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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传 光神的降临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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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莱恩斯向凯尔特神话中的神王努阿达祈祷,祈祷那所向无敌的神王能够穿越神话的界限,来到他的身旁,拯救爱尔兰的子民。
  但莱恩斯明白,怎么可能会有神呢?若有神的话,这些可恨的敌人又怎么会摧毁自己的村庄呢?
  莱恩斯闭上了双眼,等待着敌人的战斧砍下他的头颅,结束他的人生。
  罗马将领移开了踩在了莱恩斯脸上的右脚,示意士兵“了结”他。
  罗马士兵的战斧猛地落下,将要砍断莱恩斯的脖颈,出于本能,莱恩斯又有了“不想死”的念头,也就是这时,一个声音回应了莱恩斯刚刚的祈祷。
  “我明白了。”明明跟罗马人的话一样,发音在莱恩斯心里都是莫名其妙的,可他却直接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同一时刻,一柄长枪拦下了下落的战斧,枪斧相触的的那一刻,罗马人的战斧却被轻易地弹飞了,斧柄承受不住这弹开的力道被崩断,意外地深深插入了另一名士兵的胸腹。
  那是一个身着华丽战铠,生有钢铁羽翼并有着银色右臂的“战神”。那神身上的铠甲全身有着浮雕装饰,羽翼比利如刀锋,银色右臂闪耀洁白圣光,手中的长枪好似有雷电缠绕。
  除了武器以外,那姿态简直与莱恩斯孩提时代的幻想一模一样。
  “没想到......神是存在的!”他看见了活下去的希望。
  那神将长枪一扫,枪头的利刃和随之飞出的迅雷将包围住莱恩斯的士兵们的头颅全都失去了归宿,虽然不再有人压制着莱恩斯,可因为疼痛他依旧倒地不起。
  神用长枪指着莱恩斯,对他说:“是你在呼唤我吧,凡人。”
  莱恩斯原本想要回答,可他却连发出声的意志都没有了。
  “那我们做个交易吧,若是你能给我我想要的,我就会成为你的力量。”
  “我的......力量?”不知为何,莱恩斯感觉身体在迅速地恢复,精神也比原来更加稳定了。
  “我曾一度探求这世界的规则,这世界的真理,我等不断探求一切禁忌的界限,我等自大的认为不存在死亡的我等可以玩弄世界的法则……”神铠甲之下苍蓝的双眼,在提起自我往事时逐渐黯淡,最终他双眼的光芒彻底熄灭。
  “我等丧失了永恒,丧失了不死,我等第一次感到时间的流逝,第一次有了,对死亡的恐惧。”说完,“神”俯视着莱恩斯,铠甲的瞳孔处,溢出了赤红的光芒。
  “只要你给我的东西让我勾起兴趣,我就将这幅身躯赐予你,而你可以自由地将你的精神在两具身体中交换。”
  “将精神转移,这是什么意思?”
  “你可以用你的意志,控制这幅躯体。”
  “那我自己的身体呢?”
  “当你使用这具躯体时,我会代为管理。”
  “你的躯体给了我,你如何管理?你到底是什么?你的话我实在是难以理解。”
  “我是你嘴中的努阿达,我是“神”。”
  “不,你不是,神不会将自己的躯体交给任何人,你这反常的家伙到底是什么?!”莱恩斯勉强自己站了起来,拿起地上的长枪正指那所谓的“神”。
  “你想知道我是何物?我怕你知道以后你那微小的脑容量会直接爆炸,你是不是忘了,你的母亲还在那些人手里,你不应该跟我废话。”“神”指着莱恩斯母亲和其余妇女所在的方向,她们还在被敌人奸淫着。
  “什……”莱恩斯这才想起这件事来,可他感到意外,他完全没感到时间流逝,所以刚刚不急于解救母亲而忘了这件事。
  让他震惊的是,无论是母亲还是那些敌人,全都是一动不动的。
  “你做的吗?”莱恩斯不忍地咽了下喉咙。
  “是的,我不希望有人打断你我的对话。我警告你,我已失去了永恒,没有那么多时间跟你废话,你若还想跟我周旋,我便会离开,到时间你能否解决那里的家伙都成问题,更别说再过不久就要到来的大军了到时候不只是你和你的母亲,就连你森林里的弟弟也会遭殃,那时,生灵涂炭的可不只是你的村子。”
  “什……你说你失去了永恒,也就是说你以前是不老不死的喽。”对于永恒,莱恩斯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不老不死的传说。
  “以你们的理解来讲是的,怎么,想到要献给我什么了吗?”
  “生命与荣耀。”莱恩斯注视着“神”的双眼,握紧拳头告诉他:“既然你失去了永恒,那你就是会死去的吧,既然会死去那就用我的生命将它延长,既然会死去那就将精神保存下来,让自己活在他人心中,这就是我现在能给你的全部。”
  “……”若是以前的话,“神”会嘲笑莱恩斯吧,他那点生命算得了什么,人类的憧憬算得了什么,不,若是以前,他会在乎这些渺小的家伙的看法吗?
