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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玉剑传说之诛天 / 第十七章 寒毒攻心

第十七章 寒毒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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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羽瑶轻声道:“你的一切都只遵照理性,遵照大多数人的意志,绝从不照自己的心。你虽然对每个人都谦恭有礼,但心里却绝不会认为他们值得尊敬,你虽然对每个女孩子都温柔体贴,但也绝不是真的喜欢她们。就算你要救一个人,你心里都未必认为他们该救,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勾勒你在别人心中的那个完美形象。”
  见姬家豪脸色没有丝毫变化,姬羽瑶又道:“你不服气么?好,我问你,你可认为你有过哪怕一个真正的朋友?当年我把你囚禁在落羽殿时,诸多奴仆见你虽贵为皇子,却依然毫不嫌弃的同卑贱的他们谈笑玩闹,都真心与你结交时,你却只当他们是贪图你的身份,巴结你,你从来都只用你一贯的微笑神情敷衍。所以当他们中有人被我凌辱而死时,你从没有过半分伤心,有的只是装出一副无能为力又痛苦万分的虚伪模样,然后等深夜继续开开心心地去修炼你的九天神功。”
  姬家豪面庞波澜不惊,叹道:“这些,你都知道……”
  姬羽瑶抹了抹发干的嘴唇,道:“从你第一天从暗牢柴草堆后面那个狗洞钻出去,我就知道。你知道我为甚么从没阻止过你么?因为那个婢女阿岚。”
  姬家豪脸色有些异样,喃喃道:“阿岚……”
  姬羽瑶冷声道:“说实话,若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敢相信你竟然能从那么小的狗洞爬出去。你知道的,我待阿岚和对其他婢女不一样,我一直把她当做亲姐妹,也从没有为难过她。”
  姬家豪眼神骤然寒冷,道:“但,你把她杀了。”
  姬羽瑶冷哼一声,道:“她是我最好的玩伴,我自始至终都没有做过半点对不起她的事,真正害死她的人是你。”
  见姬家豪默不作声,姬羽瑶继续道:“那日她陪我去醉莺厅赏月,我们敞开心扉聊到很晚,回寝宫经过暗牢时听到有动静,仔细一瞧,才看到原来你从那个狗洞钻出来。我本要去抓你回来,是她跪下恳求我才把我拦下。我开玩笑说‘看他的样子就是要去偷偷修炼甚么功法,我那样待他,等他成功后,我还有命活?给你五天时间,你去警告他,断了复仇的想法,否则我会杀了他。’她很爽快的答应我,你猜,五天后发生了什么?”
  “呵,真是有趣,我对她那么好,她竟然在我的食物中下毒,为了你,要杀我,真是太令我失望了。我念及旧情,就陪她打了个赌,既然她说你也爱她,若你肯救她,我便永远不会为难你们,若不肯救,我就杀了你。”
  听到此处,姬家豪轻闭上眼睛,脑海中闪过一幕幕场景,心想道:当初阿岚问我要不要一起逃走,浪迹天涯,我却不肯,放不下这个身份,就骗她说等我杀了姬羽瑶,报了凌辱之仇就陪她离开。我终是对不起她,那时我怕,我真的不敢把自己的王牌暴露给姬羽瑶。
  姬羽瑶接着道:“我将她捆绑在十字架上,制定游戏规则,你若能从那洞钻出去,把我逗开心了,我便放了她,你若不能,我便将她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放到油锅里炸。果不其然,你为了你的大义形象,放下尊严去尝试,却卡在洞中敷衍,死活钻不过去。我本不会杀她,她却自尽了,想来是在求我放过你。其实你父王的存在,我根本不可能杀你,她完全多此一举。姬家豪,你真的是好虚伪啊,哭的死去活来,找我拼命,却不敢救她,那时候我真的想不顾一切的玩死你。”
  “不要说了!”姬家豪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反而很沉,沉得有些压仰,让他自己心里更加不安,七上八下,跳个不停。
