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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少年的朝阳与黄昏 / 四十、闲情逸志

四十、闲情逸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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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诗晓架着索慈走在街道上。若非而今京师受了灾祸,几乎家家办丧事。一位大姑娘与一个少年这般出现,定会引人注目。
  “放开小爷,你要带小爷去何处?”
  索慈的哑穴到了时辰自动解开,开口就不客气的质问。气的申诗晓扭过头欲斥责他,彼此间能感觉到对方鼻息的距离,让两人呼吸加速了起来。
  “快快,别让他们跑了。进了望月轩,拿住贼人,为小候爷出气。”
  “闪开,闪开。”
  “今天要让那群乡吧佬知晓延信候的厉害。”
  ......
  叫嚣声与杂乱声从街道口传来,一帮家奴跟随着马车狂跑而来。所经之处,鸡飞狗跳。
  申诗晓架着索慈赶忙闪进一条巷子避让。索慈被点了穴道的身体不安分起来,惹的申诗晓真想丢开他。
  “快快解开小爷的穴道,快呀!”
  穴道,正是申诗晓不能解的。一想到父亲准许且极力促成自己与索慈的婚事,申诗晓心中生出份责任来,尽管感觉是那般的繁杂。
  京城北门外,小河上,一条小船随波逐流着。船尾处,一位美丽的少女坐着,弯身用葱白般的手轻轻划拔着流水。
  “事已到此,你就别想着再去祸害别人。”
  少女说着,眼眸扫了眼船舱之中。只见索慈躺在其中,用如刀的眼神盯着少女申诗晓。
  “京师虽好,让人难有片刻轻闲。真没想到,还有这么个好去处。”
  二子乘舟,泛泛其景。
  愿言思子,中心养养!
  二子乘舟,泛泛其逝。
  愿言思子,不瑕有害!
  申诗晓望着眼前的美景,不禁情不自禁的唱了起来。
  乡野小调,索慈也曾听过。不过都是迎合王公贵族们修改过的曲调,真正出自乡间女子忘情的歌唱,实属首次。
  “好听吗?尝不及教授之人的十分之一。”
  申诗晓的自我评价,平添了几分忧郁。索慈本有心讥讽一番,话到嘴边又吐不出口。对她虽有恨意,但歌的确让索慈为之动容。
  “好大的龟托碑,好雄伟的雕像......”
  水流载着小船,所经之处,申诗晓看着什么都新奇起来。少见多怪,索慈内心中对她流露出的没见识的乡姑本色很是轻视。
  “莲落山也有数处湖潭,只是那儿狼虫出没。儿时,只抱着根木头随波逐流,舟船之美真是难以言表。”
  申诗晓说着,站起身来。不想小船受力摇曳起来。申诗晓果真是山里长大的姑娘,对于舟船的驾控难以掌握其要领。她想用功夫的底子去稳住身形,却让小船更加摇晃。没两下子,她的人“扑咚”一声摔落在水中。
  索慈听着申诗晓的挣扎声,心中对于上天突然间的思赐非常犹豫。尽管身上被点的穴道早就解开了,他却一动不动的随着小船摇曳着。
  “有人落水了,快些救人。”
  ......
  “这位公子与姑娘是兄妹吗?还--”
  茅草屋里,一位白发老翁笑眯眯的问着满脸怒意的索慈,让端着空碗从里间出的白发老媪无意的撞了下。
  “姑娘喝了姜汤水,发发汗,便无大碍,公子大可放心。”
  老媪放下空碗,又无意的用胳膊肘碰了下老翁。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去。屋外早已夜幕降临。
  “公子与姑娘是兄妹还是--留下他们真的好吗?”
  出了门,老翁终是不放心的问。老媪听了直摇头。
  “姑娘落水也不救,难道他们不是--不对,或许他们是北方人,不识水性?公子一直不开口,是不是两人私奔出来的。”
  老翁乱七八糟的揣测着,老媪还是连连摇头。
  “哎呀!你说句话吧。公子与姑娘--公子,你怎么出来?”老翁见索慈从屋里出来,赶忙笑着迎了上去,“公子与姑娘就在寒舍小住一晚。我们两人在船中将就将就。”
  “这儿是什么地方?距离京城有多远?”
  “公子要去京城?今日怕是不成了,只能等天亮。让小老儿用船送公子去。下了船向北只要走出十来里就可以见到--公子,公子。”
  老翁话未说完,索慈已经抬脚走人了。让老翁与老媪面面相窥,不知自己待客礼仪什么地方出了错。
  夜幕下,索慈走深一脚、浅一脚。莫说夜间他不识的路,就算是白天他也未必清楚。对于他这样出门就是马车接送的人,京师之内路况勉勉强强,京城之外完全是一抹黑。
  按老翁所言,只要顺着水路走,应该是可以回返。
  “哗--”
  从天下落下水来,如用盆沷般,洒了索慈一头。索慈抬头望了望黑暗里的夜空,没有下雨的征兆。心下直呼倒了霉了。没待索慈走出五步,又一波水是从天而降。浇的索慈是火冒三丈。心道:老天爷你个狗杀才,小爷不就是丢下申诗晓不管吗?至于这样惩罚?
