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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冀中军区发号令 军民奋起破交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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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傍晚,细雨蒙蒙,商人打扮的一行四人在郭继峰的陪同下,从后门走进老村长家中。为首的一位是从延安抗大分配到北方局的罗明章,以特派员的身份来检查指导工作,其他两位是地委领导和县委组织部长,另外是一名警卫员。这天正是1943年六月十六日。
  晚饭端上桌子,老村长就要走。
  “哎!你做的饭我们吃,你却要走,这可不适合,不能走,一块吃、一块吃。”特派员说。
  “领导们要商量事,我在这不方便。”
  “有什么背你的事嘛!快上炕,就你岁数大。”
  “不行、不行,我在边上吧,出来进去方便。”老村长回答。
  大家吃着饭,特派员问:“继峰,明晚的会在哪开?”
  “我和老村长商量,就在东边的奶奶庙,你让他介绍一下那里的情况吧。”
  “这奶奶庙挺大,有中殿、东西偏殿和后殿,北边有后门直通苇坑地,有情况可及时转移。主持的和尚是本村的,人很诚实、可靠,县里来人经常在这里接头。为了安全起见,这次院内安排有区小队警戒,村边有民兵巡逻,你们就放心吧!”说完老村长催着吃饭。
  “哎!接着说说你们村哪些新鲜地方,让他们都听听。”继峰说。
  老村长一笑:“这村南还有座和尚庙,每逢集市香火不断,除此之外还有小庙五、六处,其中有趣的是南北大道两旁对应着有两座小庙,叫双庙;后街西头相隔不到十步有两眼井,叫双井。传说井是二龙戏水,人们不遭干旱之苦;庙是二神护路,永保村中安宁,这都是传说啊。我分析是过去的财主们有钱有势,听信了风水先生的谗言,以双数求吉利,打了这井修了这庙,留下这历史遗物。瞎聊、瞎聊,不说了,吃饭。”
  特派员笑了笑,说道:“别看咱老村长没文化,但是位很有头脑的明白人呀!总之,这村子形成这么大,一定有它的历史原因,看来是块风水宝地啊!继峰,你们区机关就设在这村吗?”
  “是啊!去年县委刚明确,可哪站着住脚啊!背着书包办公,走到哪村哪村就是家。”
  “好啊!这样便于联系群众,了解情况。”
  “吃饭、吃饭,饭菜不好,但可要吃饱。”老村长紧让。
  “放心吧老村长,我们既吃好又吃饱,不过给你老人家添麻烦了。”
  “这是哪的话呀,你们不要客气,我老头子就喜欢个热闹。”
  饭后,特派员和两位领导听取了郭继峰地汇报。
  第二天晚上在大庙召开了全县区高官会议,王杰三也应邀列席。会议首先由地委领导宣布人事安排:原县高官调八分区接受新的任务,郭继峰同志接任献交县的县高官(县大队政委)。随后宣布县委决定:王中臣任四区区高官,另外抽调区小队主力组成献交县独立五小队(下称独立小队),王杰三仍任队长,可跨区域作战,受县大队和区委双重领导。再补充部分人员,另组区小队。
  在听取了各区的汇报后,特派员作了总结发言,充分肯定了献交县在对敌斗争中取得的成绩,然后讲了五个方面的问题:
  (一)全国的抗战形势。长征胜利后,在共产党的领导下,延安已成为敌后抗战的指挥中心,八路军在对日作战中不断发展壮大,三万多人的部队目前已发展到百万之众。取得了平型关大捷;百团大战的胜利;击毙了日军的名将之花阿部规秀中将……各个战场捷报频传,各根据地不断扩大,人口不断增加。各地的军区、军分区、县大队也迅速发展,战斗力不断增强,取得了一个接一个的胜利,抗战形势一片大好……
  (二)加强抗日民族统一战线。要联合各党、各派和各民主人士同仇敌忾,共同抗日,在敌后战场形成广泛的民族大联盟,反抗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对那些死心塌地投靠日本的伪军、汉奸要坚决打击、镇压,对协从者要争取,让他们立功赎罪,通过多方面的工作来瓦解敌军,团结各种社会力量,壮大抗日阵营……
  (三)学习好***的《论持久战》。***同志在延安发表的论持久战的文章,它精辟地分析了敌我双方的优势和劣势,提出做好打持久战的思想准备。尤其要学好***同志提出的:“敌进我退,敌退我追,敌驻我扰,敌疲我打”的战略思想。四区区小队在这方面就是一个很好的典范,为此,特邀请王杰三同志列席今天的会议。
