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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的目光对方卓来说，有些怪，或者说复杂更合适一些。
方卓刚想编一个理由收回宣传画的时候，老者率先说话了，语气有些说不清的情绪，“老朽姓左，烽火城人士，却在之前未曾见过小老板，不知道小老板贵姓为何？”
方卓心底有些疑惑，这老家伙想干什么？自报家门干什么？
不仅是方卓疑惑，周围的几人也都有些困惑，左老在他们之中可是很有威信的人，在他们看来，犯不到和一个年轻人自报家门的。
“小子姓方。”
方卓想了想，除了这张宣传画引起这几人的注意之外，自己之前似乎还是蛮低调的吧，就算是这具身体之前的家世不错，但是也不是无脑纨绔，应该也没什么仇家，倒不至于隐藏姓名。
“方老板。”
左老点点头，眼中有些莫名的神色，语气表现的颇为的肯定，“老朽若是猜的不错的话，这画的原品是出自修行者之手吧！”
说完，左老紧盯着方卓，目光虽然依旧沉稳，但是说到修行者的时候，眼底深处还是有一抹激动的神色闪过，不等方卓回答，左老就又苦笑一下，自言道，“错不了了，也就只有达致天人之境的存在才能做出这般画作的，凡人如何画的出，哎，还是执念太深了...”
方卓听着左老之前的话，已经做好连骗带蒙的想办法编一个这宣传画的来源了，等到想办法过了眼前的情况，自己就收回这宣传画，想其他办法宣传，可是话还没出口，左老就开始自言自语了，方卓硬是生生咽下去已经到了嗓子的话，一脸懵比的看着左老。
我都还没解释，您老就自己给这画找了一个来源？还一脸笃定的样子，说的我自己都要忍不住信了啊。
方卓心底不知道什么情况，但是看着左老的样子，明显这老家伙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画了，难道这个世界真的有人能画出前世那种电脑做出的效果画来不成？
“什么？左老，您的意思是...这画是天人做出来的？”
“这怎么可能？天人都是传说的人物，怎么可能？”
人群本来对这宣传画有些争议，但是还算不得乱，不过左老说完自己的话之后，周围顿时变得热闹了起来，每一个人的脸色都变得有些通红，或许是激动的...
左老这次没有在意周围人的话，只是呼出一口气，眼睛望向一脸“沉静”的方卓，在他看来，这小老板此时依旧保持这般稳重的态度，足以说明自己猜测的不错了。
“方老板，不知道我说的对否？”
左老话一出口，人群立刻安静了下来，但是这次所有人的目光都变得殷切起来，盯着方卓。
“那个...”
方卓心思急转，虽然心底忍不住吐槽居然还有这种操作，脸色却是忍不住有些喜意，真是困了就有人送枕头啊，不过由于之前他还保持着无语神色，忽然反应过来，表情有些欣喜，变化之间，倒是让左老会错了意思，自以为方卓这是为难的表情。
看到方卓的“为难”表情，左老直接说话，语气却是更加笃定了，“方老板若是有难处也不必解释的，天人心思不是我等可以揣摩的，若是因为方老板透出了天人的名讳而得罪了天人，便是我等的过错了。”
左老虽然这般说，但是语气却也有些想要知道的意思，只是忌惮这画“主人”，不敢直接问了。
周围的人听见左老的话，也都纷纷附和，显然，天人对他们来说，是一种超然的存在了。
“那个...抱歉了，小子确实不方便说。”
方卓见状，收起自己想到的撇脚理由，顺着左老的意思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说法，但是方卓的回答落在左老的耳中，却基本上是同意了他的话，顿时，左老呼吸都急促了几分，嘴中喃喃低语，“果然...果然啊...”
自语片刻，左老回过神，“不瞒方老板，老朽年轻时曾有幸见过一位天人，当初老朽对于绘画一道颇为上心，但是却处于一种瓶颈，久久不得突破，而那天人见我执着，便曾当面作画一副，乃是一副山水景色，逼真之度与此画毫不逊色！”
左老的话证实了方卓的猜测，这个世界真的有那种可以把画画成电脑合成画程度的人才，只不过这种人看起来很稀少。
看来系统不是恶心自己，应该是知道这个世界的各项标准，才会给自己这种逼真的宣传画的，虽然会引起一些震动，但是不至于被人认为成超前了。
“当时初见此种画，惊为天人，可是那人却是句话未语，作画之后当场撕碎，扔进湖水之中。”
左老的话在继续，引起周围人侧耳细听，就连方卓也仔细听着，以后再遇见人怀疑这画，也好有素材编啊。
听到这里，周围的人纷纷一片叹息。
“左老，那天人为何如此？”
有人忍不住出口，说着还看了一眼宣传画，“若真是此种画作，绝对是可流传百世的啊。”
“是啊，可惜了啊。”
不少人纷纷惋惜。
左老只是无奈一笑，看看宣传画，继续道，“我当初也是这般想的，也这般问了出来，那是我这辈子胆子最大的一次了，那可是天人啊，我居然质问了他，若是理智清晰，我必不敢这般做的，呵呵...”
周围也是一片唏嘘，显然对左老敢质问天人也都有些佩服。
“或许正是左老这种耿直性格才能得天人作画吧。”
有人叹道。
左老也是笑了起来，随即继续说道，“那天人见我质问，也不多说，竟然转身便飞身而去，我却是不依不挠，欲要问清他为何毁画！”
周围人听到此处，不由得笑了，左老当初的执着当真令人讶然，问责天人也就罢了，居然还追逐而去。
左老语气有种自豪，显然对于自己当初的行为也是感觉到不可思议，“等我追出城市的时候，一道若有若无的声音才传进我耳中，正是那句话，使我茅塞顿开，之后绘画之路近乎平坦一般。”
“嘶~”
周围人不少倒吸一口冷气，“这天人竟然有如此手段，一语度人？这...这不亚于点石成金啊！”
左老也是点点头，叹息一口气，神色复杂，看向宣传画，“还以为这辈子怕是再无机会见到天人手笔了，没想到今天居然再次见到了。”
周围的人也都不自觉的多看了两眼那宣传画，眼中有着激动神色，没想到居然可以见到天人的手笔，即便是拓印品，那也是天人所作啊！
一时间，就连之前反驳这话的人也都不说话了，一改之前的态度，对这宣传画做足了欣赏的姿态。
“曾经就听左老说过天人手笔宛如眼前真景，一直心存仰慕，未曾想今天却是得以见到，心愿已足，心愿已足啊...”
“哎，我之前还曾怀疑左老的话，没想到仅仅是拓印品便足以超出我的认知了，现在看来，我等实在是井底之蛙啊。”
方卓看着眼前的变化，嘴角不自觉的跳了跳，这真是...最想不到的解决办法了，自己没说话，这群家伙自己就编了一个近乎完美的理由，说的自己都怀疑是不是这宣传画是天人画的了，不过，天人是什么人？得想办法弄清楚才行啊，别以后穿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