  姬羽瑶笑道:“你不要我说,我偏要说。你知道徐狗子怎么死的么,是因为你,我看不惯你做作的嘴脸,就下令罚你三天不准吃饭,还专门给别的奴仆加大份的饭食,叫你眼馋,你灵力已恢复大半,饿三天根本没什么大碍,还没开始,你就偏要装出一副要死不死的样子,徐狗子为了给你整点东西吃,偷偷跑到我寝宫去偷食物,正巧被我撞见。他求我说,他罪该万死,要我念及兄妹之情,放过你。我当然从他,我当着你和所有奴仆的面将他分筋断骨,残忍折磨致死,你却无动于衷,还在为能提前吃到食物沾沾自喜,为成功习得九天神功归息大法在林中开心地哼着小曲。”
  “还有阿仨。我见他时常和江白为了几张馅饼打的头破血流,那时只道是两只狗在为了食物互咬罢了,没多在意。后来阿仨持刀将江白捅死,我追问原因才知道,原来江白自恃力气大,常常抢你们的食物,尤其是看起来瘦弱无比的你。我冷笑着对他说:‘本来就是适者生存,抢本无所谓,但你杀了他,就该承担后果。’他对我说:‘奴贱命一条,死不足惜,但家豪兄是你兄长,血统高贵,人又好,你要有点良心的话,就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那些人欺负,你给他的食物很少,又明令其他人不许分给他,再被那些混蛋抢点,他身子那么弱,饿死他,你不觉得愧疚么!’我只觉得好笑,你若出手,他们中谁能伤着你分毫,你若想逃,又谁能拦的住你。我支起一口大锅,命奴仆燃火烧开水,给阿仨一瓶疗伤圣物玉露浆,对他说:‘你若把这瓶药下在你家豪兄的食物中,本公主便饶你一命,许你荣华富贵,否则现在就把你煮了。这里这么多人,本公主没必要当着众人的面对一个奴才说假话。’”
  “其实我只是想自欺欺人的证明你这样做作的人,不配有真正的感情。可他却主动跳到锅中,万般痛苦直到死都没能服个软,恐怕你都没为他流过哪怕一滴泪吧。你究竟有什么能耐,让那么多人甘愿为你付出生命!哦,对,虚伪。”
  姬家豪目中闪光,自嘲一笑,道:“没错,我是虚伪,我那样做确实不对。可你杀那么多人就对么!你强迫那么多人活的比牲口还惨,就对么!”
  姬羽瑶好笑道:“我又不在乎是非对错,更不会在乎别人的眼光,我不会像你那么冷血,我只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你救这登徒子不就是为了拉拢北安王么?明眼人谁看不出来。你唯一一次骗得过我的,就直接要了我命。”
  姬家豪眯眸,微笑道:“我只是看不惯你的作风罢了。我要拉拢人心,绝不会通过这种方式。”
  姬羽瑶跃到宇文诚面前,猛一把将他拎起,看着姬家豪缓缓道:“别人也许都羡慕你,我却觉得你活的实在没什么意思。我可以不顾一切去做想做的事,比如杀他。而你不能。他本该死,你没有理由救他。”
  姬家豪叹道:“诚兄得罪你,以你公主的身份,他的确该死。别人伤害你,你睚眦必报;你害死我亲妹子,却安然无恙,这怎么说?”
  姬羽瑶冷声道:“不是我害的,我姬羽瑶没做过的事,就绝对不会承认。”
  姬家豪叹息了一声,道:“我真该死,莺莺已经死了,说这些还有甚么用。方才我出手不是为了救诚兄,而是为了杀你。”
  话音未落,姬家豪凝聚真元,丝毫未顾宇文诚,一招‘横贯八荒’向姬羽瑶攻去。姬羽瑶不料他竟这般直接,没敢多想,将宇文诚往前边猛一推倒,跃身跨过他,便与姬家豪缠斗在一起,姬羽瑶身负重伤,稍一用力便是一阵钻心刺痛,自是不能敌,仅是十几下就被打飞出去,卧地不起。
  姬家豪站在姬羽瑶不远处,负手而立,冷漠道:“你坏事做绝,早就该死,父王和玄帝那边,我自会去解释清楚,就算搭上性命。你还有什么遗言,说完我送你最后一程。”
  姬羽瑶冷冷一笑,道:“我和你妹子的交情可比你好多了,我有好多次机会能杀掉你,连你都没杀,有甚么理由害她?呸,像你这种人,就只会耍些背地偷袭的把戏,还算男人的话就等我养好伤,光明正大地打一场。”
  姬家豪顺手夺过一兵卫的匕首递在宇文诚手中,笑道:“还在狡辩。既然不说,那就是没有遗言。诚兄,她要杀你在先,她的命就交由你手中。你就听瑶瑶的话,不需要管对于不对,只看你想与不想。”
  宇文诚全身都还在痛,只有在下属的掺扶下才勉强站起身来,颤巍巍地接过匕首。
  众人的目光皆紧随着宇文诚,看他一言不发,被掺扶着走到姬羽瑶面前。
  轩灵站在姬羽瑶身旁,碍于姬家豪不敢去扶,手却是紧捏着,只要宇文诚真敢伤公主分毫,那她就是不要性命也必在第一时间除掉他!
