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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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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滴答……滴答……滴答……一颗颗清脆的水珠声滴落在平静的水面上将齐风从梦中惊醒。他微微睁开眼睛,一片苍白而又深邃的静谧世界出现在他的眼前,让他感到些许莫名的孤独。他起身踏着水面的波纹摸索着前行,但似乎这眼前的世界是如此的宽广而巨大让他无法找到方向。他伸手触摸,一种薄薄的触感从他指尖散发出道道涟漪,再用力按去,却又无法戳破那层柔软的屏障。此时齐风显得有些挣扎和异样,他试着冲破这种束缚,可是无论他怎样去做,那道屏障总是在他的前方始终无法追逐,无法逾越,仿佛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在挑逗着他内心的欲望,可就是那些淳朴、肮脏、寡欲、贪婪的内心欲望在这样一个封闭的世界又显得是那样苍白而无力。
  这时一个身影朝着他缓缓走来,眼前的身影随着涟漪的不断远去归于平静。一个苍老而又瘦弱的脸颊上却有着一双灵魂般的眼睛,那副眼神像是再告诉你,他才是这里的王。
  “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齐风惊恐问道,他试图挣脱这种像是被灵魂驾驭的束缚。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那个苍老的身影回答道。
  齐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这个人除了一幅苍老的身躯其他竟然和自己一模一样!“这是梦?!”齐风挣扎地问道。
  “这不是梦,这里是你我的世界,只有这里才是我们的归宿。”
  “我为什么在这里,你想怎样,不对,这就是梦,这就是梦……”齐风开始变得有些抓狂,他开始追逐,用尽力气想要撕开眼前的这道水障,只不过和先前的感受一样,那一丝柔软的感觉就在他的指尖,可就在指尖触碰地一瞬间却只有泛起的道道涟漪在他眼前游荡。
  齐风重重的跌落在地上,令他惊愕的是此时的地面立刻又变成了前方。他回头,再回头,无论他转向哪个地方,那个枯瘦的老人总是出现在他的面前,如同这个世界只有一个方向。
  “你到底是谁?”齐风再次问道,“你不是我,我也不是你,你是再折磨我,折磨我的灵魂!你说,是不是有人想要害我,是谁把我困在这样的牢笼!”
  老人平静地看着齐风摇摇头,“我曾经像你一样痛苦,向你一样无助。”年老的齐风转身背对着他坐了下来。“想想我曾经的辉煌是多么的不可一世,对,你还体会不到,但回过头来想想这又算得了什么。无非就是打打杀杀,尔虞我诈这点小伎俩换来的一世英名。可比起这些功名利禄曾经为之失去的东西反而变得宝贵起来,哼哼,真是可笑。”老年齐风站起身来继续说道,“可怜的灵魂啊,总是身不由己,只有到了将死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这个世界是这样,我看,人这一辈子确实应该为自己做点什么,不至于到头来只剩下一点渺小无知的思想而已。齐风,你不用担心,没人会害你,你我生活在两个不同的时空,我只是过来见见你,见见曾经的我,也见见未来的你!相信我们是有缘分的,也会成为朋友。”说完老人摇头踱步的远去消失在了齐风的视野里。齐风想再次试图追问,突然猛的从床上坐起身来,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阿丽塔见状赶忙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齐风搓了搓脸回答道,“我刚才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到自己再和自己说话,可是又无法接近他……”齐风的脸上依旧带着纠结和惊恐的表情。
  阿丽塔赶忙安慰他,“风,这些天你是不是太累了,你应该多注意身体。”
  “可能是,最近需要应付的事情比较多,我会注意的。对了,你母亲和弟弟的事情怎么样了,最近有没有消息?”
  “我听人说他们去了贝克城。”
  “好,等忙完这一阵我陪你一块去找他们。”
  “好,谢谢你风,我感觉我好幸运,在我最难的时候遇到了你。”阿丽塔温柔地看着齐风。
  齐风微微一笑,“好了傻丫头,我们都是在最困难的时候遇到了彼此,我们都是幸运的。快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还没等齐风说完阿丽塔就钻进了齐风的怀里,两人相互依偎着。齐风盯着天花板久久未能平静,他还再琢磨着刚才那个奇怪的梦。
  一行人来到姆巴族,为了不引起姆巴族人的注意所有人都乔装打扮了一番,并且各自分开,随时听后齐风的召唤。随行人员散去,齐风三人来到一家客寨落座。店小二看到有客人来忙上前去招呼,“几位爷你们想吃点什么?”
