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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江潮狂浪生 / 第二十八章 账簿与棋盘

第二十八章 账簿与棋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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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苍穹而上,一抹白点逐渐扩大,越发清晰。
  “砰”的一声砸在了某人的脸上。
  纳兰逍遥抹干脸上的积雪,轻揉着泛红的鼻子,低下头看向了山角的某处小宅子,拼命地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身后闭眼,言经诵文的青衣小僧嘴角含笑。我可是叫过你的,只是你不听罢了。也难怪,毕竟你连那佛文典经都是认不齐、听不进的。
  ……
  躺在床榻上的梁七亦恍若被人重击着身体,昏昏沉沉的睁开了睡眼。外沿的流苏手里依稀拿着一叠厚厚的棉被,拼命的加盖在了梁七的身上。
  梁七睡眼稀松的费力的伸出手擦了擦眼角的污渍道,“你这是做什么?”
  正欲再跑到别处要几床被子的流苏倏而停住脚步,回头朝梁七看去,目光对视,他眼睛里洋溢着难以言说的一抹神色,好似在说些什么.
  梁七笨笨的、大致只是读到了担心。
  流苏蹭着鼻尖,双手抱胸,挺着胸膛,“店小二那个白痴说你染了风寒什么的。”随即“大杀四方”得走到梁七身前坐到榻上,手背贴着梁七得前额,片刻点头自语道“还是有一点,待会我再去刘府“借”点药材过来,保准把你养得没话说!”
  梁七甩了甩麻痹的胳膊,直起身子背靠着身后床柱。
  浮生若梦,为欢几何,黄粱一梦今幡醒,却见明心已惘然。
  他眯眼摇头,恍若隔世。
  会错意的流苏轻声哼一声,忽地瞥见梁七眉眼间隐有一条铭文出现,一闪即逝。流他揉了揉了眼睛,盯着看向那处,却已无外物,心道可是幻觉?
  “什么时辰了?”
  流苏掰出一根手指笑着应道“晌午过半的样子,”刚吃过午饭不久的他,好似小腹空扁又想到了什么,随手自怀里取出两三根肉干。
  谁叫自己来的急呢!
  梁七从旁侧下了床,身上的衣物许是未脱下过,十分褶皱不平。自原地跳了跳,双手大致的囫囵了几下衣服和裤脚,分别取下挂在墙上的墨色披风和放置在木桌上的两把刀出了屋子。
  流苏小跑的跟上,“我叫小二那个白痴给你留了吃食。”
  梁七挥手轻摇。
  行至二楼,楼道某处的门牌依旧敲打着房门,他披上了袍子,隔着衣服拍了拍那两把刀,发出咚咚声,回映着一楼座无虚席,热闹非凡的声闹声。
  细看下来竟然出现了许多的生面孔,想来是在外游子归乡。
  店小二忙碌的跑前跑后,瞧见了正在下楼的二人,以右脚尖为顶点,身体轻旋转面向那二人,一手将小木盘上的食点佳酿放在一侧的桌子上后,笑着拿毛巾擦了擦脸道:“我鼓弄了好些东西,你待会去后厨看看。”随即又跑向了别处。一年之中,哪怕在会偷闲的人也总会有几天想偷也没得法子的时候。
  说来奇怪的是,无论这客人数量多少,这间客栈始终只有三个人,一个不停打着算盘记账的老掌柜的,一个拼命跑腿劳碌命的店小二,一个满面油烟瘸子老伙夫。这三人梁七或多或少的也都打过不少的交道。此外还有一点值得称奇的是,他在这里居住了好些个时日,可梁七他始终不知道他们的名字。
  无人提及,无人言语。好似他们只是他们,再无了其他身份。
  适时,梁七背着身子转头看向了老掌柜,若似巧合般的老掌柜抬着头,从一侧有取出了一本微新的账簿。目之所集,唯有彼方。梁七笑着点了下头,老掌柜的眯起眼铺开了那本账簿,难得的执笔记账,笔走龙蛇,写至最后一字,老掌柜的皱着眉头看向门外,稍加思索便将那一行字划去了一半。
  刘府内宅的后院有处自栽的白杨树林,年岁颇长,只是这个长势很不怎么样。于树林的某处,一个石雕青板上时有黑白子相互和鸣。
  刘显依旧侧着身子翘着二郎腿,看向自己下的最后一手的惊天收官子洋洋自得。手执黑子的郑公子撇着眉头,进退两难。心道刘彰你个不地道的老大兄弟!你不是说你弟弟下棋不好嘛!也亏得我把之前的赌约缩小了那么……一丢丢。
  郑公子心内悲愤,轻哼一声随手便将那个丢在了棋盘上的某处,自后腰取出那把绘着锦绣山河的扇子递给了刘显。
  刘显连忙起身,双手接住又道了一句“多谢大兄赠我!”看郑公子的那副模样可是有多凄惨就有多凄惨。
  于二人之间的刘彰眼观鼻鼻观心,“我就说,我这弟弟棋艺不精。”郑公子“嘿”的笑出了声。谁叫自个给自个找了个好哥哥呢。
  刘显忽地瞟见自家的亲哥哥看着自己,忙的笑着正襟危坐下来,又执礼握着茶壶,将桌子上三个杯子一一斟满。
  冬日灿阳,微光和煦,自白杨林里好似有了那么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仙气”。
  瘫坐在轮椅上的刘彰突然侧着身子看向了某处楼道的道口。
  身披墨色袍子,腰插两把短刀的梁七脚步微顿,片刻走到了那三人身前。本想起身迎接“自认”兄弟的刘显看向自家兄长耸了耸肩。
  刘彰推正轮椅,背着耀阳,微微仰望那个少年郎。
  “看起来有事要我做了?”
  梁七直言不讳的说道“帮我杀个人。”
  刘显瞪大了眼睛,不愧是自小杀猪的,自个的这个兄弟果真了不起!郑公子有意无意的拿起桌上的一颗黑子放在指尖不停揉捏。
  刘彰看向身后的刘显,脑袋一歪,后者努着嘴握着扇子离开了白杨林,在楼道的拐角处倒是见到了吃着肉干的流苏。某人含糊不清道“你个老山参还有没得啊?”
  白杨林子里,刘彰一连三问。“哪里?何时?谁?”
  “悦来客栈,今天,一个和尚。”。
  刘彰微微沉吟,稍许点了点头。伸手示意,郑公子将黑子放回别处,起身推起了轮椅。
  梁七在前,刘彰、郑公子在中,身后则是一盘胜负未定的活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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