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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女郎和那些塞北女子作风倒是一样,坐在另外那张石桌旁的石凳上,和江浪面斜对面坐着,毫不掩饰的看着江浪。
她们时不时伸展一下腰肢,挺挺胸脯,咬着耳朵低声嘀咕着什么。
眼似桃花那个更是不时丢一个媚眼过来,原本寂静的凉亭里,一阵燕语莺声,不时还有清脆的笑声响起,一时间好不热闹。
一时间江浪有种入伍前到浣花楼玩耍的感觉,只是此刻自己却是那个浣花楼里被客人品头论足的花魁。
江浪的脸皮经过塞北刮皮风沙和那些大大咧咧北虏女子淬炼,对她们这番作态毫不在意。
他也不是那种一见美女就找不着北,跑过去摇晃尾巴的色中饿鬼,这样的江湖女子,往往意味着麻烦,打量她们几眼,只是为了确定她们有没有危险,不能老是盯着。
江浪把眼睛移到凉亭外,看那大黑丑马态毕露的调戏三匹枣红马,一副闯入青楼的阔少作风,还是它没有那么多顾忌,率性而为。
江浪收敛乱纷纷的思绪,使劲嚼着肉干,不时对着水囊喝上一口,好吧,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子汉,怎经得起这种调戏,看着、听着、闻着、多少有些上火,压一下。
他不去招惹那三个红衣女郎,她们反倒找上他了。
三个女郎见他不像多数男人那样,见到她们,立刻前来勾搭,前番作态,一方面是试探一下他的为人,另一方面也为挑逗取乐,失望之下失败感越发强烈。
看到这男人对她们不屑一顾样子,她们渐渐被激起了好胜心,互相嘀咕几句,决定主动出击,那妖娆女子和另外两个低估几句什么,站起身,向江浪这边走来。
她身高在三女郎中只是中等,但是腰很细,也很柔,腰肢轻摆,像是风摆柳叶一样,向江浪这边飘过来,江浪真怕她用力过大,扭折了腰,咬咬牙,使劲压下那只想要伸出去扶她腰的手。
女郎走过来,带过来一阵香风,三个女郎的香味,各有不同,有高雅、有清淡,而这一位身上传过来的气息,极尽魅惑。
“小哥,天那么热,赶了好一阵子路,我也有些渴呢,能不能把你的水囊借我喝上一口”
这女郎不但香粉味是媚的、眼也媚的,腰更是媚的,说话声甜的发腻,媚入骨髓,江浪好不容易压下心里浮起那丝绮念。
“不是我不肯,只是我这水囊里装的可不是水,而是酒”江浪急着回家,不想在路上弄出什么事,尤其是这些江湖人,麻烦更多,只是到对方找上门了,不回话也不合适。
“真的吗?看着你一口接一口,没见过这样喝酒的,妹妹可不信”美人伸出一只手,伸向江浪手里那水囊。
看着伸过来那十根手指双春葱似的手,江浪一句“看不看手相”差点脱口而出,这句话是那些北虏男人见到美女必然要说的话之一。
“怎么,相见就是有缘,水也不让喝一口吗”女郎见他看着自己的手,却不把水囊给自己,嗔道。
“尽管喝”江浪停止胡思乱想,将水囊递给她。
“咕咚”一声,女郎抬手将水囊举到唇边,仰起脖子,只是一个简单动作,却是优美之极。
“真要命”江浪自忖,连忙收起目光,再看下去,眼珠子不知道会不会掉进去。
北虏男子另一句把妹名言是“要不要摸骨”,有时候江浪觉得,自己要是能像北虏男人一样无耻就好了!
“哎!真是酒,你这人,这么热的天,喝什么酒嘛!”
幸好这一次江浪酒囊中不是军中常备烧刀子,女郎也是酒场杀将,没有被酒呛到,将那一口酒咽了下去,随后发出一连串撒娇似的埋怨。
“水喝完了,不喝酒喝什么!”江浪没好气道。
心里有些肉疼,这可是塞北好酒,停战前夜和一帮好兄弟打劫了王帐粮队,别的东西没找到什么,倒是抢了一大车美酒,而且是专供北虏皇族喝的上好美酒。
那一仗后,战事结束,一众兄弟正好当成分手酒,大喝一顿后,每人分了不少。
江浪存起来一袋子一直没舍得喝,原本打算带回家,让家里人也尝尝,以后还不知道有么有机会喝到,要是有水,他还舍不得喝这袋酒呢。
江浪看到一丝琥珀色酒线顺着她嘴角流到修脖颈,正要继续向下,女郎伸手擦去酒汁,也掐断了江浪的视线。
女郎似乎没有看到江浪目光看着哪里,她也是见过世面的,只是这酒出乎意料醇香,却是第一次尝到。
她两腮泛红,更添几分娇媚“这是什么酒,味道有些怪,但挺好喝”
江浪道:“这是北虏人的酒,他们最不会起名字,好好的酒他们叫做喂死鸡,似乎是用北虏特产黑麦做的”
女郎听到江浪的话,忽然弯着腰笑起来,真的是花枝乱颤。
她笑了一会,才道:“什么喂死鸡,好像不是这样叫的,你说的难听死了,我以前也喝过这种北虏酒,可还从没喝过这么好喝的北虏酒呢!如果不是有些急事,非得和你拼拼酒量,咱们把这袋酒拼光,看哪一个先倒下!”
