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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何时夕阳落 / 第八针-第三天

第八针-第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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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洋若回到家的第三天,早上吃完早饭后,玥夕就跑到庭院,继续昨晚挑橘子的工作,洋若拿了张凳子坐到越夕旁边,一起帮忙。
  玥夕:「这橘子挑过后要怎么处理?」
  玥夕边洗着橘子边问着洋若。
  洋若:「外观比较好会卖给农产会,价钱比较好一点,外观比较差的镇上一些商家会来收走,他们再转卖给制作果酱的商家、酿酒商及其它加工商家,这个价钱会比较差一点,好跟坏中间的部分载去市场卖给人。」
  洋若挑着玥夕洗好的橘子边回着玥夕的问题。
  玥夕:「原来是这样呀!那么等等要去镇上的市场吗?」
  玥夕的眼睛又亮了。
  洋若:「嗯!因为橘子放久会腐烂掉,所以要趁新鲜赶紧去卖。」
  玥夕:「嗯。」
  玥夕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洋若:「我知道妳在想什么。」
  玥夕:「想什么?」
  洋若:「妳想跟着去。」
  洋若把手上橘子放到了箱子里,对着玥夕说着。
  玥夕:「可以去镇上见识见识了。」
  洋若:「我就知道。」
  玥夕:「心越来越近了。」
  玥夕也看着洋若,眼里露出一丝丝的幸福感觉。
  洋若:「哈哈。」
  两人一起笑得很开心,而一旁的吴爸跟吴妈见了也是欢喜。
  等到橘子都挑选得差不多了,玥夕就去换了衣服,这时一辆大货车停在了洋若家门前,洋若帮忙搬着一箱箱的橘子上车。
  玥夕:「今天换大货车?」
  这时玥夕已经换好衣服,站在了货车旁边。
  洋若:「通常我们要送橘子去镇上,小货车载不完,会叫辆大货车这样一趟就能载完,比较快。」
  洋若边说着,玥夕边帮忙洋若擦去脸上的汗水。
  吴妈:「昨天有小夕帮忙,我们数量很多,而且今年收成很不错,橘子都长的好。」
  吴妈边说着,边见着玥夕体贴擦汗的动作,嘴上的笑容更灿烂。
  玥夕:「昨天看果园还有橘子没采完,明天要去采完吗?」
  吴妈:「吴爸明天会再去看看,有好的就采,剩的就不采了。」
  玥夕:「为什么不采完?」
  洋若:「让橘子自然掉落,这样可以化成养份,也能维持自然生态。」
  玥夕:「原来是这样啊!」
  洋若:「妳现在该不会在想明天要去果园玩。」
  玥夕:「你是想证明我们的心有多近吗?」
  玥夕俏皮的模样,把脸贴到了洋若眼前。
  洋若:「没有的事。」
  洋若有点害羞了。
  玥夕:「那我就不告诉你。」
  玥夕转身去看了装上车一箱箱的橘子。
  车子先开到了镇上农产会,吴爸跟洋若搬下纸箱上有做记号的箱子,玥夕则跟着吴妈计算数量跟重量,农产会这处理好了,又上车前往了市场。
  玥夕:「哇,好多人。」
  车子开到了市场的门口,玥夕看到市场内满满的人,开始惊奇着。
  洋若:「这附近的乡镇村庄都会集合在这边买卖。」
  玥夕:「那么要在哪边卖橘子呢?」
  洋若:「那边。」
  洋若搬了箱橘子,用头示意了一个方向。
  玥夕:「好喔。」
  玥夕帮忙搬着箱子跟着洋若后面,之后帮忙着吴妈开始帮橘子装盘或装袋。
  隔壁水果商:「吴妈,这次的橘子如何?我看看。」
  隔壁水果商:「这次的不错,吴妈我挑些去。」
  吴妈:「可以啊!你自各挑。」
  玥夕:「这是?」
  玥夕靠着洋若的耳边小声地问着洋若。
  洋若:「附近的摊贩都认识我爸妈,看到橘子还不错的就会拿些去放到摊子卖了。」
  洋若也壓低音量回著玥夕。
  玥夕:「便宜卖他们?」
  洋若:「一般都是帮忙卖,收的钱都会给我爸妈,互相帮忙这样。」
  玥夕:「嗯,我懂了。」
