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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神迹临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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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嘭!”
  流星爆冲而下,天地都为之一阵虚幻。
  纪承天跑着跑着,只感觉五感被夺去了一般。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无数年,也许只是一瞬间。纪承天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泡在小溪之中,他认得这条小溪,就在他的茅草屋前方不远处。
  很快,纪承天便发现了非同寻常的地方。
  云层的洞还在那里,未曾消散,而小溪的水,也没有在流动,尘土和石块悬浮在半空之中,时间,静止在了流星下坠的那一刻。
  纪承天一懵,他站起身子,使劲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证明这一切不是梦。
  纪承天目瞪口呆,面对突如其来的这一切,他完全不知道能做些什么。
  他向他家看去,那里已经化作了一片焦土。
  他走了过去,那里被砸出了一个深十米,宽百米的大坑。
  纪承天看见,有把剑插在了深坑中央。
  “就是......这把剑吗?”纪承天喃喃自语道。
  下一刻,他仿佛魔怔了一般,一步一步走下深坑,朝着那柄剑走去。
  纪承天走到那剑旁边双手抓住剑柄,用力一旋,霎时间,天地一幻,几道七彩的雷霆冲破云层,自九天之上而来。
  纪承天抓着剑柄,抬起头,看着那仿佛能灭世的雷霆,神色木然,他的眼睛里没有半点惊诧与恐惧,他口中喃喃念叨着。
  深坑中的剑一颤,下一刻,剑破土而出,纪承天带着剑,不,准确的说是那柄剑带着纪承天冲天而起。
  剑锋与那九色神雷相撞,九色的神雷仿佛如同纸糊的一般,轻易就被那剑一剑斩的粉碎。
  一股柔和的力量包裹着纪承天缓缓降落在地面。
  那剑在空中旋转着,吸收着雷霆碎片的能量。
  “嗷!”
  一声龙吟响彻九天。剑身上,一条金龙浮现。
  那金龙贪婪地吸收着天地间的能量,他的体型在不断变大,凝实。
  “嗷!”金龙又是一声长啸,直接俯冲向晕倒在地上的纪承天。
  眼看金龙就要装上纪承天了,那金龙的身体却是一阵虚幻,尽数没入纪承天体内。
  半空中的剑缓缓落在纪承天身旁。
  崩坏的大地开始复原,溪水流动,蝉鸣复起,连空中的乌云也复原如初。纪承天还躺在草地上,唯一不同的是,他的茅草屋彻底从天地间消失了,从未再出现过。
  纪承天努力回忆起刚刚发生的一切,他回想起了流星坠落,天地一幻,随后他便眼前一黑,什么也都想不起来了。
  “诶......我怎么感觉发生了一些举世皆惊的事情,可是明明没有发生,我脑子里为什么会有这种念头。”
  纪承天刚想伸手揉揉脑袋,却发现右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把剑。
  “咦......这剑......哪里来的......?”纪承天举起剑,在月光下细细端详了起来。
  这剑长四尺有余,通体呈暗金色,剑柄上,一条金龙缠绕着,剑身上刻有神龙浮雕,剑锋在月光的照耀下发出阵阵寒光,摄人心魄。
  此剑给纪承天的感觉十分古怪,此剑入手颇为沉重,但是舞动起来却有股轻灵飘逸,迅捷灵动的感觉,此剑触感冰凉无比,甚至能感受到丝丝杀气,握久了,却感受到此剑有一种温润如玉的古拙之敢。
  “好剑!”纪承天不由惊叫出声。
  他摩挲着剑身,在月光下反复观赏着。
  “咦......这是什么?”纪承天翻转着剑身,竟发现剑身上有一个小小的污点。
  纪承天仔细查看那个污点,一股不详的感觉涌上心头。
  “不对,这是......血......谁的血......”
  天地一黑,剑身上的污点在纪承天的眼中无限放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给吞噬了一般。
  纪承天惊恐无比,他看到一名黑衣人仿佛如同死神一般,手持一把镰刀,向他头上斩来。
  天地又是一变,纪承天目光呆滞,随即恢复了光彩。剑身上的血污逐渐淡去,直到肉眼不可见。
  他摸了摸脑袋,“刚才难道又发生了什么吗?”
  纪承天看了看手中的剑,竟傻呵呵地笑了起来,“好剑......呵呵呵......好剑......呵呵......”
  纪承天手持着剑挥舞着,四周草木皆为之倒伏。
  剑锋未至,万物皆不敢撄其锋芒,自行为其让道。
  纪承天弹了弹剑身,笑道,“传闻宝剑皆有灵性,想你这样的宝剑,灵性必定十分之强悍才对!你凭空出现,选择了我,必定是我有过人之处。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初次见面,我给你取一个名字如何,嗯......就叫承天剑好了......纪承天的承天,怎么样,帅吧......喂!你不回答我我就当你答应了啊!好的......你好,承天剑!”
  纪承天举起承天剑,晃了晃。
  承天剑忽然脱手而出,追着纪承天,不断地用剑身拍打他。
  “喂,承天剑,不用那么兴奋啊......我知道,今天是你人生,不,是剑生最重要的一天,不过,也用不着这样吧......喂!不要,停!不是,不要停!是不要,停!啊!......”
