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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段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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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安脸色苍白死死抱住张永断了的左脚,张嘴一口咬在他脚骨断裂位置,立时只闻张永哀嚎不止,任他如何挣扎,秦安死不松口。
  张永忍痛坐起身子,只见趴在他脚下的秦安忽抬头朝他咧嘴一笑,白齿间尽是鲜红血迹,不由惊怒交加,手中暗运真元,一掌挥出直朝秦安头部击去。
  “松口!”张永大喝一声,见一掌之下,秦安仍旧死死咬住其左脚,一掌接着一掌挥了下去。
  秦安受此重击,只觉耳内鸣声不止,再也闻听不到其他声音,嘴中,鼻内皆是一阵粘稠鲜血涌出。
  意识逐渐涣散之时,瞥见张永一掌又至,心下一狠,嘴中紧紧咬住其肉,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奋力一扯,只闻张永一声痛呼,顿时鲜血纷飞,小腿处兀自被秦安咬下一块血肉。
  张永掌劲原本破声而来,受此一伤,不由力道减弱些许,饶是如此仍瞬间击在秦安身上,只听他闷哼一声,便趴在地上不在动作,昏了过去,其双手仍旧死死抱住张永左腿。
  张永因左脚剧痛弓着身子,面容扭曲低声痛嚎几声,猛然见到秦安昏死在脚下,眼中一狠,“噗”地一声,将穿透秦安左肩长剑抽出,以剑支地勉力站起。
  “你想做什么?”方舒飞身而来,娇喝道。
  “滚开!”张永不曾看她一眼,怒喝出声。
  话落,只见白芒剑光一闪,他双手握住剑柄,剑尖朝下,力道沉沉迅疾朝秦安后背刺去,口中歇斯底里叫道:“去死!”
  就在秦安命悬一线之际,却只见剑尖停在他后背一寸之处,再也不得寸近,而张永如同一座石像,手握仙剑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远处一道人影,摇摇晃晃朝三人走来,待那人走进,方才看清样貌。
  只见来人黑发脏乱,遮住大半掌脸,身着一件已辨认不出原本样貌的破烂道袍,手中拿着一个酒葫芦,此间正一仰头,喉结滚动,“咕咕”两声,却是美酒已然下肚。
  那人浑然当没有外人,伸出破烂衣袖,擦净嘴边酒渍,啧啧赞叹两声“好酒”后,看了三人一眼,拂袖一挥,解开张永周身禁制,问道:“同门相残,若照门规该当如何?”
  禁制一解,张永左脚吃痛,踉跄几步方才站稳,虽见来人衣衫褴褛,但其修为高深莫测,心下细细想来,也不知明山宗何时有这一号人物。
  那人见他不答,淡淡道:“若不知门规便回去熟读门中戒律,去吧。”
  张永默不作声望了一眼地上昏迷不醒的秦安,又看了那人一眼,转过身子径直离去。
  那人转首看了一眼方舒,取下酒葫芦酒塞,蹲下身子,一只手将秦安头扶起,将葫芦内的酒水倒进秦安嘴中,而后在秦安剑伤处封了穴道,道:“方家女娃一转眼都这般大了。”
  “前辈认识我?”方舒疑惑道。
  那人嘿嘿一笑,用手捋了捋额前乱发,道:“何止认识,你手中这青菱索,便是你出生之时,我遣人送去的贺礼。”
  方舒不由一怔,自她记事以来,印象中从没有出现过这么一个怪人,也未曾听其父提到过这么一个人,只是此时听他所说,似又与他渊源颇深,当下理不清原委,只恭敬道:“晚辈谢过前辈赠礼。”
  那人摆了摆手,道:“早有人谢过了,无事你便回山吧。”
  方舒看了秦安一眼,迟疑道:“那他......”
  “无妨”那人伸手在秦安胸前推拿几下,昏迷中的秦安咳嗽一声,吐出一口淤血,“你若有心,晚些时候将离火峰疗伤圣药雪晶丸赠与他几颗便可。”
  方舒点头应允,招呼与他一同前来二人朝离火峰而去。
  待众人都走后,那人细细打量着秦安,眼神逐渐变得温柔,伸出粗糙手掌,轻轻将秦安放置于地上,嘴中喃喃道:“二十年了,终是见到了‘御风诀’。”
  等秦安醒来之时,发现自己已在屋中,身上除了左肩与面颊有些痛楚之外,其余地方倒安然无恙。
  他坐起身,眼光朝窗外看去,才知此时夜已渐深。
  “咚咚咚。”木门轻响。
  秦安下地走至门前,将门拉开,还没看清来人是谁,便见一道黑影闪身进了屋子,他转首看去,只见方舒一脸笑意,俏生生站在面前。
  见到是方舒后,秦安面色陡然一沉,冷声道:“你来做什么?”
