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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何时夕阳落 / 第六针-第一天

第六针-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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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玥夕坐上张主任的车,准备前往开会地点,路上两人一直针对研讨会内容做最后确认。
  张主任:「小夕,待会研讨会有什么问题或是建议妳直接说,不用担心什么资格或是前辈的问题,我们主要要讨论这个病毒,而且叔叔相信妳的专业程度。」
  张主任希望玥夕能主动一点,毕竟她是主治医师,报告也是她制作的,玥夕虽然年轻,但关于病毒这区块,绝对不输给医院的其他医师。
  玥夕:「嗯,我会的。」
  张主任:「吴先生状况还好吗?」
  玥夕:「精神状态都很不错,吃也都很正常,昨晚比较晚睡,所以今天有睡比较晚一点。」
  玥夕看着车窗外,嘴里回着话,但心里想的都是洋若,
  张主任:「嗯,这是女朋友的本分。」
  张主任又开始调侃起玥夕。
  玥夕:「叔叔,你又来了。」
  玥夕一脸羞涩的表情看着张主任,接着又把头低了下去。
  张主任:「好好好,我只是尽量降低妳的压力跟紧张。」
  张主任见了玥夕那模样,不禁笑了出来。
  玥夕:「只是研讨会,不会紧张的。」
  玥夕低着头说着。
  张主任:「看起来很有大将风范。」
  玥夕:「因为有爸爸跟叔叔你当范本,看着看着都不会怕了。」
  张主任:「妳呀!这几天嘴越来越甜了,这是好现象。」
  张主任又想拿玥夕打趣了。
  玥夕:「叔叔,打住!」
  玥夕抬起头,一脸认真的看着张主任。
  张主任:「好好好,我们会找到办法的。」
  玥夕:「嗯,一定。」
  这时张主任已经把车给停好了。
  张主任:「走吧!我等等帮妳介绍一些学者给妳认识。」
  下了车之后,张主任就带着玥夕进入一栋大楼里面,走进了一间会议室,里面已经聚集不少国内学者,玥夕跟在张主任身边,打招呼互相讨论最近的研究。
  而在医院这边,有人正敲了院长室的门。
  何院长:「请进。」
  林主任:「院长,不好了。」
  林主任慌慌张张地走进办公室。
  何院长:「怎么了?」
  院长抬起头看着林主任。
  林主任:「开始入侵扩散了。」
  何院长:「吴先生?」
  院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洋若。
  林主任:「何医师让我带吴先生去扫描,我刚刚看了结果,开始入侵心脏。」
  何院长:「只有心脏?其他部位呢?」
  林主任:「其他部位暂时没有。」
  何院长:「张主任呢?」
  林主任:「张主任跟何医师去了研讨会。」
  院长这才想起早上张主任跟他提起过,今天有个上级主管机关召开的研讨会议。
  何院长:「这样大概剩多久时间?」
  林主任:「我跟化验科的副主任讨论过,应该是昨晚开始的,依据数据推估起来大概七天,而今天是第一天。」
  何院长:「唉。」
  院长深深叹了口气,毕竟这是没人会想听到的。
  林主任:「要通知张主任跟何医师吗?」
  何院长:「等等在通知他们,我先去找吴先生说明,你跟我一起上去一趟。」
  院长领着林主任,一起到了十二楼洋若的病房,院长按了门铃,洋若打开了门,看到是院长跟林主任。
  何院长:「吴先生,身体状况还好吗?」
  院长走进了病房内,用手跟洋若比着坐的手势之后就坐在了沙发上。
