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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薛仁贵投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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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靖自出征吐谷浑回来,在家中一概不问世事,他觉得击败吐谷浑后,大唐恩威远播,现在应该是对内大治的时刻。
  “老爷,公子回来了,你去看看吧。”
  李靖的儿子叫李德謇,与太子李承乾关系密切,这李德謇又从宫中刚回来,一脸得意之色。
  “爹,太子又夸奖我箭术高超。”
  “你的箭术其实一般,跟父亲比起来还差得远。”李靖说着,又问:“太子与你都说了些什么?”
  “太子没有议论国事,他只是说长孙皇后稍有病恙。还说了一些关心你的话。说李老将军依然宝刀不老,为大唐的江山功不可没。”
  李靖叹了口气说:“太子殿下确实是深明大义,皇上是没看错人。”
  李德謇又说:“父亲何需如此感慨,如今诸皇子中太子本就是第一,论资历,论学养,当今太子是无人可比。”
  李德謇出了府门,径直朝着街市上走去,他可是一个闲来无事的公子,但李德謇毕竟不是为非作歹的浪荡之人。
  突然前面有一群人围着一张皇榜嚷嚷不已,李德謇看后叹到:“朝廷又要征兵了,这年头不是太平盛世嘛,怎么老是出兵。”
  这时李德謇看到一个年轻俊秀的小伙子,在看到皇榜后喜形于色,还自言自语道:“这下好了。”
  李德謇走到这个与他同龄人的旁边说:“兄弟是投军,这年头投军不是好的去处。”
  这个人说:“只要能有军饷,不管其他的。”这看似纯朴的话语里却蕴涵着许多的不易。李德謇又问:“不知兄台是哪里人氏?”
  “河东道绛州人氏薛仁贵。”
  这位青年把自己的名字也说了出来,李德謇也没有太过惊异。但这个名叫薛仁贵的人却成为了一个唐朝历史上史诗级的大将,在后来大破铁勒,降服高句丽,大败突厥,一件件功绩都是震烁当时。
  李德謇说:“看兄弟气宇不凡,可否一谈。”
  薛仁贵没有思索地说:“好吧,公子请客,我怎能不赏光呢?”
  两人到了一处附近的酒楼里,李德謇说:“看兄弟是个人杰,就想问一句,兄弟为什么要投军啊?这投军可不好,战场赴死者比比皆是啊。”
  薛仁贵说:“我家境贫寒,从小练武长大,再无其它本事,只能是在军前效力。”
  李德謇看他说话诚恳,说:“我看你目光炯炯,来日必能高升。”
  说完,与薛仁贵一阵饮酒,畅谈一番。李德謇并给了薛仁贵一些钱,薛仁贵很是感激,并说来日必以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薛仁贵当晚便进了军营,并打听说:现在还没有什么战况,只是训练。翌日的校场上,薛仁贵和许多的参军者一起接受最严酷的训练,大将军张士贵为军士致辞说:“我自知你们是为生计而来,有人甚至可以立下军功……”
  薛仁贵一脸的激动,对张士贵的话感到前所未有的慨然,仿佛光芒就在他的路上,但他又深知这条路上的艰险。
  张士贵训话不过几日,薛仁贵便在军营里适应了,也交了几个弟兄。
  “薛仁贵兄弟。”李德謇来到军营中,在军校的指引下,找到薛仁贵。
  薛仁贵一看原来是李德謇,说:“原来是李,还能来看我,真是有缘。”
  李德謇说:“薛兄弟一切可还适应?”
  薛仁贵说:“都好,只是不知道你是怎么找到军营的?”
  军校说:“你们这些小卒连他都不认识,他是当朝卫国公李靖之子,李公子”
  薛仁贵木讷了,旁边的人无不惊异,薛仁贵说:“原来是李大人,请恕我愚钝。”
  李德謇看他这样,说:“你倒是生分了。”李德謇遂与薛仁贵从军营出来,握住薛仁贵的手,说:“本公子愿意交结像你这样的志士,因此知道我的身份不要惊异,你应该多立战功,为大唐效力,我有预感,你会成为一个像张士贵将军那样的将领。”
  李德謇的一番话说得薛仁贵感激万分,薛仁贵一介乡野村夫,本就在家乡一直种地,还是在妻子柳氏的撺掇下,才孤身一人来到长安投了军,可谁能想到一个素眛平生的李德謇竟然如此抬爱,他决定斩敌立功,扬名立身。
  “公子一番话语,透彻仁贵心扉,你是我薛仁贵遇见的第一个恩人。”薛仁贵此时已经泣不成声。李德謇又多说了几句,便也离开了。
  薛仁贵作为巡逻兵在长安城中巡逻,感受着长安的一草一木。一日巡逻时,同僚们望着远处的城门说:“那远远望去的是玄武门,据说在玄武门当个门卫,才是个肥差,挣得多不说,也不用拼死卖命。”
  “也不是人人都是有那些机会。”一个个士卒们说道。
  只有薛仁贵不露声色,一对人在长安的街上除了有些展望,也顾虑了每个人的任务,这次巡逻的意义在于清除一切长安内不安全的因素。这里有些地方是外族的聚居地,都是突厥或是吐谷浑,再者就是铁勒诸部。还有那些为非作歹的街头流民。
  薛仁贵与士卒们返回大营后,已经近乎深夜,这里的军营不比城内的住处,而是湿气太重,各种危险的因素也太多,薛仁贵晚上并未睡熟,只是坐着,看着营帐外的夜景。一个兵友看到薛仁贵不知思考着什么,对他说:“薛兄,可在思乡?”
  薛仁贵摇摇头说:“我志在军旅,岂是思乡?”
  “这里坏境不佳,难以入眠,只是闲来无事,坐着看天。”
  “薛兄是个志向高远之人,恐怕以后前途无量。”
  薛仁贵说:“不是我太过自信,我出生时就有道士说我能成为一代名将。如果没有这个道士的话,我说不定就不出来,自己安分守己的在家耕田也不错啊。”
  “那个道士说得灵不灵?”。
  薛仁贵神秘地说:“十有八九都会成真,我还有一位师傅,曾教我练剑,并且授予我一杆长戟。”
  两人你来我往的话语,说起了自己的过往,也说出了薛仁贵以后的命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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