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天下第一的一

　　圣州是武圣界最大的人类居住地，在那里，二流门派多如牛毛，派中掌门除了担心每年给那些大门派的供奉外，还要日夜防着其他门派，这中间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可谓家常便饭，生怕被对方灭了门夺了资源。
　　而武宗在二流门派能排个前三，宗内比之别家要和谐，白天，男弟子在武场耍枪弄剑打拳，眼睛时不时的瞄着不远处师姐师妹因练功出汗所导致劲装贴身的大好风景，偶尔几个胆大的小流氓嘴角留着口水，眼睛冒着绿光，直勾勾的盯着那群莺莺燕燕，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什么，彼此心领神会的看了一眼，随后嘿嘿会心一笑，每当这时，教官总能发现这几个刺头，然后过去飞起一脚给这几个老鼠屎踹倒，惹得其余男同胞哄堂大笑。
　　掌门武心海在两年前外出捡回个孩子，说是在一处悬崖发现了这个沉默寡言的男孩，长老们问其原因，武心海却摆手不提。
　　陈一的天赋说是全宗上下最优秀的，十五六岁就坐上掌门真传弟的位子，惹得不少同门羡慕。他从不主动与师兄弟接触，一睁眼就开始练武，到了傍晚，就回到草房，期间三脚踹不出一个屁，生活很是单调，除此之外，还生得一副好皮囊，比师姐妹都要好看很多，不说话，还以为是个女娃娃。师妹师姐虽羡慕，但对陈一却是喜爱的紧，没事儿就嘘寒问暖，还经常拿点儿省吃俭用攒下的丹药送给陈一，这无疑让宗内的男同胞恨的牙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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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宗后山的山腰上，有一处密林，而草房，就落座于这片密林之内。傍晚，陈一拖着有些疲累的身子，回到了让他在这陌生的世界里，唯一有点儿精神寄托的草房。而在草房的门口立着一口水缸，陈一缓步走到水缸跟前停了下来，随后低下头，望着水中的自己，有些沉默。
　　秀气，师姐们对自己是这样评价，倒影中的人儿五官精致，皮肤白皙，脸庞有些稚嫩，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一缕黑发顺着脑袋落下，飘在脸前，凤眸平静的看着有些像大闺女的自己。偶尔，几只乌鸦在上空飞过，啊啊的嘶鸣让陈一的心越发孤寂。
　　沉默片刻，陈一甩了甩头，隐去眼中的迷茫，他伸出双手舀了一捧清水拂在脸上，让凉意驱走一丝疲惫。随后拿起水缸上搭着的一条灰布，擦了擦脸，转身向草屋内走去。打开门，屋内很是朴素，一张破木床，一张桌子，一张椅子，再无它物。
　　缓步走到破木床上，盘膝而坐。武心海曾提议过给他换更好的修炼场所，却被陈一婉言拒之，理由是他想吃苹果，而苹果树就种在草屋后身，武心海拗不过他。
　　陈一将手伸向领口摸索，随后便见他掏出一条项链来，上面栓着一本小书，书皮似钢似铁，书页泛黄，看模样很是古老，将之翻开，开始全神贯注地看着这本小书。
　　一夜无话，天边开始泛着鱼肚白。这时，草屋内的陈一合上小书，小心的将书放回怀中，用手揉了揉太阳穴，闭目养神了一会儿，起身开门，到门口的水缸洗漱。
　　那本书名叫《源术总纲》，自己有记忆开始就戴在身上，武心海也曾经借阅过，只不过他根本看不到书页上的内容，琢磨了半天也琢磨不明白，便还给了陈一。而陈一也不知道缘由。
　　梳洗后的陈一，一扫疲态。从手腕处解下一根丝带，拿着丝带的双手绕至脑后，将胡乱披散的长发束了起来，扎了个高马尾，略显英气。随后像往常一样走向武场。
