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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王大胜翻箱倒柜,总算找到了一张登记表递给张扬。
登记表上写着广圣杰,年龄是20岁,居住地址填写的是老城区幸福公寓,具体的门牌号没有写,联系方式也没有写。
张扬拿着登记表,看着居住地址那一栏,有些担心这个地址是假的。
算了,先去看看。
他起身握住王大胜的手,一脸感激:
“王馆长,你可是帮了大忙了。”
“大忙?什么大忙。”王大胜还在懵逼状态,目送着张扬离开。
老城区幸福公寓是上个世纪90年代修建的公寓,里面住的都是上世纪就住在这里的居民,因为住的久,邻里之间也是相互熟络。
来到这里,张扬选了最简单快捷的方式,直接拦住了一位从公寓走出来的年轻小伙子问道:
“嘿,哥们,你认识这个人吗?”
他点开手机里存着的广圣杰也就是葛平的照片。
年轻小伙仔仔细细盯着手机里的照片,回答道:
“诶,你还别说,这个人我见过,就住我楼上303房间的,前几个月才搬来的,死宅死宅的,一天也没看到过他出过门,以前给他打招呼也不理我,咋的,哥们,你要去找他,走走走,我带你去见他。”
年轻小伙热情的有些过分了,不由分手的拉着张扬就往公寓里走。
这下张扬懵住了,心里还直感叹遇到了一位热心肠的年轻人。
不过,就在快要走进公寓的时候,年轻小伙突然回头,面目凶狠,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是不是在跟踪我?”
“啊?”张扬傻掉了。
“你要害我是不是?你是不是想要杀我!”年轻小伙甩开张扬的手,眼底闪过一丝疯狂:
“好!你要杀我!那我就先把你杀了!”
说完,他就伸出手,想要掐住张扬的脖子。
“这位兄弟,你我从来没见过,我怎么会害你。”张扬死死挡住年轻人掐来的双手,心中有些明白了。
这个人或许有某一种精神疾病。
就在两人僵持的时候,一位中年女人急急忙忙从公寓里跑了出来,一把拉住年轻小伙,关切问道:
“小米,你怎么又跑出来了?我给你说了,在家好好养病。”
“我没病!我没病!”年轻小伙有些疯狂,胡乱地挥动着手:
“你们都要害我,你假装成我的妈妈,躲在我家,就是找机会杀我!”
“怎么可能,小米,我是你妈妈呀。”中年妇女不断安抚着这位叫小米的年轻人,几分钟后,小米的情绪才逐渐平复下来,沉默不语。
中年妇女对着张扬歉意一笑,引着小米走进了公寓内。
张扬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
莫名其妙的一段小插曲过去,张扬缓步走上了有些脏的楼梯,停在了303门口。
他正想着是敲门还是直接破门而入的时候,旁边304的房门打开,从里面探出来一位披头散发的女人。
女人脸色苍白,双目布满了红血丝,她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张扬,露出一个阴冷的笑容:
“你找303的人?”
被这女人盯着,张扬莫名的从心里升起了一阵寒意,他点了点头,不想和女人多说话。
“我劝你,还是别找他,他是妖怪。”女人低声开口,似乎很怕别人听到。
“嗯?怎么说?”张扬这下子倒是来了兴趣,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看上去奇奇怪怪的女人能知道广圣杰是妖之使徒。
女人身体哆嗦,似乎想到了非常恐怖的事情: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火!大火!”
女人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尖叫,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张扬皱眉:
“这个女人的精神似乎也不是很正常。”
这个公寓有些奇怪啊……
才刚来就碰到了两个精神障碍的患者。
甩了甩头,不再多想,张扬敲响了303的门:
“你好,查水表的。”
门口没有任何动静。
张扬又再一次敲响了门,声音提高:
“你好,我来查一下水表。”
静静等了一会,还是没有人应声。
没在吗?
张扬摸着兜里的斩钢合金,思索着要不要暴力破门。
吱呀。
就在他准备用念力破门的时候,原本紧闭的木门突然打开。
透过打开的缝隙,有苍老的声音传了出来:
“昨天不是刚查过吗?”
广圣杰不像昨天晚上在组织里那么大胆和古怪,表现得很是警惕。
“昨天抄错数据了,今天重新来查一下。”张扬扯谎的能力是越来越强了。
“不用了,就按照你们昨天抄的给我算,要是少了我会自己补上。”
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就准备关上门。
张扬嘴角一勾,伸手把门抵住:
“那可不行,我们有要求的,数据必须要准确。”
念力爆发,他将门给直接推开,看到了身型有些佝偻的广圣杰。
广圣杰一脸不善地盯着张扬:
“这就是你来查水表的态度?”
张扬没有回答,快步走进屋内,将门合上。
他打量着屋子里,这是一个单间,光线有些阴暗,不过收拾得井井有条,地板干净的都可以反光,屋子内还有淡淡的蚊香气味,客厅的台式电视机还播放着神剧《还珠格格》。
果然是老年人,就算恢复了年轻状态,一些生活习惯也和当代的年轻人有很大的差别。
广圣杰看着眼前一脸胡茬的“中年大叔”,心里奇怪。
他总觉得这个查水表的人很是熟悉,不仅仅是样貌,还有声音。
“你不是要查水表吗?快一点,别耽误我看电视。”广圣杰也没有多想,以为张扬以前来查过水表,所以才会觉得熟悉。
“不着急。”张扬微微一笑,揣着兜在屋里到处走动,看其模样就像在自己家一样。
看着张扬这副模样,广圣杰心中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你不是来查水表的,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哪有查水表的在别人家闲庭信步的,就像逛自家后花园一样。
“我是查水表的呀。”张扬走到电视柜前,目光停在了上面放置的猪脸面具上。
他拿起面具,笑道:
“面具不错。”
这时候,广圣杰总算知道为什么会觉得张扬很熟悉了。
他还记得他在三才剑场学习剑术的时候,曾经跟着三才剑场去真武剑场找过茬,他在那时候碰到过张扬。
虽然,那时候所有人都认为张扬是一位剑术大师,可他是一位妖之使徒,对世界另一面有清晰的了解,所以知道张扬并不是什么剑术大师,而是一位灵魄携带者。
他虽然是使徒,但沟通的妖只提供给了他长远的寿命,因此他的实力并不强,不想主动暴露在一位灵魄携带者面前,所以在那时候没有选择和张扬对战。
而现在,一位灵魄携带者竟然主动找上了门。
这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你是张大师!你来干什么!”广圣杰的语气已经有了变化,带着强烈的杀意。
“我都说了我是查水表的了。”
张扬扭头,嘴角上扬,划出一个危险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