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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重生之大道崎岖 / 第五章 归家

第五章 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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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不了解情况,一路行来杨天都不敢出声,每一次打尖休息时,他只是静静地坐在篝火旁边啃着麦饼,一件宽大的粗布军服从头罩到脚,咣咣荡荡显得尤为滑稽可笑。
  他两只眼睛滴溜溜地转动着听着这五个军士吹牛聊天,慢慢了解到一些当前的境况:这块大陆人称云澜大陆,大陆上有大大小小一共十几个国家并存,而他目前的位置正处在焉支国的西北边疆,今天是焉支国嘉德王朝十八年七月十七日。
  这五位军士共属一伍,伍长是那杨姓老者,他们属于焉支国西北边军虎贲将军程节名属下的一支前哨边寨,程节名的将军府设在靖北城,离军寨快马也要跑上七、八个时辰。
  靠北边紧邻着的是游牧为生的西固王朝,两国九年前曾爆发过一场残酷的边境大战,杨伍长的两个儿子杨大和杨二便是在那场战争中丢掉了性命,自那以后两国均大伤元气,之后这些年边境上除了小股流寇外大体保持着和平。
  他们是被派出的五支斥候小队中的一支,目的是奉命寻查六天前夜里奔星坠落的情况,若不是凑巧路过隐约听见了杨天歇斯底里大喊大叫的动静,估计还发现不了那个奇怪的坑洞。
  一路上,杨头儿都特别照顾小杨天,每次打尖时,杨头儿都特意在火堆边把麦饼腾热了才拿给他吃,策马赶路时还会不时从褡裢里摸出小块儿肉干偷偷塞给他,惹得驴蛋儿和二狗子两人常常笑话他想收这小哑子当孙子,好留着给自己养老送终。
  最后老人被说急眼了,脑脖子一梗:“我就存这心思了,咋地吧?!回军寨了我就找胡大人说道说道去,要是报到上面去了这孩子的亲人还是没有着落,以后他就叫杨三了,随我姓,我拿他当我亲孙子养了!”听得杨天是一脑门子黑线。
  两天过后回到军寨,交卸差使时也不知道五人是怎么汇报的,反正最后杨天还真就被老头儿牵着小手领回了家门儿。
  军寨里清一色的老爷们儿,老头儿一回家就翻箱倒柜的,寻出几件杨大杨二以前穿过的旧衣物,央着营里的裁缝比照杨天的身材改小了几套粗布衫褂,又亲自动手打了几双草鞋,这才消停下来,叼着一根尺许长的烟锅子靠坐在一边,笑咪咪的看着浑身上下拾掇整齐、小脸胖嘟嘟的杨天,怎么瞧都瞧不够的样子,寻思着不当值的时候得往靖北城里去一趟,捎带上屋里那几张老羊皮,给这小娃再置办几套过冬的衣裳,眼看着就要入秋了,这北地的风雪可是邪乎得紧,回头别再把娃给冻着了,一路琢磨着,心里跟喝了蜜似的甜。
  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杨天逐渐的习惯了和老杨头儿相依为命的生活,也慢慢地开始学着用本地方言跟别人交流,老头儿发现杨天能说话那天,高兴得跟什么似的,还专门去街面沽了几斤烈酒,把秀才大壮他们四个都叫家里美美地喝了一顿,二狗子还笑说从来没见杨头儿这么大方,全靠沾了小三儿的光。
  混熟了之后,杨天也对军寨的情况有了些了解,军寨里的戍卒以五人编伍,五伍一哨,五哨一曲,五曲为一镇,镇军使现为从六品云骑尉胡大海,一副阔大的身板,官不大肚子不小,麾下一营兵马约六百人上下,大部份是由流放边疆的囚犯训练而成,许其戴罪立功,少部份为当地招募。
