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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
王建可从没有存钱放软件里的习惯，毕竟当惯了小白脸，不管走到哪都有白富美替他买单，根本不用他付账。
可这一朝落难，他蓦然发现自己一无所有，甚至连这顿饭钱都付不起了。
望着王建找不到钱包的做作模样，领班的笑容逐渐凝固，语气也变得有些不客气了。
“先生，不一定要用现金支付，您可以刷卡，或者移动支付也行。”
他很尴尬，只能硬着头皮道：“稍等，稍等，我叫人来结账！”
打开微信，他开始翻阅那些曾经对他崇拜的傻白甜名单。
很快，他就锁定了目标。
一个二十七岁的已婚少妇，曾为了他，甘心抛家弃子，只是那时王建春风得意，根本不拿正眼瞧她。
而今，只能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了。
一番唏嘘，王建措辞半晌，发了条信息。
“给我转一万块钱，我有点急事要花，作为回报，晚上我们可以进行管鲍之交。”
信息刚发过去，他脸都绿了。
屏幕上赫然显示着如下字样。
村里一枝花开启了朋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朋友。请先发送朋友验证请求，对方验证通过后，才能聊天。
居然被拉黑了！
心虚的瞥了眼不耐的领班，他连忙换了一个人，同样的措辞，可换来的也是一样的结果。
关于他的事情闹得很大，已引起全民热议，甚至有网友呼吁将和他有染的女人名单都列出来，以免祸害老实人。
这种情况下，大家都对他避之不及，哪里还会留好友。
尝试了半个小时，王建终于找到了还能对话的目标。
乔燃！
这个怀了他孩子的女人，还没有删他好友。
“在？我现在在餐厅，发共享位置给你，能过来替我买单吗？”
怀揣着试一试的心态，近乎绝望的王建把信息发了过去。
“我现在就过来。”
乔燃回复很快，让王建如蒙大赦，彻底松了一口气。
“别这么看着我，待会我女朋友就来买单。”
说着，他又点了一瓶啤酒，悠哉的坐下等待。
约莫半个小时，乔燃打车来到了现场。
她心情很复杂，尽管曾被王建羞辱抛弃，尽管如今王建臭名昭著，可她仍放不下。
放不下曾经让她魂牵梦绕的男人，甚至，对于王建这次身败名裂的下场，她隐隐有些欣喜，或许这样，她就真的有机会一直陪在王建身边，再也没人和她抢了。
满怀希冀，她走进了餐厅。
“你终于来了。”
王建见她到来，连忙起身。
当看到王建的一刹那，乔燃愣住了。
眼前这个衣冠不整，面目可憎，由内到外散发着一股恶臭气息的男人，真是当初让自己目眩神迷的男神吗？
与之相比，一直对自己痴心的许安，要远胜王建千百倍。
“你......”
乔燃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她感觉自己内心的某些感情与执念，在见到王建的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小姐，您是这位男士的女朋友吗？麻烦把单买一下吧。”
领班见状，递上账单。
王建殷切的盯着她，希望她能爽快的掏钱，然后挽着自己的手臂，诉说衷情。
但乔燃没有这么做，她仿佛是受到了惊吓，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两步，然后踩着高跟鞋，飞快的离开餐厅。
她不愿意承认眼前这个男人，是她心心念念的男神，所以再不忍多看他一眼。
“你别走呀！”
王建见她发疯似的跑出去，心都凉了半截，再看到面色不善的餐厅领班逐渐靠近，面色惨白。
........
........
