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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意相投惺惺相惜 初涉世险象环生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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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过了一个多月。
  这一天,澓中翁正在讲课,忽听见一阵敲门声,在旁边正听得入神的张望之赶忙前去应门。
  “在下掖庭令张贺,前来拜访澓老先生,麻烦小兄弟通报一声。”张望之打开门,只见一位身着官服的中年男子正对着自己说话,旁边还站着一位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年。
  “尊驾请稍等片刻。”张望之答应了,便转身进去通报。
  澓中翁闻听未央宫中的掖庭令来访,也不知道是何等事情,只得暂时停下讲课,到客厅中迎候。
  张望之领着二人到客厅中坐下,奉上香茶。
  “不知掖庭令尊台今日光临寒舍有何赐教?”澓中翁待客人饮过茶后,好奇地问道。
  “澓老先生客气了,久闻京中澓老先生学问深厚,在下此次拜访,主要是为友人公子前来拜师做个介绍人,”张贺一边表明来意,一边拉过站在身旁的少年,“玉亭,快过来拜见东海大儒澓老先生。”
  和张贺一同前来的少年忙上前施礼说道:“弟子刘玉亭,拜见先生。”
  “免礼,免礼,”澓中翁看着弯身施礼的刘玉亭,心中暗想,此少年长得倒是一表人才,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块读书的料,便问道,“玉亭,你以前是否读过《诗经》?,可否择其中一篇背诵与我听听?”
  那少年听了澓中翁这话倒也大方,说了句“学生献丑了,请老师指教”,咳嗽了两声,然后便声音朗朗,背出一段诗文: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澓中翁一边捋着花白的胡须,一边点头,待刘玉亭背诵完毕,说道:“好,这篇《木瓜》朗读得声情并茂,正应此情此景。看来平时你没少花功夫在读书上,玉亭,以后你便安心在此处随我深研学问吧。”
  “多谢先生夸奖,日后还望先生费心。”刘玉亭知道澓中翁肯收下自己,不禁大喜。
  “哈哈,没想到今天这事如此顺利,玉亭你以后要好好向澓老先生请教,”张贺也是十分高兴,从怀中取出一个布袋,“这是玉亭的学资,还请澓老先生收下,如果不够我再想办法。”
  澓中翁连忙摆手,说道:“尊台差矣,我收下玉亭为弟子,完全是因为他刚才朗读的诗文深得我心。对于有天赋喜读书的少年,我是从来不收学资的。”说着,便伸手拉过张望之,继续说道:“我年老体衰,望之是我一个多月前请来照顾我日常起居的弟子。他家中贫苦,但是天资聪敏,我不仅让他在这里旁听我讲课,还要付给他照顾我的工钱,使他能够帮助家人的生活。这一个多月下来,我是已经越来越离不开他了。”
  澓中翁刚说完,便哈哈大笑,拍着自己的脑门接着说道:“看我都糊涂了,还没给你们介绍,这位是张望之,这位是我今天新收的弟子刘玉亭,你们两位以后在学业上还要多多切磋,互相探讨。”
  “刘君,有礼了”,“张君,有礼了,”,两位少年微笑相对一揖,心中都在暗自赞叹,好一个俊俏的翩翩少年。
  两人虽然是彼此间第一次见面,但却有种说不出的熟悉,好像神交已久的两位故友。
  张望之和刘玉亭两人论起脾气、性格和对书经的悟性,相差无多,且都是正值束发年华的英俊少年,澓中翁的众多弟子中就数他二人天资最高。
  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之后,有时就某段诗文和澓中翁在一起讨论切磋,两人竟能抒发己意,使七十多岁的老先生也感觉到受益匪浅。
  澓中翁倍感欣慰,感觉晚年的这两个弟子最称自己的心意,遂把平生所学悉数传授给二人。
  两位少年有时就《诗经》中的诗句私下里探讨,往往到了废寝忘食的程度,彼此间渐渐相互钦佩起了对方的才气,随着相处时间一长,两人竟成了知心朋友。
  除了在澓中翁家中经常一起讨论切磋学问外,两人有了时间便偶尔一起外出在市井之中聊天闲逛。
  在外面的街市上,免不了要喝茶并吃些茶点,刘玉亭知道张望之家中贫苦,每次都是抢在他前头付帐。
  张望之虽然有了些收入,但是毕竟微薄,而且大部分都贴补了家用,自己只在身上留些零用,自然不够花销,所以无奈之下只得任由刘玉亭大方请客,只是在心里暗自感激对方不使他难堪。
  虽然两人话语投机,无所不聊,但是在每次论及刘玉亭的身世之时,总是被他转移话题岔开。
  张望之心中暗想,未央宫中的掖庭令一般都是由遭受宫刑之人担任,往往是以戴罪之身谪贬到掖庭之中的,张贺既为刘玉亭父亲的好友,想必两人都是同病相怜之人,他不愿提及也是常情。
  想到这里张望之也就心下释然,不再多问了。
  这一日,二人又来到了街上,边走边聊,感觉到了口渴,便在街边一处简陋的露天茶摊坐下,要了壶清茶。
  茶棚下空旷凉爽,一阵阵轻风徐徐吹过,茶水的幽香沁润心脾,两人都觉得惬意无比。
  “莲子,新鲜的莲子,十个钱一蓬”旁边突然传来一阵售卖果蔬的商贩叫卖声。
  “望之,你先坐着,待我去买些莲子回来,有那莲子的清香佐茶,必定更加妙不可言。”也不待张望之回答,刘玉亭已起身向那商贩走去。
  果蔬商贩摊子前正有两个女子与商贩讨价还价,看样子像是一对母女。
  刘玉亭趁着他们说话的间隙,向商贩说道:“来,我要两个。”边说边从怀中掏钱。
  就在这时,旁边那对母女中的年轻少女突然转身一声尖叫,一边向母亲身后躲去,一边娇声怒叱着:“哪里来的狂徒?怎敢如此无礼?”
