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改道

　　晚饭吃的也不咋开心，莫小乙一直喋喋不休，各种对那个落海女孩儿的猜测和对那位父亲禽卝兽卝行径的推测。
　　为了不得罪这位大小卝姐，莫小甲和何炎焱一直没怎么说话，默默地吃完饭，三个人慢慢晃回酒店，洗澡睡觉，全程没有太多的交集。
　　第二天早上，莫氏兄妹依旧上演了叫不醒戏码，何炎焱终于将俩人拎起来扔卫生间洗漱，又是十点了。
　　算了，上午就在附近的景点随便逛一逛，挑选了一些小礼品，中午在酒店餐厅对付一顿，回头收拾东西打道回府。
　　车上高速大约开了一个小时左右的路程，何炎焱手卝机响个不停。
　　“大叔！手卝机响了半天不接么？”莫小乙想拿过手卝机看看是不是老莫打来的，奈何手卝机在前面太远够不着。
　　何炎焱看出莫小乙的心思:“放心啦！如果是老莫打来的，我一定会让你接的。”
　　“那你怎么不接电卝话呢？”
　　“大妹子，叔在开车不方便接。”何炎焱看了一眼导航，“还有3km就到服卝务区了，下去休息一下，然后我顺便打个电卝话。”
　　高速上行驶3km，真的是嗖一下就到了。
　　莫小甲和莫小乙下去上个厕所，回来一看，这大叔电卝话还在讲，而且情绪比较激动。
　　“二位老哥呀，我临时被老莫两口子弄来当奶爸，我走不脱呢，诶诶，打住，我可不是故意的啊，咱这么多年交情了。”
　　兄妹俩一言不发，坐在后座上看着大叔演戏，从他们的视角来看，这大叔就是在演戏。
　　何炎焱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来自兄妹俩的杀气，将电卝话调成了免提。
　　就听见对面有一个男人的声音，恶狠狠地说:“我不管你不来以后我们俩就没朋友可做了，再往后去，所有的活动你都可以不用参加了。”
　　“我去，这谁呀？这么强卝硬。”莫小甲还没开口，莫小艺就发飙了。
　　“谁！？”电卝话那头警觉了。
　　“就是让你听一听啊，我真的是在给老莫两口子带孩子。”何炎焱有些无奈。
　　“我不管，你自己看吧，要老莫还是要我们？”对方果然特别强卝硬。
　　“我去！这是有情况呀。”莫小贾来了精神。
　　“去去去去，别胡说。”何炎焱伸手给了莫小甲一巴掌。
　　“老何，我跟你说，这次如果你不来以后你都不用来了。”对方下最后通牒。
　　“行行行，我来平衡一下，先挂啦。”帅大叔似乎一点脾气都没有。
　　挂上电卝话，何炎焱一脸严肃地说:“二位大侠给你们两个选择。”
　　“说说看。”莫小乙有了一种要被老何卖掉的感觉。
　　“大叔，你不是想卖了我们吧？”莫小甲嗅出了危险的味道。
　　“这两傻孩子胡说啥呢？”何炎焱故意装作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那还让我们选择啥？”兄妹俩同时问道。
　　“第一，你们回家，我找卝人去接管你们，然后直到整个暑假结束，包衣食无忧，如何？”
　　“第二呢？”显然兄妹俩对第一没什么兴趣。
　　“第二就是跟我去参加一个医卝疗支援小组，但是条件非常艰苦，而且……”
　　“难道是要去非洲？”莫小乙抢话。
　　“这孩子我要去非洲，我还回国吗？”
　　“那我们去哪儿？”莫小甲进入角色还真快，这个时候已经开始着重强调我们二字了。
　　“哈哈哈！伸小子倒是变得快！”何炎焱笑了，“我们这支医卝疗小组已经存在十多年了，每年都会挑选一个地方进行医卝疗援助。”
　　“每次我们去的地方环境和条件都非常艰苦。”
　　“难道是深山老林？”莫小甲有点小激动，“有怪兽！？”
　　“还上古神卝兽呢！莫小甲！想啥呢？”莫小乙眼睛里光剩下眼白了。
　　“还真答对一半儿。”何炎焱说。
　　“那就是偏远的乡村啊，山谷啊，那些没有医生的地方喽。”莫小乙总结道。
　　“是的。”何炎焱点头，“泱泱华夏，地广物博，居住在城市的你们根本不会想到，在科技发展如此迅速的时代，还有一些地方的人吃不好穿不好，他们一生有可能连百元大钞都没有见过，更别说生病要去医院这种事。”
　　“啊？”莫小乙瞪大眼睛表示不敢相信。
　　“这么说这些地方是没有医生的喽？”莫小甲问。
　　“今年挑选的这个地区，如果我们再去的话，就已经是第四次了。”
　　“十年间第四次去，可想而知那个地方的环境是多么的复杂和恶劣，人们生病根本没有地方可以去医治。”
　　“也有一些赤脚医生，但是他们这种随着年龄的增长而积累来的知识，只能应付一些头疼脑热的疾病，或者一些皮肤问题的。”
　　“需要动刀的，或者是脏器问题，他们就没有办法卝治疗，有些人生病直至死亡，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得了什么病。”
　　“这么可怜？”莫小乙问。
　　“莫小乙，这根本不是可怜好吗？”莫小甲表情凝重起来，“这是一种时代的悲哀，我们生活在城市里，衣食无忧，他们却连基本的生活保卝障都没有。”
　　莫小乙破天荒的没说话。
　　莫小甲严肃的点点头，给自己打气:“大叔，我们走吧，我想跟你去，我期待这次出行能够成为我人生最有卝意义的一个假期。”
　　“莫小乙呢？”何炎焱看着莫小乙为难的样子，安慰她，“没事儿，如果你不想去，我还是刚才的话找卝人接管理，然后包衣食，直到暑期结束。”
　　“切！”莫小乙惯用开场白，先给了一个切字，然后才正色道:“大叔不用那么客气，我一个女汉子岂能错过如此热血的场面？我也期待这个暑假的经历能改变我的人生轨迹。”
　　“这么热血？”莫小甲开始调侃妹妹。
　　何炎焱欣慰地笑了:“我打个电卝话联卝系一下。”
　　两兄妹打成一团没理他。
　　“老高！两个孩子跟我一起去，你们要么改签，要么先去，我们现在是赶不上这班飞机的。”
　　也不知道那边说了啥，何炎焱挂电卝话的时候骂了一句:“两个蠢货就知道浪费住宿费。”
　　从服卝务区出来之前何炎焱将导航重新设置方向，然后用非常正式的语调问话:“方向我已经设定好了，我现在再次确认一下，你们俩决定一起去了吗？”
　　“肯定啊，大叔！米肖肖女士将来如果找你算账，我一定为你作证，是我们自己要去的，OK？何医生。”莫小甲一脸坏笑，看来就算米肖肖真出现，他也不会作证，何炎焱感觉到了被米肖肖追着打的小凄凉，哼了一声。
　　“莫小甲，真恶心，你发誓为什么要抓着我的手？毫无诚意，大叔！到深山就把他扔掉，他不是期待有什么上古神卝兽吗？然后扔他去找。”
　　莫小乙毫不客气地打掉莫小甲的手。
　　“好！我们出发！”
　　车刚开出去一会儿，莫小乙在后面冷幽幽地问了一句:“大叔！有地方尿尿么？”
　　“有！地广人稀，随便尿！我说你一个姑娘说话真是够了。”何炎焱看着前面热浪滚滚的路面一脸无奈。
　　莫小甲一个人疯疯癫癫笑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