  隔壁水果商:「小洋你回来了呀!」
  隔壁水果商:「这小姑娘是?」
  他们的行为在旁人看了就像对情侣说着悄悄话。
  吴妈:「他们前天回来的,那我儿媳妇。」
  吴妈边整理边跟那摊贩解释着,脸上挂着开心的笑容。
  玥夕:「您好。」
  隔壁水果商:「长的很标致,跟小洋很配。」
  这摊贩点了点头,拿着橘子就离开了。
  洋若跟玥夕帮忙着招呼客人、摆盘、装袋,只是他们越来越多人看着他俩,很多摊贩都看着他俩人,洋若跟玥夕也都心知肚明。
  玥夕:「来来来,看下新鲜的橘子。」
  玥夕:「大婶,要不要看下,喜欢便宜卖。」
  玥夕帮忙叫客,生意比以前洋若在卖好多了,洋若在旁边都看傻眼了,很快载来的橘子已经剩最后一箱了。
  吴妈:「小洋,剩最后一箱了,要不你带小夕去附近走走。」
  玥夕:「没关系,还没卖完呢。」
  玥夕一副就是玩的不亦乐乎,还没玩完不想走。
  吴妈:「剩这最后一箱,简单。」
  吴妈:「刚好趁这机会让小洋带你去镇上市集逛逛。」
  玥夕听了吴妈说的市集,眼睛睁大大的看着洋若。
  洋若:「要去吗?很热闹。」
  玥夕:「真的吗?」
  洋若:「真的。」
  玥夕:「好,带我去瞧瞧。」
  玥夕:「阿姨你别太累了,累了打电话给小洋,我们马上回来。」
  玥夕就像个孩子,好像又找到了新鲜事一样。
  吴妈:「没事,今天有妳帮忙,我轻松得很。」
  吴妈:「小洋等等你们坐车回去,赶快去走走吧!」
  玥夕:「那阿姨我们先走了。」
  玥夕拉着洋若的手,就是迫不及待的样子。
  吴妈:「嗯。」
  洋若帮玥夕提了包包,玥夕挽着洋若的手,往镇上另边的市集走去,他们才刚离开,附近的摊贩开始聚集到吴妈前,说着洋若跟玥夕,吴妈一直很开心,笑得合不拢嘴。
  洋若:「真的谢谢妳。」
  边走去市集的路上,洋若一边跟玥夕说着。
  玥夕:「又谢我?」
  玥夕头转向了洋若,看着洋若脸上的表情。
  洋若:「昨天帮忙摘橘子,今天帮忙挑橘子、卖橘子,我应该要好好谢谢妳。」
  玥夕:「那要怎么感谢?」
  洋若:「算薪资给妳?还是等等请妳吃好吃的?」
  玥夕:「算薪资就免了,吃好吃的是一定要,不能算答谢,所以你还是欠我一个大大的感谢。」
  玥夕把头收了回去,很镇定的说着。
  洋若:「啊…」
  玥夕:「等你想到了在跟我说。」
  洋若:「不然你想要什么?」
  玥夕:「我跟你说这是我讨要,你想好跟我说这才是心意。」
  洋若:「这…」
  玥夕:「慢慢想,但是别想太久了。」
  洋若:「呃…」
  洋若心里其实明白玥夕的意思,但是他就剩下几天了,这他不能给不能说,想到这洋若的又开始刺痛了起来,但是玥夕在旁边,他只能紧握着拳头,忍着痛,早上搬橘子上车的时候,也有感觉到刺痛,现在又一次,次数感觉慢慢增加,洋若不管再痛都不敢表现出来,咬着牙忍着痛。
  玥夕:「你看看那个。」
  玥夕:「洋若,要不要买一串糖葫芦吃。」
  玥夕:「洋若要不要玩这个。」
  玥夕看到市集很多新奇的东西,开心得像个孩子一样,拉着洋若东奔西跑的。
  玥夕:「他们在干啥?」
  玥夕停在了市集的广场,看到一座喷水池子,很多人围着池子,正在丢硬币。
  洋若:「那是一个许愿池,据说许一个愿望后,把硬币丢到池中,若硬币掉落在石头上,这样愿望一定会实现。」
  洋若开始解释着。
  玥夕:「不都是先丢硬币后再许愿吗?」
  洋若:「这镇上流传的传说,有点类似占卜,看看你所求的愿望能不能实现,一个愿望只能丢一次,不然就不灵验了,而且不管有没有丢到,许的愿望不能说。」
  玥夕:「我们去试试。」
  玥夕就拉着洋若走到了池边,玥夕拿出一枚硬币,开始许着愿。
  玥夕心理念着:『我希望洋若的病能够尽快康复』,然后把硬币朝池里丢去,硬币在池里飘着飘着,掉再石头边。
  玥夕:「这硬币丢到水中会飘。」
  洋若:「所以没有这么简单。」
  玥夕:「我要再丢一次。」
  玥夕又从钱包里拿出一枚硬币。
  洋若:「记得不能许同样的愿望或问同样的事情。」
  玥夕:「嗯。」
  玥夕心理念着:『我希望可以找到病毒的解药,让洋若恢复健康』,玥夕再次把硬币丢到水中,硬币飘着飘着掉落在石头上,但是又滑了下去。
