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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封妖小店 / 第2章 回家

第2章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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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回来了!”
  朝歌长途汽车站内,走出一个不过二十左右的年轻人。他站在原地,略带疲惫的四下看去,平静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冷冽深邃的光芒。
  表面上看去,这个人似乎什么都不在意,但他刀刻般分明的五官却十分醒目,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凌厉气场。
  很快,他就看到了想找的人。
  文宗縢嘴角扯出一丝漫不经心的微笑,看着不远处拼命对他挥手示意的死党,脸上仍是毫不在意的样子,但双手已经在微微颤抖。
  “文哥,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眼前一个身材略胖,但身高达到一米九的青年男子,老泪纵横的接过了他手中的布包。
  金剑的年龄和身高虽然都超过了文宗縢,但是自小从一个院子长大的两人,不管是打架、或是挨打,文宗縢永远都能将后背放心的交给金剑,金剑也心甘情愿的叫他一声文哥。
  “爷爷的铺子一直给你看着,我没事就去打扫,两年没变样,吃完饭我带你回去。”金剑憨厚笑了几声,如果是不熟悉他的人,也许会被金剑那人畜无害的外表所迷惑。
  但是文宗縢很清楚,在这副忠厚老实的皮囊下,隐藏着一个极为暴躁的魔鬼。
  这大概也是为什么金剑以豫省武警学院第一的成绩毕业后,他的父母硬是没有给任何人丝毫面子,生生挡住了各个级别公检法系统抛来的橄榄枝,让金剑老老实实等待着文宗縢的回归。
  金剑打开隔街门店的大门之后,静静地离开了,因为他很清楚,文宗縢需要独处的时间,这位老大肯定想要好好的看看这个家,好好的给自己的爷爷上炷清香。
  “噔...噔...噔……”
  脚下的木质楼梯清爽光亮,没有丝毫的尘土,文宗縢默默从上自下环顾着。五年了,这里的一切都没有改变。
  迎门雪白的墙上,悬挂着一幅笔力遒劲的字画:“上善若水任方圆,厚德物载以成钢”,老爷子向来是身在闹市,若处深山的淡定,所以这幅字,也很得他的喜爱。
  墙边紫檀木茶台上所摆的一小盆迎客松,还是一位老友特意送给老爷子的寿礼,如今,物尚在、人已去。
  “哎……”文宗縢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双手微微颤抖,放在眼前的木门之上,却怎么也无法推开心中的那道枷锁。
  五年前的宗縢被最疼爱他的爷爷送回老家,而再次回到这个熟悉的地方之后,却发现一切物是人非,眼睛渐渐被泪水模糊...
  “吱......”
  他略微犹豫,在门前停了一下,手轻轻抬起又放下,但马上,他又迫不及待的推开门,走了进去。门轴转动的声响,让时空仿佛一下就回到了五年前。
  黑楠木灵牌静静的立在供桌上,就象是曾经最疼爱他的人一般,永远沉静淡定,渊渟岳峙。
  文宗縢睁大双眼,看着冰冷的灵牌上面祖父熟悉的名字,嗓子哽咽了一下,视线很快就模糊了。
  扑通一声跪下,文宗縢匍匐在地,哭得无声无息却又撕心裂肺。
  这五年中,文宗縢在遥远而不知名的深山里,被一群淳朴善良的农民折磨的死去活来,连自己都搞不清楚应该死了多少次。
  但每一次又被这群亲切和善的神仙亲戚救回来。如此反复无数次,欲仙欲死,到最后是求生不得,求生不能。
  但无论怎样,都没有现在这么痛苦。
  当得到爷爷去世两年的消息之后,他才被允许回家继承这个小小的店铺。
  那一夜,得知这个消息的文宗縢先是痴呆了一样的安静,悲恸得不断流泪,然后是发疯似的发泄着,在村里村外呐喊,狂奔,直到最后精疲力尽的倒在祠堂里。
  但就在无意间,他竟然做到了五年来从未做到的事情。
  在累得用尽全身力气,拼命呼吸的过程中,他竟然沟通了一丝丝传说中的雷法灵气。
  而且这一丝灵气让他此前五年刻苦修炼却所得甚微的天心雷法,终于得以自行运转起来了。虽然运转的速度还是慢得一逼!
  就因为这微不足道的一丝灵气,整个天地似乎都换了颜色,包括那群神仙亲戚,也在他面前改换了一副和颜悦色的嘴脸,就差拿出点头哈腰的作派来了。
  临行前,文宗縢背着包袱,啃着一条黄瓜,趾高气扬的来找老族长,就等着在老头面前再扬眉吐气一把,顺便搜刮点啥。
  老族长不负重望,将村里祠堂秘密供奉着的一幅小小的字取了下来,抚摸了又抚摸,最后才郑重其事交给了他的手里,还差点就老泪纵横。
  老村长还充满深意一再的叮嘱他,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在哪里,每天都要尽量找时间,静下心来,好好参悟这幅字的深意,一定莫要浪费这份福缘。
  往事历历在目,文宗縢长叹一口气,站起身来,将供奉爷爷灵牌的台位用心擦拭一遍之后,才又下楼将大门打开。
  坐在门槛上看手机的金剑猝不及防,摔了进来。
  文宗縢愣了一下,随后毫不留情的一脚踹了过去......
