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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重生后我被大奸臣宠上天 / 第07章 玉碎

第07章 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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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嘉彦恼怒之下,转身便离开了忠国公府。
  
  回到广安侯府,刚走到自己小院门口便看到了缩头缩脑的柳氏。
  
  柳氏是广安侯宋伯庸的妾室,是宋嘉彦的生母。
  
  看到宋嘉彦回来,她喜上眉梢的迎上来,“彦儿,今日可见到裴家大小姐了?”
  
  宋嘉彦手腕钻心的疼,看到柳氏这幅嘴脸更觉烦躁,便不理会,直快步往正房去。
  
  柳氏撇撇嘴,也跟了进来,“这是又没见着?彦儿,你到底是做了什么惹了她不高兴?你不是不知道,你祖母已有心让宋嘉泓求娶她,可如今宋嘉泓病着,她也开不了这个口,而你都在她跟前伏低做小这么多年了,怎么偏在这个时候触怒了她?”
  
  宋嘉彦听着这话简直气的眼前发黑,“要和姨娘说多少遍!我没惹她!”
  
  柳氏哼了一声,“那她是发的什么疯?”
  
  宋嘉彦走到书案前站定,受伤的手腕在发抖,一颗心更是疲惫躁怒。
  
  他也想问裴婠在发什么疯!
  
  他分明什么都没做错,裴婠对他的态度却一落千丈。
  
  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而他不知道?
  
  见宋嘉彦不语,柳氏苦口婆心道,“彦儿,你上些心吧,你那祖母只重嫡长孙,别家高门出身的贵女,更不会许下庶子的婚事,只有裴家姑娘,和你自小亲厚,且娶了她,既能让你祖母爱屋及乌,你还能借长乐候府的势——”
  
  柳氏出身商贾,祖上虽是皇商,可这几十年却早已没落,当初送柳氏入侯府做妾,便是柳家想借广安候府的势,然而柳氏没想到,侯府做主的是裴老夫人,偏偏裴老夫人最厌妾室,因此柳氏没有给家里捞到一点好处。
  
  幸而,她生下了宋嘉彦。
  
  虽然庶出子也不得宠,可宋嘉彦的聪颖机敏实属罕见,她不过点拨了一二,还是孩童的宋嘉彦就完美的抓到了重点,这些年对裴婠殷勤备至,成了裴婠最亲厚的表兄,柳氏近乎疯狂的想,只要再这般亲厚一年,再找个机会用点手段,这门亲事不愁成不了。
  
  宋嘉彦最厌恶的,便是柳氏总把庶出和对裴家的心思挂在嘴边。
  
  他目光阴郁的看着柳氏,“我知道姨娘的意思,不过这里不是姨娘待的地方,姨娘且走吧——”
  柳氏被堵的张大嘴巴,“你……有你这么对亲娘的吗……”
  
  见宋嘉彦眸起怒色,柳氏悻悻住口,磨蹭两瞬,不甘的朝外走去。
  
  宋嘉彦这才垮下肩背来,呼出口气,面色越发阴沉,便是柳氏不说,他也知道如今不能招惹裴婠,他已经讨好裴婠快十年,眼看着裴婠明年便可说亲了,他怎么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被裴婠疏远?
  
  想到今日裴婠冰冷的神色,宋嘉彦只觉百爪挠心一般难受。
  
  目光一抬,宋嘉彦看到了书架上放着的一只锦盒。
  
  ……
  
  认亲宴毕,萧淳带着萧惕,亲自将元氏三人送上了马车。
  
  还在路上,裴琰便忍不住又对萧惕一阵夸赞,“在青州还不觉的,如今到了京城,便觉在这一众王侯显贵之中,含章也是气度风仪超然——”
  
  元氏道,“适才和和胡夫人说话,听闻他养父母虽住在村中,却都是读书人,且我看这孩子天赋秉性都是上乘,这才出落的风度翩翩。”
  
  裴琰便道,“胡夫人再不愿,今日之后,一切也都成定局了。”
  
  元氏颔首,“这是自然,不过听闻国公爷已经派人去青州,还是要稍作查证。”
  
  裴琰哼道,“含章若有歹心,又怎会冒死救我们?如今入了国公府,除了胡夫人,他上面还有两位兄长,也不知会不会被刁难……”
  
  裴婠听着直腹诽,凭萧惕的性子,刁难他的人才是自讨苦吃。
  
  待回了府,裴婠想到萧惕成了自己表叔,仍有不实之感。而即便她对萧惕心有忌惮,可看元氏和裴琰,却是要拿萧惕当做自己人交好,而萧惕救了兄长大恩在前,她也是感念在心,因此再听裴琰和元氏说起萧惕时,她倒也能跟着附和一二。
  
  当天晚上,裴婠又梦到了萧惕。
  
  重生回来后她几乎夜夜做梦,梦到前世侯府冤案父母惨死,梦到那夜广安候府被屠,然而和此前那些骇人的梦不同,这一夜的裴婠只梦到了萧惕那双月朗风清的眸子。
  
  他温柔而专注的看着她,不但不再让她惊惧害怕,反而好似能抚平她心底的不安。
  
  梦里的她忘记了前世萧惕的恶名,越看越觉得这双眼睛好看,看得多了,甚至还有种早就见过的熟悉之感,醒过来的时候,裴婠觉得自己属实荒唐可笑。
  
  用早膳时,裴婠便问雪茶,“世上之人,会因际遇不同而性情大变吗?”
  