　　绕至前山，抬头看了一眼已经大亮的天空，随后低着眸子抬脚向武场走去，前行不久，面前出现两人，这两人瞧见陈一顿时眼睛一亮，快步走到陈一面前。
　　“大师兄，掌门让弟子前来寻你，说是唤你有要事”其中看起来年长的那人抱拳道。
　　抬了抬眼皮，凤眼下，是双淡漠的眸子，看了一眼面前的两人，没说什么，点了点头转身向掌门修炼地走去。
　　他对武心海没什么特殊感情，只是单纯的感谢他解决了自己的温饱。且不论这个外表看起来和老好人一样的中年好汉有何居心，单论他将自己领回武宗还把宗内所有武学无条件供自己学的举动，就让陈一对他放下不少戒心，当然，陈一也懒得考虑这么多，他早就忘却一切，现在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更何况武宗的氛围也让自己孤寂的心有些暖意。
　　那两名弟子显然有些习惯“大师兄”的冷漠，摇了摇头便离去。
　　不知谣言从何而来，说武宗是个了不得的大佬留下的后代，且诛心的扣了个“藏宝地”的帽子。也不知是谁扯了这么个淡，而武心海本人也是有些懵，不过据他所知，祖地里面的确有秘密，历代掌门都说武宗的镇宗之宝就在祖地，但具体什么作用长什么样子武心海不晓得，只知道在祖地埋着。
　　既然有了这个传闻，自然打武宗祖地主意的人就不会少，不过光明正大的去刨人家祖坟属实有些不地道，那些一流门派和二流门派也抹不开脸来抢，只能在暗地里谋划，近几年的武宗说是四面楚歌也不为过。
　　“师尊，不知寻弟子前来所谓何事。”陈一抱拳在殿外轻声道，武心海的修炼之地很是古朴，与隔壁六合门、巨神派的掌门修炼之地比起来，属实有些掉排面。
　　良久，殿内传来一声叹息，武心海对陈一倒没什么不良居心，当时在天神崖见到这个少年时，就发现此子天赋绝伦，体质神秘至极，连他这个武宗掌门都看不透，便起了爱才之心将陈一领回武宗，只是，这孩子性子孤僻，且对武宗没有丝毫的归属感，这让武心海有些遗憾。
　　“小一，进来吧”武心海朝殿外唤道。
　　殿外的陈一闻声推开了殿门，步入这个古朴的大殿，殿内没有任何装饰，有些清冷。只有正对着殿门的墙壁上挂着一副奇怪的画像，画像下，一个蒲团摆在那，而武心海就盘膝坐在蒲团上和蔼的望着自己，这个老好人一样的中年大叔没有外面那些大佬的王霸之气，一睁眼能让日月沉浮，让自己魂飞魄散吧啦吧啦的。
　　身着灰袍，五官端正，年纪四十上下，岁月为他脸上添了不少痕迹，额间的抬头纹挤在一起，两鬓斑白，依稀可见汉子年轻时的俊朗。
　　陈一抬眼看了看墙上的画像，画中一个人立在上面，身着青衫，只是微微一看便重新低下头，等待武心海发话，这幅画像为什么奇怪？因为陈一看不清画中的人物的脸，像是有迷雾为其遮掩一般，朦朦胧胧给陈一一种熟悉的感觉，而事实上历代掌门包括弟子长老都看不清这幅画像的容貌，只知道这上面是祖师爷，其余的一概不知。
　　武心海打量了一下这个沉默寡言的大弟子，点了点头，不得不感叹他体质的特殊，这才十五六岁，一身修为就快撵上自己，他能感受到陈一体内那浑厚的灵气正游走在身体各处，招了招手，示意陈一走近些。和蔼道：“小一，你来武宗两年之久，有何感想？”
　　陈一抬起头看了一眼武心海，向前走了两步停下，低下头轻声答道：“师尊，宗门内能让我学的已经不多了。”
　　武心海闻言也很是无奈，他还记得，当初在天神崖遇到陈一时，少年用那双有些无神的眼睛望着自己。
　　“你可愿随我回宗，拜我门下？”
　　“入你宗？为何？”
　　“让你入武道。”
　　少年眼帘微垂，闭口不言，少顷
　　“有何用？”
　　“只要你够强，你要你敢想，万事可成“
　　少年犹豫
　　“我宗再无你可学之时，你可随时离去。”
　　”好，我随你回宗门“
　　“当真？”
　　“当真。”
