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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万年守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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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苏羽晨再到那个山洞时,夜幕已布满了整个天际。星光熹微而明月高悬。星与月的光,一同洒入那山洞之中,也将山东之中分为了阴与阳两部分。苏羽晨就站在那“阳”的一边,一边向山洞之中走着,一边焦急地喊到:“喂,你还在吗?喂!快说句话啊,你在哪儿?”
  可无论他怎么喊,回答他的,总是不变的死寂。他心急如焚,连忙拔起双腿向洞穴深处跑去。里面真是伸手不见五指,他就用右手燃起了一团陨炎用以照明。在白森森的光芒中,他只看到了洞中遍布着的、枯黄的杂草和许多已经枯萎的花。在它们之中,不是趴着虫豸,就是盘旋着有苍蝇在飞。他越过这些早已死去的花草,拨开了从山岩之中垂下来的枯藤,终于在山洞最深处的一个碎石堆旁发现了她。
  当苏羽晨再看到她时,脸上却全无惊喜的神色。惊是有的,他惊呆了!
  天呐,这、这还是他所熟知的那位少女吗?!
  苍白的肌肤冷若寒冰,一头翠色绿发,宛如枯死了的柳树的枝条一般,无力且杂乱地垂在地上。她的双眼禁闭,沉眠的表情凝固在脸上。她身上的叶衣,叶子已经枯萎,成了一件枯藤干草短衣;她裙上的花也凋零了,花瓣散落了一地。她侧身倒在地上,背后的那对碧蓝色的蝶翼,此时就像是两片被秋霜折磨已久的树叶一样,黯淡无光,残缺不全……
  苏羽晨顿瞪口呆地看着她,愣了一会儿,随即的马上冲了过去,将她抱在怀中,唤着她,不断的摇着她的身体,企图唤醒她。但无论他怎样努力,少女依旧安详地睡在他怀中,没有任何的反应,就连睫毛都未曾颤动过一下。
  苏羽晨绝望地停下了。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但却不敢说出来。他呆呆地看着她的脸颊,将口中的一颗牙咬碎,拳头也握成了一个石头。
  陨极寄宿在他体内,自然能够感受到他的情绪,说:“她……难道死了?”
  “住口!”苏羽晨听了这话,顿时凶相毕露。他不甘心,自己紧赶慢赶,却还是晚了一步;也不甘心他竭尽陨能为她做的这一切,换来的却是一场空;更不甘心这样一位从他出生起就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挚友,就在他的眼皮底下默默的去了,而自己,却未能赶上陪她到最后一刻……
  他愤恨起来,一把将她抱了起来,随后就召出烈风翼向外猛冲,疾驰在云海之中,一言也不发。
  黑色的羽翼与无尽的黑夜冗杂成了一团,皎白的月光下,一个同样纯白的身影就宛如一道闪电,划破黑夜。白光掠过处,风激尘埃,黄沙冲天,满天星斗都将随其一同倾向天空的另一边去……
  苏羽晨乘着烈风翼一路猛冲,直至异光陨石的废墟处。他看准一块大青石,抱紧了怀中的少女,就顺势向下俯冲了下去。他双脚着陆,将那块青石用脚一下子砸的粉碎。他顾不得,双腿的痛处,只是又找了一块更大的石头,将少女托了上去,让她平躺在了青石上。
  他身后的烈风翼,已经由于使用过度而又化作了火焰燃烧殆尽了,他也无暇于此。正在湖边喝水的幼兽见他来了,一窝蜂的拥了过来,他也无动于衷。他的一双眼睛,就直勾勾的看着那位静静躺在青石上的少女,急切的盼望着能发生奇迹。
  但,十几分钟过去了,她依旧静谧的躺在那块大石头上,除了夜风吹走她身上的枯叶与花瓣之外,再无别的动静。
  渐渐的,苏羽晨急了起来,立刻就赶上、前去。不料,他刚一迈脚,就不小心踩到了一只小柴犬的尾巴。那小狗随即的就哀鸣了起来。苏羽晨连忙停下了脚步,挪开了脚蹲下了身,可那小犬并未逃开,相反,它伸出了它细小的舌头,乖巧的去舔苏羽晨的手,似乎是在表达自己的原谅。
  就在这个瞬间,一个念头在苏羽晨的脑中一闪而过。他突然想起,陨极说过,生命亲和的力量是对所有生命都有效的。既然他吹奏牙笛,万兽皆鸣,那么植物呢?