  方舒见他语气不善,也不恼怒,心中想着毕竟是自己打伤了他,当下笑莹莹开口道:“咯,给你送药啊。”说着伸出手掌将一个白玉瓷瓶递到秦安面前。
  秦安冷着脸道:“你是来羞辱我?”
  方舒一怔,认真道:“我没有,我真是来给你送药,这雪晶丸你将它捣碎敷在面颊伤口处,日后便不会留下疤痕,还有左肩的伤也可以治好。”
  秦安闻言转过身子不再看她,语气不善,“不用了,我这人命贱,用不了这等好物。”
  “你试一下,真的很好用的。”方舒急道。
  语落,脚步轻移,又站在秦安面前,将药递了过去。
  秦安见到她便心中一阵烦闷,伸手一挥将她手中药瓶扫飞,语气不由提高了几分,“说了不用!”
  方舒被他突然高声吓了一跳,蹲下身子将药瓶拾起,冲秦安叫道:“你凶什么,我深更半夜不顾男女之别,从离火峰偷偷拿药给你,是,我是用青菱索打了你,可我不知道你毫无修为了,躲不开那一击。”
  “原本我只是想着,见一见他们口中说的不世之材,又不是存心要来欺辱你。”
  说道最后已语带哭腔,径直上前拉开房门,她回过头来,看着秦安,只见俏脸上已有泪痕,“这药你爱要不要。”说着将白玉瓷瓶掷向秦安,“嘭”地一声用力关上房门,径直离去。
  秦安见她负气而去,心中百般不是滋味,可是想到日间之事,便忍了下来。
  翌日,秦安正浇灌灵田,陈乐山御剑而来,道:“秦师弟,随我去一趟太极殿,掌门真人有话垂询。”
  昨日之事闹得外门皆知,想来内门也以知晓,当下秦安点了点跟随陈乐山一同去往太极殿。
  此时太极殿内,八峰首座齐聚,各自正襟危坐,唯独坐在末尾的乾天峰首座,一副懒洋洋神态,此时正拿出一个酒葫芦,旁若无人自顾饮啄,时不时生出啧啧之声。
  离火峰首座方崖子坐于他对面,见他如此不修边幅模样,不免心下有气,出言讥讽道:“段师弟,你好歹也是一峰首座,能注意点仪态吗?”
  众人闻言将目光皆望向段默,段默微微抬眸看了一眼方崖子,随后嘴角带笑,仰头咕噜噜一声,将酒饮尽,而后用衣角将嘴角一抹,哈哈大笑一声,叠声道:“好酒!好酒!”
  方崖子见段默对他问话罔若未闻,心气更盛,冷冷道:“乾天峰尽是离经叛道之辈。”
  方崖子在离经叛道几个字上,特意提高音调,着重强调。
  在明山宗段默师兄弟四人,当年三人叛出明山,殿内众人皆知,这也成为了段默逆鳞,只是平日众人都不愿提起。
  此时方崖子当着众人面出言讥讽,其余首座皆知晓他所说何意,此时将目光看向段默,却是面色一惊。
  段默面沉如水,那双英气逼人眼眸紧盯着方崖子,道:“方师兄,念在同门之谊,今日你说的话我可以不计较。”
  方崖子嘿嘿一声冷笑,道:“你不计较?我可曾说错半字?当年你三位师兄叛出明山有假?如今那叫秦安的弟子竟会‘御风诀’,他入我明山,谁知是不是你师兄束修齐的主意?”
  “何况你敢说当年秋风师兄身死,跟你师兄没有半点关系?”方崖子说道最后,已是满脸怒气瞪着段默。
  其余众人皆知离火峰与乾天峰纠葛,秋风为方崖子师兄,前离火峰首座,为了追回叛出明山三人,秋风领命前去,最后落得身死之局,此后方崖子对此事一直耿耿于心。
  “仓啷!”
  一声轻响回荡殿内,众人心下一跳,只见段默手中已多了一柄碧青仙剑,此时正冷眼盯着方崖子。。
  方崖子也不多言,伸手虚空一划‘流云’已然在手,怒目而视,道:“都说当初‘明山四杰’如何了得,别人惧怕你,我可不怕!”
  眼见两人之间剑拔弩张,大有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之时,一道沉厚叱喝响彻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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