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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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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天的黄昏,亚斯蓝和往常一样独自一人攀爬到奈特加德城高大宽厚的白色大理石的护城墙上,坐在城墙的边缘,双手扒在城垛上,向墙外摇晃着双腿,遥望远方的晚霞出神。
  虽是寒气渐盛的十一月,但这几天的天气都很晴朗,之前下的一场小雪也融化的差不多了,难得阳光能穿透云层,给大地带来寒冬到来前的最后一点温暖。
  亚斯蓝望着晚霞已有好一会,天色也渐渐昏暗下来。细微潮湿的晚风吹来,拂起亚斯蓝遮住了右边半张脸的刘海,露出一颗宝石红色瞳仁的右眼。这时,他的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打破了这一刻的宁静。
  “在想什么呢?蓝。”身后传来的声音中带着淡淡的笑意。
  亚斯蓝被这个突然出现的声音惊醒,回过头看向说话的人。站在他身后的人是亚斯蓝的哥哥摩杰罗特·洛伊斯·诺尔,奥汀·诺尔的第六子。他留着一头雪白色短发,发梢散发着淡淡的银白色荧光,长长的斜刘海稍稍遮住半个右眼,一双银白色的眼瞳在夕阳的照耀下,在眼底映出一抹火红。从他稚嫩的小脸上看还是一个青涩的少年,但他身材修长,身高已经比同龄孩子高出不少。最有特点的还是他拥有一双雪白纤长的双手,比少女的手看着还要精致。
  “罗特哥哥?怎么这么早就来了,还没到睡觉的时间吧?”亚斯蓝还没有从幻想中完全回过神来。
  “好多次你都是在这睡着后我们把你捡回去的,你不怕睡觉时翻个身滚下城墙吗?如果被哪只野兽叼走就麻烦了。”罗特取笑道。
  亚斯蓝鼓起腮帮子,回过头继续望着远方的晚霞。罗特见到亚斯蓝并没有理会自己,于是走到亚斯蓝旁边的城垛上坐下。
  “是不是觉得晚霞很美啊?”罗特望着远方的天空好一会突然问到。
  亚斯蓝突然被这么发问,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难道不美吗?”亚斯蓝心里这么想着。
  “美不美在于看的人的心情。晚霞是美,但我不喜欢看,因为我不喜欢这么安静的坐着。”罗特说到。
  “哦。”年仅五岁的亚斯蓝并不明白哥哥话语中的意思,他看着哥哥帅气的侧脸,心里思考着晚霞和坐着看之间有什么联系。既然不喜欢坐着看可以躺着看、站着看啊,不喜欢安静地看可以跑着看、跳着看啊。于是脑补着罗特哥哥做着各种奇怪的动作看晚霞的样子,觉得十分好笑,偷偷咧着小嘴。
  罗特哥哥是家中最好动的一个,喜欢做一些令人发笑的恶作剧。因为小小年纪就长得很英俊,所以虽然他和家中的兄弟姐妹们一样有着一半苏诺人族厌恶的的纳亚特神族血统,但他却是很受奈特加德城中的孩子们欢迎的一个。
  “很想去外面看看吗?”安静了好一会,罗特突然问到。
  “嗯!如果没有战争,我就可以不用做那些折磨人的训练了,长大了就成为一名冒险者,去世界各地探险。”亚斯蓝张开双臂,像是在拥抱着夕阳。
  “……”
  这一刻出奇的安静,要是在往常,罗特肯定是要说几句玩笑话来逗他,但罗特今天不知道是为什么没有说任何话。
  过了好一会,罗特望着远方的晚霞出神,用低沉的声音说到:“是啊,如果没有战争……该多好。”罗特的话语透着些许悲伤,心中好似有什么无法释怀的事情,这种情绪本不应该出现在一个朝气蓬勃的八岁少年身上。
  “呐,哥哥,为什么苏诺族和纳亚特族要互相争斗啊?和平相处不好吗?就像很久以前所有种族都联合在一起时的那样。”晚霞映在亚斯蓝那双无神的眼瞳中,但这时候看着却是显得那么干净无暇。
  罗特转过脸,看着亚斯蓝那双清澈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心灵好似为之一清。罗特又迅速把脸转回来,低下头,好似逃避什么一般,扶在城垛上的右手紧紧握成拳。“我也不知道苏诺族和纳亚特族为什么会打仗,但我知道,仇恨的种子只要种下,就没办法根除了。”罗特的呼吸有些急促。
  “嗯?”亚斯蓝不解,他能听得出罗特好像要生气了,但他不明白罗特为什么要生气。
  “弟弟,你还小,不明白,我真的不希望你会明白,但这个世界还是很残酷的,总有一天当你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事物的时候,你也会明白的。”
  “……”亚斯蓝还是不太理解哥哥的意思,但听得他心里有些害怕。他觉得自己一直是个在他人眼里看着乖巧但却呆傻的小孩。虽然他也有一半纳亚特神族的血统而遭到一部分苏诺族人的厌恶,但是因为他的母亲妮薇尔在苏诺族中是受人尊敬的大祭司,还有他的哥哥姐姐们在战场上做出了许多重大的功绩,使得苏诺族在近些年来的战争中逐渐压制住了纳亚特神族的侵略,所以不会有人当面去讥讽他。他也不像罗特哥哥那样会哄人开心,所以身边的小伙伴们都疏远他,但他也不会去理他们。他觉得,每天除了必要的格斗训练外,只要能看到或听到那些冒险者们的故事,还有坐在奈特加德的城墙上看日落就满足了,从来没有想过其它的事情。
  “唉!我差点忘了来找你说的事了。”罗特突然话题一转,但声音中的压抑感还没有完全消除。他对着亚斯蓝微笑着说:“再过几天就是你的六岁生日了,可以参加野外狩猎的训练了。正好这几天天气不错,在冬天的第一场大雪到来之前还可以去城外进行几次狩猎,开不开心?”
  “真的吗?!”亚斯蓝兴奋地叫到,小小年纪的他虽然不明白年龄的增长意味着什么,但他一直渴望能走出奈特加德城的愿望终于可以实现了,虽然对于他的梦想来说只是迈出了一小步,却也让他激动了一整晚没睡着觉。
  ……
  “奈特麦尔哥哥!你回来了。前线战事不要紧吗?”罗哥显得很惊讶,但还是高兴地叫着。
  