  宇文诚在姬羽瑶面前驻足,挣开仆从,左手握紧匕首,猛一挥刺,众人皆以为他真要刺下去,哪知他一刀竟狠狠地刺在了自己的右臂上,又是一刀半截胳膊便落了下来。因为剧痛,不由的瘫在地上。
  姬羽瑶眼睛放光,不可思议地喃喃道:“你……”
  宇文诚头冒冷汗,确是强装出一副微笑的表情,颤声道:“公主殿下,是小人该死……自断一臂,向您赔罪了,还望您能原谅。”
  姬家豪见状,微一皱眉,闪身过去,连忙帮宇文诚止血,背起宇文诚,背对着姬羽瑶,沉声道:“瑶瑶,既然诚兄肯放过你,杀了你,莺莺也活不过来,我便不再追究。你只知道,身为公主,凤冠霞帔,地位高人一等,可以随意定夺别人的生死。但公主的真正意义是:当灾难从天而降时,能为百姓抵挡一切,永远让他们都看到金色的希望。只是希望以后你做事,三思而行。”冷着一张脸,朝宇文诚的屋室走去。
  元笑在轩成的照料下,基本已无生命危险,只是身子仍是止不住的冷的发抖。
  元笑见宇文诚被断了一臂,正在被仆众包扎,忍不住笑道:“白天还骂我残废,现在你不也成了。恶棍,我说你啊,好几次想杀人,真是坏到骨子里了,你这就叫恶有恶报,叫你总占那姑娘便宜。”
  宇文诚忍着巨痛,歉意道:“对不起,是我的错,以后再也不会了,还请兄弟原谅。”
  元笑一奇,道:“那你还不把我师姐放了,她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躺在牢中呢。”
  宇文诚瞥见姬家豪在旁闭目修神,忙吩咐手下道:“还不快去把那黑衣丫头带过来。”
  旁边侍从点头,道:“是,少爷。”
  不出片刻,傲莹便被侍从背了过来,平放在床头,伤口已被包扎,却依旧昏迷不醒。
  姬家豪烦躁地揉揉脑袋,突然起身,道:“还麻烦诚兄多多照顾我的这些朋友,你也好好养伤,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轩成突然出声,声音有些激动,道:“小王爷,等等,你瞧这女娃是谁……”
  姬家豪只顾埋头往前走,索然道:“成成你别闹了,我管她是谁……”
  轩成只管跑到姬家豪面前,道:“是莺莺公主,哎,真的,我没骗你。”
  姬家豪一惊,眨眼间就闪到傲莹面前,拦腰将傲莹抱起,狠狠揽在怀中,手不住的颤抖,喃喃道:“莺莺,真的是你……你还活着……真好。”
  三年未见,这三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愧疚没能保护好他的亲妹子,如今见到,莺莺模样虽有不小变化,但叫人一眼便认出,心底哪能不欢喜。
  只见傲莹气息薄弱,险有丧命之忧,心头一燥,当下一道凌冽阴冷的目光看向宇文诚,厉声道:“是谁害得她?!”
  宇文诚还从未见过姬家豪这种狠辣表情,心中一哆嗦,当即吓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元笑轻拉了姬家豪一把,道:“确实是你口中的诚兄伤她,若不是那心雨公主舍身相护,师姐她命都没了。你就是师姐口中刺瞎她眼睛的哥哥么?”
  姬家豪一怔,对傲莹身份更加笃信无疑,茫然道:“呃……是,她的左眼是我刺瞎的。你说……瑶瑶……救了她?那也不是她!”
