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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梦中琴韵 / 第八章 梦境•无谓境 1

第八章 梦境•无谓境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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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灰蒙蒙的,仿佛刚下过一场绵绵的细雨,空中很湿润,路上却不潮湿。感觉这一方天地很软、很清,就好像在澄澈的水中,一切都是透明的,连心也透明了起来。临晚了,太阳却不见落山,月亮也不见爬上天空,因为天空上是一片片重重叠叠却很轻柔的云,但那一丝丝透过云裳清冷的光芒,却让人知道天是晚的。
  姐姐带我走进一处院子,她慌忙地闭上了门,跑了进去了。院子是四合式的,并不大,四面房舍的墙壁均贴着白色瓷砖,很洁净,而且洁净的仿佛一尘不染,不是这人间之物,但院子却很像我们乡下寻常可见的院落。
  姐姐试了试北房的门,见是锁好的,舒了一口气,跑过来告诉我道:“快跑!”
  我不知道为什么,回过头来看着她跑到了门边上,点着什么,便即跑开了。我仔细看了看,是炸药!我心里很焦急,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跳动,要赶紧跑,手脚却不听使唤,狠缓很慢的走着,就好像是被放慢了几十倍。我感到很无力,好像身体和灵魂有些脱离。这缓慢的动作更让我心急,眼见炸药就要炸开了,幸而那儿有个屏墙,我拼尽全身气力,才快了几步,躲在那后面。炸药“嘭!”的一声就炸了起来,巨大的响声震的我耳朵生痛,我想赶快堵上耳朵,双手却只能徐徐的抬起,眼见碎屑满天飞,我却只能躲在那儿,脸上还被一块碎屑划烂了。
  爆炸结束后,姐姐走了出来,看着爆炸处嘻嘻地笑了笑,后来我才知道她是想炸死我们的校长,猛地听见一声怒喝“你要干什么!”那是从北房中传出来的,我却十分熟悉,那是我父亲的声音。
  ……
  ……
  我独自骑着粉色电动车回家,天色已全暗了下来,隐约间,似乎可见一轮圆月挂天,却被云层遮掩的朦胧。到了某处路口,我该选择了,大路平坦,能快些到家,但我选了小路。小路是从村庄里穿过去的,那人多些,或许能遇到一二个熟人,这正是我所期盼的,心里也不禁一动。
  我拧了一下车把,车子顺利的滑到了小路上,这儿月亮似乎明显些,也能看到一二束自天空射下的光辉。但车子却像是船在碧琉璃一般的水面滑行似的,轻顺而无力,我也不管它,自顾自的欣赏着周围的风景,不时有柳枝拂过我的脸,带来了一阵清爽,而夜里凉气更是让我舒爽的想要伸开臂膀,拥抱天地。
  不知不觉,路已越行越窄、越行越高了,前方终于没有路了。不远处是笔直而下的深谷,侧面却是一条寻常的离地一两米的沟渠。沟渠里没有水,有着厚厚的落叶,有些也已腐烂了;渠边生有两棵柳树,树根生的很近,树干却不挺直,因而两树之间有空隙,人或车均不能通过。
  我的心猛的一跳:再这样下去,会掉进深谷的!内心的惶恐让我不停的捏动刹车,而车子依就那样滑着,似乎地面已光滑到没有摩擦力了。这让我更加的焦急,我手足无措,不知觉间晃动了车把,车子不再向深谷驶去,去径三那两棵树滑去。但这并不能让我宽心,我不确信以我现在的速度,若撞了上去,我会是怎样的惨样。一颗心仍在七上八下的跳动,车身子的把在不停地左摇右摆,但这次,他去坚定的向前方驶去。
  眼见越来越近,我却没有丝毫的办法,只能任一颗心越跳越快,好像要从胸腔里跳出来。终于要撞了,我并没有闭眼,那一刻仿佛神魂离体,心真真要从嗓子眼里飞出来。
  车子夹在那处空隙,我停了下来,腿却受伤了。
  我从车上下来,也没有管那只擦伤的脚,自也心无挂碍地走了,似乎是另寻的路,又似乎是折了回去,我不清楚,只记得再有意识时,已经在另一条路上。
  这点小路并不特殊,不过是乡间随处可见的土路,有些起伏罢了,到是路旁的建筑,颇不是这乡间该有之物。
  或许是疏淡的月光所限,抑或者是我目力所限,我看不到这里建筑的全貌,此时又已年代久远,记忆有些模糊了。印象中的是一座白色建筑,不过他的白雀不是白灰之白,也不似玉石般莹透,倒与天空中一二束暗淡迷离的月光相类,却比他更加凝实些。
  小路与建筑之间隔了个花园,花园的边缘是用某种岩石砌成的,我并不认识,它有些粗糙,并不平整,大约是灰色的,但我不敢肯定。花园里栽满了植物,一尽绿色,并无一二红粉点缀。当然,在如此朦胧的月色下,绿色也只隐约可见,并不显张。整座建筑显得含蓄内敛至极,仿佛只要略有些雾气,它便要隐遁不见了。。
  我在花园边小驻了一会儿,极目远眺,胸中顿时充满了清气。全身的清爽,甚至让我目力有所增加,但仍是看不清:暗淡的天上偶尔出现一两缕清芒,它们却并不明物,反而是这方天地更加的迷离起来。若仔细辩识,仿佛天地间有许多极轻柔的东西在游走,他们无定形,像是随意卷舒的云,又像是水中自由沉浮的绸带,只是色调较黑色略明亮些。我感觉,这方天地并不像是我们日常所需的天地,到像是在水下,头顶的天空即是一个澄澈的大湖,所以它才会显得如此湿润、清凉而又迷离不可谓。
  我轻轻地从那一丛绿色上抚过,指尖划破了叶片上成承接的露珠,粘上了清凉柔软的水滴。刹那间,本已澄澈的心灵仿佛再度升华,人身躯也变得晶莹剔透起来,我仿佛要融入这四野中。携着舒畅的心灵,我向前走了两步,手却并没有收回,依旧在那一丛丛绿色上划过。而最后手所接触的,并是那奇怪岩石所构成的花园边缘。我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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