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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情深似海 第一回 南水有花名冰魄 迎花祭祀起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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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臻羽自离开莲花镇以后,就与卫芷兮一路向南而行。
  林臻羽在翻阅《寰宇乾坤录》时才知道,在南边,有一片海域,绵延万里,不见尽头,海域中有诸多岛屿,江湖人统称这片海域为“南水”。而在这片海域中,曾受朝廷分封,名为“南国”,南国中坐拥各方势力,常年战乱不停,其中有三大家族,分别是卫、赵、齐,以及最南边的海盗势力。而这几方势力为了争夺领地,常年打战,交战激烈,卫、赵、齐分别占据西群岛、东群岛以及南群岛,海盗势力则作为第三势力,较为弱小,只能互相掣肘,从中捞到好处。而其中卫芷兮的父亲,就是西群岛的领主,也是卫族的族长。
  唯一能让各方势力息停干戈的,就只有一件事,在南水中代代相传着这样一个传说,大概每六十年,在极北之地会产一朵冰魄幽昙花,此花会在隆冬之际,顺着冰河漂泊,飘至南水群岛,而能得此花之人,乃是天选之人,将受到所有人的敬仰,群岛所有臣民臣服。于是无论是三大家族亦或者臣民,在每一甲子之时的隆冬之际,都会停止战争,举办一场迎花盛宴,所有人都祈盼有幸得到此花。
  林臻羽把《寰宇乾坤录》收起,此时他们已经登上了去往西群岛海域的大船了,船上多是来来往往行走的商人,还有一些武林人士,其中不乏一些奇装异服的人,林臻羽都很是好奇。
  林臻羽对卫芷兮说道:“你说这冰魄幽昙六十年才可能开一次,而且更是在遥远的极北之地,你说有人见过吗?”
  卫芷兮点头说道:“我只在很小的时候听父亲说过此花,在六十年前,曾有一奇女子得过此花,不过和此花一样,昙花一现,不久这奇女子就隐匿在了江湖中。”
  林臻羽不解说道:“早先庭燎说‘九天玄毒’需要冰魄幽昙做药引子,可此花如此珍贵,又没人见过,那他的毒丹药是哪里来的。”看来林臻羽对于跛足师傅的死还是耿耿于怀。
  卫芷兮摇摇头说道:“这就不得而知了。”
  林臻羽也不愿总去想那么多烦心事,于是便和卫芷兮来到甲板上散散心。
  林臻羽自幼在山中成长,第一次见到如此辽阔的海域,在船甲板上久久驻足,海风拍打在脸颊上,将林臻羽的发梢扬起,偶有几只海鸥飞过,将大海拍打在礁石上。林臻羽深深吸了一口气,只觉鼻尖一阵凉意,像是海风的味道,又像是海水的味道,甚是清爽。
  林臻羽见卫芷兮望着远方,心事重重,便问道:“卫姑娘,你怎么看起来有心事?马上到家了难道不开心吗?”
  卫芷兮双手放在护栏上,头枕着,许久才说道:“只是很久没回家了,不知道父亲怎么样。”林臻羽看卫芷兮不愿多说,自己也不好多问,但是风浪舒畅,在运之以风息诀,只觉浑身通畅,肌理厚实。
  在海上漂泊了几日,林臻羽和卫芷兮终于上了岸,卫芷兮和林臻羽说,此处是西群岛中最大的岛屿,因岛上林木深密,有大片海棠树林与椰子树,故称之以“林岛”。
  海岛周围沙滩洁白,岸宽沙细,岛上的居民也多以渔民为主,所以在港口出海捕鱼的人络绎不绝。
  林臻羽刚上岸,就见前方人群密集,像是在围观什么,林臻羽自打心里就像个好奇宝宝,也随着人流上前,卫芷兮见林臻羽朝着人流去了,也紧跟而去。
  林臻羽探头探脑,钻进人群,只见一个老妪拖着两民官兵的腿,跪地求饶,而她一旁有一对孪生姐弟,他们看样子是只到刚学会走路的年龄,眼眸清纯,甚是可爱。
  林臻羽仔细听那老妪说话,是在苦苦哀求那两民官兵放过自己的孙子孙女,大致听到了海祭,迎花盛宴等字样,林臻羽便问一旁的卫芷兮什么是海祭,卫芷兮眉头紧锁,道:“我也没听说过。”只见一旁有热心群众好事的向林臻羽和卫芷兮说道:“这你们都不知道吗?六十年一次的迎花盛宴,都会向海神祭祀一对童男童女,将幼儿放入莲花做的盆中,再投入大海,以祭海神。这对童男童女生辰八字恰好符合,被国师选中,如今上面派人下来拿人了。”
