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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是个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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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咻’的一声,头顶高空中爆出一朵荷花形状的烟火,接连放了三连发,映的杭州城如白昼,喧闹的城内霎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望着天空,大家都知道这是诗会开始了。
  “罗臻你还真敢来,今天本公子要在众人面前打败你!哼”走来一群士子,带头的就是朱立毅,身着白衣镶有金丝,一副纨绔做派趾高气扬的,恨不得用鼻孔看人。
  “我有什么不敢来的,罗某自己有几斤几两心里有数,不劳你费心了,担心你自己吧。”罗臻挺讨厌这人的,油头粉面给人一股油腻的感觉,以为自己有个钱塘县当县令的舅舅就了不起,夫子好像越夸奖罗臻他就越越嫉妒。罗臻心里觉得这哥们儿挺逗的,从来没赢过自己,但他每一次自信都是哪里来的。
  “本公子有什么好担心的,莫要以为夫子夸你几句就上天了,今天让你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其实他心里知道这个罗臻有点才华,但是文人相轻,何况在他心里罗臻就是一个商人的身份。这次他把舅舅家的供奉殷先生请来助他,定要把这罗臻的锐气搓一搓,毕竟罗臻的文采他不想相信比这殷先生还厉害,而且他可是听说殷先生是进士出身,要不是朝中得罪了人,才不会在县令府当供奉。这一次他要出一次风头在罗臻面前。
  这时,只见船头走出来一位小厮,大声喊道:“知州大人到。”
  众人连忙起身迎接,知州叫陆晨明,身材略胖,摸着自己的胡须,笑呵呵的:“大家这就开始吧都坐下坐下,老夫等待诸位的佳作。”
  “请大人出题。”本来每次诗会有准备好的题目来进行抽取决定每年的主题是什么,不过今年来了知州,众人商议那便由知州大人出题好了,这样大家写诗词都会感觉与有荣焉,也能够让知州大人有参与感同乐嘛不是。同时上元节吟上元也是必要的主题,这才是很多人想要展示自己的地方,这个题目年年都有,为此有很多人准备许久。
  “那本官就等诸位写完上元再给出题,以上元为题诸位可以开始了。”
  这个只有一炷香的时间,说完大家纷纷下笔,一时间只听见笔锋在纸上划过的哗哗声,罗臻看那朱立毅颇有自信的在写,不慌也不忙,他要好好想想写哪一首,剽窃当然是在于精而不在多。
  在罗臻边上的一个小胖子顾维利见他摇头晃脑,右手持扇敲左手,十分不屑这人连上元节这题都没想好怎么写就来了,难道还想学曹子建七步成诗,自己虽然也不会但是自己带的有秘密武器呀,专程买了这么几篇诗词,定要让表哥冉阿让等人知道自己不光是只会吃,本公子虽然胖但是本公子也是有智慧的。顾维利感觉又有点饿了,不管这人了,时机成熟就把自己买来的诗稿拿出来,今晚定要名扬杭州城,恩这个诗会上的鸡腿别有一番风味,回去要打听打听怎么做的。
  知州一桌人看诸生下笔题诗也是感慨,国家太平士子风流。
  “许姑娘来了,现在刚好大家在奋笔疾书,不如由许姑娘给大家弹一曲怎么样,给诗会来助助兴,”知州边上的幕僚笑着说。他可是去过铭雅苑好多次了,从来没有机会一亲芳泽,听说这新任花魁琴可称天籁,平时难得一见,想要见识一番。陆知州也是喜好风雅之人,听闻对许霈楠笑了一下,“叨扰姑娘了”
  许霈楠欠身一礼“恭敬不如从命”,坐下开始抚琴。心中却是在想刚才的事情,这次要不是有任务在身,定要将那个登徒子一剑刺死,就算没机会等会也要记清楚是谁,一定不会饶过他,竟然如此轻薄,敢闯入她的房间来,如果自己不会武功岂不是落入了这狗贼的手中。
  琴音响起的那一瞬间,罗臻就把头转了过去,发现了原来弹琴的就是刚才的换衣女子,宛如仙子一般穿着白衣低头抚琴,罗臻一下子看呆了,眼前这女子,殷桃口小蛮腰,略施粉黛,典雅端庄,气质高贵仿若出尘。
  听见许霈楠弹琴,众人写的更加热情了,如此天籁如此姑娘,共度良宵那真是三生有幸。
  顾维利此时刚吃完,嗯,是时候把诗稿拿出来了,时间不多了,再看了刚才那个傻子,看呆了,果然这傻子虽然穿的锦衣在身但一看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富少,和自己这种是有智慧的富少不一样,还这么瘦真是的。再看看自己买的这个诗,四句诗都是7个字,韵脚都还一样,好诗好诗,1两银子就买来,越看越是欢喜。
  清静幽远的琴声使人仿佛置身云端,一曲弹罢,许霈楠向众人微微一笑。抬起头发现那登徒子就盯着自己看,微皱眉头,轻轻咬牙,心想等下定要他好看,他那边上傻笑的胖子也不像什么好人,果然蛇鼠一窝。
  罗臻知道自己理亏,见那花魁白自己一眼,只感到一颦一笑夺人心弦。