这顿霸王餐，让王建在餐厅后厨洗了两千多个碗，最后泡的手指发白，精疲力尽。
悲怆的王建，离开餐厅后心头涌现出绝望感来。
他从未如此狼狈过，似乎连活下去都成了问题。
“我先去搬砖吧，先活下去再说。”
以他如今负数的魅力值，再想要靠脸吃饭是不现实了，想活下去，只能重操旧业。
“检测到宿主有违反小白脸操守的念头，请立刻掐灭这个愚蠢的念头。”
“小白脸应当靠脸吃饭，请宿主加油！”
正当他谋求生计时，系统不合时宜的声音再次响起。
“加你妹夫！我现在怎么靠脸吃饭？”
王建面色阴沉，毫不理会系统警告，打算去工地找找活计，可系统却不罢休。
“宿主违反小白脸公约行为，请立刻停止自食其力的念头，否则本系统将带着宿主一起自爆！”
这个声音，使得王建骂了无数脏话，却无可奈何。
他从未像今天一样厌恶这个该死的系统，却不得不服从命令。
毕竟，系统真的会带着他一起自爆的！
秋风瑟瑟，夜幕降临，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王建蹲在地上，眼中尽是血丝。
踟蹰良久，他怀揣着勇气走进一家夜总会。
“哥们，你们这里招男公关吗？”
虎落平阳的他，不得不主动在这种风月场所应聘了。
夜总会主管上下打量他一眼，蹙眉道：“你来应聘？”
“对的，对的。”
王建如小鸡啄食般不断点头。
“长成你这磕碜样，也好意思来应聘男公关？谁给你的勇气？梁静茹么？”
主管劈头盖脸一顿怼：“你说说看，你有什么特长，让你能有底气应聘？”
王建很想说自己下面特长，但事实上，他并不长，只是靠系统魅力才能让那么多女人无法自拔。
“我能接受一切行为，滴蜡，皮鞭，什么都行。”
跌落谷底的王建，为了活下去，已经没有什么不能接受了。
“刚好有个客户，你如果能搞定，就算你本事吧。”
主管犹豫了一会儿，算是答应下来。
应聘成功的王建，被带到了金陵XC区的一栋价值不菲的别墅中。
他所要服务的客户，是名副其实的富婆。
一位七十二岁的高龄女性，白发苍苍，身上长满了老人斑，哪怕用无数面膜与化妆品依旧遮不住皱纹与赘肉。
这富婆瞥了他一眼，有些嫌弃，和主管交涉一番，决定先试试。
“我们要做什么？”
他盯着这位老年富婆，颇为不安。
尽管之前都是靠脸吃饭，但他魅力值爆表，寻的都是富家女，有钱又有貌，这富婆都能做他奶奶了，说心里不慌是假的。
“你躺好就行，我去拿工具。”
富婆强硬命令道。
王建只能听她的话，褪去裤子，平躺在地板上。
很快，女富婆从厨房出来，手里还领着一个刚开封的钢丝球。
她娴熟的扒开裤子，一手拎着钢丝球，作势欲刷。
王建汗毛都立起来了，吓得差点穿起裤子就跑。
“等等，你要干什么？”
他颤抖的声音里充满了惊恐。
“你们这些做男公关的，不知道我们富婆圈的乐趣吗？”
她习以为常道：“我要用这钢丝球，刷你那活儿，听说这样还能检测出优劣，如果钢丝球刷出来的声音好听，那就是上等货，我给你加钱。”
王建听完，整个人都不好了！
神特么上等货！
他恨不能反客为主，抢过钢丝球，给这个富婆好好刷一刷，让她看看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上是多么卑劣的行为。
可想到自己已经众叛亲离，无路可退的处境，他又失去了勇气，只能咬牙硬挺。
........
........
两天后，富婆别墅里。
王建面容消瘦，如一条受伤的小狗，卷缩在角落里，颤抖的拿着六味地黄丸，想要咽下去，可手一抖，却洒了一地。
外面38度，今天富婆的手劲格外用力，看着散落一地的六味地黄丸，他很难受。
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还能撑多久，王建突然好怀念工地上的砖，虽然烫手，但是腿不抖。
他掏出手机，打开微信，一个一个把那些曾与他有过联系的女人全部删除。
删着删着，手指的滑动停了下来，因为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时光如此久远，以至于他都把她忘了。
屏幕上的备注名是女神玲。
手机上仍有他们最后的对话，定格在半年前。
王建：“他真不是个好东西，我真不想让你受委屈。”
女神玲：“不干你事。”
王建：“劳资追了你1年零一个月，每天搬完砖去学校等你放学，送你回家，还给钱给你当生活费，你难道不知道我是真心爱你的？”
王建：“你到底喜欢他哪一点？”
女神玲：“我们真的是好朋友，好吗？我去洗澡了。”
物是人非，当他再一次看到这段对话，看到曾经的自己，心头百感交集。
那个曾经被自己真心喜欢过的女孩，她过的好吗？
愤怒的，庆幸的，难过的，欢喜的，那些曾经过往的一幕幕，最终让王建心头涌起一阵怒焰，汇作最后一句怒吼。
“老子打烂你的洗澡盆！”
他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将这条消息发了过去。
很快，张玲回信息了。
“？莫名其妙，我洗澡不用盆，我特么淋浴。”
消息发来的同时，他被提示对方已将其拉入黑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