  幽威说道,“把你们这最好的酒菜都上来,爷现在最不差的就是钱儿。”
  店小二忙迎合道,“得嘞爷,愿听您吩咐!”说完忙去准备。
  阿丽塔看着幽威笑着问道,“看来从拉拉身上确实赚了不少!”
  齐风听后看着两人都纷纷笑了起来。
  幽威这时对着两人酸溜溜的说道,“你们两个现在可好,成了一家人,倒是把我这个当兄弟的撇在了一边,天天陪着你们当电灯泡。”
  齐风忙劝导,“幽威,我们都是一家人,怎么能这样说。”
  “哼,他这是再吃醋,嫌我这个白吃白喝的人妨碍了你们兄弟之间的感情。”
  “我可没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大哥,你可听到了。”
  “好了,你们两个人动不动就拌嘴,我都成了判官了。”齐风说完笑着摇摇头。“不过我跟你们两个说,这次的事情意义重大,我们都不要过于张扬以免误了大事。”
  “知道了大哥,难道谈恋爱的人都会有变化?你最近怎么变得婆婆妈妈的,我们又不是小孩子,知道分寸。”
  齐风只好无奈地指了指桌子上的饭菜说道,“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
  休息过后他们三人再次来到当初相遇的村子,阿丽塔不免感叹时间过得好快,从那时几个人还再为命运挣扎到现在已经有了新的方向真是犹如隔世之感。齐风细数着这里的一草一木还有当时阿丽塔在集市上与人争执的画面三人又开心的笑起来。
  “前方不远处就是那个老人的家。”啊丽塔兴奋地指着那个破旧的宅子。
  “走,我们去看看。”齐风回答道,三人便径直而去。
  敲开门,又是那张冷冰冰的脸。
  齐风上前问道,“老人家,你还记得我们吗?”
  老人面不改色转身道,“进来吧。”
  三个人面面相觑便跟了进去。
  “老人家,我是阿丽塔,这是齐风和幽威,你不记得我们了?”
  “这里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我怎么会每个人都记得,不过你是那个付不起钱的小姑娘,这一点我倒是不会忘记。”
  阿丽塔听后尴尬一笑说道,“还得感谢你让我能在这帮活,不至于沦落街头。”
  姆巴族老人摆摆手,“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齐风说道,“老人家,我们还要在这住一段时间,这是一点谢意,您收下。”说完拿出一袋黑金递了过去。
  老人接过黑金看了看,“你们请便吧,这里你们还是比较熟悉的。”说完便走开了,三个人便就此安顿了下来。
  这天夜里齐风叫幽威跟自己出去一趟说是有事要办,两人来到一处废旧的茅草屋前走了进去。看着如此破旧的地方幽威抱怨道,“大哥,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见一个人。”
  “见谁?”幽威不知道齐风在这里竟然也有朋友。
  “一会你就知道了。”齐风回答道。
  不一会草屋的门被推开了,一个黑影走了进来。幽威一看大惊失色,整个神经都紧绷起来。
  “是你!”幽威拉开架势准备冲过去和对方决一死战。
  齐风忙伸手拦下。
  幽威呵道,“大哥,今天我就杀了他为你报仇!”
  齐风说道,“幽威,不必紧张,奥邪将军是自己人。”
  幽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个曾经差点害自己丧命,让齐风遭受断角之痛的奥邪竟然是自己人!幽威异样地看着齐风又要问道,“大哥……”齐风抬手示意幽威不要多问紧接着对奥邪说道,“将军请坐不必在意。”
  奥邪笑了笑坐了下来,“齐风,你城府够深的,连你身边的人都没有告诉你我之间的关系?”
  齐风笑了笑,“还请将军不要在意幽威刚才过激的行为,我也是为了大局着想没有告诉任何人。”
  奥邪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如今我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何必在意这点细节。”
  幽威看着两人来回寒暄更是一头雾水,难道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们两个安排好的?他心里默默地思索着。齐风继续和奥邪商量着什么,幽威根本就无心听他们啰嗦,说心里话他甚至怀疑第一次差点被奥邪杀死也是齐风设计的!想到这他瞬间感到一阵凉意直戳心窝,他不敢相信这会是真的,但又想到齐风甚至都忍心自断其角,因此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可能!此时幽威心里乱糟糟的。
  “幽威,幽威!”
  一阵叫声把他拽了回来,他愣愣地嗯了一声。
  齐风说道,“想什么呢!”
  “没有,再听你们说话。”。
  齐风看了看幽威继续说道,“以后奥邪将军就是我们自己人,这件事万不可让其他人知道。现在将军行动不便,还不能解禁危险,你要和他随时保持联系以备后面的计划能够顺利进行。”
  “好的,我知道了。”幽威心不在焉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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