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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上，女人的视线从已经吃饱喝足甜甜入睡的小家伙脸上移开，眼底是浓浓的歉意。“建国，真是抱歉，我又给你生了个女儿。”
“慧如，谢谢你为我生了这么可爱的女儿。”他俯身伸手摩挲着熟睡香甜的小人儿，柔声道：“看，我们的小公主有多漂亮。如你所愿，乔乔像我，她像你。”
“是很漂亮呢！”女人笑了，低头看向怀里。“你说起来这孩子的生命还真是够顽强，跟着我经历这一路折腾居然吃起奶还如此欢实，抱着奶瓶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刚出生的孩子。”
“你可别小看小婴儿的适应能力。”他勉强笑了笑。
得知自己昏迷期间，孩子饿得嗷嗷直哭，护士只好用奶瓶给孩子喂奶，女人眼圈顿时红了，轻轻拍着怀里的小人儿：“对不起，都是妈妈不好。”
“慧如，月子里哭对眼睛不好，容易回奶。难道你忍心让咱们的女儿一直喝奶粉？”
他看在眼底连忙劝解。
“好，我不哭，咦——”女人点点头突然轻轻咦了一声，用手摸着孩子袖口上的绣花小雏菊抬眼看向他：“这身衣服的绣工不是一般的好，哪来的?。”
“这，我可不知道。”他愣了一瞬，摇摇头。
“应该是姐姐问别人借的也说不定。”女人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毕竟当时事发突然，那些人只顾着我，哪里还顾得上给孩子穿衣服啊。”
“或许是吧！”他不置可否点点头，神情有些恍惚。
“建国，”女人细细打量着他。“你的脸色看上去很不好，这一路赶过来累坏了吧？”
“接到电话我可是一路飞奔而来，连水都没顾得上喝一口。对了，医生说你得好好休息，这样才能尽快有奶喂孩子，我把孩子抱给姐姐照顾吧！”
怕被女人看出什么，他一边说一边从对方怀里抱过孩子。
“不要，就让孩子留在这里，看不到她我这心里直发慌。”
说着，女人伸手去拉他的胳膊。
“嘶——”对方的手正好碰到被人咬的地儿，他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不许动，让我看看——”女人终于发现不对劲，一把撸起他有意放下的袖管。
彼时紧绑在胳膊上的手绢已经被鲜血浸透后凝固成深褐色，与他的皮肤紧贴在一起。衬衫和裤子上都有不少血迹，只因为衣裤都是深色，不细看当真看不出来。
“别看了，走山路不小心被蛇咬了一口，我去找医生上点药就可以了。”
看女人手颤抖得厉害想揭开手绢，他连忙止住其动作。
那地方活生生被扯掉了一块皮，他怕吓坏对方。
“看你这脸色怕是中毒了，不行，我得去帮你叫医生。”
女人一掀身上的毯子就要下床。
他连忙按住对方：“傻瓜，一条乌梢而已。”
“你真没事？”女人看着他神情说不出的担忧和心痛。
“当然！”他嘴角牵了牵，抓起对方的手按在心口处：“听听这心跳，如果真是毒蛇我现在还能好好站在你面前？”
“喂，你们两个有完没完？孩子给我吧，你给我好好休息，什么时候休息好下奶了，我就把孩子还回来。”
夫妻二人正说着话，安建华推门进来，不由分说抱起孩子就走。。
“还有你——”走了两步她又回头看向他。“不要留在这里打扰慧如休息，赶紧跟我去清洗伤口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