　　说罢，陈一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向武心海行了一礼。
　　当时武心海也了解到，陈一不记得自己是谁，从何而来，也不记得父母姓甚名谁，只记得自己姓陈，而武心海问他以后如何称呼，他想了想便答：“陈一”武心海好奇问了一嘴为何叫此名，他答：“姓陈，名一，天下第一的一。”武心海无语，也没多说什么。时至今日，武宗上下所有武学都被陈一学会，也就表示陈一随时都能离宗门而去，由此可见陈一天赋有多恐怖，只差祖坟里的那几本不曾传出甚至都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失传武学了。
　　“当真不愿留下？”武心海有些无力道
　　陈一眼皮微闭，一语不发，静静的立在原地。
　　武心海越发无力，也不再继续深讨下去，叹了口气便说：“祖地有几篇不知道是否存在的高等武学，若你愿，那便允你去取，但能否取得，就看你造化，因为自武宗开宗以来，除了神秘的武宗老祖外，并没有其他人取得这几篇武学，所以没有人知道它们在哪，长什么样子，若你不愿，现在便可离开宗门。”
　　平心而论，武心海很是希望陈一能留在武宗，可以带领这群小崽子走向更广阔的天地，发扬武宗，但陈一的心不在这儿，对宗门也没有归属感。
　　想了想刚才武心海说的关于那几篇高等武学的事，权衡后觉得还是有必要试一试，便答道：“愿去一试，不论成功与否，我便离去，多谢师尊这两年来的照料”
　　武心海闻言，无奈的点了点头，叹了口气。
　　陈一看武心海这般，便歪着脑袋想了想，片刻，弯腰鞠了一躬对武心海说道：“若日后武道有成，弟子可为武宗无条件做两件事。”不论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见面，单论人家包吃包住还包教学，还包了两年，你不意思意思那不成白眼狼了，这点儿道理陈一还是懂的。
　　“哦？”武心海闻言眼睛一亮，陈一武道有成且不论能不能看见，但考虑到他的潜力，得到了这么一个承诺，武心海心下有些宽慰，乐呵呵的说道：“如此，甚好！你且随我来，我现在便带你去祖地，在你进去这些时日，我会命人帮你准备好盘缠，待你出来，便可离去。”
　　“多谢师尊”陈一轻声道
　　说罢武心海便领着陈一出了大殿，向着祖地走去，途中遇到不少弟子，少年少女们见到武心海都行礼恭声道一声掌门，武心海一一点头致意，不久便离去，待武心海与陈一走后，一群少年人小声议论起来
　　“掌门和陈呆子这是去哪儿？瞧这方向，不是陈呆子的草屋就是祖地了”
　　“要是去祖地，嘿，定是为了那几本武学”
　　一群少年人围在一起嘲笑着陈一的不自量力，时不时的挤眉弄眼发出几声嘲弄的阴笑，远处教官见了当即大喝一声，少年们吓得小脸煞白，假笑两声灰溜溜的逃走。旁边的师姐师妹瞧了掩嘴娇笑。莫说陈一没听见这些流言蜚语，就算听见了，也不见得当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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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草屋不远的灌木丛，扒开后便能看到一个只能容一人通过洞口，武心海带着陈一走进洞口，顿时一股凉意袭来，陈一皱着眉打量这个山洞，住草屋两年，愣是没发现这地方。