  “哗--哗--”
  接连从天而降的水,远处传来有人打斗声,让索慈算是寻到源头。心中火气依旧,然而索慈却不傻,小心向出事地点潜行。
  泛着稀疏星光的水面上,一个少年正与好几个人打斗着。落空的掌风激起的水四处飞溅。
  索慈看不清少年是谁,少年身影透露出的气势让他一眼能认出是谁。
  沐犀然,肯定是他。沐犀然是怎么与这几人交上手的,索慈无心去推测。眼下,他见到围攻的人们,个个功夫高强。沐犀然与他们相斗,败迹已显,被擒只是时间问题。
  “小子,快快束手就缚,我们在洞主面前求情,留你个全尸。”
  “臭小子,现在知晓强出头的后果了吧。”
  “废什么话?把这小子献与洞主又是大功一件。”
  围攻的人认为胜券在握,开始话多了起来。
  暗处的索慈当即运用起解灵刀法,瞬息间,周边一切变成微粒组成的细线的世界。感知是成功了,一举对数人同时动手,索慈是一点经验都没有。沐犀然所处的形势及感知所能用的时间让索慈心一横。精神凝聚之处的所有,统统切断。
  顿时,索慈感觉自己整个人的身体与意识各自独立开。当他身体瘫软在地上时,感觉到的情况才消失。
  与沐犀然以阵的人,毫无征兆的没入水中不见了。沐犀然支撑着小心翼翼观察了好一会儿,才放松警惕。他走向岸边草丛,欲努力抱起一个人来,自己一头栽倒在那人的身上。
  几乎是在沐犀然栽倒的同时,五个手执钢刀的人冲了出来,将钢刀架在沐犀然与身下人的脖子上。
  “便宜拾的太轻松了?”
  其中一人感觉什么地方不太对头,警告着同伴。
  “鱼蚌相争,自然渔人得利。”
  “嗯,情况都看到了。江湖中人要抢这小娘们,她的相好舍命回护,最后两败俱伤。”
  “尊重些,将军要我们好生看护北地王家的小郡主。至于威远候家的奴才,不过是附送。”
  “先宰了这狗奴才,为将军出气。”
  其中一人挥刀就砍,被同伴挡下。
  “你干什么?”
  “这人有用。”
  “一个奴才,狗屁的作用。”
  “你没看出来小娘们与狗奴才是一对吗?”
  “那又如何?”
  “别废话,一切交与将军发落。”
  他们分别扛起沐犀然与小郡主文锦向城西而去。
  索慈一路尾随他们到了城西临近乱坟岗的一处破败的大墓前。两列高大的石人、石马被凄草掩没了半个身子。
  “交了人,可以回营地好好睡上一觉。啊--”
  “可不是。近日来真是事情越来越多。”
  “将军这是要做什么?捅了个马蜂窝,只能穷于应付,何苦呢?”
  “将军百战死,只为名利生。”
  “哟,哟,一到京城,以为自己是书香世家。”
  “哈哈。”
  ......
  这队人,说笑着离开了。索慈等他们走的远了,才敢淌着茅草向他们刚才所在的地方而去。
  除了被踩的倒伏不规则的茅草外,再没有什么其它痕迹。那群人走时可是没带走沐犀然、文锦两人。那就奇了怪了。
  索慈被所见的状况急昏了头。猛然间想到自己何不用感知能力探上一探。心中所想,索慈当即运用。暗自庆幸,自从学了胡大虎的解灵刀法,真是如同神助。
  索慈触发感知的同时,四面八方杂草散乱的响动。十几只身躯大如豹的野兽向他扑了过来。瞬间感知的危险,让索慈连呼叫命苦的机会都没有。
  说是迟,那时快。索慈胸口处的黑玉似睡足了,伸了个懒腰,又蜷曲起来。黑玉动作细微,被吓呆了的索慈是感觉不到。可是扑向索慈的野兽们能感觉到强大无比的气场,吓的它们在扑咬的中场纷纷强行改变自己的动作。它们一着地,似遇上杀神们呻吟着撒脚就逃。
  “这些鬼东西,怎么又跑回来了?”
  “滚开。”
  “啪--”
  传来人的疑问声,皮鞭抽打及野兽怪叫声相继传来。索慈赶忙倒地,顺势滚到杂草之中。
  “肯定没事,你进去干嘛?”
  “还是不放心,你与我一起进去再看看。”
  “有这群食尸鬼看守,不是自己人,肯定被它们吃的连骨头都不剩。有那个必要吗?”
  “将军与我们有恩,将人交与我们看护,定然不能出什么差池。还是与我一同看看吧!”
  “要去,你去,我等着。真是小心过度。”。
  不一会儿,只见一个手抽皮鞭的人,拔草而来。索慈赶忙屏息。那人边走边嗅,向索慈藏身处步步逼近。
  索慈借着微弱的星光,只看了那人一眼,心顿时凉了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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