  洋若:「嗯,状况都很好。」
  洋若见院长坐了他才跟着坐下。
  何院长:「我就直接说了,吴先生,真的抱歉,病毒已经开始入侵你的心脏。」
  院长直接了当说了最新的状况。
  洋若:「已经开始入侵了?」
  何院长:「是的,依照推算,大概七天,你会慢慢感觉到刺痛,这刺痛的感觉会越来越明显,最后就会直接瘫痪心脏功能,使心脏麻痹而死亡。」
  洋若:「我剩下七天的时间吗?」
  何院长:「是的,真的抱歉。」
  院长双手撑在脚上,双手合十说着。
  洋若:「嗯,不用说抱歉,没事的。」
  洋若没有多大的反应,非常坦然平淡。
  何院长:「你不失望?不难过?」
  对于洋若的平淡反应,院长满是好奇,毕竟他从医以来多次面对这样跟病患说着噩耗,通常病患的反应都是痛哭流涕,伤心欲绝。
  洋若:「不会。」
  洋若摇着头说着。
  何院长:「为何?」
  洋若:「当初听到我身体有新型病毒时,已经想过最坏的打算。」
  洋若:「失望或是难过也改变不了,既然知道改变不了,到不如坦然一点面对。」
  洋若的神情自若,非常坦然,脸上不见任何的悲伤或哀怨。
  何院长:「有什么我可以帮忙你的吗?」
  院长想了一下之后问着洋若。
  洋若:「院长已经帮忙我很多了,虽然只有几天,但是医院给我的服务跟照顾已经很足够了。」
  林主任:「我们可以试着输血,尽量想办法延长时间。」
  一旁的林主任突然提出了一个建议。
  洋若:「这也只是时间问题,可以把血液留给更需要的人。」
  洋若:「如果一包血能救一个人,那就该留着。」
  洋若却提出另外的想法,意思就是拒绝了林主任的提议。
  何院长:「吴先生,你这样是放弃?」
  洋若:「说放弃可能有点过,我只是乐观一点面对,每个人活着都是有自己的任务,或许我的任务就是带了一个新的病毒,而破解病毒就要交给医院了。」
  洋若:「我不喜欢麻烦人家,也不喜欢别人为我担心。」
  洋若露出笑容,一个让人没办法再反驳他的笑容。
  何院长:「还有什么是我们可以帮忙的?」
  院长又问着洋若。
  洋若:「我想回老家一趟,可以吗?最后我会回来的。」
  何院长想了一会。
  何院长:「可以。」
  院长心里已经决定让玥夕陪洋若一起回去。
  洋若:「这事何医师知道吗?」
  何院长:「还不知道。」
  洋若:「如果可以,可以先瞒着她吗?」
  何院长:「为何?她是你的主治医师,她有必要知道。」
  洋若:「若是她知道了,她可能不会让我出去,她应该会逼着自己要找到答案,而且我怕的是她难过,倒不如先瞒着她比较好。」
  洋若:「这是我这两天认识的她。」
  何院长:「嗯,她的确是这性格。」
  洋若:「可以让何医师跟我一起回去一趟老家吗?万一有什么意外也有何医师在,这样应该会踏实一点。」
  何院长:「嗯…可以,你有什么病状要及时告知她。」
  洋若:「嗯,所以含今天,七天吗?」
  何院长:「嗯,今天是第一天。」
  洋若:「好的,那我知道了,何院长、林主任谢谢这几天你们的照顾跟协助。」
  何院长:「真的抱歉,也请你不要放弃,医院这边一定努力尽量找到解决的办法。」
  洋若:「医院方面已经帮了我很多了,真的很谢谢你们,我不会放弃,也会抱着希望的,可能我比较乐观一点,所以吓到你们了。」
  何院长:「那我们先下去,如果还有任何需要,打到院长室找我。」
  洋若:「好的,谢谢。」
  院长跟林主任就离开了病房,当病房门关起来的那一刻,洋若的眼泪开始流了下来。
  那天听到身体里有新型病毒,前两天也用笔电查了一下资料,洋若其实心里早有盘算,可能会有痊愈的一天,也可能会长期跟病毒抗战的一天,也可能会有走的很突然的一天,洋若心里都很清楚。
  这个泪是难过要面对死亡?不,是他很幸运,上天还给了他七天,他还有七天可以做最后的事情或是最后一次做的事情。