  玥夕:「这样算吗?」
  玥夕转头问着洋若。
  洋若:「我也不知道耶。」
  洋若摇着头对着玥夕说着。
  路人:「这样算一半,你许的愿望会实现一半。」
  这时旁边的人听到玥夕跟洋若的对话,回答了玥夕的疑问。
  玥夕:「啊…那我要再试一次。」
  玥夕一副就是没丢上石头不肯走,又从钱包里拿出一枚硬币出来,玥夕这次心理念着:『我喜欢的男生喜欢我吗?』,玥夕把硬币丢到水中,这次硬币直直的落在石头上。
  玥夕:「我丢到了,我丢到了。」
  玥夕看到硬币掉在了石头上,开心到对着洋若跳了起来。
  洋若:「这次许什么愿望?」
  玥夕:「不是不能说吗?说了就不灵验了。」
  玥夕很精明的回着洋若。
  洋若:「哈哈哈…以前我就这样骗过同学,他丢到石头上,结果我问他许什么愿,他太开心就说出来了,结果愿望真的没实现。」
  洋若笑着对玥夕说着以前抓弄人的经过。
  玥夕:「那还好我没说,不然就上了你的当,就不会实现了。」
  玥夕松口气。
  玥夕:「洋若,你也许个愿望看看。」
  玥夕又从钱包拿了一枚硬币出来。
  洋若:「不用了吧!」
  玥夕:「快啦!一次就好。」
  玥夕開始拉著洋若的手,搖著洋若的身子。
  洋若:「我不知道要许什么愿望。」
  玥夕:「不管,来硬币给你。」
  玥夕把硬币交到洋若手上,洋若却不知道要许什么愿望,毕竟他知道他的病好不了了,许这个愿也是多余的,所以他想了另个愿望。
  洋若心理念着:『我希望可以永远陪在玥夕身边』,洋若把硬币丢到水中,硬币也掉落在石头上。
  玥夕:「洋若,你丢到了,一次就丢到了,你许什么愿?」
  玥夕一脸很钦佩的样子,看着洋若,而洋若傻着眼,这是不是哪边有错,他就剩下三四天的生命,怎么可能永远陪在玥夕身边,这让洋若百思不得其解。
  玥夕:「洋若,洋若,你想什么想这么入迷?」
  玥夕看洋若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叫着洋若。
  洋若:「没有。」
  洋若这时才回过神来。
  玥夕:「那你许了什么愿望?是不是跟我有关?」
  玥夕把脸贴到洋若面前。
  洋若:「妳想挖坑给我跳。」
  洋若很镇定的说着。
  玥夕:「哈哈哈…」
  洋若:「走吧!我们去吃点东西。」
  玥夕:「刚刚有几摊卖吃的好像不错,我们去看看。」
  洋若:「嗯!」
  玥夕继续勾着洋若的手,继续逛着市集。
  天渐渐黑了,两人在镇上溜搭了一整个下午,洋若带玥夕去了一家镇上的老店吃晚饭后,就一起乘车回家,回到了家里,吴爸跟吴妈正在客厅休息。
  洋若:「爸、妈,我们回来了。」
  玥夕:「叔叔、阿姨。」
  玥夕一样勾着洋若的手一起走进了大厅。
  吴爸:「小夕,今天辛苦妳了。」
  玥夕:「叔叔别这样说,你们比较辛苦,我跟洋若下午在镇上溜搭了一个下午,比不上你们辛苦。」
  玥夕的嘴甜攻势又再起。
  吴妈:「镇上好玩吗?」
  玥夕:「好玩。」
  吴妈:「有去许愿池许个愿望吗?」
  玥夕:「那当然,我跟洋若都有丢上了石头。」
  吴爸:「小洋,真的吗?」
  洋若:「嗯。」
  吴爸:「那个许愿池很灵验的。」
  玥夕:「叔叔真的吗?」
  玥夕蹲再了吳爸身邊。
  吴爸:「看我现在就知道,真的很灵验。」
  玥夕:「那叔叔许了什么愿望?」
  吴爸:「第一次许的愿是希望吴妈能嫁给我,第二次许的愿试小洋能平安长大。」
  吴爸边回想着当初许的愿望边说着。
  玥夕:「都有丢上石头?只有两次?」
  吴爸:「丢上石头才算,而且还有第三次,但是不能说,说了就不准了。」
  洋若:「不能说可以用写的或是传讯息吗?」
  吴爸:「愿望还没达成之前,不能透漏给第二个人知道。」
  洋若:「真的很灵验?」
  吴爸:「真的。」
  吴妈:「这镇上都是这样流传的。」
  玥夕:「每天都有人许愿,那硬币一直丢,那应该早就整池都满了。」
  玥夕突然想到这样的问题。
  吴妈:「哈哈哈...传说流传的是半夜许愿之神会把硬币收走,但事实上是世代守护许愿池的家族半夜会去捞起,然后送至宫庙捐赠。」