　　“离祖地还有一个时辰的脚力，过了隧道就能看到祖地结界，祖地是武宗的祖坟，每代掌门坐化后将埋葬于祖地，除了坟墓外并无特殊之处，所以能否寻到那几本武学就看你自己了。噢对，祖地的坟墓不可乱动，尤其是最中间的那座。”武心海扭着头对身边的陈一嘱咐道，他其实也纳闷这个流言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自己也进过祖地，可祖地除了坟墓以外连半根鸡毛都没有，出来以后便对这种说法不太相信，可代代掌门都知道这个传言，那可就不一样了，兴许，是自己没那个造化。
　　在这只有一人宽的隧道里，两人一前一后走着，时不时有阴风刮来，陈一微微运起些许灵力，让自己暖和一些，瞄了一眼左右两边，隧道石壁上光滑如镜，完全没有人工开凿的痕迹，皱了皱眉，莫不是有人用灵力轰开这个隧道的？
　　一个时辰后，前方渐渐有了一点光亮，空间也逐渐宽广起来，入眼是一片光幕，这应该就是武心海所描述的结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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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进入结界的陈一，武心海叹了叹气，在这人吃人的大陆，自己才五境，庇护二流门派是够的，现在陈一也与自己相差无几，只怕用不了多久他的实力就会超过自己。
　　“嗡”腰间的掌门令牌震动起来，武心海撇了一眼结界，便返身朝洞外走去。
　　待武心海来到议事殿门口时，只见两位长老武历、武坤守在门口，并向他打了个眼色，武心海瞧见他俩这般，没说什么，从他俩身边路过走进议事殿。
　　刚进议事殿，便发现场中多了几股极强的气息，这几股气息非常陌生，不似武宗的人，皱了皱眉，看到了那几股气息的主人，瞳孔一缩，不动声色的走到首座之上，落座后，看着下方的大长老武子齐开口问道：“大长老，不知几位贵客来我宗所谓何事？”
　　武子齐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在宗派里，像武宗这样低调和谐的宗门已经不多了，大宗门想着吃小宗门，小宗门想着吃小小宗门，而武宗谁也不参合，低调的发展着，随着百年前不知从哪儿流传出来的传闻，说武宗镇宗之宝是至宝，且宗内祖地藏着不亚于镇宗之宝的好东西，当时的掌权人实力强大，听闻此事后便出面镇压谣言，而那些想动武宗的门派考虑再三也就作罢，但时至今日，这群小丑又跳出来作妖。
　　议事殿那几位“贵客”便是此次的小丑，一个个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可没办法，人家背后有一流门派撑腰，此次来的目的不言而喻。
　　“咳，恭喜武掌门修为越发精进了哈哈哈”四十岁上下的大汉，浑身肌肉虬结，甚是雄伟，笑嘻嘻的和武心海打着哈哈，此人乃巨神派宗主石离子，二流宗门的巨神派，主修肉身，传闻巨神诀小成便能把同级武者锤个半残，向来和武心海不对付。
　　武心海闻言皱了皱眉，淡道：“石道友谬赞，不知此次几位门派的掌门前来本宗所谓何事，我这儿庙小，怕是供不起你们几尊大佛。”
　　六合门与天古宗的掌门闻言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彼此心照不宣，而几人的身后，坐着一位老者，身着青衫，在那闭目养神，气息让人琢磨不透。
　　“啊哈哈，武掌门说笑了，哦介绍一下，我身后这位是天威谷的二长老常伴卿，此次前来是因为天威谷想借贵宗几样东西，不知武掌门可否行个方便？”石离子漫不经心的说道，顺便还指了指几人身后的青衫老者。