  (四)落实减租减息合理负担的政策。减租减息政策的执行,削弱了封建统治,改善了农民的生活,激发了群众抗战热情和参军的积极性。同时促进了农业经济的发展,为抗战提供了物质上的保障。因此要掌握好政策,从政治上、经济上巩固和加强根据地的建设,这对推动全民抗战有着重要的意义……
  (五)当前的重要任务。抗日战争进入了相持阶段,敌人战线过长,物资匮乏,后勤补给困难。沧石路是通往太行山方向的运输大动脉,百团大战期间交通曾一度中断,在敌人疯狂的大扫荡后,又积极抓紧抢修,并加强兵力布防,又开始陆陆续续的通行,这有力保障了敌人西线作战。上级指示:你们要在沿线进行破袭骚扰,阻断日军向西增援和物资运输,杰三队长为此曾向上级提出过很好的建议,做好这项工作意义重大,大家必须认识清楚。
  沧石路从东北向西南沿村而过,在你们的辖区内立即动手破路,这是当务之急。沧石路一旦顺利通行,下一步就要修建铁路,这个计划一定不能让敌人实现,要不惜一切代价打破敌人的部署。继峰同志,这可是一项艰巨的任务,这次行动,是冀中军区的统一部署,你们可不能落后啊!最后,我再强调指出:在你们这“三不管”的地带,成立献交县,就是为在日军统治的薄弱地区开展武装斗争。路南东王庄据点已铲除,其余日军据点都距这里十五里开外,迂回空间较大,是开展游击战的有利地域,你们一定要有所作为。
  散会后,特派员留住郭继峰和王杰三,说道:“杰三同志,知道为什么让你参加这次会议吗?我昨天晚上听了继峰同志的汇报,你们区小队人员不多,但战绩却不错,祝贺你们呀!你们灵活机动,善于捕捉战机,攻其不备,打了一些奇仗、巧仗,这些经验你也得向兄弟单位传授一下呀。尤其是两次成功突围,绝路逢生,保留了革命的火种,这对于一个刚刚遭受敌人重创、又重新组建的队伍来说,它的意义要远远大于两次胜仗。常言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了不起啊!我看你杰三的名字起得好,可称得上是人杰啊!”话音刚落,在场的人都笑了。王杰三赶紧起身敬礼:“谢谢首长,一些小打小闹的事,不值首长夸奖,都是书记领导的好啊!”
  “哪里、哪里,我可没您这套本事呀!”郭继峰一乐。特派员又说:“你们献县,还有个哥们。”王杰三一愣,问道:“谁呀?”
  特派员笑了笑说:“回民支队的马本斋呀,他也是在旧军队当过兵。抗战爆发他组织起回民支队,转战冀中,战绩赫赫,连延安的首长都知晓他的大名。”王杰三忙说:“听说过,但我可不敢与人家相比。”特派员又说:“不用谦虚,只要努力,队伍就会越带越大,仗会越打越精。”
  “谢谢首长的鼓励,多杀鬼子,一定不辜负领导的期望。”
  “好吧!我等候你们的捷报。”
  在县委的统一布置下,破路行动开始了,为便于指挥,破路指挥部设在近靠沧石路的小留屯村中。
  沿沧石路献交县的地面上几千名民兵展开了大破路。白天鬼子驱赶着村里的民工修路,夜晚游击队封锁岗楼,民兵们就开始破挖,掘出一道道深沟。敌人一旦出动,游击队就跟踪袭击,枪声一响,破路的人们就开始撤离。数月拉锯战搞得敌人疲惫不堪,尽管敌人忙于奔波,筑路工程仍无进展,沧石路仍无法顺利通行。从大本营运往战区的物资不能及时到达,后勤供应困难,严重影响了敌人的战略进攻。华北日军司令部命令驻石门的日军抽调兵力增援扫荡,实行铁壁合围,推行三光政策。尽管军民受到一定的损失,但抗日武装仍在活动。独立小队昼伏夜出,利用熟悉的地理环境,不断地骚扰和打击敌人。为此大东庄据点的五雄倍二,挨了驻县城河田联队长一次又一次的训斥。
  在紧张的破路斗争中,郭继峰受了风寒,两天来高烧不退,茶饭不思,早晨刚一起床,一阵头晕栽倒炕上。王杰三得知后,立即派卫生员玉兰前去看望。
  玉兰姑娘进得屋来,用手一摸郭继峰的额头,不由心中一惊----头热的烫手。当时也没有救急的药品,拿了包发汗散,倒上水,让郭继峰服药。“书记、书记……”
  玉兰连叫了几声,昏昏欲睡的郭继峰才勉强睁开眼皮,强打精神喝下发汗散。用眼一扫,只见玉兰姑娘两眼泪汪汪地瞅着自己,嘴里没有说什么,可心里感到热乎乎的,伸出胳膊抓住玉兰的手,想说声谢谢,却不知不觉又进入梦中。不一会儿工夫,说起糊涂话:“多美的姑娘啊!是不是断桥——相会。”玉兰侧耳细听,脸不由得一阵发热,心里莫名其妙地慌乱。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郭继峰头上冒出了汗珠,体温开始下降,玉兰坐在炕边,用自己的手绢给他轻轻地擦了擦汗,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一些,深深地出了口长气。
  郭继峰一觉醒来,天快黑了,抬头一看,玉兰姑娘还守在自己的身旁,想坐起来,忙被玉兰摁住,说道:“不能动,现在您还在发汗,怎么烧得这么厉害?”