  “快到冬天了,这个季节人族和神族都不好向对方开战,天气恶劣,消耗会很大。”奈特麦尔一脸平淡地说。
  
  奈特麦尔是个真正的纯血苏诺族人,他很小的时候就成了一个孤儿,父母皆因人神两族的战争而亡,正因如此,幼年的他性格比较孤僻、冷漠,经常在市集中以偷盗为生,每次被抓住都会挨一顿毒打,即使被打的半死也要紧紧抱住怀中的食物。但命运也是会眷顾他的,在他一次偷盗挨打的时候,正好遇见正和伙伴们玩耍的玫珥·诺尔,她是奥汀·诺尔的长女。玫珥利用自己的身份保护了奈特麦尔,而且还在伙伴们厌恶地注视下把他带回到家中治疗。奥汀和其妻子妮薇尔了解了奈特麦尔的经历后,决定收他为养子。
  
  奈特麦尔有着一头黑色披肩长发,淡淡的两簇眉毛向两旁微微翘起,瘦削的脸颊和较薄的嘴唇让奈特麦尔看起来略显刻薄,一双黑色的眼睛像无星之夜一样浓重,长时间与之对视的话会有一种灵魂就要迷失其中的感觉,这也可能是奈特麦尔常年修习幻象魔法的缘故。
  
  罗特觉得奈特麦尔是个无趣的人,因为他不管去哪里,身上的着装都是黑色的,如果是上战场,他还会披上一件黑色的披风。罗特曾打趣地说“奈特麦尔哥哥像一只乌鸦”,而奈特麦尔只会淡淡回应“黑色的披风能让我更好的施展幻术”。于是从那时起,奈特麦尔在苏诺族中有了个“暗鸦”的称号,而神族之人则称他为“暗羽送葬者”。
  
  “玫珥姐和你一起回来了吗?正好趁着严冬来临,神族不敢随意侵犯的时候,你和姐姐赶紧把婚事办了呗。”罗特的一边嘴角微微翘起,有着打趣的意味。
  
  “玫......玫珥没......没有和我一起回来,她还留在前线,我......我们不可能结婚的。”在谈论到玫珥的时候,奈特麦尔的话语就会变得不是很利索,而且脸还会微微泛红。
  
  有关大姐玫珥的话题是罗特唯一一个可以用来打趣奈特麦尔的事物,当然罗特不会当着玫珥姐姐的面来开奈特麦尔的玩笑,虽然玫珥姐姐不会立即对罗特行使暴力,但是玫珥姐姐会在罗特熟睡的时候,利用她的灵纹能力在罗特的睡梦中种下噩梦,罗特经常会被噩梦吓得尿床,从而会被哥哥姐姐们嘲笑。
  
  “你不要这么没有信心,我觉得玫珥姐也是对你有意思的,有可能她就在等你向她表白了。”罗特从小就一直看着姐姐玫珥和奈特麦尔哥哥总是形影不离,奈特麦尔哥哥就像玫珥姐姐的跟班一样。玫珥姐姐能够操纵梦境,所以奈特麦尔哥哥就努力修习幻象魔法来辅助玫珥姐姐,长此以往他们之间变得十分默契,在战场上配合战斗的技巧也不断熟练。随着杀敌数量逐渐增多,他们的名气也不断提升。神族之人还曾经误认为他们是一对情侣,因为奈特麦尔会用幻术为神族的战士们打造噩梦的舞台,而玫珥就是那噩梦的舞者。
  
