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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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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
  山林之中已有鸟啼鸣啭,一缕炊烟自山腰木屋出冉冉腾空,经风一吹,变幻各种形状逐渐散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秦安霍地从梦中惊醒,细汗将两鬓发丝屡屡贴住,他撑坐起身,大口喘着粗气,脑海里仍是那恐怖异兽,挥之不去。
  他抬头屋中望去,却不见师兄徐少卿身影,心下担忧徐少卿伤情,便欲下床。
  哪知刚欲动作,从右脚腿骨处一阵剧痛传来,不由得眉头紧拧,生出“嘶”地一声。
  他轻轻将伤处白纱揭开,只见小腿处肌肉已被剜去,此处血肉皆呈黑紫色,一股腥臭之气自伤处四溢。
  “吱呀。”一声轻响,木门被人由外向里推开。一道且脆且柔的声音响起。
  “别碰伤口!”
  秦安忽闻一道女声,诧异间抬眼望去,只见门前站着一女子,手中端着一碗热粥,年纪约莫十八、九岁,凤眉杏眼,肌光似雪,身着一件白衣,气质出尘。
  女子径直入屋,脚步轻移,将热粥放置桌上,伸手入怀,掏出一个小瓷瓶,道:“那异兽爪尖剧毒无比,我手中这‘玉璇散’乃门中解毒灵药,你别动,我给你换药。”
  秦安只觉一阵香风迎面而来,回过神来,见那女子已侧身坐在床沿之上。连忙双手撑起身体,不住朝后挪去,嘴中忙叠声道:“不用,不用。不劳烦姐姐,我自己来就好。”
  女子见秦安窘迫模样,不由展颜一笑,道:“你受伤全是因我而起,做这些小事理所应当。”
  秦安闻听,正不知如何自处,忽一道声音自门外传来,“还是我来吧。”
  秦安抬首望去,只见徐少卿已站在门前,不由暗自松了一口气。
  女子忽闻他来,忙站起身,微低着头,面颊生红,神情有些局促,双手食指不自觉绕着衣角,只偷偷瞟了一眼徐少卿,便又将头微低。
  徐少卿自以女子身体不适,从她手中接过药,关切道:“宁姑娘,哪里不舒服么?”
  哪知不问还好,一问之下,听他语带温柔,关心自己,女子面红更甚,心里犹如灌蜜,朝他含羞一笑,低低道:“没…没有,我很好。”
  徐少卿常年身居山中,只顾修行,从未接触过女子,此时,见她一笑,忽如桃花盛开,暗香袭来,撩人心怀,眼里只有那冰肌莹彻般的面容,一时竟看得痴了。
  女子见他傻傻看着自己,只觉面颊发烫,耳根通红,道:“徐大哥,你上药吧,我先出去。”语罢,从他身旁疾步而去。
  徐少卿猛然惊醒,一时自觉失态,只怕在那女子心中,以将他入登徒浪子之列。想到之处,懊恼不已,一手覆在额头上,便自顾摇头心道:“心智不坚,心智不坚呐!”
  秦安见此,偷笑不已,捏着嗓音,学做女声唤道:“徐大哥!”
  徐少卿面色一整,转身详怒道:“敢取笑师兄,待你伤好了,砍柴一月。”
  秦安不以为意,仍打趣道:“师兄,我看宁姐姐年龄与你相仿,你两何不促成一段良缘,这多好。”
  “我心志在修道一途,哪有这等闲情逸致,待师父回山,禀明师父后,便送宁姑娘回家。”
  秦安憋憋嘴,口气老气横秋,喃道:“那真是可惜了。”
  当下,上药已毕。秦安才方知自己已昏睡两天一夜,从师兄口中得知那女子姓名,名唤宁清。
  宁清乃俗世一修真宗门弟子,因师父病重故深入山脉寻求‘兰心草’。哪知‘兰心草’却是那异兽槐牛看守,虽夺了灵药,门中前来诸多同门也惨死于槐牛手中。
  宁清感激秦安与徐少卿拼命相救,平日里便自行揽去生活起居琐事,如此安然过了十余日。
  这一日正晌午之时,深山之内热闹不已,各种奇珍异兽鸣叫之声于山林间彼此欺负,不曾停歇。
  忽而间原本热闹的山林,却突兀安静下来,那些飞禽异兽,止住鸣叫声,好似在观望什么。忽闻几道破空之声由远及近而来,林间立时树枝晃动不止,悉悉索索之声不绝于耳,却是那些飞禽异兽皆作鸟兽散,顷刻间山林之内空空荡荡。
  白云悠悠,万里碧空之上,四道身影如流星赶月般御宝而行,眨眼之间已至,忽地最前那道身影止住身形,不再前进。
  虽说此时白日青天,那当先伫立半空那人,装束却异常奇怪。黑袍裹身,银制面具遮面,让人看不清面容,只留一双冰冷眼眸露于外,浑身散发冷冽气息,尽显阴桀之色。
  而其身后,另外三人中,两人皆是黑衣裹身,黑巾蒙面。余下一人,乃一中年男子,相貌平平,身着墨绿长袍,背负一柄古剑。
  三人皆恭敬而立,想来,四人中以那面具之人为首。
  那面具之人一语不发,遥望巍巍高山深处,眼神闪烁不停,良久,方才阴恻恻开口,道:“此事一了,回去告诉你门中那位,今后我们再无瓜葛。”
  耳听此人说话,似是一位老者,只是声音嘶哑异常,如被人扼住气管,硬生生挤出来声音一样。
  话音刚落,只见后面三人中,那中年男子御剑上前,立于面具人身后,执礼弯腰,语气甚是恭敬,道:“此事之后,我宗承若您老之物,必当双手奉上。”
  一番话说得甚是恭敬,面具人却是如未曾听到般,只轻嗯一声,也不作答,法诀一引,法器登时黑芒大作,当先一人往山脉深处而去。
  待另外两道身影亦驱宝紧跟而去,只剩那中年男子还以执礼弯腰之举立于半空,待得三人皆以远去,方才缓缓抬起头来,眼中满是愤恨之色,随即,便又恢复清明,御剑向前飞去。
  而此时,秦安以活动筋骨为由,来到屋外崖边,转身看了一眼木屋里的徐少卿和宁清,嘴角带着笑意:“师兄,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未几,远远碧空苍穹中忽然一道身影印入眼帘,秦安一脸兴奋之色,心道:“师父回山了!”