  “我这次是重感风寒,今天实在坚持不住了,多亏你的照顾,谢谢你吧!”
  “怎么还这么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自己注意保重身体,今后嘛——有事就招呼我一声。”
  “好好好,你去忙吧。”两人的手握在一起,久久没有松开,一股热流传进了两人的心中。玉兰走出屋子一瞧,手上都浸出了汗水,不知是紧张还是激动,心怦怦直跳。
  第二天,玉兰来看望郭继峰,进门问道:“书记,好些了吗?”
  “好多了,就是浑身一点劲都没有。”
  “哎呀!哪能恢复的那么快,您昨天高烧不退,都说起糊涂话来了。”
  “说什么了?我一点都不记得。”
  “说的都是心里话呗。”玉兰姑娘脸一阵羞红,没好意思再说下去。
  玉兰把一包东西放在桌子上,说道:“这是我娘听说后给你擀的面条。”
  “这点小毛病,还麻烦她老人家,家家户户一年到头见不到一点白面还惦记着我,真不好意思啊!”
  “别客气了,老太太疼人,看您一个人怪可怜的。晚上自己动手煮煮,趁热吃下去,再出身汗,恢复得就快了。您看,这衬衣都被汗水湿透了,快脱下来我给你洗一洗吧。”
  “不用了,怎好劳你的大驾。”
  “得了吧!你是病号,眼下没亲没故的,我不关心您谁关心您?”玉兰说完脸一红。
  郭继峰听着心中一热,脑子一激动却想不出个合适的词回答,假装翻了翻身说了句:“好、好、好,听你的。”
  玉兰拽过他的上衣,来到院中洗了起来。可巧,二蛋子来看望郭书记,进门一看这架势,心里就明白了几分。眼珠子一转,喊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玉兰姐你把我这褂子也给洗洗吧!”随后,把衣裳一脱扔到玉兰的头上。“谢谢了!”笑着转身跑出了大门。
  夜里,郭继峰躺在炕上,回味着下午与玉兰的对话,浮想联翩,她那美丽的面容又闪现在眼前。起身来到了桌前,打开日记本写道:“相思语,笔中言,心中情,梦中圆。”心说:难道我们真有这份姻缘吗?想着想着失眠了。
  转天,郭继峰又出现在破路的现场,指挥民兵开始破坏敌人的通讯设施。砍倒电线杆,扔到庄稼地里,掐断一根根电线,成捆地扔到村北的水井里。
  据点的鬼子驱赶着伪军到处搜查,抓了些孩子和老人打探游击队的消息,企图抓捕组织破路的干部。
  一天晚上,村中一阵骚乱,一队鬼子和伪军又进村围剿。由于配合民工破路,回家拿工具的队员,听到有情况,就陆陆续续地赶回训练场,只有二班班长刘长林还没有回来,王杰三等得着急,叼着烟斗不停的瞭望。
  过了好长时间,长林大汗淋漓地跑回训练场,见到焦急等待的王杰三,说道:“队长,我让鬼子堵在家里了,真是虎口逃生,差点小命玩完了。”然后,叙说起脱险的经过:我在家吃完晚饭,正准备返回驻地,一出门口看到村边的鬼子正向村中赶来,急忙转身回家,告诉了母亲一声,便钻入厕所间的地洞。扫荡奔波一天的鬼子、伪军早已筋疲力尽,沿街在各家驻下,可巧鬼子、伪军就住进我家,让母亲给他们做完晚饭,就把母亲和小妹妹撵出家门。我在地洞里一动不动地听着外边的动静,一个伪军说:“明天我就换班了,到沧石路北的黄家庄监督修岗楼,晚上在那里执勤站岗,免得天天东奔西跑了。”地洞里又闷又潮,入夜,我攀着洞壁,双手托起盖在洞口的瓦盆通了通气,忽听有脚步声响,急忙缩回头,侧耳细听是一个伪军去厕所小便。