  元笑舒了一口气,不解道:“看你谦谦君子,现在这般关心莹莹,怎么会无端刺瞎她眼睛?还让她对你们恨之入骨。”
  姬家豪长叹一声,轻轻将傲莹放在一旁,她脉搏虽弱,好在没什么生命危险,只需调养数日便能恢复,若是真死在宇文诚手中,就是屠了这王府也难平他愤。
  姬家豪看着元笑,道:“兄弟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叫莺莺师姐,还认识小灵灵。”
  元笑倒毫不避讳,直言道:“我就是你们大周一直派人暗中追杀的那个大流明帝元照之子,元笑,不过现在也就一介草民。还是你先说说你和你妹子的事。”
  姬家豪也不意外,笑道:“好吧,以前的事全当误会。笑兄,只是莺莺此事说来话长。”
  元笑道:“愿闻其详。”
  姬家豪盘膝而坐,和声道:“这事得从二十多年前说起。”
  “那时,天下还是大流的天下,而如今的陛下只是一个毫无实权的周王。听父王说,府中突然来了个头上长两只角的怪异少年,自称是‘慕轻歌’。”
  元笑突然询问道:“慕轻歌?他是不是红色眼睛,全身暗红,每只手只有四根手指。”
  姬家豪楞楞的点点头,道:“正是,父王也这么说,难道笑笑见过他?”
  元笑道:“我听师傅说起过。好像来自一个很厉害的八个人的组织,他代号叫‘一花一木一世界’。师傅还说,无论我以后变得多强,无论他要对我做什么,都不要试图反抗,见到他赶紧跑就对了。”
  姬家豪笑笑,道:“令师还真是风趣,那个慕轻歌再强,也终是个人。头上长角,全身暗红,没什么可怕的,我自觉现在都能和他过上几招,等过些时日,神功大成,打败他亦非难事,何况修灵之事主靠悟性,你师傅凭甚么认为我们悟性就一定不及那个慕轻歌?”
  元笑摇摇头,凝声道:“不,师傅她从不开玩笑。她说的话,我也绝不敢违抗。既然他们真正存在,那我也提醒你罢,师傅说以后碰到两个人,无论觉得自己有多强,绝不要试图去打,见到就跑,跑不掉就跪地求饶。第一个是自称‘溪’和她长的一模一样,但不是她的人;第二个就是那个慕轻歌。”
  姬家豪也没多在意,只当他是说笑继续道:
  “慕轻歌到府中找周王商议要事,之后召集周王子嗣,逐一试探父王和众叔叔的功夫,挑选出灵学天赋最高的玄帝和父王,将九天九玄功赠予他们。并告知他们修炼此功法,每人仅能修习一本,且有一禁制,修习九天神功一生只能对一人用情。男为阳,当习九天;女为阴,当习九玄。玄帝姬成耀实力本是远高于父王,自认为习得极阴禁法狂澜,不愿割舍与诸女之情缘,偏不信邪,强行修炼九玄神功,变成那幅不男不女的样子,实力反而不及父王。”
  “经此一堑,父王,玄帝已明大概。我便随父王修习九天神功,而瑶瑶和莺莺随玄帝修习九玄神功。”
  “莺莺今年十四,小瑶瑶五岁,天赋又不及瑶瑶,所以瑶瑶灵力突破天境时,她还未至初境,就赌气去帝都云梦山独居,潜修九玄神功。”
  “在云梦山倒也对莺莺修炼有所帮助。三年前,我随父王南征陈国,出发前曾去云梦山见过她一面。以前去看她她总心情不顺,免不了骂我几句出出气。那次竟拉着我去云梦峰赏景,还将母妃专门为她做的特稀有的琉璃糕给我吃。我真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她兴奋地对我说,‘哥,我捡到了一本秘籍,叫‘卡萨布兰卡神功’,可神奇了,我感觉练了之后,全身都舒畅多了,要不要我演示给你看啊?’,我那时只替她高兴,也没想太多,父王已在山下等我,就推脱道:‘你喜欢就好,哥哥还有要事,就不打扰你了。等下次来,定和你好好切磋切磋。’”
  “我就那样走了,哪知当时没看她的演示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三个月后,我随父王凯旋归来,就迫不及待的去云梦山找莺莺。她最好的朋友红菱也在,我见她体内汇聚的灵元已破天境,比三个月前不知高了多少,我打心底为她开心。”
