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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空间内,瓦伦丁显得如此渺小,而那个突然出现的一团黑雾更是添加一丝慌恐的感觉。
“先听着,待会再问。”
一个浑厚且低沉的声音从黑雾中传来。
瓦伦丁紧张的看着他,等待下文。
“用你的血唤醒你的怀表和钢笔。”
“使用说明我待会植入你的脑内。”
“每周一次见我的机会,每次只能问一个问题。”
黑雾一口气将他想说的话都说完,“好了,你可以问这周的第一个问题了。”
瓦伦丁现在有一大堆的问题想要问,但这个该死的黑雾却限制他只能问一个。
深思熟虑后,他耍了个小聪明,眼神坚定,却心虚的开口问:“我想知道关于我父亲从生到死的一切信息。”
黑雾沉默了半响,恐怖的笑了两声,“你比你父亲聪明,但这个问题我有权拒绝回答,太聪明的问题我是不会回答的,期待下次再见。”
“喂,你个不讲信用的家伙。”
没等瓦伦丁大声喊完,那团黑雾和红色空间就烟消云散。
……
等他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透了,身上也不知何时多了件暖和的毛毯。
“奇怪,昨天我是怎么睡过去的。”
他一手揪着自己的头发,另一手握着银白色的怀表,接着一股莫名的记忆闯了进了脑袋。
是关于怀表和钢笔的特殊用途的方法!
“难道昨天遇到的事是真实发生的,不是在做梦吗?”瓦伦丁半信半疑的看着自己手上的那个已经止血的红点,再看看红盒子里的镜子。
这一切都那么如梦似幻,真假难辨。
他回想起脑海里储存起来的关于怀表的记忆,然后按照它的方法一一照做。
瓦伦丁将在右手食指搓了个小洞,滴了一滴血在怀表上,然后翻开表盖,按下突起的旋钮,银色细长的指针开始运作,在怀表中间的滚动日历微滑轮自动翻转到了新的一天。
“这表真能时光倒流?”
他看着红色桃木枕住的一片模糊的稿纸和还未全干的《消失的神秘种族》。
“或许可以试一试。”瓦伦丁心里这样安慰自己,接着他就按照黑雾给他的提示,将怀表放在掌心,两手合十,靠着自己的鼻尖,闭上眼睛,嘴里虔诚的念叨着:“伟大的黑雾之主啊,请赐予我时光倒流的能力,感谢您。”
其实瓦伦丁只是嘴上虔诚,实际上他心里恨透了这些奇奇怪怪的信仰,在他看来,与其信仰那些家伙,还不如信仰自己聪明的脑袋和两只勤快的手。
在他忙着吐糟的那几秒,时间真的流动起来。
周围的场景如同旋涡般飞速倒退到了小巷里。
瓦伦丁欣喜的看到自己手提箱被马车夫打开取走了金钥匙,这个时候的雨还不是很大。
黑雾之主说过,时光倒流不能阻止关键的事情的发生,只能改变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而且还只能在过去的空间里待十秒钟。
他毫不犹豫的跑过去将手提箱盖住。
然后等瓦伦丁睁眼的时候发现书桌上的牛皮书和稿纸都变的和他从莱恩小镇带来的时候一模一样。
“这简直就是魔法。”
瓦伦丁喜出望外的打开窗户,看着楼下的街道。
一个背着木制伸缩扶梯的白发老人正在从南到北的一盏一盏的熄灭街灯。
“咚咚咚。”
“瓦伦丁,开门。”
敲门的是莫尔,她一大早就出去买早餐的食材。
“稍等。”
瓦伦丁放下怀表,疾步走到大厅,打开大门。
“你昨天怎么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莫尔提着两小袋白面包和一小罐冷牛奶走进大门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我就看了下镜子,然后就……”