过了一个时辰的工夫儿,我又探出头来,观察动静,只见鬼子、伪军横七竖八地躺在小院里,个个鼾声大起,睡得像死猪一样。院内的枣树上挂着敌人的大枪,压得树枝都弯了头。我轻轻爬出地洞,高抬腿、轻落足,迈过敌人的身子,走向过道屋,轻轻拽开大门,低头一看,门口卧着一只睡觉的大狼狗,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心想:狼狗如被惊醒,必向我撕咬,惊动了鬼子,小命休矣。可好,狼狗一动没动,后撤两步把大门关好,在门后拿了根棍子,以防不测,悄悄转身返回。轻轻翻墙来到南邻,又越过西边的围墙,遛到大道西侧的墙根下,向北来到大门口前,双手紧握着棍子,两眼紧紧盯着疲倦已极的大狼狗,蹑手蹑脚地向北走去,穿过两家门口,快步赶到村边。这时被房上岗哨发现,鬼子叽哩咕噜地叫起来:“什么的干活?”我一激灵,哪敢搭话,顺着下坡道,一溜火星似的跑进枣树林子,鬼子向北鸣枪射击,可我早已跑过赵家坟了。现在才赶到这里,让队长担心了。
  “有惊无险,回来就好,快去歇会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在黄家庄要修岗楼的事,引起王杰三的一阵深思:这岗楼修在大东庄与小范据点的中间,是护守沧石路通行的重要位置,决不能让敌人的目的实现。
  早饭过后,队员们来到训练场,王杰三把大家召集在一起,说道:“听长林说敌人要在黄家庄修建岗楼,这事能让敌人建成吗?”
  “不能、绝对不能!”队员们齐声回答。
  “那好,全明、二蛋子你俩前去侦察,摸清情况,然后把那**行子给它铲掉。”
  “是!我俩马上出发。”
  三天后的清晨,二人完成任务赶回驻地。王全明汇报说:“队长,那天我们赶到黄家庄,天一过后半晌,找到正在建造岗楼的工地,还没到跟前就被伪军拦住撵开了。转了个弯,找到岗楼东边姓刘的一处人家,向大娘说明来意,隐蔽地爬上墙头,观察岗楼工地的情况。傍晚散工时,跟随一位民工进入他家院内,叫了声大哥,便问起工地的情况。民工只说白天有鬼子监工,夜晚的情况不知道。我俩觉得情况还不够清楚,二次返回刘大娘家中。第二天继续观察,看到监工的鬼子在说笑,伪军一边蹓达一边吆喝着民工加快速度。晚饭过后,借着月光,看到一位老汉提着一壶水送进岗楼北边的一个破院子。院内有三间北房,屋内亮着灯光,里面不时传来几个人的打闹声。等老汉返回,尾随他进入了院内,便问起工地敌人的布防。”老大爷说:“每天小范据点的鬼子、伪军前来监工,傍晚鬼子返回据点,留五个伪军执勤站岗,晚上我给送一壶热水。他们一般都不出来活动,主要任务是看守施工中的岗楼,防止被民兵破坏。”
  王杰三听完汇报后说:“好啊,你们这次侦察的很仔细,收获不小。看来敌人还想加强公路防护,此事休想得逞,马上动手收拾他们。”
  晚上王杰三带上六名队员,来到黄家庄。王杰三说:“天成、敬存,你俩在村外警戒;双旺、四喜,留在院内把守;全明、二蛋子跟我来。”走到门前,轻轻敲了敲门,说了声:“水来了。”伸手推开屋门,五个伪军正在油灯下玩纸牌。“不准动!”王杰三把驳壳枪指向伪军的脑袋,几个人吓得像丢了魂,个个像筛糠似的两腿打颤,佝偻着腰,乖乖地举起双手。二蛋子快步走到房角,收起敌人的枪支、子弹。
  “你们是日本人吗?”王杰三问。
  “不是、不是,我们是中国人。”
  “那为什么给日本人当炮灰,做帮凶?”