  刘玉亭被吓了一跳,只见那对母女身后不知何时多出了三个人。
  其中一个尖嘴猴腮的无赖笑嘻嘻地冲着刚才尖叫的少女调笑着说道:“小娘子,你脸上的皮肉真嫩啊,不知道身上是否也一样软嫩啊,来,让大爷我摸摸。”说罢,那三个无赖同时吃吃地淫笑起来。
  原来,刚才这三人趁那对母女同商贩交谈之机,悄悄溜到她们身后,尖嘴无赖见那少女国色天香,便心生淫念,从背后张狂摸了一把那少女的脸。
  那少女的母亲高声呵斥道:“光天化日,调戏民女,你们难道不怕王法吗?”
  “王法?大爷我就是王法,今天这个小娘子我是要定了。”尖嘴无赖一边厚颜无耻地叫嚣着,一边伸手想要抓住已经藏在母亲身后的那个少女。
  刘玉亭是个只读圣贤书的儒生,哪里看得惯这几个无赖如此低俗猥琐的行径,在旁边早已是气往上冲,大声喝道:“无耻狂徒!想硬来吗?”说着便抢上一步伸手推开尖嘴无赖。
  如此一来,尖嘴无赖是被挡住了,可是刘玉亭的脸上却被另一个膀大腰圆的大汉打了一记耳光,“小子,想要英雄救美吗?凭你的本事还差得远呢。”
  那大汉也不待刘玉亭反应过来还手,接着又是一拳向他脸上击来。
  眼看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刘玉亭就要被击中,突然旁边伸出一只胳膊挡开来拳,同样也是一拳向着那大汉脸上飞速回敬过去。
  大汉满以为这一拳定要让多管闲事的刘玉亭满地找牙、跪地求饶,可哪料到另外还有人前来帮忙,毫无防备的他脸上被张望之这一记愤怒的重拳击中,登时鲜血直流。
  原来张望之在茶座上看见刘玉亭和几个貌似无赖的人动起了手,也来不及询问到底是何原因,马上起身前来帮忙。
  “好小子,不要命了。”那尖嘴无赖和其余二人蜂拥而上,张拳拔腿向着张望之身上开始招呼。
  张望之虽然已经和赵长信学了几个月的拳法,但是每天晚上也只是和他切磋招式,自己又勤于书经的钻研,对于武功却是疏于练习,拳脚上的功夫自然不怎么样了。
  更何况今天又是张望之人生中第一次跟市井之徒实战打斗,免不了有些惊慌,开始时还一招一式和三个无赖斗得旗鼓相当,时间一长,便慢慢落了下风。
  刘玉亭见张望之渐渐不敌三个无赖,心下也暗自着急,只是自己身单力薄,若加入打斗反而徒增张望之的负担。
  情急之下,他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向着尖嘴无赖砸去。
  那尖嘴无赖正在聚精会神地和张望之过招,没提防旁边飞来一块石头,前额正好被砸中,顿时流下了鲜血。
  只见尖嘴无赖恼羞成怒地一声怪叫,抛开了张望之,张牙舞爪向着刘玉亭扑了过去。
  张望之眼见一点武功也不会的刘玉亭就要成为对方拳头下的沙包,稍一分心,已经被另外一个大汉狠狠一脚踹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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