  研讨会结束了,张主任载着玥夕准备回去医院,这时张主任的电话响了。
  张主任:「院长。」
  张主任:「是,很挺顺利的。」
  张主任:「是,等等就到医院了。」
  张主任:「好。」
  张主任就挂上了电话。
  玥夕:「爸爸说了什么?」
  张主任:「院长询问研讨会顺不顺利,要我等等回去医院找他。」
  张主任:「小夕妳也一起去吗?」
  玥夕:「不,我先回病房。」
  张主任:「嗯。」
  研讨会的时候,玥夕心里一直有种很不安的感觉,她一直想到洋若,不知道洋若好不好,不知道洋若现在在做什么,不知道洋若有没有好好休息,不知道洋若有没有想着她。
  回到了医院,玥夕就直接往12楼的病房走去,打开了病房的门,不见洋若在客厅。
  玥夕:「洋若。」
  玥夕朝着房间叫了洋若一声。
  洋若:「嗯?我在房间。」
  声音从房间传了出来。
  玥夕:「听到你声音就安心一点了。」
  玥夕松了一口气。
  洋若:「怎么了?」
  这时洋若走了出来,只是身上换了外出的衣服。
  玥夕:「怎么换了衣服?你要去哪?」
  玥夕有点吃惊。
  洋若:「要回老家一趟,我在等妳回来。」
  洋若坐到了沙发上,而玥夕坐到了洋若旁边。
  玥夕:「等我?」
  洋若:「我去问了院长,院长答应让我回老家一趟,但是院长要我带上妳,所以我要等妳。」
  玥夕:「怎么这么突然?」
  洋若:「我很久没回去了,而且整天待在病房也待闷了,想回去走走看看家人。」
  洋若:「妳赶紧收一下行李,要坐晚上的班机。」
  玥夕:「打算去几天?」
  玥夕站了起来,问了洋若。
  洋若:「五六天吧!」
  玥夕:「好,我去准备行李。」
  玥夕走回她的房间,拿出行李箱开始收拾着衣物,住这病房的第一天,玥夕已经带了很多天的衣物,就是准备长期对抗着这病毒。
  等玥夕都准备好之后,他们就一起离开了病房,坐电梯下楼到了医院外,叫了辆车送他们去了机场。
  在去机场的路上,洋若已经订好了两张机票,去到了机场办理登机手续后,就跟玥夕一起前往登机门,从医院出来一直到了上飞机后,洋若跟玥夕没有太多的交谈,只是飞机飞了一些时间,洋若想起有些事要跟玥夕说。
  洋若:「玥夕。」
  洋若往旁边转了头,叫了玥夕。
  玥夕:「嗯?」
  玥夕摘下了耳机,看着洋若。
  洋若:「有件事我想拜托妳。」
  洋若一脸镇定的表情。
  玥夕:「什么事?」
  洋若:「就是…」
  洋若却不敢开口了。
  玥夕:「是不是要我扮你的女朋友?」
  玥夕很自然就说出洋若想说的话。
  洋若:「妳怎么知道?」
  洋若脸红了。
  玥夕:「通常男孩子带女孩子回老家,不就是介绍女朋友给家人认识吗?」
  玥夕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洋若:「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的病情,所以只能拜托妳帮帮忙,让他们放心一点。」
  洋若合着双手拜托着玥夕。
  玥夕:「如果你家人要我们睡一起,你要怎么办?」
  玥夕直接问着比较敏感的问题。
  洋若:「我可以睡地上,妳睡床。」
  洋若也回的很直接了当。
  玥夕:「哈哈哈…」
  玥夕这时候笑了起来。
  洋若:「可以吗?」
  玥夕:「都上了飞机了,总不能要我跳机吧?」
  洋若:「不是,如果妳不愿意,我可以想别的理由,不能逼着妳答应。」
  玥夕:「好啦!我知道该怎么做,不然不会跟你回老家。」
  洋若:「真的吗?谢谢了。」
  洋若脸上露出那个招牌笑容。
  玥夕这时带上了耳机,心想着其实可以不用装,也不用扮,如果洋若现在主动跟她告白,她也会答应他的,这样就是真的男女朋友了,接着脑中又想着晚上睡在一间房的画面,不自觉傻笑了起来,一旁的洋若见了满脸疑惑。