  “文哥,你准备怎么做?”
  金剑早已把这里当做了自己家,大大咧咧的坐到茶台处泡起茶水。
  文宗縢也习惯了金剑这副到哪儿都自己家的死样子,平静的从书包里拿出一幅字,挂在了房间西侧的墙上说到:“我要查出爷爷的死因。”
  宗縢的声音虽然平静,但是一字一顿,铿锵有力,让正在倒茶的金剑似乎突然感到一股杀气,手一哆嗦,将茶水撒到了茶台外。
  “文哥,我爸说了,让你慢慢来。有些事不是你我想的那么简单。”金剑拿起茶巾,轻轻的擦拭着水渍,那样子仿佛他稍微不注意,就能将茶台捅个窟窿出来。
  文宗縢默默地看着刚挂到墙上的《截》字,平静的眼神中有着深沉的愤怒:“丢失的东西,还没有找回来吧?”
  “没有,你也知道,爷爷被害那天,家里被翻得乱七八糟,结果一查什么都没丢,除了那两根破棍子。”
  金剑已经将茶泡好,双手放到茶台另一侧,抬起头看着文宗縢说到:“文哥,我觉得你首先应该考虑的是,这个月你的生活费怎么办......”
  文宗縢听到这话,不禁老脸一红,他漫步走到金剑跟前,再次赏了他的尊臀一脚,扬声说道:“你小子看不出我已经是世外高人了吗?非要用这些世俗的话来拆我台。几年不挨揍,皮痒痒了吧?”
  金剑虽然挨了一脚,但是心里是由衷的为他这发小高兴,这才是让他感到熟悉的模样。
  “文哥,这段时间你愿意吃啥喝啥,都包在兄弟身上了。不过我爸说了,明天开始让我跟你干,但不会给我一分钱。”金剑咧着嘴,眼巴巴的看着这位未来的粮票。
  文宗縢听到金剑说出这样的话,顿时脸就耷拉下来了,不由得长叹一声:“卧槽,跟我干没问题,但是干些什么可是个大问题啊!”
  他坐在茶台上,大眼瞪小眼的同金剑对视半天,也拿不出来个主意。
  “文哥!爷爷会的东西你会吗”?”金剑在愣了半天之后,突然开口道。
  “当然会!......对啊!我怎么说也学了好几年了?”文宗縢瞪大了眼睛,兴奋的对金剑说到:“我说你几年不见,变聪明了?”
  金剑还没顾上的傻乐,就开始后悔他做出的这个提议了,只听到文宗縢说到:“回去告诉你的父亲大人,跟着哥们一起干绝对没问题。只是,必须得让他先把咱们这个小店开起来,咱总得先活下来,才有下一步的计划啊!”
  文宗縢说完,走到了金剑的跟前,垫着脚搂住了他的肩膀,满脸老成的说到:“小贱贱,这也是实在没办法啊,我刚从老家回来,啥狗屁都没有。我那个叔叔你的爹,不顾死活的把你塞过来!”
  噼里啪啦的说完这些瞎白话,文宗縢将呆滞状态中的金剑拉起,推出门外:“这件小事交给你了,我这里还有更大的事情要办!今晚赶紧搞定咱叔,明天过来找我,咱们合计大事!
  “哐……”
  紫色的大门关上了,门外只留下在风中凌乱的金剑。
  虽然再也没有人拿着竹条将文宗縢从床上抽跳起来,但是他却遵循着五年来的习惯,凌晨四点准时起床洗漱。
  在给爷爷焚香之后,到一楼盯着挂在墙上那个巨大的“截”字参悟起来。
  这五年来,文宗縢全村人都将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
  从早上参悟“截”字开始,再到一整天的各种想到的和想不到的杂学灌输,村里那几个“孤寡老人”恨不得将自己身上近一百年的宗派传承,通通都教给文宗縢。
  文宗縢对那些“杂学”很是感兴趣,从风水秘术再到天文星象,每一次授课都让他听的津津有味。
  偏偏这可恶的参悟不是轻省的活计,一个人在冰冷祠堂里,对着这个越看越陌生的“截”字,让文宗縢感到无聊至极。
  每一次时辰一到,祠堂门外总是围了一群糟老头子,用着那“楚楚可怜”的眼神望着他。
  在得知参悟无果之后,文宗縢得到的就是一整日无情的摧残:抄写五行秘术五十遍,蛙跳一公里,五雷神咒五十遍,瀑布冲体一个时辰......
  总之当文宗縢半夜躺倒床上之后,浑身上下除了疲惫,就剩下对第二天的恐惧了。因为他很清楚,再一次面对那张“截”字的时候,一切都会周而复始了……
  文宗縢谨慎的感悟着偶然得来的那丝灵气,也是五行灵气中最为暴躁的火灵气,如同化学实验一般,在感悟中如果分心或者......
  “文哥,你交代我的事做好了!”金剑打开大门,急匆匆的推门而进,只听到耳边一阵巨响......
  “砰......”
  金剑尴尬的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行。一脸无辜的望着那非主流造型的文宗縢,小心翼翼的说到:“文哥,您化妆呢?我一会儿再来?”
  “别...轻点...”
  “噼里啪啦......”
  “哥...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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