  想到这里,他连忙从腰间取下牙笛,横在了嘴边奏起了乐。那曲音幽若离魂怨诉,平仄起伏,宛若潜渊龙吼。在这星月之下,密林之中,这不绝如缕的笛声就如同一首唤灵之曲一般。
  苏羽晨闭上了眼,身心全交于笛声中,他救赎的意念,就寄托于这地声中,在这月光下,穿梭于密林之中。而令人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
  今夜无风,可满林的树木,竟随着笛声竞相摇曳了。不仅是树木、花草;而且就连藤蔓、野菌……整个林子中的植物都在舞动,几乎都要拔根而出,围到苏羽晨身边了!
  须臾,在这林中,渐渐地出现了点点翠绿色的幽光。起初,苏羽晨以为那不过是萤火虫,不足为奇。于是为了不让意念动摇,他不以为意的继续吹着牙笛。可渐渐的,曲子已吹奏过两遍了,他突然意识到,那些绿色的幽光是从花瓣与树叶之中飞出来的,而且正在迅速增加,并且愈来愈亮了――原来那根本不是萤火虫,而是这林中植物的精华!
  那些通晓灵意的植物,似乎都从苏羽晨的笛声之中感受到了他拯救的意念,都纷纷献出了自己的灵力,就像当时万年竹林之中的万兽一般。
  苏羽晨停止了吹奏,那满林的绿光都拥簇了过来,围着精灵少女的身体,冗杂成了一团硕大无朋打的、耀眼无比的绿色光团。
  那团绿光将少女包容于内,和着漫天璀璨的星光,将整个林子照的通亮。苏羽晨见了这一幕,双眼不由自主的直盯着这个光团,顿时说不出话来。
  而正当他被惊的目瞪口呆时候,这时却起风了――
  一阵飓风,从林中呼啸而至,并带来了不可胜数的嫩叶与花瓣过来。那阵花叶飓风围绕着那团绿光徐徐转动。俯仰之,间那个绿色光团就被嫩叶与花瓣包裹的严严实实地。但在花与叶的阴翳之中,仍迸射着万千道耀眼的翠绿光芒。
  迸射出的绿光越来越耀眼,就仿佛是一个即将爆开的定时炸弹一般。苏羽晨看着那团光,顿时有种莫名的惊奇,就觉得这是一种登峰造极了的自然之力。而既然是力量,就一定有爆发的那一刻。
  想到这里,他不禁后怕了起来。想趁这力量爆发前迅速离开,但又放心不下那位精灵少女,也不知道她在这绿光中怎么样了。
  正当他犹豫之际,那团绿光竟逐渐的缩小了。那硕大无朋的光团越来越小,到最后,只缩成了一人般高。苏羽晨试探这向前走进了看,然而那团光仿佛是有意识的,就在苏羽晨离它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那绿光突然炸开了花。
  碎叶与残花伴着猛烈的夜风向四面八方呼啸着刮了过去,将苏羽晨直吹出了十米远,并使他重重的摔了个跟头。
  当他再次站起来的时候,先前的绿光已经散开了。此时四周一片漆黑,但从天际洒落的月光下,他还能清晰的看到,就在他的头顶,有着密密麻麻的树叶与花草还在空中摇曳着缓缓落下。远远望去,就如同天降花叶之雨一般。
  在这阵花叶之雨中,他隐隐约约的看见,一对硕大的蓝金交错的蝶翼在半空中缓缓地张开。
  那对蝶翼,在月光照耀下,宛如两片碧蓝色的琉璃,正向四周反射着深蓝色的幽光。幽光和着湖水粼粼的银光,交相辉映。在这交错纵横的光影中,一双白皙而又柔嫩的赤脚,犹如轻羽静落,优雅的着了地。
