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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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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点四十五。
  没有门卫的拦截,不多时一辆老旧的警车就停在了门口。警车的铃已经年久失修了,也没有人来关心这件事。毕竟在这种安静小镇,多少年也不会有出警的机会。
  距离上一次,已经八年了呐。已经四五十岁的雷刚警官这么想着。而且,又是这里呢,没想到八年过去了,这里的改变这么大呢。
  但是,杀人事件?雷刚不由得皱住眉头。他推开门,走近了这座小剧场。等视野开阔起来后,他便看见了眼前大概十个学生模样的人。他们似乎很惊慌的样子,零零散散地坐在观众席和舞台边缘上。
  “是谁报的警?”雷刚环视四周。不一会,其中一个女生举起了手。她似乎还没有缓过劲来,但是还是尽量保持着自己的镇定。
  。。。
  大致了解了一下情况后,雷刚不由得皱眉。
  “好的,王雯娜同学,情况我大致清楚了,现在我想问一下在场的各位,你们最后一次看到两位死者是什么时候,具体一点。”
  “。。是,九点十分吧。”个子小小的女生吞吞吐吐他说。“我有好好地看时间,按照两百秒来算,秋瞑宇和周滔应该是九点十分出发的,那时候孙杰应该还。。”
  “董成的话,也应该差不多是那时候。”凌源也补充到。他和雯娜一样,也在尽可能地保持镇定。“在我们分散开来之后,就没有人再见过他。”
  “所以,死亡时间是九点十分到九点半之间是吗。”雷刚在笔记上记录着。“好的,另一件事,请问在场的各位,在那段时间可不可以证明自己没有杀人。”
  “您是,要说我们是凶手吗。”周滔站了起来。“这样完全没道理吧,我们都是很多年的朋友了,怎么可能去杀人呢?”
  “不要紧张。我没说过你们是凶手,毕竟大门敞开,谁都没法证明没有其他人进来过。我在这里只是例行公事,还请你们冷静一点。”雷刚也有点头疼,现在的高中生还真是难沟通啊,老是一种紧张的不行的状态。
  “我和薇薇一直在一起,躲得时候是,被找到之后也是。”文天琪最先开了口。“另外我们两人也能证明在抓到我之后,我们,茗漪和周滔四个人没有分开过。”
  “没错,顺带说一句,虽然没有看到秋瞑宇本人,也没有仔细看时间,但反正在我们藏好不久,大概是秋瞑宇来过我们藏的地方,不过没有找到我们就是了。”于薇也接过话。“在那之后,他应该在隔壁的试衣间呆了一会,后来就听不见他的声音了,再过了一段时间吧,茗漪他们就来了。”
  “一段时间?有多长?”
  “不知道啊。。。我们两个都没有看时间。但感觉挺长的。”
  “你觉得这时间够不够他去杀人呢?”
  闻言的秋瞑宇瞪大了眼睛看向警官,但欲言又止。
  “警官先生,我们两个都不认为秋瞑宇会是凶手。就这样。”文天琪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说了这一句话后便不再作声。
  “。。我知道了,那其他人呢,尤其是秋瞑宇同学,请详细说说。”
  “。。没什么好说的,在上二楼遇见周滔他们之前我一直是一个人。”他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淡淡地说着。在他旁边的杨鑫闻言轻轻拍拍他的肩。
  “其他人?”
  “在被找到之前,我是一个人,没法证明。”“我也是。”回话的是凌源和雯娜。这两人是两波人最后找到的,自然无法证明在此之前在哪里又干过什么。雷刚点点头,看向其他人。
  “我也。。。不过我是最早被找到的吧,我是九点十五被找到的,此前的五分钟我听见了周滔在旁边房间的声音,我耳朵是很灵的。”茗漪也渐渐有了点精神。“在九点十五之后,我和周滔全程在一起,在楼上的机关室找到了杨鑫和静静,然后下到一楼找到了天琪和薇薇,最后又上来,在二楼办公室找到了雯娜,就这样。具体的时间我就没看过了。”
  “那还剩周滔,杨鑫和柳芳静同学?”