  “不,玫珥是大祭司的女儿,我这么卑微的出身是配不上她的,我能作为她的护卫一直守护她就足够了。”奈特麦尔说的很坚定,但眼底还是有一点淡淡的悲伤稍纵即逝。
  
  “唉!你真是一块顽石。我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可我是把你当亲哥哥看的,我父母都把你当亲生儿子对待,你和玫珥姐之间......”罗特还在尝试鼓励奈特麦尔哥哥鼓起勇气追求姐姐玫珥,而奈特麦尔这时也明白了罗特的意图,于是轻轻地摸了下罗特的脑袋,并转开了话题,“大人的事情小孩哪里会懂。先不说这些,后天就是菲诺的生日,也是他开始参加狩猎的日子,明天要好好准备一下,他去哪了?”
  大家都习惯用“菲诺”来称呼亚斯蓝,只有罗特图省事,用“蓝”来称呼亚斯蓝。
  
  “你还不了解蓝吗?他这会肯定在科洛诺斯大图书馆里看书呢,你现在去找他还来得及,晚一点你就得去城墙上把他捡回来了。”罗特这么说是因为他每次都是把熟睡在城墙上的亚斯蓝拎回来的,他认为这就是捡了个小孩一样。
  
  “能这么无忧无虑的真好,真希望你们永远都不要上战场。”奈特麦尔叹息到。
  
  “别这样,我还是想上战场的,哥哥姐姐们都上战场了,我要是不上战场,会被笑话的,那样就不会有女孩子喜欢我了。倒是亚斯蓝他,他说如果战争能结束,他要去当个冒险者或者是吟游诗人,你不觉得他当吟游诗人的样子很滑稽吗?摆弄着小竖琴,哈哈哈......”罗特笑得拍着大腿,但是奈特麦尔却觉得亚斯蓝的梦想是值得肯定的,虽然他也觉得亚斯蓝弹着小竖琴唱着诗歌的样子会很逗笑,但他还是表现出一脸冷漠的样子。
  ……
  第二天的清晨,天还未亮,奈特加德城中的大街小巷就传来了来自中心市集的叫卖声。这时候,奈特麦尔带着两个弟弟罗特和亚斯蓝来到中心市集,准备给亚斯蓝选购参加狩猎训练的装备。
  “麦尔哥哥,我们为什么不能学习魔法呢?”当他们路过售卖魔法材料的区域时,亚斯蓝看着一个个店铺中那些他不知晓名字的魔法材料,向奈特麦尔问道。
  “很抱歉,菲诺,我不能告诉你原因,你长大后会明白的。”奈特麦尔看了下旁边摊位上的魔法材料,面容上没有任何表情,继续朝着前方走去。
  “你们都这么说,但我知道这是王和长老们的决定,就因为我们身上流淌着神族的血液,族中的人们都讨厌神族人,可这是为什么?”亚斯蓝的情绪显得很低落。
  奈特麦尔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亚斯蓝,脸上显得很惊讶。他从黑色的袍子下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摸了摸亚斯蓝的头。
  “请不要这么想,虽然你们身上流淌着一部分神族的血液,但大家并不讨厌你们,你的哥哥姐姐们为了苏诺族的未来而战斗,是值得尊敬的,等你长大了,上了战场,也能像他们那样受到族人的尊敬。”奈特麦尔转过身继续朝着目的地走去,但他的心里却想起了一些往事。
  奈特麦尔明白亚斯蓝的感受,他喜欢的那个人,亚斯蓝他们的大姐玫珥,作为奥汀•诺尔的长女,从小也是承受着族中一些人的厌恶,甚至被人欺负,但她并没有因此憎恨过那些人。她像她的母亲,苏诺族的大祭司一样,是那么的纯净无暇,脸上时刻保持着微笑,从不怨天尤人,即使被人讨厌,她也会在对方有困难的时候给予帮助。在玫珥十二岁那年,她深刻体会到一个具有一半神族血统的人在苏诺族中生存是有多么不容易,为了自己的弟弟妹妹们在族中不再受到和她一样的对待,她向族中的王和长老们提出出征人神战场的请求。也是在那个时候,奈特麦尔同样毅然决然地跟随玫珥上了战场。
  “魔法虽然强大,但使用起来也有许多限制条件,等咱俩都觉醒了灵纹,那可是没任何限制条件的血脉天赋,想怎么使用都行。”罗特搂着亚斯蓝的肩膀,安慰着亚斯蓝,虽然他和往常一样开朗地笑着,但他的内心也是渴望能学习一些魔法,他认为学的多一些没什么不好,上战场保命手段多,最重要的是平时还能用那些炫丽的魔法哄女孩们开心。
  当奈特麦尔和他的两个弟弟经过中心市集的中央广场时,罗特看到广场中心的科洛诺斯大图书馆外有一些身着海蓝色长袍的人在忙忙碌碌地搬动着一些桌椅板凳。