  雪茶和辛夷对视一眼,双双点头。
  
  裴婠皱眉,“那又为何有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之说?”
  
  雪茶和辛夷又对视一眼,雪茶小心翼翼的道,“小姐,其实……其实奴婢们觉得您落湖之后,性子便变了许多,您这只算小小小的变故吧……”
  
  裴婠正喝汤的手就那么顿住了。
  
  她有了变化哪里是因为落湖,她如今是活第二辈子的人了!
  
  可萧惕能一样吗?!
  
  ……
  
  宋嘉彦入长乐候府之时已经是这日黄昏时分。
  
  裴琰想着前日在忠国公府有些不给宋嘉彦面子,便将他请到了竹风院小坐,二人相识多年,他又是刚回京城,自然也有话可聊。
  
  说了一会儿,宋嘉彦拿出个锦盒来,“婠婠也不知为何生我的气,昨日是我着急了,只怕吓着她了,这是我寻来的小玩意,权当给她赔礼吧。”
  
  一听他要送礼物给裴婠,裴琰想了想,倒也不忍再拂了宋嘉彦的面子,只命人将锦盒给裴婠送去,却没说请裴婠过来见面的意思。
  
  宋嘉彦见裴琰这般态度,心知今日必定见不到裴婠了,只再坐了一盏茶的功夫便告辞。
  
  裴琰见他没有纠缠,微微松了口气。
  
  宋嘉彦前脚刚走,后脚龙吟便从外面进来,禀道,“世子,三爷来了——”
  
  能让龙吟称三爷的,只有萧惕!
  
  裴琰一听,连忙出去迎接。
  
  这边厢,宋嘉彦的锦盒送到了陶然水榭。
  
  陶然水榭在正院西侧的楼台之间,东可接兰泽院,北可通竹风院,因邻水,夏日颇为清凉,幼时的裴婠和裴琰,夏日大半时间都歇在此处,因这日实在暑热,裴婠午后便到陶然水榭看书小憩。
  
  小厮捧着锦盒上前道,“是宋家表少爷送来的,说是给您赔礼。”
  
  这是一处邻水的露台,裴婠本坐在美人靠上看书,一听这话眉头皱了起来,她本想直接让小厮退回去,却莫名觉得锦盒装的东西她只怕见过,便道,“拿过来。”
  
  雪茶忙捧了锦盒过来,裴婠打开锦盒,神色顿时变了。
  
  锦盒之内躺着一块色泽温润的羊脂玉牌,乃是个腰坠儿,上面雕刻着一只天宫玉兔,栩栩如生,裴婠属相便是兔,这玉牌本该极合她心意,可裴婠的眼底却陡然一寒!
  
  前世宋嘉彦也送了这块玉牌给她。
  
  她真的当做一件合意的小玩意儿挂在了身上,然而没过多久,她和母亲去宝相寺上香之时,却偶遇一个游僧,那游僧指着她身上的玉坠儿说,此玉有灵,她命中若遭劫,可靠此物化解,而赠她此物者,不仅也能护她安稳,还是她的金玉良人。
  
  那游僧初到本地,根本不识裴婠,此一言令母亲大骇!
  
  回府之后告知父亲,二老半信半疑,对宋嘉彦的态度却慎重许多,又过不久,那件差点让她丧命的事便发生了,宋嘉彦以死相护,父亲母亲当下便认定了宋嘉彦这个女婿。
  
  后来她带着这个玉坠儿,眼睁睁看着父亲兵权被夺锒铛入狱,看着母亲横死,看着长乐候府家破人亡……看着宋嘉彦一步步位极人臣!
  
  半晌,裴婠语声艰涩的道,“我留下了。”
  
  小厮高兴离去,雪茶正狐疑,裴婠道,“去将书房里的医书取过来。”
  
  雪茶闻言,只好朝兰泽院而去。
  
  他们一走,这水榭便只剩下了裴婠一人。
  
  裴婠满眸陈杂的看着锦盒里的玉牌,片刻后,她鬼使神差的将玉牌拿了起来。
  
  前世若非调查父亲冤案的真相,她也没机会将宋嘉彦这些鬼蜮伎俩挖出来。
  
  一时间,前世宋嘉彦如何对她殷勤,如何步步为营诱她下嫁,又如何将长乐候府推入地狱,锥心刺骨的点点滴滴,皆涌入了她脑海之中。
  
  裴婠鼻头一酸,那压了多日不曾露于人前的痛恨终是爆发了出来!
  
  她扬起手,一把将那玉坠儿狠狠砸在了地上!
  
  什么此玉有灵!什么金玉良人!
  
  一声脆响,精致的玉牌应声而碎,看着溅了满地的碎玉,裴婠方才心口起伏的退到了围栏边,她有些失力的靠在栏杆上,心想,以后再也没有劳什子金玉良人了!
  
  裴婠缓了缓,等定下心神来,却忽然觉得哪里不对。
  
  一瞬之后,她猛地抬眸往左前方看过去——
  
  只见通往竹风院的廊道之上,萧惕着一袭玄色锦袍,正眸色深重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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