  苏羽晨的目光,由地上的蓝光向上看去,是纤细的双腿、陆离的花裙;再向上看,是婀娜的腰肢、翠绿的叶衣;再向上看,是细长的脖颈、清丽的脸庞。她的眼睛紧闭,静谧的睡着。碧蓝的光点在她修长的睫毛上不断跃动。一头翠色长发,仿佛就是为她柔顺的线条勾出的边。一对光彩宜人的蝶翼,似乎就是特意为了使她雪白的肌肤更加光彩照人而生的一样。
  没错,是她!苏羽晨简直不敢相信他的眼睛。她复活了,现在正完好无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他惊喜着,迈出了脚走向她。那精灵少女,似乎是听见了脚步声,慢慢地抬起了头,渐渐睁开了朦胧的睡眼。她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只看到了一个身影――一个白色的、熟悉的身影。
  “守陨之人……”她呓语着,苏羽晨却已经走了过来,紧紧的抱住了她,惊喜焦急地说:“你没事,太好了,你没事……”
  少女被抱住的那一刻,她突然清醒了。她紧咬着下唇,但眼泪已经流了出来。她也按捺不住了,于是就索性张开了双臂,也紧紧的抱住了苏羽晨,“哇”的一声哭出了声,口中断断续续的叫到:“好可怕、我、我不想死……你别走,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别怕,我不走。没事了,一切都没事了,你还活着。”苏羽晨一边安慰着她,一边为她拭了拭泪。此时,他的心中无比的充实。因为他做到了,他终于守护到了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东西。
  少女此刻虽然感受到了他的关心与温柔,但还是惊魂未定的看着苏羽晨。月光下苏羽晨富有朝气的脸庞与常年冷峻的面容在她的眼中熠熠生辉,她看着他,渐渐的冷静了下来,心中也无比的愉悦。
  但她的视线却没有定格在他身上。当她眼睛的余光由苏羽晨的脸扫到了他身后的树木时,她顿时睁大了双眼,两世为人一般环顾着四周,这才发现自己此时正处在一片密林之中。
  少女慢慢地抽离了苏羽晨的怀抱,她在原地转了好几圈,看着茂密的树林,惊的呆了。随后,她连忙拉住苏羽晨的手,问:“这是哪里?你、你把我带出了万年陨岛吗?”
  苏羽晨却微微笑了笑,说:“我们未曾出岛啊,你看,看见那湖了吗?那就是从前异光陨石在的地方。看,湖边还有好几块碎石,我没骗你。”
  少女听了,于是就顺着他手指指向的地方看了过去,果然如他所说。她连忙走了过去,凑到了湖边,趁着皓月的银光,向湖中张望了一番自己的身影,便更觉得不可思议,转过了头问道:“你的意思是说,这里是万年竹林吗?”
  “是曾经的万年竹林。”苏羽晨走上前去,边走边说道,“现在这里叫作‘精灵之森’。”
  “精灵……之森?”
  “对,精灵之森。”苏羽晨宠物一般抚摸着她的脸颊,说:“从今往后,这里就是你的新家,你愿意待在这里吗?”
  少女听了,疑惑的脸上顿时出现了点点红晕,并渐渐的出现了笑影。她灿烂的笑了出来,脸上仿佛绽开了一朵茉莉一般。一边笑着,一边点了点头,说:“我愿意,谢谢你。”
  再说完了这话之后,她又问苏羽晨:“不过,你是怎么;把这里变成树林的呢?难道……你是神明大人?”