  “今天有学会的人来讲课吗?”罗特问道。
  “嗯……听说今天会讲一些有关农作物种植方面的知识?”亚斯蓝想了一下说。
  “种庄稼?这么无聊啊!”罗特抱怨。
  “农事是种族的根本,食物对于每个种族来说都是战略性物资。”奈特麦尔略微严肃地说。
  “这些我都明白,但是我们将来都要上战场,种庄稼这种事怎么可能轮到我们来做?”罗特平时都表现出一副很随意的样子,他是一个简单的人,该做什么就做什么,绝不会在其它方面浪费一丝时间。
  中心市集的中央有一个占地非常广阔的圆形广场,广场的中心位置有一个圆台形的大理石白塔,这就是奈特加德城的人民心目中的圣地之一——科洛诺斯大图书馆。科洛诺斯大图书馆占地六万平方米,高约五十米。图书馆共有七层,从下往上每层的面积和高度逐级递减。白塔的第一层高有十米,外圈步道立有三百六十根白色大理石圆柱,每根石柱的表面都打磨的十分光滑,柱上阴刻着一千年以来世界上发生的各大事件和各族的英雄事迹。从白塔的第二层起,每层的最外圈步道每隔两米都设置一张长方形石桌和四张石椅,供读者在天气好的时候可以露天阅读。
  科洛诺斯大图书馆是奈特加德城的公共图书馆,馆里存放着包括历史、天文、地理、农桑、医药、冶炼、军事等方面知识的书籍,而魔法这类具有战略意义的书籍,都是存放在紧挨着王宫的德罗佩格魔法圣堂的书库之中。大图书馆最为广阔的第一层的书籍是奈特加德城所有居住民都能够阅览的,从第二层往上,每一层的书籍所容纳的知识会变得越来越深奥,只有通过城中各行业人民代表自发组织的哲奥里学者学会的评级考核,才能阅览与学术等级相对应的楼层的书籍。在每周的星期一,学会都会派一名代表来科洛诺斯大图书馆外的广场讲课,平时偶尔也会请一些知名的学者来这里做演讲。
  “有时候听听其他方面的知识也会有好处。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七年前的那堂课,是半人马族的智者卡隆讲的有关药理方面的知识,受那堂课的启发,我研制出了一种强力的致幻魔法粉末。”奈特麦尔略微骄傲的说。
  “卡隆!”罗特和亚斯蓝同时尖叫到,脸上显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惊讶表情。
  “半人马族的那位智者卡隆吗?”听到卡隆这个名字,亚斯蓝显得很兴奋。因为卡隆是大陆最著名的智者,他的一生都在旅游、求学和授业,在各个方面的知识领域都有着高深的造诣。亚斯蓝非常希望听到卡隆讲一些他游历期间遇到的的见闻和秘辛,而罗特则是想向卡隆学习他开创的一种很实用的近战格斗术——潘瑟辛。
  “嗯,七年前,智者卡隆来到这里讲学,我有幸跟随你们的母亲妮薇尔大祭司参加了他的授课。当时这里的场面十分火热,不光是全城的人都来到了这里,还有城外周边村落的居民和一些其他种族的旅者也是慕名而来。那时的城内城外都是人,魔法圣堂为了能让所有人都听到智者的讲课,在城中的各个关键路口处,还有城内外宽阔高大的城墙上都加装了魔法投影设备。当时的盛况真是难以形容,我想唯有千年之前,百族之战胜利后的那个狂欢日能跟智者授课的那一天相媲美。”奈特麦尔很崇拜智者卡隆,本来对医药毫无涉猎的他,在听过那次授课以后突发奇想,经过多次试验,最后研制出了一种强力的致幻魔法药粉,这也是他之后在边境的人神战场上使用强大的幻象魔法另敌人闻风丧胆的重要原因。
  罗特和亚斯蓝都是一脸崇拜地看着奈特麦尔。“你有没有向他请教潘瑟辛的技巧?”罗特急切地问到。
  “我听说智者不会轻易向他人传授潘瑟辛格斗术,现在我也没有听说过他收徒的任何消息。”奈特麦尔回答到。
  “哦吼哦吼!我要学潘瑟辛!我要学潘瑟辛……”罗特开始兴奋的大喊,周围的人都看向了这里。
  “等你能见到他再说吧,智者的行踪无法确定,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见到的。”奈特麦尔打击到,但是罗特并没有感到沮丧,还沉浸在幻象当中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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