  林臻羽一听,顿时脸色煞白,这泱泱大海,若流入海中,那岂不是有去无回,命丧大海。这么小的孩童,还不记事,就要被抓去送命,这谁定的规矩,当真可恶。
  林臻羽握紧手中的煜阳剑,正要动手,却见卫芷兮早已冲上前去,呵斥道:“住手。”在场人都大吃一惊,居然有人敢出面制止,眼神中多是鄙夷与费解。
  卫芷兮询问道:“是谁让你们来抓这么小的孩童去丧命的。”官兵趾高气昂道:“官府办差,岂容你多加置喙。”卫芷兮上前将老妪扶起,说道:“既不尊老,也不爱幼,你们当真可恶。”林臻羽将两个孩子护在自己身后,只听人群中人声鼎沸,或者好奇两人是什么来头,或者叱骂两人阻挠祭祀,更有甚者直接口吐脏话。
  正争论间,另一边传来一阵沉重整齐的步伐声,众人寻声看去,只见一魁梧壮汉,高八尺,身着盔甲,腰挎宝剑,带领一众士兵前来,看样子是有人去报官府了。
  卫芷兮一看见这魁梧壮汉倒是笑逐颜开,上前道:“江淮师兄,好久不见。”林臻羽暗惊,那粗汉将军大笑三声,说道:“我当是谁,闹那么大动静,原来是芷兮公主回来了。”在场群众一听这女子竟然是领主的女儿,无不心虚闭上口舌,更有刚才叫骂的狠的,匆匆离开了。反而更多的是好奇这凭空冒出的公主,而且着装如此随意,当真显不出公主的雍容,反而更像邻家的姑娘。
  江淮见这里围观人群越来越多,给了手下一个眼神,让他们将群众疏散,然后来到卫芷兮身边,说道:“我们也是很久没见了,不知师父可安好?”卫芷兮愁眉不展,说道:“师父去世了。”江淮听到此,脸色大变,像是完全不敢相信这样的事情一般,半天都没回过神来,还反复确认。
  江淮知事情前因后果,也叹息江湖多变。但说回正事,江淮说道:“我们先回宫中见你父亲。”卫芷兮说道:“这两个孩子怎么办?”江淮像是有意避开话题,说道:“自你离家以后你就没再见你父亲了,此次迎花盛宴,你父亲传信要你回家,也是多年未见,想念你了,既然到家了,那就应当先见见他们。”
  卫芷兮想,这江淮一向也是按照父亲的意思办事,如今在这里呆着,不如去求父亲放了他们。正打定主意,就听林臻羽在自己耳边悄悄说道:“你有没有感觉到一股很奇怪的气息在附近。”卫芷兮摇摇头,说道:“也许是你多心了,我们先去见我父亲,我恳求他放过这俩孩子。”
  林臻羽自修《风论精蕴》以后,感官比以前敏锐了许多,所以他不认为是自己多心了,只是他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可疑的人,也只能作罢。
  临离开时,老妪抓住卫芷兮的手苦苦哀求道:“公主一定要救救我孙子孙女,求求你,求求你了。”卫芷兮见老妪声泪俱下,心中升起同情之心,打定主意一定要劝说自己父亲放过他们。
  路途中,林臻羽向卫芷兮询问江淮,卫芷兮说,江淮是在自己刚入门半年后被派来这里协助自己父亲的,转眼也二十年没见了,当初只在剑阁见过,只听说他帮助自己的父亲打了许多胜仗,战功卓著,因为特别喜欢吃面条,每次战前都会来上一碗,于是被人称之为“面条将军”。
  林臻羽见江淮五大三粗的,想象着如果他拿着个小碗筷吃面条的情形,不禁让人发笑。
  到了宫殿里,过了层层关卡,林臻羽一行人才在一处庭院中见到卫芷兮的父皇,卫岚鸿。见到卫岚鸿时,他正批阅奏章,知道卫芷兮回来了,也并无太多波澜,听说傅涟辰去世的消息以后,也是大吃一惊,并关切的询问起剑阁的一些近况,卫芷兮都一一向卫岚鸿汇报。
  林臻羽在一旁听得也觉得纳闷,这卫岚鸿关心剑阁比关心卫芷兮多得多。只是林臻羽不好多嘴,也就站在一旁,仔细聆听。
  末了,卫岚鸿长叹了口气,说道:“这件事当真令人意外,等迎花盛宴结束,江淮你亲自回一趟剑阁,和你修吾师弟做个交接,想来傅掌门离世匆忙,许多事情这小伙子未必能接得住。”
  江淮拱手应诺。
  说到迎花盛宴,卫芷兮见说此事的机会来了,鼓足勇气说道:“父亲,听说你要拿一对童男童女做海祭?”卫岚鸿看样子是有一些疲惫了,看了一眼江淮,又点点头说道:“嗯,怎么了?”卫芷兮头微微低垂,不敢直视她父亲的眼睛,说道:“我想恳求您不要海祭,这样会有损道德。”
  卫岚鸿一听卫芷兮说出这样的话来,愤而摔杯,道:“这是祖上留下的传统,一甲子一次,岂是你说废除就废除的,你把老祖宗置于何地?”
