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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山脚到山顶的路程并不遥远,以这把飞剑的速度来说,几句话的功夫就到了。
“来,跟我走吧。”憨厚童子收回飞剑,一马当先的做着引路者。
苏诚和张露清紧随其后,沿途的风景他们此时无心欣赏,接下来的见面让他们的心情忐忑。
曾首座所在的知客堂并不如想象般的那般气派、辉煌,反而有些“破败”——进院处的石阶长满了野草,野草的生命力顽强至极,从缝隙中蹦出,昂头挺胸;院子虽然是宽敞,但却是被一颗颗枝繁叶茂的老树给挤的只剩下一条幽僻小径。
苏诚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庭院布置,心里倍感奇怪。
就在这时,他见到一只灰色的鸟在直勾勾地看着自己,“来人了,来人了。”它突然说话了,着实吓了苏诚一跳。然后就见它用那张跟锥子一般的嘴啄起旁边的树干。
“这鸟儿怎么会说话?”小师姐满脸的好奇。
“好心”童子骄傲地道:“此乃我家主人座下灵鸟‘延龄真君’,至今已活了三百多年,说话这等小事儿自然是不在话下吧?”
“臭屁陈、臭屁陈,你家主人真君在我座下。”那只怪鸟不啄木了,对着好心童子破口大骂。
“哈哈,诸位见怪,“延龄”和陈童子是一对儿冤家,平常就爱这般打闹。”憨厚童子为尴尬的好心童子解围。
一只怪鸟被唤作真君?多半是打趣话儿,怪不得这延龄骂他。
苏诚看着这只鸟,想起了前世的鹦鹉和啄木鸟,这便是两者合二为一了吧。
四人又对着这延龄说了一会儿话,就继续往前走了,不一会儿就见着“自然之道本无为,若执无为便有为”这一句诗。苏诚瞬间了然,原来这一切的布置都按着“清净无为”来啊。
“请进,曾首座就在里面等候。”憨厚童子与陈童子同时停下脚步。
往前一瞅,一座幽静的屋子就出现在眼前。
苏诚和小师姐连忙趋之,此刻“为师父搬救兵”这件本无逻辑的事儿反而成了强心针。
曾首座是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一张马脸显得瘦削,鬓角都垂至了下颔。
“祖山弟子苏诚、张露清见过曾首座。”苏诚、张露清做一稽首。
“祖山弟子,请。”
苏诚、张露清二人落座。
曾首座抬起头:“嗯……我已知道你们的来意。”
“还请首座救我师父!”张露清激动地站起身来。
“现在去可还来得及?”
苏诚见他不置可否,连忙道:“剑仙手段,一剑千里,肯定来得及。”
“你们二师兄刚刚来过,本山三科首座已经去了。”曾首座微微一笑这才说道。
“是我们师姐弟二人唐突了,还请见怪。”
两人心中瞬时一宽,这下想起刚才的话儿,也自觉可笑——剑仙手段是一剑千里不错,可也不是转瞬就到。
“无妨,为自己师父担忧是做弟子的本份,你们做的很好。”曾首座又似想起了什么:“你们师父让你们至此,不外乎避难之意,如此,便在我这里呆一些时日吧。待祖山之上的事结束,你们再回去不迟。”
“那便叨扰了。”
苏诚和小师姐点点头,他们知道自己本身是个累赘。
“嗯,门外二位童子会指引你们去处。”
苏诚张露清拜别曾首座,出门就见到两位童子毕恭毕敬地站在那里,像是两颗扎了根的松。苏诚觉得自己可干不了这个,若是这么一站肯定得睡着,便笑呵呵地道:
“二位童子可带我们去住处?”