  纪承天有节奏地拍打着纪承天,直至天明。
  “呼!看来我得回去好好睡一觉了......”纪承天躺倒在草地上,看了一眼旁边狼顾鹰视,悬浮在半空中的承天剑,喘着粗气说道。
  “让我休息一下,待会儿一定让你好看!”纪承天暗自腹诽。
  他四处摸索着,周遭对他而言十分熟悉,可是那间茅草屋,却是再也找不到了。
  纪承天瞪大眼睛,指向承天剑说:“告诉老子,是不是你干的!”
  沉寂一瞬,承天剑抬起剑身,向纪承天砸来。
  纪承天撒腿就跑,边跑还边叫道:“哥!不对,爷!我错了!”
  这一日,或许纪承天也不知道,他以凡人之躯,来回奔袭了多少路。
  纪承天无力地瘫倒在一片花丛中,承天剑上去就是一顿胖揍。
  纪承天无力反抗,只有惨叫连连。
  “大......大爷......我错了......真的......错了......”
  纪承天找准机会,抓住剑柄,承天剑反转剑身就是一抽,狠狠地抽打中了纪承天的后脑勺。
  “我......去......我......我好歹还是你的主人哇......”纪承天握着承天剑愤懑地说了一句,便昏死了过去。
  纪承天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他出现在一片混沌和寂静之中。在梦中,他变成了一个婴儿。他梦见了他的父母抛弃他远去,但恁他如何用力哭喊,他的父母都不肯回头。
  后来,纪承天长大了一点,化作了一名少年,他梦见了纪爷爷,他眼睁睁地看着纪爷爷走向那条毒蛇,无论怎么拖拽,也拖不回来。
  纪爷爷回头向他一笑,便消失在了一片光雾之中。
  下一刻,他来到了一片琼楼玉宇之中,那里仿佛如图传说中的天庭一般。他穿梭在殿宇之间,聆听着轻歌曼舞,丝竹管弦。
  没过多久,天庭开始崩塌,美丽的仙子和悍不畏死的战士们都被一群恶魔所杀,天庭染血,化作了一片修罗场。
  纪承天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却无力阻止。
  南天门轰然倒塌,在这一片废土之中,纪承天如行尸走肉一般漫无目的地行走着。
  他行走至宫殿遗址前,抬头望见一个男子将手负在身后,背对着他。
  男子周围,层层神光环绕,让人看不清他的真实面容。
  “怕吗?”一道年轻的声音响起,久久回荡在天地之间。
  “怕!”纪承天目光灼灼。
  “怕什么?”男子转过身来,仿佛在盯着纪承天。
  “怕天下大乱,怕亲人离去,怕这天下再大也无容身之处。”
  男子不语,静待下文。
  纪承天上前一步,“可是我更怕......更怕只能看着这一切发生,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纪承天用颤抖的声音吼到。
  男子一愣,随即便点头道,“很不错,记住你的话,看好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男子以手指天,纪承天眼前的场景飞速变幻着。
  他来到了一座山的山巅,一位少年面对他盘坐着。少年脸庞稍显稚嫩,但眉宇间却透露着仿佛能执宰天地般的气魄。
  纪承天清清楚楚地看见了少年体内气的运转。
  日复一日,少年化作了青年,青年朝天一指,长夜未央,辰宿列张,青年又是一指,青天十里,日月同天。青年双手一合,长夜青天竟融合在了一起,化作一片混沌。
  青年抬起脚,对着地面一踏,沧海桑田,江河改道。
  日月星辰尽皆化作了少年的模样,演练着一门门无上神通。
  纪承天死死盯着那太阳和月亮化作的少年。
  月亮化作的少年演练着一门身法,而太阳化作的少年演练着几式剑招。
  纪承天记住了那两门神通。
  画面陡转,使天庭崩坏的那些恶魔又再临人间。青年冲天而起,背对着整片寰宇。
  青年叹息一声,扬手一挥。
  画面到此截然而止。
  纪承天缓缓转醒,他的衣襟已经湿透。他看相手中的承天剑,那剑现在就如同凡铁一般,绝世的锋锐也尽皆收敛了起来。
  纪承天盘膝而坐,运转着刚刚梦中少年运转的功法。
  朝阳的光辉尽数涌入纪承天的体内,他感觉舒服极了,此时的他惊奇的发现,丹田上的伤竟好了大半。
  “《逍遥圣经》吗?多谢了,我终于可以修炼了!”纪承天兴奋地就差跳起来了。
  “试试逍遥游吧!纪承天模仿着那套身法,在这山河间行走如风,风刃将他的衣衫刮破将他吹得生疼。”
  纪承天再也压制不住血脉的悸动,一拳打向一块磐石。
  “砰!”
  磐石轰然崩塌。
  纪承天笑得像一个得到糖果的孩子一般。
  他盘坐在地,继续运转《逍遥圣经》调息。
  他的身体被一股真气所包裹着,浑身上下有一种说不出的舒适之敢。他舒适到了极点,忽然感觉体内有一道门被打开了。
  “轰!”
  一道雷霆毫无征兆地出现,直接劈杀在纪承天身上。纪承天全身上下的衣物都化作了虚无,他的身体被劈得焦黑。。
  他本来想问候一下老天爷的,可是身体内的某处变化却让他直接惊叫出声,他高兴地跳了起来。
  “天哪!我竟然,我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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