  以斥候杨伍为例,除了老头儿和大壮两人是本地边民之外,其他三人均为流边罪囚,其中秀才原在家乡读过几天乡学,并未考取什么功名,为人精明可靠,因他识得些文字,大家伙就这么叫开了,原本的名字反倒慢慢地变成了花名册上的一个符号,大壮姓许,是本名,倒也和他的身板名符其实,又高又壮,二狗子和驴蛋儿都是绰号,本名叫什么从来没人关心过,至于杨头儿大号杨得胜,原是牧马的,媳妇儿在生杨二时难产过了身,年轻时孤身一人拉扯两个娃,日子实在是过不下去了,一跺脚入了军寨,至今已足足在这军寨里当了二十几年的差,今年虚岁五十二岁,再熬几年也就可以解甲归田了。
  冬去春来,季节交替,两年多的时间一晃而过,爷孙俩的感情越来越浓,杨天嘴里叫起爷爷来也越来越顺口自然,做为前半世的孤儿,他时常都感动于爷爷细心的呵护,让他完全地融入到了杨三这个新的身份之中。
  说来也是奇怪,许是因为当初喝了那口神奇的白雾,小杨天的身体倒是非常健壮,才七八岁的模样,身高倒是比别的孩子高出半头。
  最近这一年多百无聊奈之余,他每天都举着爷爷给他做的木刀,在较场上跟着士卒们一招一式地学习劈砍。
  军营的刀法凛冽实用,讲究的是出刀见血,一往无前,练的是杀人技,他慢慢地倒也模仿的似模似样,这让充任教官的曲司马们啧啧称奇之余,也偶尔会传授他一些军中的粗浅吐纳功法。
  那句法诀他一直牢记在心里,但除了开头一段时间他还会苦思冥想之外,慢慢地也就认命丢开了。倒是学会了军中吐纳功法后,他每天在晨昏二时都依法施为一遍,初时不觉有异,但时日渐长,每次随着他盘坐行功吐纳时,都能感觉到丹田鼓胀,胸口刺青的位置一跳一跳地,仿佛有一股热流从檀中穴向下延伸。
  每当他行功时凝神内视,那股白色的热流似乎每天都在随着他的吐纳向下延伸,虽然微不可查,但日积月累之下渐渐地越来越靠近他的丹田,直到那天终于碰触到了一起。
  杨天顿觉丹田中亦有一股青色气流迅速冒起,瞬间白、青两股气流对撞在一起,在胸腹之间鼓荡激冲,往复突进,浑身一阵莫名燥热,脑中如霹雳般轰然炸响,他再也维持不住盘坐的架式,双眼一翻倒了下去。
  老杨头交接了当值,手里提溜着一斤回家路上顺道买的酱猪头肉,冒着大雪乐呵呵地掀开门帘跨进房里,走到桌边放下手里的吃食,一边自顾着用手扑打着头肩处的雪花一边吆喝道:“小三儿,快来瞧瞧爷爷给你买了啥好吃的?嘿!热腾腾刚出锅的卤猪头肉,这可是你馋了好几天的,爷爷今儿个发饷了,特意买回来犒赏你的,还不快点下炕?”
  似乎是因为没有听见意料之中的欢呼声,老人停下了手,眼中带着疑惑的半扭着身子,脸上的笑容还未消退,便化做一声惊呼,三步并做两步跨到炕沿,一手抄起软倒在炕上的杨天,一手摸上额头。
  只见杨天双目紧闭,牙关紧咬,满面通红,触手之间一片滚烫,鼻息带着咻咻声急速地喘息着。
  一辈子刀山火海当前都没有变色的老人,一下子像受了惊的兔子一样,连蹿帶跳的跑出了院子,一直冲到隔壁大壮他们的院子里,一掌排开房门,对着正围坐在火塘边取暖的几人一叠连声的催促着:“快快快!秀才你腿脚快,赶紧去把程夫子给我请过来,小三儿不好了”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拍打着正发着愣还没反应过来的秀才的肩膊。。
  “可、可、可是程夫子好像后半晌出寨了啊~听、听说是要回靖北城,临时得信说明天中午有人请他吃喜酒”平素精明稳重的秀才一着急话也说不利索了,“啊?!这可咋办呢?”老人六神无主,急得绕着火塘转圈。
  “叔您先别着急,程夫子没走多久,我们几个骑马去追他回来”秀才赶忙宽慰道,旁边二狗子也插话说:“对!叔你别着急,先回屋守着小三儿,我们几个一准儿能把程夫子给您带回来。”说完一扭头:“驴蛋儿、大壮赶紧备马,趁着寨门还没落闸,我们仨去追程夫子,大壮你别去了,跟寨门当值的兄弟打声招呼,守那儿等着放我们进来。”几个人一齐抢出门外,牵马备鞍呼啸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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