  他们因为“全知全能”,而不知疑惑,他们因为“不老不死”而不知进退,他们自以为是的寻找着自己不知道的情感,触碰其余种族绝对不会去触犯的禁忌。
  无知的到底是谁?
  自从失去永恒以后,“神”多次自问这个问题,他们的无所不能引来了恶果,人类的弱小让他们得以延续,他终究意识到了自己的渺小,在一切法则面前,他算什么?
  不会死亡所以不知道何为敬畏,何为满足,何为失去,何为不甘,因为他们都不在乎,也没有必要在乎……
  “可以,那么,这副躯体,属于你了,我们的精神将在这副躯体中共存,我想向你问问,我到底多么无知……”那溢出的红光,熄灭了……
  “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救了我们。”莱恩斯露出了他那爽朗的笑容,那是发自内心真实的谢意。也是在这一刻,他的精神,被“神”转移至了自己临时的躯体中。
  “这是……我?”莱恩斯看着自己的身体就在自己面前,在一束光的照耀下消失了。
  “也就是说,我现在在用你的身体,你在的,对吧。”莱恩斯并没有说出声来,而是在心里这么想。
  “没错,你很聪明,看看这个躯体你是否感到不适应吧。”是“神”的声音。
  “没有,完全就像是自己的身体一样,甚至刚刚都没发现,我已经到这副躯体中了。”莱恩斯说着,活动了下关节,那协调的感觉,比自己原来的感觉还好。
  “我该怎么称呼你?”莱恩斯依旧是直接通过精神与“神”对话。
  “就叫我努阿达吧,因为无所谓的关系,我原来的名字,我已经忘了。”
  “那好努阿达,让我们教训下那些家伙吧!”
  “哦,这就是激动的感觉吗?有点意思。”努阿达因为自己的骄傲,否定了,在莱恩斯向他致谢时,心中的满足感。
  时间开始了流动,士兵们注意到了莱恩斯此处的异常,为了不造成妨碍,他们居然拿刀刺死了身下的妇女。
  “禽兽!你们居然……拿命来偿还吧。”愤怒盖过了悲痛,无视于之前夺走他人性命的愧疚,莱恩斯决定,绝对要让敌人用命来偿还,这村庄里死者的悲痛。
  “愤怒吗?”因为过去不存在情感,所以努阿达不知道,他心里充满了对敌人的敌意与不满。
  莱恩斯用着这陌生的身体,因为自己并没有那样的器官,所以他没有扇动背后的羽翼,而是用脚向后用力一蹬,瞬间就来到了敌人的面前,手中的枪,也不自觉的刺向了敌人,穿透了对方的铠甲,刺穿了敌人的肺腑。那移动的速度,就如同迅雷,甚至与迅雷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丝毫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莱恩斯甚至能听到,敌人内脏被自己贯穿的声音。
  多么平静啊,惊讶于同伴的死亡和莱恩斯的速度,士兵的武器通通从手中落下,“乒”,金属与地面的碰撞声清晰可闻。
  “这怎么可能!”
  “他是怪物,他是要夺走我们生命的怪物!”
  “快逃啊!”
  “……!”几名士兵哀嚎过后便转身逃走,得益于努阿达的关系,莱恩斯总算明白了他们话语的意思。
  “不追吗?”努阿达对莱恩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感到疑惑。
  “可他们,已经放下武器逃跑了……”就算获得再强的力量,莱恩斯也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他相信人性的美好,他不想夺走他人的生命。
  “你要是不追击,他们不就就会与大部队相遇,到时候他们极大可能朝这里移动,你森林里的弟弟……”
  “我和卡尔要活下去,就一定要夺去别人的生命……”莱恩斯知道,在这个世界生活,总会要牺牲其他生命,吃的家畜自不用说,身为木匠的儿子,他的生存就意味着树木的牺牲,就连刚刚他射中的野兔也是,为了生存夺去生命已是常事。
  可是常事,就意味着应该麻木吗?莱恩斯不懂,因为他只是个少年;努阿达不懂,因为他过去根本无需在乎生死。
  “你可以试着改变世界,但现在,你要决定自己和弟弟的未来。”
  “我明白了……”莱恩斯紧紧握住拳头,如果是他原本的身体,恐怕都已经握出血了吧。
  莱恩斯扇动背后的羽翼,他伸出缠绕雷电的长枪,只是一瞬间,原本银白的右臂被染成了鲜红,圣洁的光芒在这一刻变得,是如此不祥,穿过鲜血,赤红的光芒照耀着村庄的废墟。。
  结束了,虽然是暂时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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