“好了,不说这些,你肯定饿了,请稍等一会,我简单弄一下早餐。”莫尔将从橱窗拿下瓷盘和刀叉,打开面包袋子,刚想动手来着,但她目光飘忽不定,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我能帮上什么忙。”瓦伦丁拖着木鞋走到她面前,不知道该干些什么,或者说自己一个人在莱恩小镇住惯了,现在多了一个人感觉有些不知所措。
莫尔从下厨拿出一罐奶油,说话语气很轻,眼神里充满了对瓦伦丁的不相信,“呃,你,还是算了吧,在我母亲的记忆里,科尔家族的人都不会做饭,你还是别捣乱。”
“其实我……”
瓦伦丁想要解释来着,但话说到一半他又咽回去。
“那我先去洗漱。”
他悄无声息的回到卧室,从衣柜里挑了一套衣服,然后走进了洗漱室。
简单清洗后,瓦伦丁很自信的站在小镜子面前照了又照。
“好了没有,出来吃早餐。”
在莫尔的催促下,他才恋恋不舍的离开镜子。
两人并坐着一起享受食物。
瓷盘里摆放着两片夹杂着少量奶油的白面包和一杯热过的温牛奶。
房间里顿时就迷漫着奶香和幸福的味道。
这对于瓦伦丁来说,这样的早餐已经很丰盛,不,应该是很奢侈。
要是换做以前,他得顿顿吃点勉强下咽的黑面包和劣质咖啡,这到不是因为经济状况的问题,而是他将格布里大叔留给他的钱绝大部分用在那堆书籍上。
“嗯,好吃。”瓦伦丁忍不住夸赞出来。
他也顾不得什么形象,开始狼吞虎咽起来,一杯牛奶下肚,眼睛放光的看着莫尔手里还未吃完一半的面包。
莫尔目光斜视看着他,对此她并不感到惊讶或是厌恶,反而很大方的撕了一小块给他。
“你得控制你的食欲。”莫尔像个母亲一样教导着他。
“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我觉的应该可以偶尔放纵一下。”
“……”
早餐过后,瓦伦丁回到书桌,随手拧了拧黄铜色风车的转扭。
“嗒嗒嗒”
风车开始旋转,发出轻微的呼呼声。
他再一次将怀表和钢笔还有那红盒子里的镜子摆在一起琢磨。
怀表与时间有关,镜子与黑雾之主有关,那这支钢笔又有什么特殊呢?
瓦伦丁根据脑海里的记忆将还未凝固的伤口挤出一滴血落在棕黄色钢笔上的笔尖上。
一阵奇妙的金黄色的光从笔尖向笔尾,而后像是长了眼睛似的飘到他手上。
根据被植入脑海的钢笔使用记忆,每次使用的时候都要向黑雾之主祈求它赐予力量。
瓦伦丁两手握着钢笔,眨了眨眼睛,虽然让他祈求那团黑东西似乎有损自己的形象,但对于这种能换来奇妙力量的收益来说,还真是一个不错的交易,而且代价并不算很高,在他能够接受的范围之内。
等他在心里诵念那段祈祷词后,钢笔好像也没有发生什么奇异的变化。
“这莫不是假货?还是。”
未来的圣都文学院学士找了一张稿纸,随着性子在上面画了一盏煤油灯。
他静静的盯着它看了三秒,然后触碰了一下,那盏停留在稿纸上的煤油灯竟然一点一点的立在了书桌上。
“这这这…..”
瓦伦丁惊讶的从椅子上跳起来,激动的用手摸了摸那盏灯,居然是真的,可没过三秒,煤油灯又回到了稿纸上一动不动,再也没有立起来。
“莫尔,你相信世界上真的有魔法吗?”
他将清洗好餐具的莫尔叫了过来很认真的问道。
莫尔皱皱眉,轻笑着伸出手,然后叫瓦伦丁吹一口气。
“呼~”
一朵玫瑰火焰在她的指尖随着风舞蹈。
“魔法什么的,那不过是人类对未知力量的称谓罢了,每个种族,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魔法”,比如我们被驯化的灵猫一族,忠心就是我们信仰,这种信仰可以激发各种力量,各种魔法。”
“那我可以学吗?”