“可,可,可。”陈童子貌似早已迫不及待:“跟我来。”
憨厚童子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二次。
“西房就在那边儿,别看那里偏僻,却是‘风光不与四时同’,阳光充沛的很啊。我平时喜欢在那里炼药,因为那里僻静,没人打扰,这次你们搬到那里,我可就没地方儿了,别看我是主人的童子,可与那些真传弟子们比,还是不堪。就起码使用的地方,就没办法措置裕如。对了,那院子有不少屋,你们虽说是师姐弟,但也不能住在一起是不是?这就是曾首座和我的英雄所见略同了。”
小仙童嘟嘟囔囔了一路,到了西房之后他反而有些不舍:
“这里我平常收拾的干净,你们住起来也别马虎。”
“哎呀,小仙童,你怎么那么啰嗦?”张露清终于是忍不住地道:“我们师姐弟二人向来是个干净人,哪会让这里变得龌龊?”
“是,肯定不会,我相信你。”陈仙童煞有其事地点头。
“切,要你相信吗?”张露清对他虽然是烦了,但对这间院子却是满意的:“这里可真漂亮,比我在祖山住的还要强上那么一点。”
听着这话,苏诚也扫视这院子若有所思,心道这院子和知客堂的整体布局不洽啊,别别扭扭。
“当然漂亮!”陈仙童得意地道:“我打扫的很好。”
张露清的美眸开始打量起他来,半晌,吐出一句:“不像。”
“什么不像!”陈仙童憋红了脸。
“唉,我师姐是说,这院子不像是你所布置的。”苏诚忍不住道出真相。
“哼。”陈仙童虽然很像反驳,但找不出什么理由。
一旁的憨厚童子笑了笑道:“斫琱科周首座的弟子甄师姐曾在这里住过一段时日,这院子就是那时经由她手里布置的。”
听着这话,张露清若有所思:
我要让这院子变得更漂亮才行,以后再有人来住,问这院子怎么这么漂亮的时候,再由这个憨厚的童子一本正经地说出“此乃祖山弟子张露清所布置的”,那可真是好玩极了。
想着想着,张露清便傻兮兮地笑了起来。
一旁刚送二位童子离开的苏诚回来,看见师姐这幅模样,忍不住地道:
“师姐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儿?怎么笑的这么灿烂。”
“我……哎呀。”张露清没好气地瞥了自家的傻师弟一眼,“你管那么多干嘛。”
苏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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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曾首座那里为分光剑环补充好了灵气,两个童子就回自家主人“玄秋道人”那里了。
玄秋道人看自家两个童子回来了也不客气:“快,快去给炉子煽火。”
陈仙童和憨厚童子领着鹤毛大扇就在丹炉旁蹲下,一边吹气,一边煽火。
丹炉袅袅冒着热气,形成一龙一虎之象。
玄秋道人在老君像下打坐,口中疾疾念着咒语。
一炷香过去了,丹炉轰然而息,龙虎交际在一处,随后湮灭。
“成了。”玄秋道人大喜,一挥手,炉子起顶,飞出三枚金光闪闪的小丸到他的手中。
就在这时,本笑着的脸瞬间冷了下去。
“这一炉该有五丹,怎么才出了三枚?”
说着,他就看向丹炉后面的两个仙童:
张不凡(憨厚童子)神情拘谨的低下头,鬓角冒着冷汗,显然知道这一炉丹药出了差错。
陈青树手中轻轻握着扇子,昂起头,那样子神游天外。
“哼。”玄秋道人知道差错出在了哪儿:“青树!”
“啊?”陈青树回过了神。
玄秋道人看他这样子,心中生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反感。但很快,他就察觉到了这缕情绪,霎时一惊,连忙掐指算了算,他虽然并非此道高手,但到了这个境界也是能窥看一二的——很快他就将目光转到了张不凡的手腕。
下一刻,他严肃地道:“不凡,将分光剑环给我看看。”
张不凡连忙将剑环取下,递给了自家主人。
玄秋道人用灵力一探,心中瞬间了然,对陈青树道:”青树,明日你不用去做接引的职务了。”
陈青树啊了一声,茫然无措。
张不凡却是看着那剑环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