  “我在林中帮她喂招,发觉她体内灵力似取之不尽,且控灵进攻的技巧与方式更堪称一绝,连我都险些招架不住,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过呢。我没接触过九玄神功,只当是这部秘籍太过了不起罢。一点一点试探她的极限,我越发现,她的所有招式我都熟悉。后来她双目发紫,神智混乱,直到吐血昏倒过去,我才忆起这不就是瑶瑶走火入魔时的状态么。”
  “我自知救不了她,让红菱帮忙照顾,赶忙跑下山去找父王帮忙。后在她的竹室翻出了那本‘卡萨布兰卡’秘籍,分明就是九天神功。瑶瑶当初练全九天九玄神功时,玄帝和父王加起来也不过和她平分秋色,这也解释的通为何莺莺实力会变得连我都险些被她所伤。”
  “不知是巧合还是谋划已久,当天,一帮数十人之众的黑衣蒙面女子袭击云梦山,那些女子个个实力非凡,出手狠辣。我和父王打退那帮女子的进攻,到竹室时,红菱已死在莺莺身旁,而母妃挑断了莺莺全身经络,哭着对我和父王说,莺莺聋了。我见莺莺虽断了经络,灵力无法乱窜,却还在不断纳外源汇聚体内,才想起九天秘籍之中‘外源灵聚左目而贯于心,通四肢后御八器’只得刺瞎她左眼,隔断外灵源,勉强保她性命。”
  “父王怕莺莺疼痛,出手打昏她,命我护母妃回皇宫,找御军来守云梦山,他要亲自为莺莺疗伤。不料,我和母妃刚走,那群黑衣女子就卷土重来,莺莺性命危在旦夕,父王顾不得那么多,就背起莺莺,逃窜到云梦峰顶。”
  “父王拼尽大半灵力,也总算救下了莺莺性命。只是那帮黑衣女子却已然赶到峰顶。那群女子单打独斗远不及父王,可若组成一个奇怪的阵法,即使父王巅峰时也占不了甚么上风。父王自知必死无疑,又不愿莺莺落入敌手受辱,遂将她扔下云梦峰,去找那些黑衣女子拼命。”
  “哪知,父王正要抵挡不住时,那群黑衣女子竟莫名其妙的离开了。后来父王派出数万兵士去寻找莺莺的下落,也未能寻得,连尸体都未能找到。”
  听姬家豪说完,元笑似乎明白了其中缘由,对他的印象也有了些改观。
  姬家豪面色泛起一丝激动之色,道:“笑笑你是如何识得她的?”
  元笑将诛仙剑扔到姬家豪面前,沉声道:“救她的不是我,而是傲空前辈。这把是诛仙剑,你拿着。前辈是好人,还希望你们不要像害死叔叔那样去害他。”
  姬家豪轻抿一口茶,把玩着诛仙剑,一改常态,冷声道:“元正的死,是陛下的命令,我表示很抱歉。傲空救了莺莺,我和父王会去向他道谢,但一码归一码,并不代表他不该死。”
  姬家豪累闭眼眸,满面俱是痛苦之色,愤一用力,诛仙剑便已入地面三分。姬家豪一字一句道:“区区诛仙剑,绝不值得我和父王亲自来这一趟。我会亲手取下元正的脑袋,以祭奠母妃在天之灵。”
  元笑不住的晃着脑袋,这些个恩恩怨怨,他实在是再懒得去听下去。
  “罢了,小王爷实力超然,亦有大仁之仁,无愧为当世之杰,显然诛仙剑在你手中更加有用,你要找谁报仇,我也阻拦不了,去就去吧,我们,后会有期。”元笑苦涩地说完,硬撑着朝门外走去。
  姬家豪撇撇嘴,身形却早已闪到元笑面前,淡笑道:“你身中郡主元珏寒冥之毒,贸然离开的话撑不过三天。若能找瑶瑶帮忙,或许能多活些时日。现在普天之下能救你的只有两个人。”
  元笑凄然一笑,步调却没有停下,道:“草民贱命一条,是死是活,就不劳大周公主皇子费心了。”
  姬家豪叹了口气,不便多言,点头道:“好吧。”转身朝傲莹走去,父王若是知道莺莺还活着,不知有多开心呢。
  只听‘嘭’的一声,元笑已浑然倒在地上。
  姬家豪一惊,眯眸道:“阿成,你这是何意?”。
  轩成轻扛起元笑的躯体走出屋室,留下淡淡一句话:“不想让灵儿伤心罢了。”
  姬家豪没再说话,只是怔怔地看着傲莹发呆,不知不觉她已经这么大了,既是欣慰又是心怜,如能回到以前和父王母妃莺莺一起生活的快乐日子,就是叫他放弃现在的身份,地位,一切也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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