  朱立毅写完了发现这罗臻手上什么都没有,就呆呆的站着,故意大声问道;“罗兄这一炷香可要燃尽怎么无从下笔吗?难道夫子说的罗家玉树一首诗都做不出?来我是不信的。”
  “本公子早已想好只是忘记带笔墨,所以等诸位写完想借一支笔,要不朱公子借我?”罗臻笑着问道,他哪里知道这来赛诗还要自己带笔墨。
  “真倒霉,本公子笔断掉了,爱莫能助。”朱立毅阴阳怪气的说道。
  “有哪位仁兄借笔墨一用。”罗臻高喊道,他本来就没指望这个人能借给他。
  许霈楠一听,忙叫刚才忘记守门了的青梅去把毛笔送他。“公子,笔墨借你,我家小姐想问你尊姓大名,。”青梅也不解为什么小姐要送他笔而且要问这个。
  “鄙人姓罗名臻,多谢姑娘借笔墨一用。”他也是心有不解,难道见了身子就要赖上我了?恩有可能,毕竟古代这么封建,本公子虽然挨了一脚值了值了。人家姑娘都表示了,那今晚的诗会自己还夺定这个魁首了。众人没想到许霈楠会送他笔,早知道自己也不带了,心里一阵后悔。
  扇子在手中敲了几下,罗臻写下了一首词,这首流传千年,罗臻简直倒背如流,写完看了看还挺满意,这一手行书有点王羲之的味道,他以前也是临摹了好久的。一首也是抄两首也是抄,只希望东坡、稼轩等大家都能因此激励创造出新的作品。
  “时间到,诸位可宣读自己的作品了。”
  朱立毅记得刚才罗臻都在发呆,他才不信罗臻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写好,笔墨都没带肯定是根本就没打算参加,就算写出来了按他以前的作品来说,自己也有信心这准备很久的诗来打败他,再不济还有殷先生呢!自己怎么能如他所愿。
  “罗兄高才在短短时间之内借墨写词,定是非凡之作,我来帮你诵读。”他已经想好读完要怎么打击人了“青玉案——元夕,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念了一句他念不下去了,他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罗臻的作品,这写的实在是他望尘莫及,他不敢相信,这个罗臻竟然扮猪吃老虎,他早就准备好了,所以才故意不带笔墨来麻痹自己,但这个水平他不相信是罗臻自己写的定是他买来的,看他等下知州的即兴出题怎么办。
  “继续念,为何不念了。”陆知州听到这第一句就感慨果然是非凡之作,但是等了半天这人流汗就流汗怎么不念了。
  “大人小人嗓子突然不适,请他人代念。”朱立毅不打算念自己的了,不想自取其辱。
  “三儿,你去拿来,本大人亲自念。”陆知州亲眼也想看看,到底后面写的如何。“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他读完之后深感此人词力果然深厚,从上元的满城美景转到下阙的个人表达,每一个字都恰到好处。
  想到这小子刚才就一直盯着许霈楠在看,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哈哈哈哈哈。
  陆知州念完全篇词作,众人都陷入沉思,一句一句的回味着这首词给他们带来的冲击。而在这大船周围的各位大家闺秀、红楼名妓们,听到那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时候无一不感叹自己为甚遇不上这样深情又有才的男子,之后望向罗臻的眼里都似乎在发光。也还有一些人在期待着郑邦游能够写出一篇更加厉害的诗词,但在众人的等待声中那郑邦游却是直接说了一句‘不如’,便再也没有拿出自己的诗稿的意思。
  许霈楠听完眼里倒是有过一抹亮彩,心想“这人好生大胆,没想到竟有如此才学。”
  在看见郑邦游都藏诗了以后更加无人敢念了,但顾大公子可不这么想他是要来拿诗首的,你们都不念那我来念了“记钱塘上元”,听闻还有人念诗,大家不约而同的把目光转向了来声方向,顾小胖发现大家都看他,稍微脸红了一下,但他马上就镇定了下来继续念他的大作“
  一二三四五六七,
  上元佳节穿花衣。
  七六五四三二一,
  满城花灯真美丽”。
  闻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之声此起彼伏,罗臻刚喝下去的一口清酒直接喷出来,心中突然想起前世看的电视剧《亮剑》里面李云龙的一句话‘你他娘的还真是一个天才’,连那一直冷漠的郑邦游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冷脸的许霈楠都不着痕迹的笑了,知州更是笑得连浮一大白,笑道有趣有趣。有此一役,大家都只当是他故意缓和气氛,也就无所谓藏诗,毕竟有许多人都是准备颇久的,不读出来实在心有不甘。遂大声诵读自己的作品来,虽然自知不如罗臻,但是也舒服了心中感慨。
  也在此期间不少人过来和顾维利交谈,认为顾维利也是风趣之人。搞得本来被众人大笑而摸不着头脑的小胖子还以为自己折服了众人,这银子花的值,但又苦恼人多眼杂下一首诗不好拿出来了。
  唉,小胖子心里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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