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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骑士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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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维兰想要凑出四镑钱,可能要花十几年。而一个牧师想要凑四镑,只需要一两年。如果只是本本分分做一个维兰的话,我们很难凑足钱。但要是多变通,我们还是有机会的。”
  加尼特敬佩地看着诺尔。
  “只有我的话,肯定做不到。要是跟着你的话就没问题了,你的头脑清楚多了,不像我这么迷糊。”
  诺尔不记得自己有说要和加尼特一起赎回自由,加尼特擅自就傍上诺尔了。诺尔也没敢承诺什么,毕竟他连挣赎自己自由的钱都还没有头绪,不可能对别人承诺。
  “这事也急不得。四镑毕竟数额太大,我们也才十五岁。以后再慢慢找机会吧。”
  加尼特依然很开心的样子。
  “没问题的。只要凑够钱赎回自由,我们就一起到骑士学院去。”
  接近傍晚的时候,诺尔和加尼特一起把羊群赶回了羊舍。确认所有羊都在且羊舍的门关好后,诺尔和加尼特走回村子互相告别回自己的家里。
  第二天他们也一起放羊了。加尼特对诺尔毫无戒备,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大都是加尼特在说话,他几乎什么话都聊,自家里的私事也对诺尔大谈特谈。诺尔偶尔插上一句话,有这样能够谈话的伙伴让诺尔感到新奇,他很容易接受了加尼特的相伴,放羊的日子也不显得太无聊。
  周四过后,诺尔这一周的周工就做完了,下次放羊的日子是下周三。
  做完周工的第二天诺尔急不可待地进入森林。做周工时诺尔都没机会到森林里去,也就意味着他两天没吃肉了。
  诺尔早就馋的不行。伯格看起来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不过诺尔进茅舍时看到他已经在里面趴着了。诺尔之前有和伯格说过自己要去做周工。伯格虽然可以自己猎一些生肉吃,但他应该更希望吃熟的。
  两人一边烤一边吃,很快便饱餐了一顿。或许是两天没见让诺尔看伯格很是亲切,便比以往说了更多的话。诺尔说了加尼特的事,说了骑士学院。伯格还是老样子,基本上没怎么搭理诺尔,任由他说。
  说了会话,诺尔自己倒是陷入了思考。关于加尼特说的成为骑士的事,诺尔之前从来没有考虑过。因为几个月前诺尔还是病弱之躯,他从来没把武力当成自己的出路。不过现在就不一样了,以诺尔的身体素质,他通过骑士学院审核的可能性要远高于加尼特。
  加尼特说要一起去骑士学院时诺尔没有反对,只是单纯不想扫加尼特的兴。但现在仔细想想,成为骑士还是非常有吸引力的。在沃尔夫公国,贵族掌握了国家的大部分权力,其次就是骑士。有的骑士通过封赏,甚至还能跻身到贵族之列。
  另外,从骑士学院出来后,就算没能成为骑士,也能够作为雇佣兵为自己挣取生活费用。到森林里猎杀影狼的很多雇佣兵就是骑士学院里出来的。
  对诺尔来说,成为雇佣兵说不定更有吸引力。因为骑士要效忠贵族,本身自由有限。而雇佣兵只为自己活着,他们可以随心所欲地在各个地方旅行,能为他们挣得利益的很多委托都只需要少数几人就能完成,协作要求不高,不需要看别人脸色活着。
  沃尔夫公国内有许多独自活动的雇佣兵,公国内还形成了一种组织松散的雇佣兵行会。行会对雇佣兵没有太多限制,它统合资源为雇佣兵提供便利,然后从雇佣兵完成委托的报酬里面抽取分成。有许多人当雇佣兵并不是因为实力不足以成为骑士,仅仅是因为他们更喜欢雇佣兵的自由生活。有些雇佣兵的实力高强大名鼎鼎,包括大公在内的贵族们都对他们有所耳闻。
  不管是骑士还是雇佣兵,武力都是他们的基础。想要自己有朝一日能靠自己的武力闯荡世界,诺尔不禁心潮澎湃。他兴奋地拿起匕首在小屋内舞了起来。
  旁边的伯格一无所动,看诺尔就像白痴一样。只是诺尔扬起了地上的灰尘让伯格不满地哼起了鼻子。
  在村庄里碰到加尼特时,他会嬉皮笑脸地走过来打招呼。这对于诺尔是非常罕见的状况,以往他在村里受同龄人严重排挤,除了大人没人会主动向他搭话。
  诺尔和加尼特的友好关系也被村里其他人看在眼里,一开始他们非常惊奇,但逐渐也就习惯了。这在不知不觉中产生了影响,诺尔不再是孤立于众人之外的个体,开始融入到村庄的集体中。除了加尼特之外,艾格和其他一些明理的年轻人也主动和诺尔打招呼了。
  这样的结果一方面是由于加尼特和诺尔的友谊,另一方面也是他人对诺尔本身印象的改变。如果诺尔还是那个容易欺侮的人,那些欺凌他的人依然会努力把他排挤出去。但诺尔现在已经是个没办法欺负的人,特别是揍了吵闹兄弟一顿后没有人敢在轻视他。
  当然这是一个渐进的过程,其中也有一些矛盾发生。
  有一天诺尔看到加尼特脸上有一些瘀痕,便问他怎么回事。
  “没什么,和杰伊家那两兄弟打了一架。”
  加尼特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诺尔意识到这可能和自己有关,便追问发生了什么。
  “那两兄弟大嘴巴,背后说你坏话。我上去警告他们,他们不服,所以我就出手教训一下。”
  “看起来好像你被教训了。”
  “你是没看到他们俩,他们可比我惨多了。嘿嘿,他们被我揍得一直求饶,然后我才放了他们。”
  加尼特看起来得意无比,诺尔反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过,没想到一打二还挺难的。那俩家伙老是有一个玩偷袭,在我身上给了好几下。还是你厉害,你是怎么压着他们揍的?”
  诺尔不想把打小孩的事当作功绩吹嘘,便回答道:“他们一直挑衅我才动手的。斗殴这种事还是少做点好。”
  “我们不是要成为骑士吗?打架的事怎么能害怕呢?”
  “无赖才会老打架。高尚的骑士不畏惧挑衅,但也不会寻衅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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