  出了机场,洋若拦了辆车,把他跟玥夕的行李放进了后车厢,就跟玥夕上了车,在车上洋若告诉玥夕要做一段距离,大概一小时左右,他老家在有点偏僻的村庄。
  洋若:「爸…妈…」
  洋若还没走进庭院就对着房子内喊着。
  吴爸:「小洋,是小洋回来了吗?」
  房子内一个年纪跟何院长相当的伯伯走了出来,这时吴爸看到小洋身边带了一个女孩子,呆站在那。
  吴爸:「孩子的妈,你赶快出来。」
  呆滞了几秒之后,吴爸转头对着里面喊着。
  吴妈:「我的儿可回来了。」
  这时一位大婶从厨房内走了出来。
  吴爸:「不只有儿子回来了。」
  吴妈看到玥夕也惊呆了。
  洋若:「爸,妈,她是何玥夕。」
  洋若跟玥夕站在庭院,洋若向吴爸、吴妈介绍着玥夕。
  玥夕:「叔叔,阿姨,你们好,叫我小夕就可以了。」
  玥夕也很有礼貌地叫着吴爸跟吴妈。
  吴妈:「漂亮,真的漂亮,孩子的爸你怎不说话。」
  吴妈看着玥夕很开心,脸上满满的笑容。
  吴爸:「儿子啊!好眼光,我看着行。」
  吴爸凑到了洋若旁边。
  洋若:「爸,妈,别把人吓着了。」
  洋若看着爸爸跟妈妈的反应开始羞涩了,看了玥夕一眼,玥夕对着洋若笑着。
  吴妈:「来来来,小夕赶紧进来坐。」
  吴妈拉着玥夕的手进到了大厅内,让玥夕坐在了椅子上。
  吴爸:「小洋啊!回来怎么也不先说一下,都没整理你的房间。」
  洋若提着他跟玥夕的行李也走进大厅,吴爸则在一旁跟洋若说着。
  洋若:「没关系,等会我自己整理就好。」
  洋若把行李放在了地上。
  吴妈:「你们吃过了吗?」
  洋若:「还没呢。」
  吴妈:「你怎么把人给饿着了,小夕,我去煮个面给妳。」
  洋若瞪大了眼睛,怎么怪起他来了。
  玥夕:「阿姨要不要我帮忙?」
  玥夕站了起来,问着吴妈。
  吴妈:「没事,妳坐着就好。」
  吴妈就走进了厨房,而吴爸一直看着玥夕。
  洋若:「爸…你干嘛一直盯着看。」
  吴爸:「你第一次带媳妇回来,当然要好好看着。」
  吴爸眼睛一直看着玥夕,眼神里就是一副很满意的样子。
  玥夕:「叔叔,不好意思这么晚跑来。」
  玥夕略弯着腰,表达着歉意。
  吴爸:「没事,只是希望妳别嫌弃就好。」
  吴爸:「我们家有点简陋。」
  玥夕:「不会不会,很温馨,很有家的感觉。」
  玥夕左右看了一下。
  吴爸:「小洋,难怪你很久没回来了。」
  吴爸的话中有其他意思。
  洋若:「之前工作忙着,就没回来看看你们,最近工作比较闲了,所以就回来一趟。」
  吴爸:「嗯,工作要紧。」
  吴爸:「小夕也跟你一起上班吗?」
  洋若:「她是医师,在医院上班的。」
  吴爸:「医师呀!」
  玥夕:「我主要是研究医师,还没做正式医师。」
  吴爸:「这样啊!」
  吴爸表情有点凝重。
  洋若:「爸,您怎了?」
  吴爸:「没事,只是有点累了。」
  洋若:「要不先休息了,明天我们在聊。」
  吴爸:「也好,小夕很高兴认识妳。」
  吴爸站了起来,洋若跟玥夕也跟着站了起来。
  玥夕:「我也是,叔叔晚安。」
  吴爸:「等等吃完面,小洋带小夕去洗簌后也早点休息了。」
  洋若:「嗯,我知道的。」
  吴爸就走回房间。
  玥夕:「我去厨房帮阿姨。」
  洋若:「我去就好,妳坐着。」
  玥夕拉住洋若,把洋若拉回椅子,洋若顺势坐了下来,玥夕就走进了厨房。
  玥夕:「阿姨,我来帮忙。」
  玥夕很自然走进厨房,完全不向是第一次来洋若家的样子。
  吴妈:「已经快好了,没事,我来就好。」
  吴妈手上拿着筷子跟网子,正在打捞煮好的白面。
  玥夕:「我等等帮忙端出去。」
  吴妈:「妳是客人怎么可以让妳来端。」
  吴妈一边伴着面一边说着。
  玥夕:「阿姨,我应该不算客人吧!」