“如果你够天分,并且准备好要付出的代价的话,或许可以,但我不建议你怎么做。”
瓦伦丁无奈的笑一笑,“我只是嘴上说一说,不用当真。”
“如果你现在没有什么事,那就跟我去贝克城走走,熟悉一下环境,这对你将来的生活肯定有不少帮助。”
“我认同你的想法,莫尔,再过两天就要在前往圣都文学院学习,或许我可以提前去学院看看。”
莫尔简单收拾好房间后,扭头提醒他,“今天的天气像个暴躁的老爷,建议你带上一顶黑色的宽边礼帽。”
“不必,礼帽并不适合我,显丑。”
瓦伦丁瞧了眼桌子上的银色双面怀表和棕黄色钢笔,迟疑了一会,“算了,还是不戴为好。”
莫尔早已关紧卧室的门窗,站在走廊静静等着他。
“咔呲。”
瓦伦丁轻关上门后紧随着莫尔的脚步抵达希尔街大道。
“怎么街道上这么空旷?”
莫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白色纱帽,退了两步与他保持步调一致。
“现在时间不早了,住在希尔街的高级工薪阶层和小富商们早就搭乘着公共马车前往东南工厂区工作。”
“那我们为何不等公共马车。”
“希尔街只有一趟抵达东南工厂区的专线公共马车,我们得到圣西十字街等去贝克城中心二环街的马车。”莫尔就像一个极富耐心的导游向他介绍道。
这和昨夜在雨巷给瓦伦丁留下的的第一印象大相径庭。
“原来如此,要是没有莫尔的帮助的话,我都没法想象自己会遭受多少麻烦的折磨。”
十分钟的路程,瓦伦丁和莫尔抵达圣西十字街。
街道上车来车往,行人纷纷。
“前往贝克城中心二环街。”
“四个铜子。”
和瓦伦丁同一辆四轮马车的还有几个花白的老头,看他们身上的装扮倒像是个做学问的老学者。
灰色石砖铺就的十字街大道直通贝克城的大学街,马蹄哒哒,行人在瓦伦丁的视线里逐渐后移。
化成橘黄色灵猫的莫尔像个贵族小姐一样优雅的半坐着,挺直身躯,前脚杵在硬座垫上。
根据圣西亚帝国的公共马车乘车规定,宠物可免费乘坐,但婴儿必须付费。
瓦伦丁这样想来,莫尔不就是变相逃票,违反了乘车规定吗?
“收起你的正直与大义凛然,我们的储蓄已经不多了,能省则省。”莫尔仰着头,用着只有科尔家族成员能听懂的语言,喵喵叫唤。
瓦伦丁一摸口袋,再想想莫尔的话,会心一笑,心里也就渐渐释然。
旁边的两个老学者模样的老头一直在聊着关于大学城的事情,
“唉~,听说今年其他学院招生总人数不到军事学院的三分之一,你说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另一个杵在手杖的瘦小老学者满面愁容的摇摇头。
“历史已经证明,当圣西亚帝国拿起武器的人远超于握紧笔杆子的人的时候,多半是不正常的。”
“哎~~~,这是要变天了啊。”
靠近瓦伦丁的那个老学者微微抬头,看着一片飘忽不定的乌云遮去了阳光,整条街道瞬间笼罩着灰色的光芒。
三十分钟后,马车抵达贝克城中心二环街,这条街道也被大家俗称为大学街。
瓦伦丁抱着莫尔走到一个没人的角落将她放下,等莫尔变为一个头戴白色窄边纱帽,身着白色连衣裙的贵族小姐。
“走吧,我们先从大学街开始熟悉这座城市。”
莫尔脚步轻盈的走在瓦伦丁的前面,一一向他介绍,仿佛这里的一切都被她装进了自己的大脑里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