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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血色临安 / 第五章:五年之期

第五章:五年之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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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梵玄回到木屋时早已经全身湿透了,青儿并未像梵玄想的那样还在熟睡。而是早已起来,本以为青儿是为了出去找自己,可当梵玄看见坐在桌前的白衣女孩时便明白了一切——青儿是被吵醒的!
  “哥!”青儿看见浑身湿漉漉的梵玄便赶忙拿上一条干净的毛巾跑上前来,“你没事吧?”说没事那是假的,可梵玄不愿在白衣女孩面前过多说话,只是从青儿手中拿过了毛巾,开始擦脸上的雨水。待擦完时才道:“放心吧,哥没事……”
  “赶紧换衣服去吧,满身泥渍!”桌前的女孩抱怨道。似乎是与她赌气,梵玄径直走向桌前漫不津心的说:“怎么?我们的冰小姐嫌我脏?还是嫌这里脏?”梵玄说话的语气实在是想让人忍不住上去给他一巴掌的冲动。不过女孩只是迎上梵玄的目光,美眸眨了眨随后眉头便是皱了起来,似乎是在思考一般。
  “这房子不错,是青儿打扫的。与你可有半毛钱的关系,所以说起来厌恶,那厌恶的就是你!”女孩用右手抚了抚自己的发端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很是清高。可梵玄则是嘴角抽笑了一下随后便是捧腹大笑不止。
  这一笑搞的女孩和青儿都懵了,女孩看着如神经病病人一般的梵玄嗔怒道:“你笑什么!”梵玄自是停下不再大笑,不过过不许久便又成了憋笑。
  “我在问你,你笑什么!”
  女孩真的怒了,双眼发出来的光芒完全可以把梵玄给吃掉。感受到了女孩的怒意,梵玄赶忙停止了笑声,变得严肃起来。随后他便解释道他为什么要笑。
  “我是在笑…在笑你跟小时候一样搞笑……”说罢梵玄的脸上又有了笑意。不过在女孩那恶狠狠的目光下,梵玄选择了妥协。
  梵玄转身向青儿说:“青儿,去烧壶水,放些茶叶……”
  “嗯,哥。”
  青儿出了门向另一所小房子走去。屋内只剩下了女孩和满身水渍的梵玄。
  “还记得吗?小时候有一次你与我争吵,爷爷去临安带回来的桂花糕点。本身是给你我一人买了一份,可一份爷爷那老糊涂又弄丢了,最后只能是两个人分一份……”
  “什么时候与你吵过?记不清了!”女孩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但随后又道:“临安陈记桂花糕到还记得……”
  “一份桂花糕很少,又要两个人分,你我自是不愿意。那时青儿又在换牙,我又想让她尝尝,两个人就已经够紧张的了,最后又多了一个青儿……”梵玄苦笑道,“最后三个人都没吃到桂花糕,反而却是被我爹和我娘给训了一顿。我到无所谓,青儿又还小,我记得那时好像你被训哭了……”
  “哗”的一下女孩便从凳子上站起来,不经意的来回走动,等走到窗户旁便是对梵玄说:“你记错了,我没哭过……”
  梵玄看着女孩俏丽的背影,三千青丝被扎起披在肩上,风透过窗户吹动她的头发忽起忽落,衣摆也是随风飘扬,霎时间梵玄竟然看得呆了。
  数年未见,她竟然就像是换了个模样,真是女大十八变。梵玄在心里自言自语。
  ……
  ……
  “茶来喽!”青儿的声音回响在整个房间内。青色的茶壶稳稳的端在盘中。浓郁的茶香飘散在整个房间里,顿时弥漫整个房子,芳香四溢。茶壶口不停的冒出白气来,青儿熟练的在女孩和梵玄之间摆好茶杯,将那浓郁的茶水倒进茶杯里。女孩端起杯来仔细的嗅了嗅,这一举动引起了青儿的注意,不过随后青儿便是笑着说:“冰姐姐,你放心,知道你只喝花茶,尤其是寒城的苏花茶(注1),所以给你泡的便是苏花茶……”
  “苏花茶?哪来的?你两个住在这里生活都需要自理,哪里来的钱财去买这苏花茶……”女孩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随后抿了一小口花茶,脸上皆是满意之色,神情更现于面庞。
  “我外公寄给我的,从父母离去后,我也有三年没有去看看外公了。但不过每年外公都会寄给我一些寒城的东西,原本外公没有给我寄苏花茶,但最后还是我硬要得……”梵玄也是喝了一口茶,虽然同样是一个喝字。但形式上却大相径庭,梵玄是一口喝完,而女孩则是小口品尝。
  “为何要硬要?”女孩不解。梵玄则是笑着说:“三十年前,寒城多了一种品牌的茶,据说是一名女子不经意间发现,女子在自家院里烧水,满院皆为苏花树,其叶掉落于水中,良久,竟然芳香四溢。女子一品,自是茶中第一品,于是苏花茶便由此而来……更有诗云:寒城林府苏树下,美人茶水苏花香。(注2)”
  “我依稀还记得这个故事,因为那个女子就是我母亲……”梵玄道。
  “什么?我怎么没有听小妈(注3)讲过?”女孩惊讶万分。
  梵玄继续说道:“母亲的这个故事,只有父亲和我知道。那时原本想讲给你跟青儿听,那时也是说好了回来就给你们讲,可谁知这一去……”按理说人提到伤心事都会有些难过,或是流泪。但梵玄什么反应也没有,这是笑着讲述这一切。谁都知道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女孩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去追问,这样弄的大家都不愉快。再看青儿,眼泪都快落下来了。
  “不过,现在也不晚,我讲给你们,相信母亲现在一定很高兴,她的故事又多了几个听众……”自始至终梵玄都是保持着笑容来讲述这一切。可女孩知道,什么所谓,什么看起来,都只不过是表面的现象,她知道这个看似坚强的男孩有多么的脆弱,他就像一只草原上的狼,看似坚强,实则脆弱。他不会流泪,至少在人们的面前,他必须坚强。
  可自己知道,即便是在整个家族的排斥下男孩没掉过一滴眼泪;即便是受到族中少年郎们的羞辱,他也不曾掉过一滴眼泪……但自己又见过他落泪,是什么时候呢?女孩望向窗外,在这安静的气氛中她很喜欢。窗外的雨淅沥沥的下着,风雨打在窗户上的声音作响,女孩回想了很久才用只能让自己听见的声音说了一句:“那天,好像也下着雨……”
  沉默总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得淡然起来。就像一对年轻情侣吵架一般,总会说:“我要是再理他(她)我就吃屎!”但最后还不是屁颠屁颠的与之说话?(注4)
  女孩收拾了下情绪转过身子对梵玄宣布了一件重要无比的事情:“五年,到了……”
  ……。
  ……
  (咳咳!注1:佩服我自己的想象能力,苏花茶,有这个品种吗?反正我不知道。注2:这句就不得不说说了,反正是名词连用,学马致远的。注3:搞不懂七大姑八大姨,好不容易想出来的,唉…注4:我虽然没有经历过,但却是经常看见,我的经验。请您扔几张推荐票呗,万分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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