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我被系统砸死了

　　门卫开始讲述这一天内发生的经过。
　　“今天上午，你的尸体被运送来医院，确定是死亡了。于是，直接被送进太平间。”门卫说道。
　　竹本听到这话，眼睛睁大，表情愕然：“怎么可能?我明明还活着。”
　　“他们检测，你是死了的。那是医院里的钱医生确定的，他是一个德高望重的老医生。”门卫继续道，脸上的皮肉一拉一垂。
　　“估计是他判断错了。”竹本心下猜测，不敢相信自己的死讯。
　　但他随后又想到另一种情况：“也有可能我，被系统砸死了?”他有些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心里不断询问那个系统，但系统却根本就没有回音，就好像压根忘了他这个人。
　　“之后，也就是你被送进太平间后，地下室里，就突然跑出来两头丧尸，这两头丧尸，其中一头将医院的门用锁链绑住，所有人都给困在医院里。”门卫提起了关键的往事。
　　“接着，另一头，开始大肆撕咬，被咬到的人，会在一段时间后，也变成丧尸，所有的医生护士只好全都退到了楼上，而我则被困在门卫室里，一直不得出来。”说到这里，门卫不禁流露出来痛苦的神色，脸上那暴露在外的肉拧成一团，看样子对这回忆很是难受。
　　“但我还是被其中一个给咬了，他咬到我后，却突然被一个人给打死，接着，他尸体碎块溅到我脸上，我感觉喉咙里进了什么东西，就失去了意识。但身体本能地坚守在岗位。”总算讲完了这些经过，门卫不禁叹了口气。
　　竹本则感到不对：“那么，大爷你怎么还没有变异。”
　　“我已经变异了，我能感觉到身体的变化，血液里有东西在流动。”门卫却平淡地说道，透露出来一个重大信息。
　　“你是丧尸?”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的门卫除去脸部被咬得烂掉，几乎就是一个正常的人类，意识清醒，思维明晰。
　　“不错，正因为我是丧尸，所以我能感觉到你也是丧尸。”门卫再次语出惊人，把竹本给吓了一跳。
　　“我怎么成了丧尸了?”竹本完全瞠目结舌，对于门卫的话十分诧异。
　　“我能嗅到你的血，血的味道是丧尸的气息。”门卫郑重其事地说，语气严肃，不像在开玩笑。
　　竹本有些狐疑，心中的念头开始动摇，他想起来先前的那些种种怪异。
　　“先前，我被那女尸给压在身下，她咬了我一口，立刻就吐了。那具男尸似乎也并不想杀我。难道我真的是丧尸吗？”竹本想到这里，总算开始向自己是丧尸的方向倾斜。
　　他活跃活跃四肢，伸手伸直了几次，感受了下血液的流动，又深呼吸一口，再抬手，抚住胸口，努力地体会到自己的心脏有力的跳动。
　　他不可思议地望向门卫，大声质疑道：“丧尸怎么会有心跳，我怎么可能是丧尸?”
　　门卫此时却压根不搭理他，冷冷地回复了句：“我哪里知道为什么。”
　　竹本想不通，于是只好问起门卫的事：“那大爷你怎么还保留着意识。”
　　“这我也不知道，我能感觉自己力量暴涨，如通过野兽，但至于其他的就都不明白了。”门卫说完，向前看去，看了眼地上的那躺着的刀片。
　　刀片先前被门卫扔出，打碎了那条胳膊，那种力道的确不是正常人有的。
　　“门卫的确是丧尸啊，不然不会有这样强的力量，那么我如果是丧尸，按理说，也应该有这样的力量才对。”竹本心里面再次找到了证据，证明自己不是丧尸。
　　此时，门卫却走到了那刀片前，将刀片捡了起来，然后放在手里，若有所思地抚摸了下。
　　“这是你的吗？”门卫回过头，问道。
　　“不是，是插在一具尸体上的，我捡到的。”竹本如实作答。
　　门卫却想到了什么，对他沉重地说道：“这刀片，本来应该是那个人的。”
　　“哪个人?”竹本再次面露疑问。
　　“那个家伙，当时我被丧尸要咬死了，那个人突然出现，一下子就砍了那个丧尸，把他打碎掉。”门卫提到了之前发生的经历。
　　“这么强吗？”竹本心里有些疑惑，但瞬间，想到这刀子的主人是他，立刻又觉得十分合理了。
　　“这么强的刀子，配上这么强的人，倒也确实合适。”竹本理清思绪，联系起来，自己对自己解释了一遍。
　　门卫则怅然若失：“可惜，刀子断了，那个人估计也已经凶多吉少。”
　　“他到底是什么人？来医院干什么？”竹本却有着很多的疑问，再次从心里冒出。
　　“不清楚，我只是个门卫。不过，凭我的经验，他的身手，在我看来，简直就是万中无一的战士。”门卫像是饱经沧桑，经验老道，一下子又说出了自己的阅历。
　　“大爷是年轻干过什么行业？”竹本倒是很好奇眼前这个已经变成丧尸的大爷，他的过往。
　　“军人，当过二十年兵。”大爷说完，一副军人的自豪感，气节油然而生。
　　竹本很佩服军人，他不禁抬手对这位久经沙场的老兵敬了个礼。
　　“向您致敬，老前辈。”竹本说完，就看了下门卫脚旁的那条机械蛇，银白的身体在闪闪发亮。
　　“嘿，儿子。”竹本对着机械蛇叫道。
　　“滚！谁是你儿子。”抠脚大汉的声音又从机械蛇头里发出。
　　机械蛇看上去神采奕奕，精力充沛，比起先前那副病殃殃的样子，简直判若两蛇。
　　“那我该叫你什么？”竹本打了个哈哈，逗趣道。
　　“叫我机械，就可以了。”机械蛇大汉子的粗嗓门，给竹本听着很别扭。
　　配上它的娇小身躯，看上去显得无比反差，完全不协调，很是违和。
　　“好吧，机械。”竹本还是顺从地叫道。
　　机械蛇这才有些满意，慢慢地用尾巴扭动，从那里滑行了过来。
　　竹本看到机械蛇，伸出手，将它接在手里。
　　将它捧在手上，竹本终于询问起机械蛇，关于为何出现在他肚子里的缘由。
　　“为什么你会在我肚子里?”竹本问。
　　机械蛇思考了下，两只蓝色眼睛里冒出光，红绸子般的信子吐出来，又缩回去。
　　“我只是被某个人制造出来，那个人想要毁灭我，我就躲到了你的胃里。”机械蛇边说，边望向一边。
　　竹本知道它有所隐瞒，但估计一时半会问不出来，就没有继续追问。
　　“嘶嘶。”机械蛇吐出信子，信子察觉到什么信号，它发出来刺耳的声音。
　　“嗯?”竹本也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身后，走廊阴暗处，似乎有什么东西拖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