  苏羽晨听了,仍旧以他不变的语气,淡淡的说:“我不是神,只不过是我获得了异光陨石的力量,并从那力量中,我发现了我自身隐藏的力量而已。”
  “异光陨石的……力量?”少女歪了歪脑袋,满脸好奇的看着苏羽晨。
  “对。”苏羽晨说着,从手中燃起了一团白色的陨炎。
  扶摇的火焰直映入少女的眼帘,吓的她连连后退。苏羽晨这才想起了某件重要的事,连忙收了陨炎,慌张的说:“对不起,你是怕火的对吧?我、我给忘了。”他虽然慌张,但那张扑克脸仍旧横在他脸上,并未变过。
  他原本以为少女会因为这火焰而害怕的逃走,可事实却出乎了他的意料。她摇了摇头,说:“不,我……我不怕这个。它并不热,它其实……不是火吧?他、它只是长的像火的白光而已对吧?你……你再弄出它吧,多漂亮呀。”
  “你真的不怕它吗?”苏羽晨扔有些不放心。
  少女摇了摇头,缓缓的挪动着脚步,有一步没一步的走了回来。并再三恳求苏羽晨召出陨炎。无奈,他也只好照办了――虽然他仍心有余悸。
  白色的火焰耀眼的在苏羽晨的手中燃烧着,但却并不见有火星弥散。少女深呼吸了一下,鼓足了勇气,凑近了去看,看了一会,她竟又壮起胆子来,伸出了一根手指,轻轻的戳进了那团火焰之中,但很快的,她又把手缩了回来。她惊奇地低下头看了看手指――完好无损。便眯起眼睛笑着说:“呵呵……好神奇啊,明明是火焰,但却一点也不热。”
  其实,她把手伸进火焰的那一刻,心中早已是惊恐万分了。在她眼前的,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啊,她又怎么好意思去埋怨什么呢?也正是因此,她也不好意思过问苏羽晨究竟在异光陨石之中获得了怎样的力量。
  而苏羽晨却没有想的那么多。他只道是她真的不怕陨炎,竟反而放下了心,说:“你不怕就好。”
  他说着,正要收回陨炎,然而那位少女却平伸出了一只手,闭上了眼,默默的念道:“森精之友,吾之羁绊与你同在。”
  她说着,在她平伸出的右手之中,渐渐地出现了点点绿光,不一会儿,竟化作了一个闪耀着的绿色光珠。那光珠缓缓浮起,慢慢地脱离了她的手心,竟径直射入了苏羽晨的手心之中的那团陨炎中去了。
  苏羽晨立刻收了陨炎,有些吃惊,但少女此时却头重脚轻,目光迷离了起来。
  她一个踉跄险些跌倒,苏羽晨见状,连忙扶住了她,惊问道:“你干什么?你的身体还尚未恢复,不能轻易动用力量。你……”
  他不再往下说了。因为他看见,那少女此时正依在他怀中苦笑着,说:“没事的。这样一来,我们就永远都不会再分开了。我就能一直陪在你身边了……”
  “你说什么?”苏羽晨有些不解,“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听了,挣扎着自己站直了身,对苏羽晨说:“我们以前见面的时候,总是小羽替我们传消息,可现在小羽已经……”
  “不过已经没关系了噢。”少女甜腻地笑了笑,说:“现在我把我的精灵契约力给了你,这样一来,无论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方,只要你需要我,我都能来帮你了。”
  她说完,看着苏羽晨,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了。就仿佛自己为苏羽晨做了一件极有用的事情一般。
  着真是一件不得了的事。苏羽晨怔怔地收回了手,还想说什么,但刚张开口,少女就伸出了一根手指,轻轻的竖在了他的嘴前,说:“谢谢你救了我,还为我找了个新家。”
  然而她刚说完,眼前却越发的昏暗,接着一个踉跄,又跌倒在了苏羽晨的怀中。
  苏羽晨连忙接住了她,看着她温和进人的睡脸,不由叹息道:“这家伙,真是不要命。”但随即的,从他的扑克脸上,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苏羽晨将她安顿在了那颗大青石旁,随后又在她的身上铺上了许许多多的野草野花,看着她安详的睡脸,又吩咐了附近的幼兽,这才心满意足的召出了烈风翼离开了。
  在路上,陨极的声音又在苏羽晨的脑中想起:“看不出啊,你原来还挺聪明的。你是怎么想到用笛声来操控那些植物的?”
  “不过是急中生智而已。”苏羽晨说,“我只不过是把我的请求通过笛声传达给了那些植物而已,并没有操控他们。”
  “那你的意念力倒是成长的蛮快的。”陨极说着,又问道;“对了,你现在总可以告诉我,她到底是什么了吧?”
