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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三宝泛道 / 第十二章 小灰

第十二章 小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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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小黑啊跟了我们娘俩儿这么多年,也算是咱家的一份子,你走的时候带上,正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鸡蛋补补。”
  “那怎么行,干娘,我带走了你跟姗姗就吃不着鸡蛋了。”雨生还要推辞。
  “傻孩子,我们在山下怎么都好说,你不是还留下不少钱了吗,我们馋了就去买呗,你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李婶还是将小黑强硬地塞给雨生。
  小黑被雨生抱在怀里,黑眼珠子叽里咕噜乱转,真是一万个不情愿,还“咯咯咯咯”的叫个不停,被李婶训斥了两句,才安静下来。
  这时,天已大亮,雨生准备收拾一下上山了,李婶回家去叫姗姗来给雨生送行。
  雨生本想将小黑就地放在屋里,可又担心它认生到处乱跑,走的时候不好抓,索性找了一根布条,拴住了它其中一条小短腿,另一边拴在堂屋的桌子腿上,这才放心去收拾。
  雨生刚一起身,就听见“吱吱”的叫声,循声望去,小鼠正站在墙洞口冲着他叫,还没等雨生回应,小黑就向小鼠冲过去,小鼠吓得呲溜一下跑回了鼠洞,小黑刚冲到半截就被放倒了,脚上的绳子拉得紧绷绷的,小黑不甘心爬起来又往前跑,又摔倒了,反复几次,仍旧不能向前,终于认命了不再折腾。
  雨生上前就在小黑屁股上踢了一脚,小黑疼的嚎叫了一声,躲到桌子下面去了,不敢再出来。
  雨生板着脸训斥它:
  “来了就瞎闹腾,这是我好朋友小灰,不许你欺负它!看什么看,不服气啊?再闹腾我炖了你!”
  小黑不置可否的爬在桌子下面没有反应,脑袋四处乱转,不知在思考什么。
  这时,小灰见外面消停了,又探出脑袋来左右看看,见没有危险了,终于又跑了出来,跑到雨生对面,直立起身体,冲着雨生“吱吱吱”的乱叫。
  雨生也不知道它在说什么,也只能靠猜了。
  “小灰啊,你不用害怕,刚才我已经凶它了。”雨生安慰小灰道。
  小灰不知是没听懂还是怎的,依旧乱叫,雨生突然醒悟道:
  “哎呀,你是不是饿了,这事赖我,晚上有事没回来,得了,咱晚餐早饭伙一顿了,你等着哈!”
  雨生找来两条小咸鱼放在小灰面前,小灰果真是饿了,看见食物迫不及待的吃起来,不一会儿,两只小鱼身上的肉就全不见了,只剩下一堆鱼骨。
  小灰饱餐之后惬意的舔舔嘴唇,露出两颗大门牙,煞是可爱。吱吱两声之后,又大摇大摆的回了自己的洞府,还是像往常一样叼出一颗小珠子,放在雨生面前,这回是翠绿色。
  还没等雨生去捡珠子,小黑又张着翅膀跑过来,吓得小灰又赶紧窜了回去。
  可这回小黑没有去追小灰,而是以最快的速度啄起了珠子,一仰脖就吞进了腹内。
  小黑的打劫行为,彻底激怒了雨生,雨生正想上去给它一脚。谁知小黑吞了珠子,就爬在原地不动了,眼睛也闭上了,浑身的鸡毛剧烈的抖动起来。
  雨生有点傻,这是咋的了,干娘刚给他抱过来,可别出什么问题。
  不由得紧张的盯着看,最明显的变化是,小黑原来漆黑的羽毛变得更加油亮有光泽,身体也貌似膨胀起来。
  不久,小黑睁开了眼睛,放着贼光,瞅瞅一脸懵懂的雨生,又瞅瞅小灰探出小脑袋,缩在洞口,只见“咯咯咯咯哒”的叫声之后,从体后排出一枚鸡蛋。
  这回产出的鸡蛋虽然还是绿色的,不过个头比之前更大了,雨生捡起鸡蛋,还有几分温热。
  他似乎有点相信那些珠子的功用了,跟那三片茶叶的作用有点像,但又不是完全肯定。
  收了鸡蛋,雨生看向小灰,笑道:
  “小灰不用怕,有我呢。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干娘家的小黑,来了也有数年了。今天我就要带着小黑上山了,以后就不能给你腌小咸鱼吃了,你要照顾好自己,碰到危险也要机灵一些。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听懂我说的话,不过我们也在同一个屋檐下相处了一年多,多少还真有点舍不得。好在我也就在山上呆三年,之后我们又会见面了。”
  小灰听了他的话不置可否的吱吱了两声,便缩回了脑袋,半天不见出来。
  雨生倒真希望小灰能跟他走,可是相处了一年多,他们从来没有更近距离的接触过,最近的距离也只有三步远。可见,小灰对他还是保持着警惕性,没有过分的亲近。他这一走,不知以后还能不能相见。
  雨生强打精神将里里外外又重新打扫了一遍,除了墙洞里的一袋珠子,又带了一些清水和干粮、小咸鱼,其他的东西也实在是放不下了,雨生背起捆好的竹篓,牵了小黑,出来锁上屋门,出了院子。
  刚巧,干娘领了姗姗过来,姗姗已经哭得跟个泪人似的,甩开干娘就飞扑进雨生的怀里,央求雨生不要走,雨生也只是苦笑着安慰着她。
  干娘说要送雨生上山去,雨生拒绝了。山路崎岖难行,他不愿让这娘俩跟着受罪。
  挥别了娘俩儿,雨生朝着仙灵山的方向走去,小黑暮暮懂懂的跟在后面,也不闲着,前后左右的瞅,一时走得慢了,被雨生的绳子一扯,就是一个嘴啃泥,泥吃得多了,小黑也学乖了,只要绳子一紧,就紧跑两步跟上。
  路上行人渐渐多起来,开杂货铺的赖子叔、开酒坊的李掌柜看见他都跟他打招呼,他也一一道别。
  过了五岔口,山路两旁的树木越来越高。刚一进山,雨生就将小力送给他的“剑盾合璧”佩戴在小臂上。
  走着走着,忽而感觉哪里不太对,自从丹田海形成涡流以后,他的很多器官都变得敏锐起来,更加细微的声音可以听得见了,更远的物体也看得见了。。
  这时他分明听见树上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他抬头望去,一个黑色的影子竟然向他急速飞了过来,他吃了一惊,正想抽出短剑迎击,可越看越觉得那个影子很熟悉,再近点终于看出来了。
  雨生举起上手去接,那个影子很乖巧的落在他的手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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