　　武心海闻言脸色一沉，看了眼那个闭目养神一语不发的老者，平日里很少动怒的他这次有些动真火，这几人来借什么东西他岂能不知，那石离子这些年一直惦记着武宗的宝贝，镇宗之宝岂能随便借出，另外几本失传武学别说没有，就算有，就这么随便给出去，外人如何看待武宗？不给不行，现在还来明抢，明抢也就算了，还带着帮手，天威谷在圣州北域宗门里算数一数二，除了琉璃宫和苍生道以外谁能抗衡，触怒天威谷，区区武宗还不眨眼就没。他现在算是明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有多闹心。
　　“石离子，早在十年前我就说过不止一次，我这里没有你想要的东西，怎的，这回改明抢了？”武心海嘲讽道。
　　“呃”石离子无语，早些年听说只要的得到武宗的宝贝将大道可期，于是动了歹心。
　　武宗祖师可是千年前的大佬，传闻当时武祖横空出世，力压圣州各域天才抬不起头，后又打的老一辈没一点脾气，强的不能再强，他留下的宝贝谁不心动？此番请来天威谷这尊大佛就希望能分一杯羹，只要能吃掉这块蛋糕，自己门派的实力将会提高不止一个档次！
　　越想越坐不住，石离子不再掩藏，直接冷哼道：“没有？怕是不愿意借吧？怎么，是天威谷不够资格管你武宗借东西？”
　　武心海气的胸口起伏，眼中蕴着愠怒，当场仗毙他的心都有，这话无疑是撕破脸。
　　场中气氛有些微妙，武宗那几个长老早就气咬牙根，奈何对方势大不好发作，反观石离子这边，六合门的掌门手托茶盏，低着头，吹了一口热气，呲溜一口茶，而后吧唧吧唧嘴，一副“跟我没关系”的表情。
　　而古天宗掌门继续眼观鼻鼻观心，这场合能不开口就不开口，大尾巴狼自然有人充。
　　石离子本人则是翘起二郎腿，一边抖着腿，一边用挑衅的眼神看着首座上一脸阴沉的武心海。
　　又过了片刻，那常伴卿开口打破了气氛，慢悠悠的说道：“武掌门，素闻贵宗以和为贵，想必没必要为了那几件身外之物伤了和气，你看这这样如何。“
　　”炁元丹一百颗，怎样？“常伴卿顿了顿道。
　　”......“武心海胸口起伏
　　炁元丹那是给灵兽吃的中品丹药，武宗向来不养灵兽，给了自己相当于废丹。现在根本没有谈下去的必要，对方就是在明抢。
　　深吸一口气，武心海没有当场发作，反而是渐渐平静下来，这一幕让青衫老者眉头轻挑。
　　”常长老，武宗不饲养灵兽想必长老应该了解吧？“武心海平静道。
　　“你大可把丹药拿出去卖了，兴许能买个好价钱，再用那钱买一批你武宗能用的上的丹药不就可以？”常伴卿眼皮撩都不撩一下，继续道
　　”武掌门，这次来的是我，可能还能跟你扯两句，下次天威谷来的是谁我就不清楚了”
　　“不过应该没我这么和气。“说着常伴卿还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阁下在威胁我？”武心海双眼微眯道。
　　“武掌门要非这么想，也无可厚非。”常伴卿重新闭上眼睛，慢悠悠道
　　武心海点了点头，挥手喝道：“不走，那就别想走了！”
　　武心海手下几位长老会意，瞬息起身围住常伴卿几人，而大长老则双手向两边一撑，一道结界瞬间覆盖整个殿堂。
　　反观常伴卿几人，坐在太师椅上未动一下，喝茶的喝茶，养神的养神，石离子嘴边挂着嘲讽，看小丑一样看着武心海等人。
　　武心海等人见状心下一沉，感到有些不妙，刚想动手，便见那头常伴卿手中举起一物，那是一块石头，石头上那浓郁的空间气息让武心海色变：“空架石！拦住他！”
　　临时开辟空间桥梁的空架石，有价无市。使用后可在指定的两个地点定位空间坐标，然后在两个坐标之间架起空间之桥，可让人瞬间跨越万里来到指定地点。
　　此时，武心海等人想拦也拦不住，那石头上散发出的灰色光芒骤然扩大，刺的在场所有人眼睛都睁不开。
　　片刻后，光芒渐渐消失，只见那石头的上方出现一个一人高的黑洞悬立在半空，随后，一只腿从洞中迈了出来，冰冷的话语在场中响起
　　“冥顽不灵！”
　　武心海感受到来人浑厚的气息瞬间色变。
　　“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