江浪没有回话,把眼珠子从女郎那边挪开,撇撇嘴心道“鬼才和你拼酒,你知道这酒来的多不容易,那队北虏人真是拼命护着呢!这里环境不错,拼拼别的不是不可以考虑一下”
女郎找江浪要水袋时,一支马队正接近凉亭,江浪提早听到蹄声,却假做不知,这里已经远离战场,用不着过度紧张。
此时那支马队疾驰而来,逐渐减速,在凉亭前停下,马队上那些骑士纷纷从马上跳下来。
为首的是一个道人,他身边跟着两个童子,那道人满头白发,脸色枯槁,印堂发黑,怎么看都活不了多久的样子。
两个童子一男一女,十多岁样子,生的都很俊俏,扎着冲天辫,虽然表情木然,假作大人模样,但双眼灵动,隐藏着儿童特有的天真。
三个锦衣男子,毕恭毕敬跟在老道身旁,一个还算英俊,但是油头粉面,扮相不敢恭维。
一个虎头猩目,身材粗壮,只是双腿稍短了些。
最后一个相貌平平,身高还算正常,一双眼睛看着有些阴郁,仿佛刚有亲人离世。
另外五人忙着拴马,拴好马,散开站在六人外围。
大概为了表示身份,腰是微微弯着的,使得他们看起来比三个锦衣男子矮上一些,每人腰上挎着一柄长刀。
那些人在凉亭外下马时,讨水的狐媚女人挥手把水囊扔还给江浪,动作干净利落,很有女浪人风范。
待她回到两个姐妹身边,三人精气神一变,之前那副嘻嘻哈哈样子,全然不见,转为满脸肃然,多出几分戒备,遥遥看着那一群人。
江浪看那两个小童,眉清目秀,颇为可爱,以前在家乡,他也是县里的孩子王,悄悄冲他们挤挤眼睛,见到江浪看着自己,两个童子连忙怯生生低下头。
白发道人抬眼看向凉亭,眼光落在三女脸上,然后在三人上下扫视一番,原本死气沉沉的双眼,陡然一亮,对身边一名锦衣男子吩咐着什么。
锦衣男子面露难色,向白发道人说着什么。
白发道人面色更加阴暗,语气转的极为严厉。
他们之间交谈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没有任何声音传到凉亭这边。
江浪本来不欲探人隐私,但是看几人也不进凉亭,在外面对着凉亭方向,嘀嘀咕咕、指指点点,总觉得有什么阴谋,不免有些好奇。
江浪抬眼仔细打量那一行人,暗自惊诧,这些人头顶黑气弥漫。
虽然江浪未修玄学,更不懂望气之术,但是久经战阵,对凶厉气息极为敏感,这浓重黑气,分明是大凶之兆,不是即将一命归西就是随身携带着什么秽物。
读人唇语是江浪在军中习得一项特长,不但周语,北虏语他都读得出来。
江浪眯上眼睛,做假寐状,运用目力盯着老道嘴唇。
“白脸狼,我要你拿下那几个女子,并非只是看上她们美色,你也不想,我们在这里行事,早晚会天下皆知,况且这事成不成还不知道,她们如果把在这里见到过你们的事说出去,你们怎么办!”
白发道人看那锦衣男子还在犹豫,接着道:“主人说过,这一次事关重大,要求你们完全服从我的命令,既然你们不听号令,我要立刻回去禀报主人!耽误了大事,由你们三个负责!”
白发道人说罢,双手背在身后,迈步向那些马匹走去,大有一拍两散之势。
为首锦衣男子一跺脚:“道长,既然你拿主人说事,我答应你好了,你也得答应我,这是最后一遭,不要再搞出其它事出来!”
白发道人一脸得意看着锦衣男子:“这样多好,让我满意,大家满意”
两人总算谈判结束,道人带着两个童子,在凉亭外四处转悠,不知是在观看风水,还是寻找宝物。
江浪看这些人不是什么好路数,正想赶紧离开,不蹚这个浑水,但是已经为时过晚。
三个锦衣男子低声商议几句后,一起走向凉亭。
他们在凉亭外那番商量,白发老道那双眼睛没少打量三个女郎。
三个女郎即使没有听到几人商量什么,也知道情况不妙,站起身,一同向凉亭外走去,已经为时过晚,被三个锦衣男子堵在凉亭门口。
“几位美人怎么能这样离开,我们正和你们有事相谈!”油头粉面的男子正是之前和白发老道交谈的那个。
说到此处,他斜着眼睛扫视凉亭里江浪一眼,一副居高临下嘴脸,丝毫未将江浪放在眼里。
一双眼睛在三个女人身上流转,心道“难怪这老鬼动了色心,这三个确是尤物,见着有份,待会拿下,自己兄台也得分润一些”
身材高挑,容貌秀丽的女郎道:“萍水相逢,素不相识,我们帮不了你们,还请让路”
油头粉面男子道“那位大师,乃是得道高人,发现你们和他有缘,想和你们结个善缘”
“素不相识,结你个疤瘌,还不把路让开!”狐媚女郎一声怒斥,全然不见之前对江浪时那般柔声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