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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时也,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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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个知道莫麟觉醒的不是别人,正是莫萱。
  她那天如往常一般去莫麟房间捣乱,可正当她看到莫麟那个异常扎眼的赤色瞳孔的时候,先是一愣,紧接着,就是一声惊叫:“啊~~~~!!!!”那极具穿透力的女高音,差点儿没把房顶掀了。
  “莫萱,你造反啊!”莫家老爷子的声音从楼下传来。不过不是本音,而是依靠元力将声音扩大了出来。虽说是用元力传音。却也足够有威慑力。
  “爷爷,我哥他得了红眼病了!!!”这次莫萱并没有被爷爷吓到,而是难得的又吼了回去。
  “……”莫麟无语。
  “你又在胡说什么玩意!”老爷子一边骂着一边气冲冲的冲了上来。可当他看到莫麟之后,却也愣在了原地,好半晌之后,才开口道:“麟儿,你真得红眼病了?!”
  “……”莫麟持续无语。
  “喂喂,红眼病是啊?”羋戎围着莫麟绕来绕去,像一个好奇宝宝一样问着。
  “……”莫麟懒得理他,索性抬起右手,闭上眼睛。尝试按照以前莫堃跟自己说的原理,去尝试催动了一下体内的元力,“呼~”一团橘色的火苗在莫麟的手心上升腾而起,凌离将手翻过来,那团火焰又分散成四缕火苗,从莫麟的指缝间跳出,落在手背上。莫麟不断的晃动着手掌,而那团火焰又像精灵一样在莫麟的指间跃动。
  但很快,那团火焰就一点点变小,消失在空气里。
  莫老爷子已经看愣了。
  他当然早就看出来莫麟是觉醒了能力,可令他震惊的是莫麟居然刚觉醒就对火焰有那么好的控制力。
  “啧啧,可惜了,没办法持续召唤,有点菜。”莫麟望着自己右手的手掌喃喃道。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掌握到什么程度。只不过是与预想的有些差距罢了。
  但这句话却听的老爷子一脸黑线:“你这就不错了,有的人决定以后就连召唤出元素都需要好几年的练习。”
  “哦?是吗?”这莫麟倒是蛮惊讶的,至少他看莫堃玩着还蛮容易的。
  “不过不管怎么说,你能觉醒也是一件好事,好好努力吧。”老爷子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留下了这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而莫萱却是真心为莫麟高兴,开心的带着莫麟去庆祝了……
  回忆道这里。莫麟顿了顿。他当然没有将事情的原委和盘托出,而是隐去了关于羋戎的部分,只是说了关于能力觉醒的种种。但每当他想起那段日子的时候,心就好似又无数把刀在扎一样。甚至有时他也想过,自己宁可不要这只眼睛,也不想事情变成这个样子。莫麟望着天上的繁星,喃喃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时也,命也!”说吧,便仰躺在地上不再说话。
  池月如看到莫麟这副样子,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她明白,在那之后他一定是遭受了某种巨大的打击。可自己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连安慰也无话可说。于是便向莫萱投出求助的目光。作为莫麟的妹妹,她当然知道那之后发生了什么,她更知道,自己的大哥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于是开口解释道:
  “就在他觉醒能力后不久,我们就接到了大姐去世的消息。是意外。而且出事那天,正好是大哥觉醒能力的那天。所以这些年来他一直都很自责。他觉得自己能力的觉醒一定是与大姐的死脱不了干系。甚至……”
  莫萱顿了顿,才继续开口道:“甚至他觉得是自己害死的大姐。他把那个觉醒了的瞳孔当作是大姐的遗物一样珍视。所以这么多年以来,即使他有着对能力运用的极高天分,也很少运用能力。”
  莫萱说吧之后,叹了口气。过了许久,才说道:“虽然这样说很唯心,但是不得不说,无论是我的出生,大哥能力的觉醒,还是大姐的死,说不定就是我们的命。也许,从很早以前,命运之神就已经判定了我们的命运,无论我们做什么,多么努力,都逃不过命运之神的掌控吧。”
  池月如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希望可以用这样的方式,来替面前的这对兄妹分担些许痛苦。而她不知道的时,这一夜的谈话,彻底的改变了她的人生。未来的路上,她也成为了这对兄妹最好的人生导师,帮她们分担了许多痛苦。说准确一点,是帮莫麟分担了许多痛苦。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操场上安静无比,只剩下零零星星的几个人。而莫麟三人,在操场的一角,各自沉默,各存心事。。
  但没有人知道。还有一个人,也受了莫大的影响。羋戎躲在阴影里,默默的听着这一切。直到莫萱说了那段话,一种熟悉的感觉在他心中升起。甚至令他打了个激灵。但他丝毫没有印象自己听过类似的话,亦或者,其中的某些词汇引起了他心底的共鸣。可是,到底是哪一个词呢?
  羋戎学者莫麟的样子,仰望着天上的繁星,默默的思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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