  “我们也是被逼无奈,眼前就是为混口饭吃,没干坏事。”
  “干过好事吗?”
  伪军一时无语。
  “说,你们是哪部分的?”
  “我们是小范据点的。”
  “据点的鬼子都在干什么?”王杰三问。
  “现在主要是恢复沧石路的交通,这里建岗楼也是为保护沧石路的顺利通行。”
  “那鬼子运往战区的物资是否在小范经过?”
  “沧石路运输受阻以后,皇军,不,鬼子逐渐改由水路运输,从天津方向通过滏阳河运往上游,小范是水路、陆路的交汇点,有的急需物资在此下船改由汽车运走。”
  “运得都是什么物资?”王杰三又问。
  “这不知道,包装的都很严,也不让靠近,我们只负责外围的警戒。”
  王杰三指了指全明说:“你给他们上上课吧。”然后转身出屋,来到岗楼前查看。
  “你们作为中国人,为鬼子办事,欺压自己的同胞,还有没有中国人的良心?”全明边说边双指一戳伪军的肋骨,疼得他“哎哟、哎哟”直叫。
  “有有有,我们马上离队回家,请饶命。”
  “今天留你们一条狗命,告诉你们同伙,今后谁再给鬼子干事定杀不饶,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记住了。”
  “把你们的名字、村子写下来,然后滚蛋,再干坏事,新账老账一块算。”全明把一张纸拍在桌子上。
  门外的双旺一听急了眼,推门进屋说道:“慢着,等一等,有你家亲戚吗?”用手一指全明。
  “没有呀。”
  “没有就这样放走狗日的?他们干了多少坏事,你知道吗?”指着伪军说:“听着,解开腰带,连裤衩子一块褪下去,看看谁的‘老二’干了坏事。”
  “大哥饶命,大哥饶命。”
  “去你娘了个蛋的,谁是你大哥!快点,慢了大爷让你们脑袋搬家。”
  几个伪军无奈,只好顺从。
  双旺拿了两张纸牌,卷了个圆筒,在油灯上点着,揪着伪军耳朵,挨个在脸上烙印,烫得肉皮冒烟哧哧直响,痛得个个嗷嗷直叫。
  “我让你叫唤!二蛋子搭把手,给闹得最欢的这个小子装上‘瓜’,看他还叫不叫?”两人上前摁着伪军脑袋朝裤裆里一掖,把裤子向上一拽,推到一旁。其他几个伪军捂着脸疼得打转悠,也不敢再出声了。
  “知道这叫什么刑法吗?说评书地讲,这叫烙印充军。”然后,双旺把还在燃烧的纸牌往地下一扔,三人走到院外。
  “你们又动手了?”王杰三问。
  “给他们做了点记号,让兔崽子长点记性。”双旺回答。
  队员们带上缴获的枪支,悄无声息地离开黄家庄。走在路上,全明悄悄问双旺:“你哪来得这些损法?”
  “这还叫损!要不是队长跟着,非割了他们的‘老二’不可。”
  “你光吹,割他一个看看,不伤筋动骨的,对其他伪军也是个警告。”二蛋子说完捂着嘴偷偷一乐。
  听着几个人叽叽咕咕地在笑,王杰三就问:“你们到底干了些什么?”全明只好把刚才的事叙说了一遍,听后大家这个笑啊!王杰三说:“你个愣小子,真是花活不少,今后不准再搞这恶作剧,缴了他们的枪支,就没人敢再回据点了,教育教育也就是了。”
  敌人唯恐再遭打击,工程暂时停工。当地民兵趁机把半截子岗楼拆掉,敌人企图防护沧石路沿线安全的计划,又一次落空了。
  区委宣传干事在总结破路这段工作时其中写道:
  延安春风吹冀中,
  军民奋起破交通。
  百里挥戈齐上阵,
  阻敌运输立新功。。
  公路被破坏,敌人的交通运输难以顺利通行,前线物资供应频频告急。
  看吧:公路破挖车难行,改走水运又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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