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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朴刀与李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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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嘭,嘭,嘭,嘭。”王铁锤的右拳已经血肉模糊,露出森森白骨,每一拳都落在老村长的左腿上,拳头的鲜血将老村长的左腿都染红了。
  “哎,现在的你是救不了你爷爷的。”一个声音传了过来,正是当初帮助铁锤内视的那个声音。
  “嘭,嘭,嘭,嘭。”王铁锤丝毫不去理会那个声音,仍旧一拳一拳的砸向老村长的左腿,拳头上已经无血可出,只有那森森白骨与冰撞击的声音。
  “我有办法可以救王家村。”
  听闻此言,王铁锤停下了,扭头望向院中角落的柴火垛,那里堆放着一些干草,木头,还有一些鱼骨头,破烂衣服......但是王铁锤知道,声音的来源就是那里,因为他第一次就知道,但是王铁锤知道这声音的主人不会害他,索性就不去管,但这次该是要一探究竟了。
  此时的王铁锤腿也恢复了直觉,一股子钻心痛从手上传来,但是他顾不得那么多了,一头扎进柴火垛,“嘭!”撞得是头破血流,冰钵恐怖如斯,只要有一丝液体的存在,都被冻住,连木头中的水份也不例外。
  “劳驾,闪现开一点,对,对,对,往后去去,别蹦到你。”柴火垛里的声音说。
  “这语气听起来怎么那么像隔壁李婶。”王铁锤心想。
  然而过了一会......
  什么都没有发生......
  王铁锤刚要上前去查看,“别急啊小铁锤。”声音居然在王铁锤的脑海中响起,而这声音不是李婶又是何人?
  “李婶?你究竟是何人?”王铁锤诧异之极。
  “着说来就话长了,当务之急是先拿到它。”李婶说。
  “拿到谁?”王铁锤不解的问道,难道此地除了你还有别的什么?
  “拿到与你同来王家村的朴刀!”李婶明显是急了。
  “破刀?什么破刀?”王铁锤不解。
  “当初你还是个婴儿的时候,你和一把破破烂烂的破刀,被文君,也就是你奶奶捡到,那破刀就被扔在那角落里了。”李婶帮王铁锤回忆,但是显然王铁锤是回忆不起来的。
  “闭上眼睛,集中注意力,就像你当初内视那般,寻找与你自身相同的刀的气息。”李婶声音放缓。
  铁锤闭上了眼,一呼一吸,此刻院中,站着的王铁锤犹如再次被冰封了一般,只有呼吸。
  动了,柴火垛下传来嗡鸣的声音,“嗡,嗡,嗡。”先是缓慢,而后快,越来越快,声音连若一线,“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柴火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裂,“嘭!”的一声,炸的柴火四散纷飞。
  一把朴刀,准确的说是破刀,因为真的是太破了,腐烂生锈,锈迹斑斑,用来劈柴,都能让柴崩断了。
  朴刀就那么悬在空中。
  “刀来~”王铁锤自然而言的说出来,仿佛就是与生俱来的嘴部肌肉的记忆。
  当王铁锤睁开眼睛的时候,刀已经握在了手上。
  “李婶,该说说你了吧。”王铁锤自己都不知道,当他握住朴刀的时候,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如同从坟墓中爬出的,有一种远古洪荒的味道,不怒自威,说的话就是命令。
  李婶看着这年仅三岁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不知为何,心中一阵胆寒。
  “小铁锤,奥不,铁锤,我早些时候,家里没柴,来找文君也就是你奶奶借柴烧,不知怎的就发现了这把刀,当时我拿起来看了看,劈柴都费劲。”李婶说到这,朴刀嗡鸣了一下。
  “自大碰了那刀,晚上睡觉时不时地就有一团黑影在我的脑海中窜来窜去,那形状像极了村子里的土狗,偶尔还能与我进行交流。”
  “上一次我的出声提醒,如果不发生这次这件事,可能我以为那是在做梦吧。”李婶说到。
  “那你怎么没被冰封,反而跑到了朴刀里?”王铁锤问道。
  ”天地良心,昨天我早早的就睡下了,就梦见咱王家村天降大雪,给我冻得直哆嗦,那黑影也出现了,也冻得瑟瑟发抖,我于心不忍,将它抱到了床上”
  “当我醒来,我就感觉是你在砸什么,这土狗,也就是朴刀告诉我它知道怎么做,我情不自禁就喊出来了。”李婶说。
  王铁锤听完,沉思了一下,“那我怎么能救出王家村?”
  “杀了李延豹。”李婶说,“当然了这是土狗告诉我的。”
  “李延豹是谁?还有我怎么听不到你所谓的土狗说什么?”王铁锤问道。
  李婶就把昨夜李延豹如何追杀邢印久,前前后后,以及冰封王家村待得有机会来寻找所谓的机缘那么一讲。
  “还有,我与土狗已经相处了三年,可谓是它一撅屁股,我就知道它要往哪个方向拉粑粑,小铁锤你也不用羡慕,以后你也能做到的。”李婶又变成了王铁锤刚来王家村的那个李婶。
  王铁锤听了李婶的话,想起了师傅王仲景跟他说过的。
  “徒儿,好好学本事,总有一天你要走出王家村,走出旋龟国,甚至走出水之大陆,去寻找那属于你自己的天地。”
  “师傅,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啊。”王铁锤问道。
  “外面的世界啊,为师年轻的时候有幸走出了涟水县,我用了五年的时间,向东走了三万六千八百里,当我站在旋龟国最大的港口的时候,我看着那一座座山一般大小的帆船,我知道我只要踏上一艘,便可以去探寻属于我的世界。”王仲景说道。
  “那师傅您为什么没有出去啊,又回到了王家村?”王铁锤不解的问道。
  “因为你走得远了,哪怕是穷极一生,到头来你所要追寻的世界,犹如镜花水月,终不可得。”。
  “徒儿,你记住等你长大之后,终究会出现那么一个人,让你甘愿放弃世界,甚至可以与世界为敌,那时你就明白为师今天说的话了。”王仲景说着,看向灶房中忙碌的田青。
  那一刻王铁锤抬头看见的并不是垂垂老矣的老夫妇,而是正值青春年少的少年少女,而那少女田青,看到王仲景盯着她看,一抹红晕浮上脸颊,那一刻,王仲景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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