  吴妈对着玥夕解释着。
  玥夕:「刚有个路人说如果丢上了石头,然后又滑了下来,这样愿望会实现一半,是这样吗?」
  吴爸:「我记得是的。」
  玥夕:「这样啊!」
  玥夕看了洋若一眼,想着自己第二次许的愿望。
  洋若:「小夕,有点晚了,先去洗澡吧!」
  玥夕:「好,叔叔阿姨,我先去洗漱了。」
  吴爸:「好。」
  吴妈:「要小心地滑。」
  玥夕:「好的。」
  玥夕就进了房间拿了衣服跟毛巾去了浴室。
  吴妈:「小洋啊!小夕我很喜欢,你要好好待人家。」
  吴爸:「是啊!这女孩很乖巧,也很伶俐。」
  吴爸跟吴妈脸上满是开心的笑容,看着浴室的方向,对洋若说着。
  洋若:「会的。」
  吴妈:「小洋,你们这趟会待多久?」
  洋若:「应该五六天。」
  吴妈:「工作方面没关系吗?」
  洋若:「嗯,都有请假了。」
  吴爸:「真希望你们能再多待几天。」
  洋若:「舍不得我吗?」
  吴爸:「都舍不得。」
  洋若没有回话,他也想多待几天,如果可以不用离开会更好,但是他知道不可能了,他只能多把握这每分每秒,陪着养育他的双亲,陪着养育他的家乡,陪着他喜欢的人,唯一喜欢的人。
  吴爸:「我跟你妈也该休息了,小洋你们也早点休息。」
  洋若:「好。」
  吴妈:「明早我跟你爸要去镇上把今天赚的钱给存了,顺便要去跟商家说下请他来载剩余的橘子,明天你带小夕去附近走走。」
  吴爸跟吴妈都起了身。
  洋若:「以前的那条山路还在吗?」
  洋若朝着吴爸问着。
  吴爸:「你是说小山坡那条吗?还在。」
  洋若:「好久没爬上去了,明天带小夕去哪走走。」
  吴爸:「嗯,那晚安了。」
  洋若:「爸,妈,晚安。」
  吴爸跟吴妈进房之后,洋若走到了庭院,找了张凳子坐了下来。
  洋若想着刚刚吴爸说的话,如果许愿池真的灵验,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他会永远陪在玥夕的身边,可能是以另种形体陪伴而已,那玥夕又许了什么愿望?
  玥夕:「你在想啥呢?」
  这时玥夕从浴室走了出来,看到洋若在庭院发呆,于是就走上前去。
  洋若:「没想啥,看着星空发呆。」
  洋若抬著頭看著天空。
  玥夕:「哇,好漂亮。」
  玥夕也抬起头,看到满天的繁星。
  洋若:「都市的光害、空气污染比较严重,还有就是被高楼给挡着,所以都看不到星空。」
  玥夕:「对啊!」
  玥夕拿了张凳子坐在洋若旁边。
  洋若:「以前中学的时候,看书看累了,就会坐在庭院看星空,有时候看到睡着,跌坐在地上。」
  玥夕:「哈哈哈…」
  洋若:「有没有觉得哪一颗星星特别亮?」
  玥夕:「嘘。」
  洋若:「嗯?」
  玥夕把投靠在洋若的肩上,闭着眼睛,静静的听着自然声音,洋若看着玥夕,想着最闪亮的那颗星,就在他身边。
  玥夕:「这样很舒服。」
  洋若:「靠在我身上?」
  玥夕:「这样静静靠在一个人身上,听着大自然的声音,很舒服的感觉。」
  洋若:「嗯,这是都市享受不到的气氛。」
  一段时间洋若和玥夕都没说话,洋若以为玥夕在享受乡村的舒适感觉,就没吵她,但是突然月夕的头从她肩上滑了下去,侧躺在他腿上,原来玥夕睡着了。
  洋若摸了摸玥夕的头,希望时间能够稍微暂停一下,第一次有个女生靠在他肩上,第一次有个女生躺在他腿上,第一次喜欢上一个女生,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幸福的感觉。
  风开始有点大了,洋若怕玥夕会着凉,而且他还没洗澡,试着叫醒玥夕,但玥夕睡得很熟很熟,洋若只好把玥夕抱了起来,慢慢走去房间。
  刚走进屋的时候,洋若突然感觉心脏又开始刺痛,洋若都快站不稳了,他把玥夕抱得更紧,深深呼吸一口,就一口气把玥夕抱到了床上,帮玥夕盖上了被子后,洋若就跑出房间,紧紧咬着牙,握着拳头,忍着刺痛,很痛很痛,但他又不能喊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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