  苏羽晨笑了一声,答道:“她是数千年以前,万年陨岛不凡的自然环境孕育出的仙灵,她和我一样,身上背负着使命。我们同样都是守护者,可不同的是,我要守护的只是异光陨石,而她,却要守护整个万年陨岛。”
  听完他的话,陨极不由感慨道:“想不到,竟会有这种事。”
  苏羽晨并未在意他的感慨,继续说:“有件事情我以前一直不明白,她是与万年陨岛的植物一同共生的,她也可以操控万年陨岛上所有植物,为她而战。也就是说,那些植物就是她的生命与力量来源。她本可以伴随这些植物活上上千年甚至万年的,但她没有;因为她有个奇怪的信仰。”
  “信仰?什么信仰?”
  苏羽晨不假思索的说:“每当有新的守陨之人诞生,她就要抛弃自己的形体与生命,让自己的灵魂重回大自然,并再次孕育出新的形体和生命,重新开始自己的一生。也就是说,她会陪伴她这一代的守陨之人完成使命,直到下一位守陨之人诞生。”
  “真是有趣。”陨极说,“那么,她的这个举动又是为了什么,你知道吗?”
  “其实我一直在困惑。明明她才是真正守护整个万年陨岛的人,可为什么要对我们守陨之人如此的忠贞?”苏羽晨说着,叹了口气,“我也曾问过她,可她除了自己守护的使命与自己死去的必要因素以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原来我们守陨之人拥有的力量不只是控制万兽的力量,还有操控植物的力量。是我们,一直掌控者她的生命和力量。而我的先祖们,却并没有让自己的后代知道这样的力量。我想,他们并不是像你说的,忘记了;而是害怕自己的后代会滥用这样的力量,从而威胁到她的生命。”
  “原来如此。”陨极也恍然大悟了。先前,是自己错怪苏羽晨的先祖们了。他以为他们没有作为守陨之人的责任心,其实不然。原来,他们除了异光陨石之外,还守护着对他们而言更弥足珍贵的东西――身为“人”的那颗心。
  那颗心不是一颗平凡的红尘俗心,那是一颗具有良知的、充满同情的善心。如果没有了这颗善心,整日都与野兽们相处的他们,终有一日会彻底的沦为野人。没有了人性,没有了良知,甚至还会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忘记自己身为守陨之人的使命。到最后,,只会在自给自足中,荒唐的死去。他的先祖们很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才向自己的后代们隐瞒了这个力量,从而好好的保护这位守护者。为的就是要以她的存在,来告诫自己的后人时刻保持住自己的人性。
  不知不觉间,他们飞回了小屋之中。苏羽晨一如既往地推开门,在月光下,他看清了房间中的一切。这时,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我的房子吗?
  他这样想不是没有理由的。因为这件房子洁净无比,甚至一尘不染。墙上的武器一件不少,但显然是被人动过的。因为它们都在皎洁的月光下熠熠地闪动着耀眼的银光,而在他自己的印象之中,这简直是地狱秒变天堂啊。
  他诧异地走进了这个小木屋。然而他刚一进屋,就看到了桌上正放着一把制作精良的匕首。他拿起了它,对着月光仔细的端详了一番,发现这不是一般的匕首。
  晶莹剔透的黑玉刀柄,在银色的月光下宛如一块一块乌黑的寒冰,向四面折射出斑驳陆离的七色光辉,刀鞘内,是同月光一样纯洁无暇的银色镔铁寒刃,在静谧的午夜之中,发出阵阵钢刃的鸣响声。
  苏羽晨将这把匕首在手中把玩了一番,随后会心一笑,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他关上了门,默不作声的躺在了床上,嘴中轻轻地说着:“真是一群爱操心的人,”
  陨极问:“怎么了吗?”
  “没什么。”苏羽晨看了看窗外的皓月,慢慢地闭起了双眼,呓语一般的说:
  今晚,真是漫长的一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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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家联盟再召会议
  兵神苦想连环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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