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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7年10月17日浙江嘉兴硖石顾家大宅
“快快快,孩子头出来了,在加把劲……”一个裹着棉衣的的阿婆声嘶力竭的喊着。
床上的妇人,已经在这躺了快一天了,她的肚子高高隆起,脸上满是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下来,白的发青的嘴唇止不住的颤抖。
“啊呜呜呜呜啊啊啊!”随着最后几句喊叫,妇人的肚子如泄气的气球一般,孩子滚到了床上,阿婆仔细瞧了一眼,接着抱起孩子用棉被裹着,扎住了脐带。
本该出现的孩子哭闹事并没有如期而至,房间里只有大口大口的喘气声。
“夫人生了,老爷快进来,是个男娃。”
门被打开了,撞在墙上“砰”地一声,打破了原有的安详。
那个男人跑过来,一下子跪在地上,握着妇人的手,看着面前这个安静的孩子与自己的妻子。
“子荷,终于,你快醒醒,快看看,你给顾家生了个大胖小子。”妇人躺在床上,只是笑着,眼角流下了一滴泪水。
“老爷,你可别打扰夫人了,夫人累了一天,得好好休息休息啊。”阿婆插上一句话。
那个男人反应过来,猛的站了起来,“对,快出去,别扰了夫人休息。”
那个男人抱起了孩子,同阿婆一起走出了房间,轻轻关上了门。
刚出门,阿婆突然走到那个男人身边,“老爷,这孩子要不得,可又怕伤了夫人,不如丢到山沟里去罢了。”她伸手向孩子抓去。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这可是我的亲生骨肉,这大逆不道的话你怎么能说得出口?”那个男人一把护住了孩子。
“老爷啊,我可没说胡话,你看看这孩子胸口。”阿婆掀开了被子的一角,孩子白净的胸口上有一个紫红色的肉瘤。
“这一定是不祥之子啊,可不能要,不然连着你一家子都会倒霉的。”
那个男人倒吸一口凉气,“厮,我们家的事不用你来多嘴,这个孩子我顾某要定了。”
“唉,天命不可违啊,既然这样,那老婆子我,先收拾家伙走了。”阿婆拿走了接生得来的铜板,转向了自己住的屋子。
那个男人抱着孩子到了另一个房间,把孩子放到了床上,接着把门锁好,一个转身,他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嘿嘿嘿,小家伙终于出来了让我好好看看我的乖宝贝儿。”
他掀开了裹在孩子身体上的被子,孩子胸口的肉瘤,赫然露出了一张诡异的脸,脸上充满着愤怒。
那个男人非但没有一丝惊慌,反而是露出了阴森森的笑容“那么凶干嘛?马上你就得回去了,不如临死前再帮帮你父亲,你说好不好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他从衣服里掏出了一把银光闪闪的小刀。
刀尖朝向了孩子胸口的肉瘤,肉瘤上的脸露出了狰狞的表情,嘴巴长得大大的,露出了一口尖锐的獠牙,似乎随时都要冲破这个外壳跑出去杀了那个男人。
原本安静的孩子突然哭了起来,也不知是不是门外的阿婆听到了孩子的哭声,房门被敲响了,那个男人只好收起小刀罢。
他重新帮孩子裹上被子,把他放在了床上,自己走去开门,“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