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其实诺尔也不是特别想学,他本来就对舞会没多大兴趣。本来一方面是不想拂了艾格的好意,另一方面是想自己学了以后可以去教加尼特,因为加尼特对舞会非常重视。而对于自己,诺尔倒没觉得被人笑话几句会怎么样,反正自己从小被嘲笑到大,跳舞烂一点又不会让他觉得自尊受损。
于是在复活节到来前,诺尔一如平常,没有做任何准备。
复活节当天,村民一大早醒来就能感受到节日的气氛。大部分家庭在这天打扫卫生、整理房间,让自己的家焕然一新。有准备新衣服会在这一天换上,尽可能展现新的面貌。平时舍不得宰杀的牲畜在复活节前就宰杀完毕,使得今天可以直接吃到美味的肉食。
诺尔家因为没有主妇,对节日的准备没有其他人充分。诺尔姑且也打扫了一下屋子,拿出前一天屠宰的鸡肉来煮汤。家里没有女人从事纺织,也就没有新衣服可以换。诺尔把洗过的旧衣服换上,就当是穿新衣了。
劳瑞当然又是去酒馆。平日他都要泡酒馆,有节庆日为正当理由他当然更不会放过。
这一天在酒馆外的空地有戏剧表演,演员是村里的人担任的。表演的不是宗教剧目,而是贵族的爱情故事。牧师对此并没有不满,肖恩本人反而还跟大家聚在一起津津有味地观赏。
树林舞会是在下午,吃过午饭后年轻人便在村庄中心的空地聚集。男孩们打扮得风度翩翩,女孩们打扮得楚楚动人。年纪大结过婚的在一旁啧啧称赞,年龄不够的孩童则看得满眼羡慕。
对于刚满十五岁的年轻人来说,复活节的树林舞会算是从孩童步入青年的仪式。他们作为新人会多受到一些关注,而他们也往往难免紧张。毕竟他们刚刚步入青年群体,身边有许多在村里备受赞扬的好青年。
诺尔和加尼特很快聚到了一起。加尼特脸上的瘀伤果然没有消失,不过相比前两日已经淡了许多。
过了会艾格也过来了,大概和同是新人的诺尔、加尼特呆在一起能让她心情平静。
“最后你还是没有找人学跳舞吗?”
“没有。”
“那就先在旁边看看别人怎么跳。舞会上要跳十几支舞,每一支舞都可以换舞伴。我也是这么打算的。”
“你不是学会了吗?”
“我不是很熟练……有点怕出丑。”
艾格看起来确实有点紧张。诺尔转向加尼特。
“加尼特呢?你有提前学吗?”
加尼特摇了摇头。他看起来情绪并不比艾格好多少。
过了会,年长的女孩招呼艾格,于是她向诺尔和加尼特告别离开了。诺尔打量周围,那些年长的大都神情放松,完全没有艾格和加尼特的拘谨。
诺尔在旁边不远处看到了贝内特。贝内特也注意到了诺尔的视线,虽然有些尴尬还是对诺尔点了点头。这时一个五大三粗的青年走向了贝内特。
“喂,贝内特,你这一脸伤痕是怎么回事?难道你和别人斗殴的消息是真的吗?”
诺尔给贝内特脸上留下的瘀伤还在,而且要比加尼特脸上的明显得多。贝内特挤出一丝笑容。
“我们只是玩玩而已。没有人说的那么夸张。”
“玩玩吗?我可是听说你带了一群小屁孩找劳瑞和马克家孩子的麻烦,反而被人揍了一顿呢?”
旁边其他的年轻人听到青年的话忍不住笑出声来。向贝内特搭话的青年名叫凯恩,他性格大大咧咧人缘很好,就算嘲讽他人别人也很难对他生气。
这时凯恩看到了旁边的诺尔和加尼特,走过来拍了拍诺尔的肩。
“就是你们揍了贝内特吗?看不出来你们还真有本事。”
“只是玩玩而已。”
诺尔如此回答。贝内特听了诺尔的话松了口气。凯恩哈哈大笑,又走回贝内特身边。
“不是我说你,贝内特,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要老是和那些小的混在一起。他们年纪小的有自己的玩法,你一个十七八岁的不要管太多。”
凯恩比贝内特大两岁,以前是贝内特之前的孩子王。被凯恩这么说贝内特感到有些受伤,他辩解说:
“我没他们混在一起。是杰伊家那两小子非要赖着我。”
“你要能明白最好。”
之后凯恩就找别人说话去了。他不仅小时候是孩子王,现在也很受同龄人的信赖和长辈喜爱,隐隐是年轻人中的领袖。贝内特则不同,因为他和小孩子的关系没完全切断,所以在同龄人里没有凯恩那样的亲和力。
人都到齐后,年轻人的游行便开始了。他们从村庄出发,一直走到离附近几个村庄都很近的小树林里。
队伍里面全都是年轻人,村庄里年龄最大的未婚青年在前面领队,不过凯恩才是队伍的中心。每个人都手持花束,花儿都是上午采摘的。大家大多情绪高涨,一边走一边热烈地聊着天。有些人还一齐进行了合唱。
走了不到一个小时,目的地的树林到了。
今天阳光很强烈,有树木遮荫跳舞的人也不怕晒黑。树林里空间宽敞地形平坦,地面上没有碍事的灌木,是个跳舞的好场所。
德里维森村的人到达时,已经有其它村庄的队伍先到了。附近这几个村庄虽然彼此相距只有几里路,但平时的交流并不多,不同村庄之间大都互相陌生。在等最后的队伍到达之前,不认识的年轻人们互相张望打量,关注着自己有好感的异性。
所有村庄的队伍都到达后,每个队伍的头子出来商量,决定跳舞的地方和去年一样,布置乐队和场地后就开始舞会。所有人把手中的花束围着场地丢在地面,然后站到场地附近等待结成舞伴。
舞伴的结成是由男性来邀请女性。第一曲大家都是邀请同村的人,因为彼此熟悉不怕出丑。邀请完后,一对对舞伴走到场地里去分散站开,互相留了足够的空隙。然后乐手们开始演奏音乐,众人翩翩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