  “我的话。。。没什么好说的了吧,茗漪都说完了。虽然一开始五分钟没找到她,但她听见我的声音了。”周滔脸色依然不太好。
  “我们也是一直在一起的,就在舞台正上方的机关室里面。”
  “正上方?你们进出房间的时候能看到吧,下面有没有人进出过灯光室?”
  “。。没有,吧。”柳芳静接话。“我进去的时候看见老秋,滔子和老孙还在聊天,出来的时候就只看到老孙坐在那里了,脚下没注意。”
  “我也一样。”
  “这样吗。。。知道了,我再看看现场吧。”说着,雷刚开始现场勘察。
  首先是孙杰的尸体。死因是绞杀,他的脖子上有被细线死死勒住的痕迹,凶器应该是缝衣服的线或者风筝线之类。这种凶器要处理非常简单,也难以追查。死者脖子上存在吉川线,应该是反抗而导致的。除此之外几乎看不出任何打斗的痕迹。按照在场证人所说,死者那段时间在睡觉,所以没有办法断言一定是熟人作案。
  其次是董成的尸体。凶器是他腹部上的尖刀,他的腹部存在多处伤口,死因不出意外的话是失血过多而亡。但这种死亡方式意味着,凶手的身上必然会有大量血迹,但是雷刚仔细检查了每个人的外衣和裤子,他们的身上都完全没有血迹,甚至因为大多数人穿的都是戏服,所以大家都能证明各自穿着的衣服就是原本该穿的衣服。唯一可能交换的也就是周滔和金全文所穿的马褂外套了,但两个人的衣服无论正反都是干净的。
  “没错,周冲穿的是白衬衫和背心,只有一套,周萍穿的是长衫,也只有一套,所以只有他们两个的衣服可以交换。”作为导演的王雯娜给出这样的证言。为了验证这点雷刚还去了后面的服装间,但只找到几件干净的马褂,长衫和背心确实没有第二件。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仔细勘探之后,雷刚陷入了困惑。灯光室的门是内外两锁的,如果锁住的话,在外面必须需要钥匙才能打开。而门的内侧也有着插销,并且确实,门的插销因为撞击整个脱落了,证明在那个时候门有从里面锁上,至于在外面有没有锁上,据周滔所说应该是锁上的,应为当时的门把没有办法转动。奇怪的是,第一,灯光室的钥匙在董成的尸体口袋里,而据王雯娜所言灯光室钥匙只有一把,就是说外侧不可能锁上。第二,没有道理一扇门可以同时做到内侧外侧同时锁上,而在内侧还是一具尸体。也就是说,仅仅认为“周滔说谎,门的外侧没锁”,也无法解释这种密室的情况。
  或者还有一种可能。。。
  “没有哦。”在雷刚思考的时候,他身后不知何时到来的凌源说话了。“在开门的时候我就关注着每个人的举动,我可以证明在门打开之后,没有人触碰过董成的尸体,也就是说,尸体上的钥匙是本来就在的,除非还有第二把钥匙,否则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在外面锁住门。”
  “所以你认为,存在第二把钥匙?”
  “谁能证明恶魔不存在呢?”
  “。。。”
  “但问题是,即便用第二把钥匙在外面锁上门了,里面的插销又是怎么做到的呢。”
  “。。。”
  伤脑筋啊。雷刚扶额。
  最后,雷刚检查了整个剧场的所有出入口。后台的两个门都从内外两侧锁住了,二楼的窗户从内侧锁上,大厅的侧面也是内侧锁,只有正门,光明正大地开着。但是在正门上有着监控,只有查一下这唯一出入口的监控,一切就清楚了。
  “初步侦查就是这样了,我会联系校方把监控弄来。就目前状态而言。”他扫视在场的十人。“我更倾向于,凶手在你们之间。”
  “今天就先这样,晚上还麻烦你们就在这里留宿,在证明你们清白之前,谁都不能离开这里。有问题吗。”
  “没有。”大家的声音稀稀拉拉。
  雷刚说完,就坐在了观众席的座位上,有点难办地挠挠头。已经联系上级了,只是已经快十点了,上级暂时也不会回话。接下来要怎么办呢??
  这时,王雯娜走了过来。
  “警官先生,我有一个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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