  卫芷兮低头不言语,林臻羽见卫芷兮不敢说话,气氛有些紧张,上前说道:“大伯……”还不等林臻羽说完,江淮推着两人就出去了。
  一路上卫芷兮脸色涨红,没有说半句话,反而江淮,一直怒骂两人道:“你们当真不懂事,海祭是向神明祈求,保佑我们风调雨顺,又怎么可以因为个人私欲就取消海祭,还有你,”江淮看着林臻羽,气恼道:“那是卫族族长,西群岛的领主,大伯两个字你也说得出口?”林臻羽霎时脸红,他心里犯嘀咕,自己从未见过什么君主领主的,又怎么知道叫什么,既然是卫芷兮父亲,想来叫大伯也并无过错。
  两人一路听着江淮的训斥,没敢说话,走了约莫一炷香功夫,江淮将两人带到宫殿外,安慰卫芷兮道:“天下可怜人遍地都是,不是你心疼的过来的,你现下应当放宽心,往后剑阁与卫国还需要你。”
  卫芷兮不言语,在她看来,这宫墙之内,规矩甚多,压抑得很,转头拉着林臻羽就离开了宫殿,愣是江淮拦也拦不住。
  一路上卫芷兮越走越快,也为吐露半句言语,林臻羽只能加快脚步跟上。
  大概是“迎花盛宴”的缘故,夜晚的林岛充斥着繁华与喧嚣,即使夜深了也依旧人来人往,有吆喝的,有卖唱的,还有放花灯的,琳琅满目,似乱花迷人眼,又像火树银花。琼楼玉宇处,高高挂着数不尽的灯笼,将街道照的犹如白昼。
  卫芷兮一路走去,直到一家酒楼,卫芷兮才停下脚步,转头对林臻羽低声说道:“能不能陪我进去喝个不醉不归。”林臻羽见卫芷兮情绪低落,便没有拒绝。
  酒楼中来来往往的人形形色色,有拉家常的,有说江湖趣闻的,还有说迎花盛宴的,时不时还传来小二的吆喝声,当真是热闹得很。卫芷兮领着林臻羽找了一处偏僻的角落,要了几壶好酒,几碟小菜,两人坐定,卫芷兮一口酒就闷了下去,卫芷兮只觉喉咙间火辣辣的,似有灼烧之感,顿时面露难色,但似乎这灼烧之感能缓解心中苦闷,心间也舒畅了些。
  林臻羽见卫芷兮一口闷下如此烈酒,心里却又不知该如何劝慰她,只说道:“世事真如你所说,有许多万般无奈。”言罢也一口将杯中酒喝光,只觉一股烈性涌上心头。
  卫芷兮微醺,喃喃说道:“我不远万里回家,父亲训斥我也就罢了,他关心剑阁胜于关心我,如果不是因为我是剑阁弟子,恐怕我连见上他一面都如同登天。”
  林臻羽也是第一次见卫芷兮如此放纵自己,在以往的印象里,卫芷兮就时常苦闷,少有欢笑,如此肆意放纵一回自我,也许对她来说可以排解心中郁结的心事罢。
  卫芷兮喝着酒,一边抱怨道:“当初我就不愿意学武,为什么我就不能和其他哥哥姐姐一样,养尊处优,偏偏我要自己主动去剑阁,为什么?”卫芷兮一边苦笑,一边无数次问自己为什么。
  其实她心里很明白,她这么做就是得到长辈的认可,只有认可了,她才可以得到长辈的疼爱。可如今长辈之爱却流于利益,让她一时难受。
  卫芷兮心中恍然想起白日里拉着自己手的老妪,久久不能平息,老妪旁那俩刚学会走路的孩童,不经世事,自己却无能为力,越想越难过,竟忍不住哭泣了起来。。
  卫芷兮心中定是积攒了许多难过的事情,如今发泄出来,也未尝不好。
  良久,卫芷兮也不知是哭倦了还是心累了,或者是酒醉了,昏昏欲睡,在桌上倒头欲睡。林臻羽正想扶着卫芷兮到楼上找间客房,却觉得周围有一双奇怪的眼睛盯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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