的杂种，拉着出来喝酒，现在一个一个装醉。他们的酒量我还不清楚么。一群混蛋。”男子一边掏着钱一边骂骂咧咧。沃尔特只能微笑着看着他，生怕说错一个字触怒到了这个面相凶悍的醉酒的男人。
　　“一共七百八十元先生。”
　　付过钱，男人又开始大声的喊着他几位同伴，“钱已经付了，你们这些狗娘养的混蛋。再不起来我就把你们一个一个的丢在马路上。”也许是酒精的劲头已经过去，也可能是突然想起来家中失火了，有两个人顿时抬起头，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相互搀扶着往外走，边走嘴里还念叨着下次我请之类的话语。还有一个依然趴在桌上，如果不是怕那个人付钱的人骗他，就是真的醉了。
　　“明明不能喝还要喝，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付钱的男人上去扛起他，骂骂咧咧的朝着外面走去。
　　看着四个人的离去，沃尔特长顺了一口气，现在就差那个在露台喝酒的了，看这个样子他好像还不准备走。决定先去清理一下包房。
　　打开包房的门，沃尔特吓了一跳。倒不是包房杂乱不堪，只是打开门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个向下的楼梯。
　　“这所谓的包房，八成是给他们吸食违禁品的把。”打开楼梯的灯，沃尔特慢慢的朝着楼下走着，整个楼梯走完，面前是一扇老式的木门。推开门，里面倒是正常的狠，一张沙发，两张圆桌，八个高脚凳，一个小型的吧台。说是包房其实更像一个袖珍的酒吧。
　　位置不大，桌椅摆放也比较整齐，整个清理工作也不是特别的繁琐。整个打扫时间都没有超过五分钟，沃尔特就上来了。
　　“欢迎光临。”十二点，店里准时来了三个人。
　　“你好，我们有预定。”领头的是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身着一套白色的西装，带着一副金丝眼镜。朝着沃尔特微笑。身后两个人身着普通的马甲，在西装男的后面东张西望。好像在观察着酒吧的风格。“我的名字是霍特比。”
　　“霍特比先生，老板早上已经告诉我了，包房已经为你们收拾干净了。”沃尔特低着头，走出吧台。“请跟我来。”
　　穿过楼梯，打开了包房的门。沃尔特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三名男子随意的坐了下来。站在门口的沃尔特轻声问道，“请问三位需要喝些什么。”
　　为首的霍特比坐在沙发的正中间，扶了扶眼镜，“啊，暂时不需要什么，你就在这里坐着陪我们聊聊天把。”
　　沃尔特顿时心中一紧，还是强忍着心中的慌乱说道，“霍特比先生，这样不好吧。毕竟楼上的店面我还需要照看。您看这样，三位想好了喝些什么，就叫唤我一声。”
　　“不用了，你就在这里吧。”沃尔特的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回头一看。正是这家咖啡酒吧的老板。
　　“老板，你怎么来了...”
　　身后的老板轻轻一推，站在门口的沃尔特就被推进了房间，老板跟着他身后进了包房。反手将门关上。也不管沃尔特，径自走到了吧台旁边。
　　站在门旁边的沃尔特走到的门的背后，贴着门站住，手已经握到了门把手上。
　　十分钟前。
　　当沃尔特打扫完包房的时候。最后一名客人也转身起来结账。。
　　“先生一共是三十四...我靠，怎么是你。”沃尔特的声音有些不满。站在他面前的就是下午的无常。晚上灯光昏暗人多口杂，沃尔特也并没有注意到他，现在整个酒吧就他们两个人，看不清也难。
　　“我现在告诉你一些你认为是离奇不可思议甚至超出你理解范围的的事情，但是你要尽快让你的大脑接受这个设定。因为这关系到你的生命安全。”无常并没有理会沃尔特语气的不满，快速的说着，“等下要来的人，并不是你所认知的人类，你可以理解成他们为妖怪，魔物，甚至外星人。就是你经常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科幻惊悚恐怖片一样，反正随便你怎么理解。你尽量不要跟他们接触，我也劝你现在马上就走，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