  他本欲大声喊师兄徐少卿,顷刻间不由脸色变了。
  那御宝飞行之人身后,还紧跟着三道身影,来人皆是黑衣,面巾装扮,秦安暗道一声不好,急欲回身而去。
  显然,那当先御宝而来之人,也看到了秦安,虽说两者相距甚远,但只一声呼啸之声过后,那人便与秦安只有十丈之远。
  秦安刚迈出步子,脚还未落地,忽觉一股大力竟凭空而生,箍住他的脖子,他呼吸一窒,拼命挣扎,最后竟动弹不得分毫。
  那面具人自半空缓缓而降,慢慢走近秦安身旁,后者立时只觉如身坠冰山雪地间,异常的冰寒刺骨,连一缕吹在脸上的山风,此刻都如同利刃般划过脸上。
  “束修齐,在哪里!”
  这道声音如同来自九幽之下可怖阴魂之口,不带丝毫人气,秦安不禁打了个寒颤,颇为吃力道:“不……不知道,这,这里没有……”
  待不及他说完,那面具人冷哼一声,再度冰冷开口:“如此,留你也无用。”
  话语刚落,霎时间秦安只觉箍住脖间处那股无形大力陡然提升,已将他身躯凭空提起,呼吸猛地窒住,双脚胡乱踢蹬,却是说不出话来。
  此间发生诸般事情,其实亦不过几息时间而已。
  渐渐地秦安脸色由涨红慢慢变青,眼见将窒息而死,这时木屋方向突现一道红芒,威势惊人,朝面具人胸前激射而去。
  眼见劲风直面而来,眨眼及至,面具人却是毫不在意,只见他缓缓深处手掌,在身前虚空处屈指一弹,“嗡”地一声轻响,一道无形壁障凭空而现。而那道红芒已成奔雷之势撞向壁障之上。
  “铮!”
  两者相撞却没有想象中的轰隆之声,反倒如兵器相交般发出“铮铮”之声。
  即便此刻那道红芒只能在无形壁障上留下如水波般轻轻细纹,但其气势却丝毫不减,依旧璀璨夺目。
  又过得片刻,那道红芒与无形壁障久久相峙之下,早已不复初时夺目之样,渐渐地变得黯淡无光,方才显出原本模样。
  一柄通体赤红利剑,红如血滴,晶莹剔透。剑身之上刻画两道栩栩如生巨龙,张牙舞爪彼此相互缠斗,龙尾则延至剑柄处。
  此时面具人隐藏在面具下的面容,终是大变,如临大敌般,脱口而出:“千炎仙剑!”
  就在他分神之时,一道白色身影急掠而来,卷起秦安快速退回到屋前,千炎剑亦一声轻鸣,化作一道流光飞回屋内。
  宁清瞧着秦安已窒息昏迷不醒,当下扶他坐在地上,而后转身笑盈盈望着面具人等,开口道:“师尊今日料到会有故人来访,特地再此等候,诸位不如进屋品品这山中好茶,如何?”
  面具人木光紧紧盯着宁清,见她始终笑意盈盈,说的又如此笃定,当下心中踌躇不定。。
  而后又见宁清站在门外,一脸正色侧身凝听着屋内人的话语,不时频频点头,心中暗想:“原来他真在山中。”
  他微眯着眼,心中却是思绪万千,他不是怕束修齐,早在二十年前便与束修齐斗过,结果是两败俱伤,时至今日,每当阴雨绵绵之时,胸前那道被千炎剑伤过的创口,依旧如火焚烧,令他不得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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