  吴妈:「虽然这样说也对,但也是第一次来家里。」
  吴妈笑得很开心。
  玥夕:「阿姨不要把我当客人、外人了,这都是我该做的。」
  吴妈:「我们只有小洋一个儿子,所以小洋的媳妇我都会疼着,不舍得让妳做这些事。」
  吴妈很开心很开心,觉得玥夕很懂事,很贴心。
  玥夕:「让阿姨煮面给我,已经对我很好了,所以我来帮忙是应该的。」
  玥夕开启了甜嘴攻势。
  玥夕:「阿姨这碗我先端去给小洋了。」
  吴妈:「好好,麻烦妳了。」
  玥夕就把面端到了洋若面前。
  玥夕:「亲爱的,吃面了。」
  玥夕露出邪恶的表情,故意说得很大声。
  洋若:「妳…跟我妈说了什么?」
  洋若被玥夕给吓到了,压低音量问着。
  玥夕:「没什么,说妳欺负我而已。」
  洋若:「我什么时候欺负过妳了。」
  玥夕:「说你晚上要睡地上,不肯陪我睡。」
  洋若:「不然呢?」
  玥夕:「作戏要做全套。」
  玥夕笑得很开心。
  洋若:「呃…」
  这时吴妈端了碗面走出厨房。
  吴妈:「小夕呀!来吃面吃面。」
  吴妈把面递给了玥夕。
  玥夕:「谢谢阿姨。」
  玥夕接过碗,对着吴妈说着。
  吴妈:「别这么客气了,都自己人了。」
  玥夕:「嗯!自己人。」
  玥夕故意对着洋若这样说,洋若差点被面给呛到了,玥夕赶紧拍拍洋若的背。
  吴妈:「你慢点吃,别急。」
  吴妈看着洋若跟玥夕,脸上都是很满意玥夕这媳妇的笑容。
  玥夕:「你是吃太快了,还是害羞了?」
  玥夕递张纸巾给洋若。
  洋若:「我没有。」
  洋若接过纸巾,擦了一下嘴角。
  玥夕:「那晚上…?」
  洋若:「好好好…」
  玥夕:「自己人啊!」
  玥夕笑的很得意,吴妈在旁边也是笑得合不拢嘴。
  玥夕:「阿姨要不要先去休息了,待会碗我洗就好。」
  玥夕的甜嘴攻势真的不停歇。
  吴妈:「这…」
  吴妈有点迟疑了。
  玥夕:「自己人。」
  玥夕知道吴妈在迟疑,故意这样跟吴妈说。
  吴妈:「好好,自己人,小洋,小夕你们也早点睡了。」
  吴妈开心的笑着,站了起来。
  玥夕:「好的,阿姨晚安。」
  洋若:「好。」
  吴妈就走进了房间。
  玥夕把碗洗好了,洋若也把桌子给擦干净了,洋若就拿着他跟玥夕的行李,带玥夕走去他的房间。
  洋若:「玥夕,等等你先洗澡,我整理一下房间。」
  玥夕:「好。」
  玥夕打开行李箱,拿了换洗的衣物后,就出了房间,先去洗澡了,洋若则是整理着房间。
  玥夕:「换你去洗澡了。」
  玥夕头上包着毛巾,手上拿着换下的衣物,走进了洋若的房间,对着洋若说着。
  洋若:「嗯!」
  洋若正把一条棉被铺在地上,上面放上了枕头。
  玥夕:「你真的要睡地上?」
  玥夕边擦着头发,边问洋若。
  洋若:「嗯!」
  玥夕:「我要去跟阿姨说。」
  玥夕故意做出要走出房间的样子。
  洋若:「别逗我了。」
  洋若就是一副求饶的样子。
  玥夕:「好啦!你去洗澡吧!」
  洋若:「嗯!」
  洋若拿起了换洗衣物走出房间,过了一会洋若洗好澡回到房间,玥夕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洋若关上灯,睡在地板上。
  洋若:「玥夕。」
  洋若叫着玥夕,但玥夕没有反应,前天晚上玥夕也是这样,即使洋若把她抱了起来,依然睡得很熟。
  洋若:「玥夕,谢谢妳让我爸妈很开心。」
  其实玥夕还没熟睡,所以洋若叫她时候,她听着只是没回话,之后听到洋若这样说,心里很开心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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